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匈和德羅兩大帝國位居人族聚居的大陸中央地帶,周邊的異族并不如何強大,因此兩大帝國主要精力都放在其它人族國家身上。在兩位大帝眼中,近在眼前的人族同類所帶來的威脅要遠遠起過那些虛無飄渺的深淵惡魔。在富裕的南方,人族各國的武備精良,魔法文明十分繁榮。
與戰争相比,外交和血統往往是國與國之間交鋒更爲直接和有效的利器。
但阿斯羅菲克帝國不同。
帝國自立國時起,就處在氣候寒玲、物産貧瘠的大草原中。帝國周邊強悍異族環繞,遠非南方那些零星且弱小的異族可比。
帝國北部是終年不化的萬裏雪原。對于人類來說,雪原上氣侯極度惡劣,幾乎就是一片不毛之地。除了偶爾出沒的魔獸之外,冒險者們經常在方圓幾百裏内找不到任何補給品。
因此很久以前,這一片雪原就被當地人稱之爲荒蕪雪原。不過,荒蕪雪原是冰系魔獸的天堂,也是銀之聖教法師們法術的修煉地。
雪原再向北,對是一望無際的冰風之誨,傳說中在冰風之海的中心有一座巨人之島,島上栖息着威力強大的遠古冰霜巨人。
帝國南部橫亘着高聳的中央山脈,将阿斯羅菲克與南方人族帝國分隔開。
帝國以西是矮人的世界。
在銀之聖教成功驅逐光明教會的第二年,漫長矮人戰争爆發了。
對任何人來說,精擅冶煉、力大無窮的矮人都是非常難纏的敵人。而且他們的堡壘住住就是整座山峰!
矮人戰争持續了百年時間。傾盡了數代大帝的畢生心血,終于在費爾巴哈大帝手中得以結束。帝國西部幾千裏礦産豐富的丘陵和高原從此劃入了帝國版圖。數個矮人帝國被滅亡,其餘的矮人們不得不退入人類難以踏足的深山中,或者是轉入地下深處,試圖從窮兇極惡的深淵生物手中奪得一小塊生存之地。
帝國東部分布着神秘的幽暗森林,森林中是各種奇特且強大的生物的天堂。費爾巴哈大帝就是在這裏吃到了一次大敗仗,帝國以無數戰士鮮血築成的兩個前哨據點被徹底鏟平。損失慘重的帝國大軍不得不退回帝都。熟知帝國政局的人都知道,向來視勝利重于生命的大帝因這一場敗仗對雲宵之城極爲不滿。更有謠言稱戰敗的真正原因是德魯依有意持帝國大軍引入了絕地,不然何以解釋衆多非常強悍但素來獨住獨來的魔獸會突然聚積在一起,一舉沖垮了帝國大軍的防線?
大帝一心進攻幽暗森林,據傳是爲了找到森林深處的巨龍墓地。傳說在墓地中巨龍骸骨上生長的龍骨草可以極大的延緩人類衰老的速度。這顯然是比成爲亡靈更加吸引人地長生之路。
千裏幽暗森林阻擋住了人類大軍的腳步,在森林的東方,是隻有極少數人族最強者才能踏足的土地。
幽暗森林東北方的萬裏荒原中。聳立着一座孤零零的山峰。山峰方圓百裏之内都是平坦的高原,隻有這座山峰如一根巨大的石拄一樣,直插雲宵,顯得奇特而突兀。
山峰方圓數十裏,高數千米,極爲陡峭,四壁被長年不斷的罡風吹得十分光滑。山峰極頂上奇迹般的座落着一座宏大而不失精美的城市。城市上空千米的地方,懸着一輪青色的明月,淡淡的月光長年映熟着下面地城市。在那些巨大的門戶之中。時時會看到銀龍在飛進飛出。
這就是銀龍的栖息地,傳說中的月光龍城!
一個銀色的巨大身影優雅地落在了距離月光龍城數百裏的一座小山峰上。另一頭威嚴的銀龍早巳經在山峰上等候多時了。
威嚴的銀龍首先道:“克拉尼奧,你也是因爲那無禮的挑戰而來的嗎?”
“是的,尊教的王。您的決定是什麽?”
“月光龍城的光輝不能在我的面前暗淡。我接受挑戰。”
“可是那些惡魔已經殺了古帝!以您的身體……您不能接受這個批戰!”克拉尼奧失聲道。
銀龍王沉重地歎息一聲,道:“除了尼古拉斯,古帝就是月光龍城最強大的銀龍了。他……他也戰死了嗎?還不到一千歲啊……”
克拉尼奧低了下頭,哀傷地道:“尊敬的王。這……這都是我的錯。在我離開之後,偉大的龍神是否恢複了對銀龍的眷顧?”
但遙遙望着月光龍城那暗淡的光輝,克拉尼奧就知道憤怒的龍神不僅沒有恢複對銀龍的眷顧,還很有可能因她的冒犯而降下了詛咒。
銀龍王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尊教的王,我再說一次,您不能接受挑戰!無恥的黑龍們一定會趁這個機會大舉進攻的。月光龍城不能沒有您。何況,您的身體……”
“克拉尼奧。我雖然老了,可是現在族中還有誰比我更加适合去接受這個挑戰呢?”
銀龍王的反問讓克拉尼奧啞口無言。單以個體實力來說,被封印在精靈形體内尼古拉斯也比目前的銀龍王稍遜一籌,畢竟龍族的身體具有不可比拟的天然優勢。何況銀龍王雖然年紀老邁,近戰力已不複當年的強悍,但龍語魔法的威力并沒有随着年紀增大而退步多少。
“尊教的王,古帝他……就是在我面前死去的。就在那時,我了解了神谕中所描述的那些惡魔的可怕!這次挑戰,您……沒有必勝把握。我們可以尋找其它的解決辦法。也許,您根本就不應該理會挑戰。這完全是無禮的要求!”
銀龍王笑了起來,道:“克拉尼奧,你是想說我很可能會死在惡魔的手下?就算那樣,又有什麽關系?最多再過上二、三百年,我也該在純銀墓場尋找一塊屬于自己的位置了。
惡魔的挑戰是對月光龍城的侮辱,我絕不能避而不戰。讓月光龍城幾千年的榮耀毀在我手裏!克拉尼奧,你們還年輕,可以去追尋屬于自己的信仰。但我不同,王的責任要高于一切。對我來說,在生存和榮譽之間,選擇隻有一個。時間過得好快啊,原來我這個王巳經當了一千多年了。看來,巳經到将一切都交給年輕一輩的時候了。“。
克拉尼奧的頭深深地低了下去,聲音中似是帶着嗚咽:“尊教的王,讓我……讓我代替您去接受挑戰!”
銀龍王琥珀色的雙眼中滿是慈詳和愛憐之色:“克拉尼奧,你并不擅長戰鬥。你走,背離龍神的道路盡頭,也許并不完全是黑暗。能夠被龍神選中成爲預言師,你的身上絕不缺乏天分,你需要做的隻是将天分變成實力。現在你巳經不再是月光龍城的一員了。以後要萬事小心。在這片大陸上有能夠威脅到銀龍生存的強者。這些對手的行爲也往往和聖潔和高貴沾不上邊。克麗絲費倫娜和尼古拉斯就是先例啊!今後你要記得,無論面對的是狡猾的人類還是肮髒的矮人,都輕視不得。”
“可是……”克拉尼奧仍然想說什麽,但被銀龍王打斷了。
銀龍王雙翼張開,巨大的身軀在魔法形成的烈風中緩緩升空,向月光龍城飛去。
它悠長的龍吟回蕩在遼闊的荒原之上:“克拉尼奧,這次的挑戰已經不再局限于月光龍城。而是整個龍的世界中一件大事,将會有數頭強大的巨龍代表各個龍族觀戰。别擔心,黑龍王巳經承諾了在此期間絕不進犯月光龍城。克拉尼奧,銀龍是龍族中極少數最高貴的種族之一,這一戰無論勝負,我都會讓那些低等龍族重新思索一下銀龍爲何要比它們高貴!”
帝國與阿雷公國接壤處遍布着茂密的原始森林。這種山林環境一向是德魯依的最愛。
此刻在森林之中。就有一隊百人左右的隊伍在急速行進着。他們人人身手敏捷,在原始森林中縱躍如飛。不論是地面的灌木荊棘,還是林間的毒蛇魔獸,都完全影響不了他們的前進。甚至在這隻隊伍的前進道路上,所有的魔獸都走避一空。
可惜偏偏有不知趣的。
通的一聲悶響,整個森林似乎都在這一瞬間搖晃了一下!
一個胖胖的身影自樹上躍落,攔在了這隻隊伍的面前。
隊伍中爲首的德魯依一揮手,身後的戰士們立刻分散開來,占據了有利位置,更有不少戰士一躍上樹,然後用閃着森森寒光的利弩對準了攔路之敵。
“你們不在帝國裏享受,沒事跑到我這個鄉下地方來,想幹些什麽呀?”羅格皮笑肉不笑地問。
爲首的德魯依從懷中取出數個魔法卷軸,然後才冷冷答道:“羅格親王,阿雷公國也是帝國的領土。在整個帝國疆域内雲宵之城都有通行的權利。”
羅格嘿嘿一笑,道:“話可不是這麽說。阿雷公國裏我說得算,偏偏我非常讨厭你們德魯依。我剛剛決定了,凡是進入阿雷公國的德魯依一律處死!”
三名德魯依握緊了手中的卷軸,作好了戰鬥的準備。
“羅格!你想要造反嗎?”
羅格哼了一聲,道:“等你們有命活下來,再來研究我是否會造反!”
爲首的德魯依忽然心有所感,猛然回頭。
在隊伍後面,一身黑色緊身盔甲的風蝶正緩緩自空中落下。在她足尖落到地面的刹那,整座森林又輕輕搖晃了一下,似乎她輕盈的身軀實有萬斤之重一樣。
風蝶眼眸的色澤不住變深,最後在湛藍中透着妖異的紫色。在她右手纖纖五指的輕輕撥動下,暗紅色的巨大輪鋸正輕盈地舞動着。隻是不住發出的嗚嗚的呼嘯以及輪鋸邊緣處偶爾噴出的暗紅火臨始終在提醒着旁觀者。告訴他們這件武器的可怕。
風蝶淡色的雙唇微開,細巧地舌尖不經意地舔了一下嘴唇。她銀灰色的長發開始無風自動,清麗絕倫的臉龐上也隐隐浮現出黑色的神秘花紋。
周圍樹林傳來一陣細微聲響,全副武裝的月之暗面戰士紛紛現身,将德魯依戰士團團包圍。
德魯依們都訓練有素。還未等羅格下令殺人,一個德魯依己經發動了手中的卷軸,一道當中挾帶着無數尖銳木刺的強風迎面向羅格襲來!另一位德魯依周圍湧出大片地綠霧。這些綠霧似緩實快。轉眼之間就越過了最外圍的德魯依戰士,向月之暗面沖去!
爲首的德魯依此時剛好發動完手中的魔法卷軸,無數綠色藤蔓憑空生成,将三位德魯依都包在其中,變成了一個綠色的大球。綠球一落到地上,就向土壤下鑽去,速度之快。猶如一個鐵球沉入水中一樣。
羅格臉色一變,他雙手虛抓,左足在地上用力一踏!向他迎面飛來的木刺都随着他的動作向天飛去。
咚的一聲悶響,森林再次震動了一下!
下一刻,地面猛然炸開,已經大半沒入土中的藤蔓球似是被人大力一擊,從地下飛了出來。随後一道黑色焰柱沖天而起,狠狠地擊中了空中的藤蔓球。
帶火的藤蔓炸開了,三個面色慘白的德魯依自空墜下。
剛剛瞬發的魔法讓羅格臉上也掠過一片蒼白。但他得意的大笑着:“你們德魯依逃跑不會想點新花樣嗎?啊!等等!”
羅格眼中銀芒大盛,一個德魯依猛然噴出一口鮮血,他的身體被羅格以精神力狠狠一擊,高高向天飛去。
另兩個德魯依臉上的表情極是驚楞!
他們的身體落到一半時,突然分成了數塊,在大蓬血雨中掉落在地。
風蝶那美麗的、淡得若有若無的身影這才在他們的上空出現。她在空中宛如起舞般一個轉折,若隐若現的身影又向分散在四周的戰士們飄去。
撲通一聲。僥幸逃生的德魯依重重地摔在了羅格面前。他掙紮着想從身上摸出魔法卷軸,但羅格冷哼一聲,精神力再次發動,直接将他雙手雙腳地骨頭絞碎。
除了德魯依的慘叫聲外,整個森林中陷入了奇異的寂靜之中,隻偶爾會有德魯依戰士倒地的聲音。
德魯依戰士沉默的戰鬥着。風蝶對在沉默的屠殺着。死在她手上的戰士,連最後的慘叫都發不出來。
羅格狠狠地踢了一腳地上的德魯依。讓他又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這才道:“我不會讓你死得那麽容易的。你們德魯依不是向來高超的魔法抗力和近戰能力自诩爲魔法師的終結者嗎?看你這樣子,近戰以後是不用想了,不過魔法抗力我們倒可以好好試驗一下。雲宵之城以後隻要給我送德魯依,我都照單全收!我看用不了多久,你們魔法抗性的強弱我就會一清二楚了!”。
那德魯依呸了一聲,惡狠狠的道:“羅格……你,你别以爲……這次就勝了。你的好日子快到頭了!”
羅格哈哈一笑,打開了一份魔法地圖,仔細地看了一眼才道:“原來還有兩隊人啊!難怪你會這麽嚣張。不過你放心,他們都不會活着走出這座森林的!真是奇怪,爲什麽雲宵之城會這麽合作呢?居然分期分批地派你們來送死,難道是怕我一次殺得太多,會累壞了嗎?天空之怒真是越老越英明啊,哈哈,哈哈!”
他忽然又狠狠地踢在了德魯依的雙腿之間。德魯依這一次臉色立刻變成青紫,連叫都叫不出來。
羅格冷冷的道:“你們這些信仰自然女神的,留着這東西,是不是都想在背地裏偷偷地亵渎女神啊?我幫你去了它,你的信仰從此也能堅定一點。哼!雲宵之城侮辱了我,我總得回報幾分。喂,你别在那裏暗自以爲得計了,我知道雲宵之城另外派了真正的殺手,此刻巳經潛入阿雷公國了。說白了,你們這些送死的炮灰不過是想吸引我的注意力罷了!但我不在乎,你們送多少人來,我就殺多少。我倒想看看雲宵之城究竟能有多少人給我殺。哼,想殺聖嬰?嘿嘿,我讓你們去殺,就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仍然被痛苦折磨得死去活來的德魯依聽到羅格的話,臉色終于有些變了。
森林中忽然飄過一陣濃郁的血腥氣。
羅格擡頭看了看,臉色一變,當即下令道:“立刻發動魔法陣,壓制住風蝶!”
大公府。
風蝶靜靜的躺在魔法陣中,陷入了最深的沉睡。在她身體周圍,一個銀色的魔法陣正在緩緩運轉,不住産生銀色的水霧,将風蝶身上透出的濃濃血霧中和。
當日一戰,完全被嗜血和殺戮欲望控制的風蝶一個人就殺掉了過半的德魯依戰士,收割的生命越多,她的力量就越強大,然而就會越發難以控制自己。這就是黑暗詛咒的威力所在,若是有足夠的時間和殺戮,這個詛咒完全可以制造出一個在凡間行走的死神!
不過,各種族的強者們顯然不會容忍一個完全失控的殺戮機器。就是各種具備了高等智慧的強大生物也不會坐視這樣一個視一切生命存在爲敵人的死神成長、壯大。
與黑暗詛咒相比,食魂匕首上附帶的詛咒的确要差了一個等級,因此完全被黑暗詛咒的力量給壓制和驅散。
本來羅格的魔力根本施展不出這麽強力的詛咒,不過魔族是黑暗類魔法的大師,埃麗西斯留下的黑水晶中不光記載了直接以魔力施展黑暗詛咒的方法。而且詳盡的解釋了黑暗詛咒的原理以及支持整個詛咒持續運轉的體系。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埃麗西斯留下的各種強大的暗黑魔法也許還不如這些魔法的原理有價值。
以埃麗西斯的魔力,當然可以完全不依靠任何外力施展黑暗詛咒,但羅格可沒這個實力。好在他還擁有一些巫妖艾爾格拉的亡靈魔法知識,又有芙蘿娅調制的強力魔法藥劑輔助,這才在耗廢了大量珍稀魔法材料的基礎上。以魔法紋章的形式将黑暗詛咒的施放難度成功降到了七階魔法的水平。
而代價,就是大量魔法材料的消耗。這正是當年費斯所提出的金币魔力等值理論的完美再現。
每一次殺戮之後,風蝶就會陷入沉眠。當她醒來時,都有可能被詛咒的力量給控制住。每到這個時候,羅格就會依托與風蝶的靈魂契約,與她共同壓制詛咒的力量,恢複風蝶神志的清明。不過讓羅格奇怪的是。風蝶的體内隐隐有一股新的力量在對抗着黑暗詛咒,正是因爲這個力量的存在,風蝶才成功地躲過了多次詛咒力量的侵襲,不然的話,單以羅格的魔力是很難壓制住黑暗詛咒的。
羅格曾經要求風蝶不要殺人,但她根本控制不住殺戮的欲望。後來這要求改成了不要殺太多的人,然而每次見到德魯依。風蝶都會近乎于瘋狂的收割生命,完全不去理會可能的後果。用她的話來說,獵殺盡可能多的德魯依己經是她生存的惟一意義。
看着沉睡在血霧中的風蝶,羅格忽然想起了與她的初遇,想起了頭盔摘下時那一瞬間的驚豔。
當時與巨大白虎爲伴的精靈仍然單純、善良、驕傲且帶着些許天真。她能夠爲了拯救兩個小巨人的生命屈從于羅格的無恥要求,甚至曾打算爲此犧牲生命、與羅格同歸于盡。
數年之後的風蝶,靜靜地在血霧中沉眠的風蝶,雖然容顔仍如往昔的清麗,但她的心呢?
羅格悄悄歎了一口氣。若不是他的出現。風蝶仍然會是那麽驕傲、單純和快樂,就算整個精靈族會在中央山脈中慢慢消亡,那又如何?她不過是一個普通的精靈女子,又何苦爲千年之後擔憂?
神使?
羅格越來越感覺到,神使不論是真也罷、假也罷,都不過是命運之河中一朵小小漣漪罷了。自來到北方後,随着他地位和實力的提升。眼界也越來越開闊,形形色色的強者開始逐一登場。其實這些強者原本該怎麽生活,現在還是怎麽生活。除了少數幾個與他直接相關的之外,羅格的出現并未給他們帶來什麽影響。
簡單點說,羅格以前的生活中之所以沒有什麽強者,隻是因爲他還不夠格進入這個***。參與到遊戲中來而已。
就算他如今權傾一方,魔力進步神速。但在這些久已成名的強者眼中,胖子仍然是個小醜一般的人物。他也從來沒有高估過自己的能力,若說精靈族未來的興衰都寄托在他一人身上,那純是胡說。如果精靈的複興全靠一個人,那這樣的種族早就該被滅了。
羅格忽然有些意興瀾珊。他一心争權奪利,隻想着有一天能夠打敗光明教會。可要是那一天真的到來……他猛然感覺到心中一陣空空蕩蕩的,說不出的難受。。
羅格長歎一聲。如今他已騎虎難下,前面有太多的敵人要打倒,後方又有無數人在虎視眈眈。若不向前,那他的命運就是給後來者打倒。
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羅格悄悄的出了房間,吩咐精靈衛士照看好風蝶,他自去智慧之眼監督聖嬰一事的進展去了。
智慧之眼神聖莊嚴的主殿周圍如今伊然變成了一個大市場,喧鬧無比。
主殿旁邊的空地上,巳經搭起了幾十排帳蓮,供遠道而來的父母們居住,并且爲這些遠來者提供食物。至于那些貴族或者是有錢人,自然會去找間體面的旅館住下。
數千個女嬰此時巳交到了智慧之眼手中。聖嬰是女神親下的神谕,因此教會自聖女摩拉以下都無比重視。主殿後面一條街的民居都被征用了,用來暫時安置這些女嬰。好在智慧之眼教徒已達幾十萬之衆,有充足的人手照料這些女嬰。
羅格在摩拉的陪伴下,逐間走過。每個房間中安置了二十多名女嬰,每一個女嬰頸中都有一個銘牌,上面寫着父母親的相關資料,以防弄混。
明天就是女神親自鱗選聖女的日子了。
那些一心想靠女兒向上爬又有點辦法的人。無不抓緊這最後一天拼命鑽營,試圖通過某些渠道使自己女兒多一點被女神選中的機會。據說儀式上最靠近祭壇聖火的前排位置巳經炒到了一百多個金币,雖然靠近祭壇未必就意味着女神會注意多一些。
這些事羅格都知道。但他非但不介意,甚至還暗中支持着拍賣儀式位置的地下活動,多多少少從中發了點小财。哲人曾說過,住在鄰水的閣樓上,能夠最先看到水中的月亮。世俗中人。大多人同此心,金币花出去了,他們就感覺到自己已經盡力了。至于此舉是不是真的有用,倒是很少有人願意深想。
走過十幾間房
間後,看着仍然長得似是沒有盡頭的長廊,羅格終于有些不耐煩了,忍不住問道:“一共有多少女嬰啊?”
摩拉回想了一下。溫婉的道:“一共是三千零八十六名。
不過明天才到舉行儀式的時間,還會有女嬰被陸續送來的。“
羅格點了點頭,滿意地道:“已經不少了。你照顧好她們,我先回去了。”一邊說着,羅格一邊向房外走去。
摩拉仍以溫溫婉婉但毫無感情的聲音道:“女神的聖嬰都會得到最好的照顧……啊!”
房門外忽然全無征兆的出現了一隻閃亮、精緻的褐色長靴,橫在了羅格前進的路上。
胖子猝不及防,猛然絆在這隻長靴上,一頭栽倒。
突遇大變,羅格仍然臨危不亂。他低喝一聲。周身浮現淡淡銀光,竟然就這麽保持着前傾的姿式凝在了半空之中!然後胖子的身體忽然極爲詭異的平靜了一米,與此同時一枚黑色焰球呼的一聲向偷襲者飛去!
褐色長靴忽然收回,然後又自空踏落,正好讓過了魔界焰球,踏在胖子屁股上,将羅格重重的踩落在地。就似早就知道他要來一手空中平移一般。
摩拉驚呼一聲,她右手一揮。羅格身上防護的銀色光芒就又強了幾分。她雙手随即曼妙舞動,口中急速頌念着咒語,看起來準備發動一個攻擊法術。
摩拉的咒語念得又急又快,強大的力量不住自她身上湧出。單以施法速度來說,要遠遠快于普通的法師。看來這也是她身爲神術者的能力之一。
但偷襲者一腳踏着羅格。另一隻纖手淩空一抓,一股大力就使摩拉自己飛了過來。摩拉巳經念了一大半的咒語忽然沒了聲音,原來她的小嘴巳經被偷襲者的嘴牢牢地封死了。
摩拉拼命掙紮着,但偷襲者無論是手還是舌都非帶有力,完全不是她能夠反抗得了的。摩拉又羞又慌,一時之間她隻注意到偷襲者的一雙眼眸,就如深不見底的潭水……
摩拉情急之下,什麽神術都忘了個幹淨,她隻狠很一口向那根無惡不作的舌咬了下去。然而她一口銀牙竟然分毫奈何不得那根肆無忌憚的舌!
此時腳下傳來羅格哭笑不得的聲音:“安妮,别胡鬧了!
摩拉可不是你能随便欺負的。“
偷襲者正是消失多時的安德羅妮,她笑着放開了摩拉。
摩拉滿臉通紅,又羞又氣。方才她掙紮時抓到了安德羅妮的胸部,這時再仔細一看,自是發現了她的女兒身。她可從沒遇到過這種奇怪事情,一時心中亂七八糟的,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辦。
安德羅妮長靴一松一挑,羅格就站在了她面前。
羅格上上下下的看着安德羅妮,一寸地方都不漏過。特别是她的胸和腿。安德羅妮給他看得越來越不自在,隻覺得被羅格目光掃過地方火辣辣的,說不出的難受。在胖子有如實質的目光下,安德羅妮忽然感覺到自己就如根本沒穿衣服一樣。
轉眼之間,她也和摩拉一樣羞怒不已。安德羅妮一揮手,纖手就蓋住了羅格的眼晴,喝道:“死胖子!還敢亂看!信不信我打你一頓狠的!”
她惡狠狠的威脅話音未落,臉色就刷地一下白了,纖手如同被毒蛇咬了一口一樣閃電收回。不止如此,她整個人都下意識的瞬間向後滑退數米。
胖子笑得得意洋洋。伸手在唇上一擦,在鼻子下聞了一聞,道:“你的手還是那麽香嘛!”
安德羅妮氣得臉一寒,忽然向羅格沖去。
通地一聲,她的身體猛然一頓!原來羅格不知何時已經在兩人之間布下了一道透明的魔法障壁。安德羅妮身上藍光一閃而逝,羅格的魔法障壁就被她輕易攻破,一隻纖手随即閃電般扣向了羅格咽喉。
羅格這一次倒是全無抵抗。聽任安德羅妮扣死了自己的咽喉。說實在的,安德羅妮的手又冰又膩,如果不是她手上的力道太大,被她抓着還真是一件很享受的事。
“安妮,看來你已經進入聖域了嘛!不過水平還差了些,得繼續練,被人一激就怒怎麽行?”。
一旁的摩拉大吃一驚。她萬萬沒有想到這個越看越媚、癖好古怪的絕色女子竟然已經是聖域強者,還如此年輕!更讓她吃驚的是總讓人覺得沒什麽本事的羅格競然還能一本正經的教訓安德羅妮。而安德羅妮居然還認認真真的在聽!
這一天,摩拉忽然感覺到世界一片混亂,她不由自主地開始暗暗向女神祈禱。祈禱詞剛剛歌頌了一半。安德羅妮忽然看了她一眼。那似笑非笑的暖昧眼神讓摩拉心中一慌,當即把下半截祈禱詞忘得幹幹淨淨。
安德羅妮目光又落在了羅格臉上。胖子一臉壞笑讓她恨得咬牙切齒。她手上一緊,完全扣死了羅格地咽喉。但胖子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完全停了呼吸。以他的體質來說,就是大半天不呼吸也不會有事。
安德羅妮忽然從懷中掏出一張紙,似笑非笑的望着羅格道:“你能解釋一下嗎,這張通緝令是怎麽回事?”
那張通輯令上繪得正是男裝的安德羅妮,容貌栩栩如生,不光形似,而且将她即傲且媚的神态都入骨三分的刻畫出來。
一看就知這畫像不光出自名家手筆,而且一定是有極爲熟悉她的人在旁指點過。她腰間挂着一把散發着非常誇張藍光的長劍,不問可知。自是在暗指她的碧落星空。
通緝令上罪名十分可笑,稱安德羅妮打劫了大公府的采買人員,搶去若幹采買錢款,還打傷了數名不會武技的仆從。抛開這些猥瑣的罪名不論,通輯令将安德羅妮定罪爲侮辱了羅格親王的名譽,因此活捉的賞格竟然爲三萬金币。
羅格嘿嘿笑道:“你消失了那麽久。半點音訊也沒有,所以我才想了這麽一個辦法。這不是把你給找出來了嘛。哈哈!”
安德羅妮哼了一聲,左手一松,一隻雪白的纖手在羅格面前攤開了:“你想我留下來?容易!不過你既然下了通緝令,現在我巳經把自己帶來了,所以……三萬金币拿來!一個金币也不能少!死胖子,這次你休想跟我玩什麽花樣!老老實實拿錢來!”
這一回,輪到羅格的臉色變了。
片刻之後,安德羅妮巳經坐在了大公府中屬于羅格的高背椅中,一雙長腿毫不客氣地擱在了那金碧輝煌的辦公桌上。
她右手随意翻閱着羅格案頭的文件,雪白的左手則在羅格面前攤開,意思明白得很:拿錢來。
羅格站在一邊,低聲下氣的道:“大小姐,你要這麽多錢幹什麽?你想要什麽,隻要跟我說一聲不就行了嗎?”他一邊說,一邊盯着安德羅妮的雙腿,那顆好色的心,又不可抑止的跳動着。
安德羅妮抖了抖手中的文件。道:“錢當然有用了!吃的,住地,玩的,哪一樣不要錢?能夠讓我看得上的裝備,又有哪一件不值個幾萬金币的?你看,這文件上寫得很清楚,一支百人騎兵部隊的裝備就需要花你一萬金币,哼,這一百個騎兵還不夠我一天殺的。你與其把錢花在他們身上,還不如給我呢!”
羅格嘿嘿幹笑兩聲,道:“安妮,其實以你的本事,想弄點錢……那不是很容易的事嗎?”
他言下之意,自然是說以安德羅妮的實力,無論是偷是搶。都能發财。
安德羅妮奇怪的看了一眼羅格,道:“死胖子,真沒想到你居然這麽小氣!你現在巳經是一國之主了,居然連三萬金币都舍不得。既然你這麽爲難。那我就回南方去好了,不管向父親還是哥哥開個口,幾萬金币總是要得來的。不過這樣也好。
我總算知道了,在你心中我連幾萬金币都不如。“
說罷,她長身而起,就欲離去。
羅格攔住了正欲離開的安德羅妮,苦笑着道:“安妮,我不是舍不得這些金币,而是根本沒有錢了。前一段時間發生了太多的事。公國的國庫早就空了。三萬金币在你眼中不算什麽,可是這筆錢足夠讓整個德累斯頓的機構運轉三個月呢!安妮,你有什麽需要盡管說,如果真的需要用錢我也能想辦法給你弄來。可是……我不怕你笑話,現在真的沒有錢給你揮霍。”安德羅妮清澈如水的目光定定的看着羅格,道:“羅格,我現在到任何國家去呆上一年的話,其它的東西不說,那個君主至少一年會拿個一二十萬金币出來的。所以說我要你這些錢并不算多。其實你說得對,錢對我來說早巳經不算什麽了。可是我爲什麽要平白無故的爲你賣命呢?你現在的敵人又多又強,不管是銀龍一族還是雲宵之城,又或者是你一心想對付的光明教會,哪一個不是強者雲集?就算我巳經擁有聖域之力,也仍然不敢說絕對能夠自保。爲了你付出這麽多,你又能給我什麽?”
羅格愕然。
他的确不出來有什麽理由可以讓安德羅妮爲他賣命。一直以來。安德羅妮可爲他做了不少事,就算安德羅妮可以不計較羅格用陰謀詭計得到了她的身體,他也沒有給過安德羅妮什麽東西。錢和裝備都沒有,若說感情,他們之間似乎也談不到有什麽感情。
安德羅妮又道:“羅格,你看中的并不是我這個人。隻是我手中的這把劍。或者你覺得我長得還過得去,對我還有些興趣。可是說穿了。你最想利用的不過是我擁有的聖域力量而已。如果有一天我失去了聖域力量,或是你身邊有了更加強大的人,你又會如何對我?你還會來現在這樣看重我嗎?别開玩笑了。既然我們不過是互相利用的關系,我當然要收點代價。這不過是提醒一下你,别以爲天下隻有你聰明,總能夠無本萬利的利用别人!”
羅格默然片刻,忽然關上了房門,然後解開了外袍。
“你想幹什麽?”安德羅妮臉色一變,随後又恢複了正常,冷哼了一聲道:“要占便宜的話,你不妨來試試。在我打斷你幾根肋骨前若是讓你摸到一下,我安德羅妮今後就任你處置!”。
羅格毫不理會她兇根的目光,一直将上身衣服全部脫完。
他拿起貼身穿着的一件毫不起眼的細鱗甲,遞給了安德羅妮:“這件胸甲,換你幫我三年,你看如何?”
安德羅妮接過胸甲,左看右看,除了灰撲的似是在地下埋了幾百年之外,一點也看不出這件胸甲有什麽出奇之處。
“這是什麽好東西嗎,值得你貼身穿?嗯,你不會是已經猜出了我準備要報酬,所以臨時換上一件胸甲來騙我!”
羅格笑笑不答。
安德羅妮哼一聲,右手食指指尖上凝起一小團藍芒,向胸甲上點去。她這一指之力,堪比一把上品的魔法長劍了。
但胸甲發出撲的一聲悶響,竟然毫發無傷。安德羅妮足以洞穿全身鋼甲的一指,竟然連似是附着在那細密鱗片上的一點灰塵都沒有刮下來!
安德羅妮大吃一驚,這一次整個右手裹在藍芒之中,狠狠地向胸甲抓去。
當然還是無功而返。
安德羅妮這才仔細地觀察起這件胸甲。胸甲仍然是由一片片灰撲撲的細小鱗片組成,看起來象是沾滿了塵土,無論她如何用心去看,就是看不出爲何這件胸甲能有如此恐怖的防禦力。雖然看上去胸甲沒有防飾魔法的能力,但僅憑防抑力也足以跻身神器一列。
“這是你保命的東西?你舍得?”
羅格淡然一笑,道:“都已經給你了,難道我還會再要回來不成。”
“你是個魔法師啊。雖然有點另類。這件胸甲對你很重要?”
羅格道:“我可不象一般的魔法師那樣脆弱。何況别人想殺我也沒那麽容易,你也知道我的身體比較特殊。倒是你向來都是和人近戰搏鬥,這件胸甲穿在你身上作用會更大一些。除了神器之外,我想基本上沒有什麽魔法兵器能夠攻破這件胸甲。”
安德羅妮忽然嫣然一笑。道:“死胖子,你故作大方,是想折服我。讓我因此而感動!然後再把胸甲推還給你?哼,既然你這麽照碩我,我當然不能卻你的好意了,這件胸甲我就收下了!”
胖子呵呵一笑,絲毫不以爲意。
安德羅妮又道,“不過光是這件甲還不夠!想想看,你請死神班保護你這一件任務的代價就是斬龍槍,用一件胸甲就想綁我三年嗎?雖然我比死神班還差了些。可怎麽說你也不能這樣就把我打發了。”
羅格張了張口,道:“可是斬龍槍可不是我的。請來死神班,那是修斯長老的事。你還想要什麽東西?我手裏可再也沒有神器了。”
“這樣,你再幫我一個小忙就行了。”安德羅妮暖昧地道:“我很喜歡摩拉,你幫我弄她上手,怎麽樣?”
羅格慌忙四下望望,低聲道:“絕對不行!她可是智慧之眼的聖女!我曾經親眼看到了奧黛雷赫的降臨,要知道,你如果觸怒了一個神。那可不是小事!”
安德羅妮眼睛亮了起來,她湊近了羅格,壓低了聲音道:“我聽說……奧黛雷赫挑選聖嬰,真正的目的是爲了降臨在這個世界?”
羅格倒是不奇怪她能夠知道如此隐秘的消息。任何一個聖域強者如果肯放下架子,都會是一個非常難以提防的竊聽者和偷窺者。
羅格點了點頭。
安德羅妮的眼晴愈發的亮了,她輕咬下唇。一時間媚态橫生:“奧黛雷赫如果降臨在一個女嬰身上。想必開始時一定非常虛弱。死胖子,如果……如果你能幫我弄了奧黛雷赫上手,别說幫你三年,就是一輩子任你差遣也無妨!”
羅格大吃一驚,他内心深處可還存了本能的對奧黛雷赫的恐懼。
“你居然想打一個神的主意?你是不是瘋了?安妮,你不過是剛進聖域。你的力量還根本無法和奧黛雷赫展現出來的力量相比!你要惹怒了她,會把我們都害死的!”
安德羅妮不滿的瞪了羅格一眼。悄聲道:“她再怎麽厲害,剛剛降臨時也一定會受限于嬰兒的身體,發揮不出多少力量的。我隻是想抓住這個機會接近她而巳,你又用不着付出什麽,怕成那樣幹什麽?你隻要幫我觀察,她降臨後力量狀況是怎麽樣的,其它的到時候咱們再好好商量。”
此時她的聲音巳經壓得極低,小嘴幾乎貼上了羅格的耳朵:“……如果這事成了,以後你要我怎樣,我就怎樣……”
羅格怦然心動,但另一方面又懾于奧黛雷赫的餘威,不敢亂來。他定了定神,開始仔細的考慮起其中的利弊得失來。
安德羅妮扔下了呆若木雞的羅格,揚長而去。她的嘴角有着無法壓抑的笑意,隻是在想:“死***,我看你這一回還怎麽逃得掉……”
死亡世界。
威娜忽然一動,攔住了正欲跨空而去的***,道:“***,你想去哪裏呀?”
“讓開!”***個冰冰地道。
威娜輕笑道:“你是想去教訓那個竟敢對你不敬的坐标嗎?可是我覺得她很有意思呢!***,你真的很會挑座标呢,每一個都是如此的與衆不同。當然,這一個就更特别了。你一共逃了幾次呀?”
***的手忽然一揮,正在聚精會神偷聽的骨龍一聲嚎叫,就被一股無形的大力抛飛到了極遠的天際。
***身周似有陣陣無形的風吹起,她的黑發和灰袍都飄動起來:“威娜!讓開!”
威娜毫不理會***的威脅,隻是笑道:“總而言之,我不會讓你傷到這個座标的。這麽有個性的小東西,多難得啊!至于你到底逃了幾次嘛,你不肯說也沒關系,我去翻翻神之本源中的記憶就會知道。咦,***,你在提升力量嗎?你是怒了,還是羞了?”
***提起右手,一拳向威娜擊去!
在威娜清脆的笑聲中。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又一次展開。
格利高裏借助各種地形。躲躲藏藏的向遠方那一團可怕的風暴中心接近。
這麽遠的距離它可什麽都聽不到,必須更加接近一些才行。直覺巳經告訴它,這一次很有可能會聽到點什麽。骨龍知道在那個世界有一句很著名的話,好奇心會殺死一隻貓的。格利高裏不明白爲什麽看起來非常弱小的貓會被人如此推崇,但它知道,好奇心可是絕對會殺死一頭骨龍的。。
此時,芙蘿娅正以手支頰,呆呆地看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什麽,連安德羅妮什麽時候來到身後的都不知道。
直到那件灰撲撲的胸甲扔在她面前,她才受驚一樣跳了起來。回頭一看,忍不住低聲驚呼:“安妮!怎麽會是你?”
安德羅妮微笑着道:“爲什麽不能是我?我剛給你弄了件好東西,以後你不管幹什麽。都要把這件胸甲穿在身上。它可是能救你一命的神器呀!”
芙蘿娅眼波流轉,落在了那件毫不起眼的胸甲上,低聲道:“安妮,你知道這些甲胄會影響魔法的威力和成功率的。
雖然……我相信它是件好東西,可是并不适合我,我畢竟是個魔法師呀。“
安德羅妮坐了下來,一雙長腿又擱在了芙蘿娅的桌子上。
她一邊不懷好意的盯着芙蘿娅左看右看,一邊道:“這件胸甲我仔細看過了。應該是用某種生物的鱗片制成的。可是奇怪得很,我怎麽也看不出它究竟是用什麽生物的鱗片、以怎樣的方式做成的。但不管怎麽說,它對你魔法的影響會較一般的鎖甲小得多,可是這件胸甲的防禦力連我的星空鬥氣都無法穿透!
你不用多說了。現在就給我穿上它!“
芙蘿娅又望了胸甲一眼。搖了接頭,道:“安妮,我惟一擅長的就是魔法,如果魔法的威力再被削弱,那……我就真的沒什麽用了。何況你也知道我的身體。其實穿不穿它,也沒什麽分别的。多幾年少幾年還不是一樣嗎?”
安德羅妮站了起來,一把捉過芙蘿娅,不由分地就将她剝得隻餘一件最貼身的内衣,然後将胸甲套在她身上。這才罷休。
安德羅妮望着背轉身默默穿衣的芙蘿娅,仍帶着些許微怒地道:“芙蘿娅。你别傻了!那些隻知道争權奪利的男人沒有一個好的!他們什麽時候會真心對待我們呢?在他們眼中,我們可以利用的隻是武技、魔法和美貌。所以根本不值得爲了他們的歡心,将自己的安危放在一邊!這些可都是你以前教我的,現在你怎麽變得這麽笨了?我告訴你,哪怕隻能多一年,那也是好的!”
芙蘿娅身體輕輕的震了一下。
“怎麽了,芙蘿娅?”
“沒什麽,我很好啊!”芙蘿娅笑意盈盈地轉過頭來,碧綠的雙眼又恢複了往昔的神采。
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