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武聖地的強者親自送來的信,這飯局檔次還能差到哪兒去?秦連山根本不可能拒絕這樣夢幻的邀請,自豪無比,心花怒放,面上卻隻是微微一笑道:“那就去一趟。”
在一個老少爺們的注目下,一家三口離開廣場,向外走去。
一旁那些武童紛紛歎道:“寒門的武童七段,果然不凡。測試成績一出來,就有人邀請吃飯了。這秦無雙的前途,不可限量!”
這裏不少武童是寒門出身,知道寒門出個武童七段不容易,真實實力至少可以媲美豪門世家的武童八段,甚至九段都大有可能。
爲什麽隻排在七段?自然是對寒門的壓制,襯托世家豪門的強大。這點政治手腕,大家是心照不宣的。
張貿瑞目瞪口呆,不解道:“這……這怎麽可能?話說那武者果真是聖地的人嗎?”
許三立臉上肌肉輕輕抽*動着,口氣裏五味雜陳,酸溜溜地道:“貨真價實,哪怕是誰膽子包了心,也不敢冒充真武聖地的人。”
“許老爺您的意思,那秦家子,真是武童七段?”張貿瑞還是不肯相信這一幕。
“隻怕不假。”張老爺口氣漠然,“這秦家,比我想象中要難啃嘛!”
寒門的武童七段,含金量絕對比他許家子弟的武童七段要高,這是百分百毋庸質疑的。
張貿瑞原本那點好心情,被攪得精光。相比之下,自己私生子武童六段的成績,倒顯得有些寒碜了。
人家寒門子弟出身,居然測試出七段的成績!六段和七段看似隻有一段之隔,卻是足足相差一個品級。六段就屬于中品了,而七段,則是上品!
心中覺得老大沒趣,正打算辭行,那許三立忽然道:“貿瑞老弟,有沒有興趣到我府上一聚啊?”
張貿瑞一愣,又打算支使我麽?
可豪門許氏族長開口,哪由得他拒絕?忙賠笑道:“許老爺相邀,是貿瑞的榮幸,我這就算斷了兩條腿,爬也要爬過去。”
嘴上說得漂亮,心裏卻是打鼓。豪門權貴主動邀請,宴無好宴,自己可得打足十二分精神,别一腳踏空,踩到大窟窿眼裏頭去。
自己已經搭進去一個兒子了,這回得小心對付。
許府的豪華,張貿瑞是拜訪領略過的。穿梭在莊園之中,卻還是爲這繁華的建築啧啧驚歎。
暗想這豪門就是不一般!自己這一生,若能讓張家晉升到豪門,那死後見到列祖列宗,臉上也有光彩啊。
奉上茶水,那許三立悠然閉目養神,并不急着開口。張貿瑞也沒敢表示半分不悅,隻是坐在一旁賠小心。
良久,許三立才端起精緻的茶杯,輕吹了一口氣,悠然開口:“貿瑞,咱們之間也有幾十年的交情了。我問你一句話,你好好回答我。”
“許老爺請下問。”張貿瑞是那種欺下媚上的主,許三立對于他來說,就是高高在上的存在。
“我聽說,你對那東林鎮秦家的家業,也有點想法,這消息不假?”許三立口氣也并不嚴厲,好象在說着一件家常話。
張貿瑞卻是暗暗心驚,在許三立的注視下,心裏慌張,想找句閑話搪塞一下,卻是無從開口。
隻得讷讷點了點頭:“這……這其實是我一個遠親想追求上進,妄圖謀個寒門的席位。既然許老爺您開了口,這事我萬萬并不敢多想的,他報名那會兒,我就訓斥了他一頓,讓他死了這條心!”
許三立微微一笑,放下茶盞。
“追求上進是好事,倒也不用訓斥。想想羅江郡裏頭,寒門席位,有二十六個。除了秦家,也還有其他家族嘛。”
張貿瑞忙點頭應和:“對對。”
其他寒門,或多或少都有所倚靠。惟獨那秦家,自持祖上曾經是豪門,不屑去搞那些拉幫結派的勾當,在羅江郡沒有攀附靠山的寒門,秦家可能算是絕無僅有的一家了。
最關鍵的是,秦家祖上是豪門,産業比一般的寒門要豐饒厚實許多。單單是那三四千畝良田,就足夠抵得上兩三家寒門的總和,而且那都是肥沃的良田。
更何況,秦家除了有四千畝良田外,還有一間大油坊,一個幾十頃的大牧場,幾十畝的魚塘,二三十處商鋪店面。
這大大小小的産業加在一塊,論資産,羅江郡城的望族也難以望其向背。這也是秦家傳承四百多年屹立不倒的原因。
每一屆“家族論品”,秦家都是大肥肉,不過這塊大肥肉雖然被人不斷地啃,一直到現在,竟還能保留這麽多産業,當然讓很多人眼紅。
許三立輕敲着茶幾,忽然又道:“貿瑞,這件事,我不太好出面,你能幫我分一分憂嗎?”
張貿瑞暗道不好,這許三立又想讓自己替他沖鋒陷陣,他好坐享其成。可是當此壓力之下,哪由他說個不字?
“許老爺,貿瑞能力有限,能盡十分力,絕不出九分。您也知道,我家顯兒的事……”
“那是個意外!”許三立哪能洞悉不了張貿瑞那點心思,“咱們老交情了,我就直說。你能幫我把秦家搞定,所得的好處,分你兩成利頭!”
無利不起早,許三立深懂此道。要讓張貿瑞死心塌地去辦這件事,絕不能少他這點好處。
兩成利潤?張貿瑞的眼睛亮起來了。
“四千畝良田,你得八百畝。另外秦家的幾十畝魚塘全歸你。”許三立幹脆把話說透徹。
這份利潤,已經足夠滿足張貿瑞的胃口!
“好!許爺您要我怎麽做?”
“怎麽徹底,就怎麽做!‘家族論品’的先決條件,不是必須有繼承人嗎?我聽說那秦連山,隻有一個兒子?”許三立嘴角浮出些許陰森森的笑意。
張貿瑞全身立刻獸血沸騰!
秦家搞死自己一個兒子,自己滅他秦家一個兒子,天經地義!
“許爺,我明白嘞!”張貿瑞一拍即合。
許三立愉快地笑了,忽然又問:“在城内,不允許任何形式的私鬥,你要辦這件事,也得辦徹底一些,别露出馬腳。關鍵是要提防達奚家族怒。達奚家族這尊神,在羅江郡城可是權威。”
“貿瑞明白,不允許私鬥,公開決鬥,暗中刺殺,都是好法子嘛。秦家子,我等了四年,都快等不及啦!”張貿瑞想起殺子之痛,咬牙切齒道。
許三立伸出保養相當好的手掌,撫了撫額頭:“那就這麽說定了,必要的時候,我會派幾個高手暗中協助你的。”
張貿瑞知道這言下之意是要送客了,當下識趣地起身告辭。
八百畝良田,幾十畝魚塘……
張貿瑞走出許府,激動地捏了捏拳頭,這份利頭,就算他親自去冒險,也值!
秦家子,這次不讓你死,我張貿瑞枉自列爲望族族長!秦連山,我說過,一定要當着你的面淫你女兒,等着!
想到那刺激的一幕,張貿瑞全身獸血頓時沸騰了,面目猙獰地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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