“連川賢弟,你怎麽樣?”秦連山的聲音,關切地從外響起。
“族長!”
“族長也回來了!”
衆護衛集體歡呼,精神倍增,鬥志更旺,紛紛喊,瘋似的,朝許氏那邊反撲過去。
許三立一聽到秦無雙的聲音,魂飛魄散,忙喝道:“快走!”
走?
既然來了,想走,豈有那麽容易?
秦無雙像離弦之箭一樣,飛掠進莊園。虛空連踏,已經落到了許氏族群當中,拳掌并使,如同獅子搏羊,每一拳,每一掌,都有一名許氏子弟應聲落下。
看着眼前,秦氏的護衛已經有不少損傷,秦連山滿眼盡是憤怒的火光,他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
今晚犯我秦氏莊園者,全部都得死!
許三立見族人如同鐮刀割小麥一樣倒下,心痛不已。
可是,秦無雙的仇恨已經被點燃,又豈是這麽容易收場的?
咔!
一名許氏族人的腦骨已被秦無雙直接捏碎。
手臂一擡,腳下不停,又朝下一個目标掠去。許三立的瞳孔陡然放大,歇斯底裏嘶吼着:“不!”
秦無雙五指已抓住一人,定睛一看,卻是許三立此子許園。
此事的許園,哪還有真武境一段的強者風範?哪還有剛才殺秦氏護衛的英雄氣概?就像一頭無助的小羊羔,哆哆嗦嗦,滿眼都是驚恐和絕望。全身哆嗦,嘴唇青。
“許園是?就你,也配号稱羅江七公子?上次羅江大廣場你讓張耀替你送死,今天,誰能替你?”
許園喉嚨被秦無雙扣住,不住咳嗽着,雙手亂舞,想抓秦無雙,卻總是夠不着,眼珠幾乎快從眼眶裏爆出來。
“秦無雙,不要!”
族人死去,他可以不心疼。但兒子,卻都是他的親生血脈,豈能不痛?許三立歇斯底裏地叫着,揮舞着長劍,瘋朝秦無雙攻來。
秦無雙獰笑:“你的兒子是人,我這些族人,那個不是爹生娘養的,他們就不是人?入我秦家莊殺人,就必須有死的覺悟!”
五指用力,捏碎許園喉嚨。
“秦無雙,我要你的命!”許三立見兒子軟綿綿倒下,瘋似的沖了上來,長劍如飛,一口氣連劈十幾劍,劍劍狠辣,不愧是真武境五段的強者。
隻是,真武境五段,在秦無雙眼裏,與許園何異?
略略一測,已看到許三立劍法裏無數小破綻。這些破綻都不大,但在秦無雙這種大行家眼裏,卻是個個緻命。
身體一閃,讓過許三立的劍刃,出肘如電,一把撞在許三立的胳膊上。許三立隻覺得全身如被閃電擊中。
手裏一軟,長劍已經落在了秦無雙手上,直接架在了許三立的脖子上。
秦無雙大聲道:“連川叔叔,是不是這混蛋,斬了你的手臂?”
秦連川一愣,恨聲道:“正是這狗東西。”
“好!”
秦無雙叫一聲好,嘴角溢出絲絲惡笑,青光一閃,同時揮出兩劍,交織成一道劍光,左右一繞,朝下劈去。
許三立慌忙躲閃,哪知道秦無雙出劍十分刁鑽,度之快根本不是許三立這個級别能夠體會。
血光閃過,秦無雙劍落之處,兩條手臂騰空飛去。
秦無雙長嘯一聲:“連川叔叔,連本帶利,你可滿意?”
秦連川傷口雖然痛徹心扉,卻是大笑:“滿意滿意。”
許三立痛徹心扉,失了雙臂,一時不得就死,倒在地上痙攣不已。
而秦無雙一劍在手,更是如虎添翼,殺人如麻。三兩步搶到嶽長老跟前,喝道:“老匹夫,你殺的人也不少?”
嶽長老明知無幸,卻是硬着頭皮沖了上來,嘴裏喝道:“許舟,許亭快走!”
許舟和許亭兩人,見父親和兄弟先後被幹倒,心急如焚,聽到嶽長老呵斥,猛然想起家族保全大計,紛紛撒腿往外奔去。
秦無雙冷笑一聲,腳步連動,腳尖連點連踢,帶起地面兩把利刃,一股真氣催動,直射過去。
别小看這兩腳,看似簡單,但射出的力道,卻絲毫不輸給強弓射出的威力,兩人逃跑的度,哪有這利刃射出的度那麽快?
還沒明白怎麽回事,已聽到清脆的“噗噗”兩聲,利刃從背後對胸穿出,強大的力道一直将他們的屍體前推,一個俯沖,直接釘在了地面上。
秦連川一手捂着斷臂,目瞪口呆地看着這一切,滿臉盡是匪夷所思之色。
這群敵人的兇悍強大,他剛才是有充分領教的。尤其是被少爺幹掉的這幾個,個個都是真武境級别的強者,連弓箭手集體施射都無法傷及他們分毫。
可是這樣的強者,在少爺面前,就好像小雞遇到老鷹一樣,除了沒命價逃跑之外,竟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舉手投足間,就殺了十幾個,而且幾乎都是一招秒殺。中之即倒,倒下即亡,一點僥幸都沒有。
真武境強者被肅清之後,秦家莊的護衛們壓力頓時小了很多,以多搏少,更是快刀斬亂麻,将一幹人許氏族人和死屍亂刀分屍。
而嶽長老,也并沒有出現什麽奇迹,雖然拼了老命往秦無雙身上招呼,但卻根本無法阻止秦無雙殺人的度。
越是拼命,破綻越大,嶽長老比之許三立已頗有不及,在秦無雙面前,自然更五反抗的餘地。
秦無雙同樣連出兩劍,與對付許三立幾乎如出一轍。嶽長老的雙臂又和肩膀分了家。
嶽長老一倒,許氏這一路的人馬精英盡損,餘下的蝦兵蟹将,在護衛們的沖擊下,瞬間就被剿滅。
大戰,幾乎是一刻鍾不到的時間就結束了。但戰況的慘烈,卻讓每個護衛都心有餘悸。
一個個都用崇拜的目光看這秦無雙,他們原本已抱着必死的信念,準備爲家族殉身。萬沒有想到,拯救他們于水火之間的,竟然是已經在羅江郡飽受别人欺淩的少爺!
看着一地的屍體和鮮血,護衛們都默默無言。井然有序地收拾着同伴的屍體,對于許氏的人,則是痛恨地加上兩刀。
“秦族長……饒命,饒命啊……”
一句極不和諧的求饒聲,讓秦無雙意外地瞥眼看過去。
怎麽是他?
這求饒之人,竟是當初随同許四海和金不易前來秦家莊做說客的苟聖,這家夥靠嘴巴吃飯,怎麽會跟着許氏來這裏?
“苟聖?”秦連山在黑暗中,也認出此人。
“是我,是我!秦族長,連山兄,是我苟某人啊。”苟聖哭喪着臉,搖尾乞憐,一味隻想活命。
“苟先生今天,是來指點我秦家一點明路呢?還是老落井下石,唾我秦連山一臉的?”
秦連山想起幾年前,苟聖随同許四海登門,耀武揚威,不可一世,口出威脅之言,這股氣,秦連山憋在心裏頭不是一天兩天了。
苟聖面無血色,忙磕頭不已:“連山兄,誤會,誤會了!是許三立,是他挾持我來的。”
“挾持你?”秦無雙冷笑着走過來,“就你,有值得許三立挾持你的本錢嗎?恐怕,是你主動跟着屁股後面來我秦家莊的?”
“冤枉,當真是冤枉。”苟聖口裏叫冤,心裏叫苦不疊。正如秦無雙說的,就他靠嘴吃飯的奴才,許三立怎會挾持他?隻是他苟某人擔心秦氏找他麻煩,死死要跟着許氏罷了。
秦連山道:“無雙,别跟他廢話,一刀殺了。”
苟聖魂飛魄散,忙道:“不不不,别殺我,我……我有重要情報!”
“什麽情報?”秦無雙一把将苟聖拎在手上,森然道,“情報如果有價值,饒你一條狗命;如果是廢話,哼哼……”
“不是廢話,絕不是。”
秦無雙淡淡道:“說!”
苟聖忙道:“許氏,要反叛百越國,投靠大吳國!”
“還有呢?”
秦無雙感覺得到,這苟聖還有後文。
“許氏族人,兵分幾路,分别去毀你們家的田産,魚塘和店鋪油坊。”
秦無雙怒目一瞪,果然,他覺得現場許氏子弟,似乎三成隻有一成,敢情,兵分幾路了啊。
“人來,将沒死的都給綁了。”秦無雙一聲令下。
沒死的,也就是苟聖,和沒了雙臂的嶽長老和許三立了。
秦無雙不殺許三立,并非仁慈,而是别有用心,他還有更狠得後招。
“父親,田産那邊,路途偏僻,也是我秦氏最大基業,我趕過去,應該可以趕得上。”
“好,無雙,黑夜趕路,你小心點。我帶人去店鋪和油坊狙擊,如果趕不及,直接救火,希望盡量減少損失!魚塘,和田産是順路的,你能照看就照看一下,如果趕不及,那點損失,我們秦家莊也承受得起。”
秦連山關鍵時刻,表現出了族長應有的氣度和擔當,下令道:“護衛隊,留一半在此,保護莊園;另一半,随我去。”
秦無雙掠到秦連川身邊:“連川叔叔,先止血,保護好斷臂,回頭我幫你想辦法接上。”
手指拂動,在秦連川肩膀、腋下、後背封住了氣穴,以防失血過度。
做完這些,秦無雙長嘯一聲,身影一振,便掠出了莊園之外。鴻飛冥冥,不知所蹤。
隻看得秦連川和一幹護衛們目瞪口呆。
(ps:嘿嘿,說一下,作者碼字,其實隻碼給那些喜歡看的讀者看。如果不喜歡,看了還要罵人,這就不對了哈。本書不對口味,換一本嘛。起點幾萬部作品,随便選。這還不夠?實體書店林林總總,古往今來作品無數,總有您喜歡的菜?看什麽書是您的權利,怎麽寫書大概也是作者的事,大家不要亂了分寸,互相幹涉。人多口雜,如果大家都想教作者怎麽寫書,這個書該怎麽寫,實在很費腦筋的,哈哈。另外,今天的推薦票真的相當不給力,當然跟我更新也有關系。今天隻更兩章。這樣,明天繼續三章,兄弟們的票,給力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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