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五 序曲 全

現在距離阿雷公國國内的安定隻剩下後一步了,那就是将民怨深如淵海的夏尚誅族。

行刑的地點本來淮備定在城西地大廣場舉行,但因爲幾乎整個拉脫維亞城的人都要來看行刑儀式,大廣場根本容不下這麽多人,因此羅格臨時将行刑地點改在城外。

行刑當日,拉脫維亞幾乎是傾城而出,行刑場周圍人山人海,水洩不通。

數十個絞刑台排成了一個方陣,看起來觸目驚心。這次上刑場的不僅僅有夏尚直系全族,還有他十餘個主要的手下幫兇。幾乎每個拉脫維亞人都知道這些人的名宇,這次能夠親眼看到他們上絞刑架,心中自然極是痛。

在臨時搭建的高台上,羅格正襟危坐,一副莊重威嚴模樣。

高台上,一個高大肥壯、嗓門極大的小官正聲嘶力竭念這夏尚等人的罪狀。他巳經喊了半個小時,全身大汗淋漓,手中那長長的控述書也不過念過了三分之一。

眼見這個控訴官已經支撐不住,另一個同樣高大肥壯、中氣十足的控訴官接過了他的工作。盡管有擴音魔法的輔助,但是在十萬人的喧鬧和咒罵聲中,他們念頌的東西依然無人能夠聽詩。但這不要緊,隻要看到他們手中那長得離譜的控訴書,人們巳是群情激憤,仇舊恨同時湧上心頭。

在慷慨激昂的控訴聲中,近百人被6續押入了刑場,送上了絞刑架。絞架上挂着的每一個人都經過羅格親自審核,即沒有株連太廣。又保證不放過一個民憤巨大之人。這些人萎糜不振,幾乎是被拖上絞刑架的,看起來都默認了自己的罪狀,沒有一個人喊冤或是爲自己分辨。事實上,他們早已無力說話。

在被拖上刑場之,羅格已經将他們的舌頭都割了去。

在雷鳴般的歡呼聲中,絞刑架的踏闆紛紛被抽去,一具具身體懸吊在空中。

“現在你們滿意了?”羅格微笑着對坐在身邊的杜林和紫荊蝴蝶道。

杜林也沒有想到羅格竟然會下手這麽狠,殺得如此徹底。

他一直被關在監獄中,對外面的形勢不太了解,紫荊蝴蝶可是知道絞架上的每個人都有取死之道,但她并不以爲然,低聲道:“這些人不都是您委任到占領區地嗎?您這樣做的目的不過是把民衆對您的仇恨轉移到他們身上而已,現在您再出面殺了他們。至少在大多數心中,您已經從一個叛徒變成了一個英明仁慈的君主。不是嗎?”

羅格低沉地笑了起來,道:“這都瞞不過你啊,不錯,不錯!月夜騎士果然厲害。不過既然占領區的民衆受到了傷害,我會給以補償的。除了大商戶、大貴族外,我準備免除占領區平民兩年的稅。也許這還是不夠,可是總比舊王室強得多?你們要知道,不管以什麽崇高的理由進行戰争。戰亂中苦的總是毫無自衛能力的民衆。至少與舊王室比起來,我自問能帶給民衆一個安定、平和、富足的生話。你們過去一心想恢複舊王室,難道對民衆來說,就真是一件好事嗎?”

杜林兄妹都有些意外,難道羅格真的是一位仁惹的君主?

他們無法反駁羅格,可是眼見羅格層出不窮的根辣手段,總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大對。

行刑完畢。接下來就是由羅格宣布占領區免稅兩年,自然又是一片歡聲雷動。…。

後一出戲,就是羅格安插的反抗軍兩位領喬納森和顧加爾半部來降,當衆宣誓效忠。羅格當場宣布給予他們以赦免。不光如此,羅格還宣布給仍在活動的反抗軍一個月的大赦期,隻要在此期間歸降。一切過往不究。

看着過去處處與她爲難的兩位反抗軍領風光來降,紫荊蝴蝶臉色也有些不大自然。她隐隐猜到他們有可能是羅格安插在反抗軍中的内奸。可是嚴格說起來。他們是反抗軍真正的起人,紫荊蝴蝶策動反抗軍時已經是兩周之後的事情了。

難道說,羅格當日就已經布置好了這些嗎?一道寒流自她心中掠過,紫荊蝴蝶雖然也谙熟政略,但她的長處畢竟在行軍打仗,說到政治,多是紙上談兵,又哪裏是羅格這種奸雄的對手?

想想自己被逼降的經過,她不由得暗歎了一口氣。現在她隻希望雲宵之城能夠理解自己無奈,自然女神可以原諒自己的背叛。紫荊蝴蝶還存在一絲幻想,她想推動羅格與雲宵之城的和解,那樣的話,她還有機會重歸自然女神的信仰。

可是她還是不知道,這一點點地幻想已經再也沒有機會實現了。

羅格又對杜林道:“你跟着我已經有些時間了,不過一直沒什麽事情做。現在有件事需要你去辦辦。你在萊特要塞的舊部中挑選一千出來,好找那些家境困難、又肯爲公國效力的,組成一隻獨立的部隊,就由你來指揮好了。這些戰士隻要爲公國效力滿了三年,就可以獲得自由。那時他們可以按照自己的意願選擇繼續從軍還是脫離軍伍當一個平民。在這三年裏,他們的軍饷和公國的戰士一樣。我想,這些軍饷對他們的親庭應該有所幫助的。”

羅格續道:“你帶着他們到中央山脈裏偵察一下獸人部落的情況。獸人繁殖力厲害,可别在我們不在意的時候彙成大規模的軍隊。你也不用太深入,隻要在公國附近沒有大規模的獸人活動就可以了。需要什麽裝備,你盡管開口就是。”

杜林有些意外地道:“羅格大人,您就不怕我帶着這些人造反嗎?”

羅格哈哈一笑,道:“杜林,我自問還有些看人的本事。你既然答應過我。那是不會反悔的。”

杜林仍然不罷休,隻是問:“如果我真的反了呢?”

羅格淡然道:“我既然決定用你,就會放手使用。我的敵人不是坐擁一國、就是一方強者,如果連你這隻千人小部隊都要害怕,我還能成什麽大事?若你真的一去不回,那就算我識人不明,也沒什麽大不了的。我們北國勇士一向認爲戰場是勇士終的歸宿。萊特要塞裏關押的都是過去聯軍勇敢的戰士。近克裏大公幾次想徹底解決萊特要塞問題,都是我給頂了回去。我安排這次的任務,不過是想6續分批把這些勇士帶出萊特而已。就算你真的造反,那對這些戰士來說,戰死沙場也總要好過在監禁中被殺。”

杜林沉默了一下,終于道:“多謝羅格大人!”

羅格點了點頭,又與紫荊蝴蝶談起公國的軍隊訓練來。

在胖眼中。查理留給他寶貴的東西,就是完整的騎士訓練體系。這套訓練體系脫胎于光明教會神騎士團的訓練方式,但又有所不同。整套訓練方式去掉了神聖騎士基于信仰的神術和特殊戰技,而是相應增加了許多基于普通鬥氣的戰技以及實戰中地騎士獨立作戰戰術。畢竟神聖騎士團擁有大量的光明法師,相互配合之下戰鬥力遠純正的騎士團,他們的許多戰術根本不是普通騎士團能夠做得到的。…。

有了這套體系,隻要假以時日,訓練有素的騎士就會源源不絕的産生。隻不過神聖騎士素來非常倚重精良的裝備,查理也不例外。訓練出的騎士若想完全揮戰鬥力。必須配合許多特殊設計的裝備。羅格可以組建一隻的斯巴達騎士團,可是公國脆弱的财政、空空如也的國庫完全支持不了一隻規模龐大的騎士團。

查理耗盡心血建成的訓練體系培育的是類似于黃金獅的強悍騎士,而出身于寒月營地的紫荊蝴蝶則通曉各兵種的作戰及訓練,她建立的訓練體系可以非常有效地将菜烏訓練成戰場上的精兵。

羅格忽然心中一動。雲宵之城建立寒月營地,幾十年來費盡心血培育這些軍政人,目的又是什麽?是天空之怒想要過過帝王瘾,還是德魯依們準備成爲光明教會那種越國家的大勢力?

不管德魯依終的目地是什麽。羅格都淮備破壞到底。

曆經幾番波折,羅格終于使占領區穩定下來。哪怕這局面隻是暫時的,他也終于可以全心全意地對付雲宵之城了。

在趕回德累斯頓的路上,羅格翻閱了的國庫報告。将夏尚滅族抄家不過得了三十萬金币,其中還有相當部分是産業和藝術品,然而這段時間他一直花錢如流水。光是花在暗夜舞者和陰影身上的錢,已經選過百萬金币。

爲了将威娜向銀龍王挑戰的消息傳遍龍的世界。羅格又被狠狠地敲詐了十萬金币。這一回陰影和暗夜舞者要價都是一樣,也不知是不是商量好了,讓胖無可奈何。再算上公國機構運轉的開支和紫荊蝴蝶訓練軍隊的費用,羅格忽然現,再過兩個月,公國國庫中後一個金币都會被耗盡,不禁愕然。

胖,終于窮了。

至于風月挑戰銀龍王是否有把握的問題,胖倒是不大擔心。他在戰書裏已經将決戰地點指定在德累斯頓,如果到時候形勢不利,反正是在胖的地頭上,他巳經打好了一擁而上的主意。

據修斯那狐狸言道,銀龍族中幾百年來傑出的天就是尼古拉斯,銀龍王比銀色奇迹還要強大的可能性很低。何況又有黑龍一族在一旁虎規耽耽,銀龍王怎麽可能離開月光龍城,接受這麽一個莫明其妙的挑戰呢?由此可見風月大人智慧無雙,這其實是把尼古拉斯激出來的辦法。

羅格不以爲然,不過他知道銀龍王活了數千年,就是以龍族的标淮,也垂垂老矣,的确很難強得過正當壯年的尼古拉斯。

現在消息既然巳經出去了,剩下的就隻有等待了。

三日後,羅格已經回了德累斯頓。甫一踏進大公府,老總管就面色古怪迎了上來,壓低了聲音道:“瑪利卡公主請您一回來,就立刻到她房間裏去一次,她有話吩咐。”

羅格眉毛略略一揚,不動聲色地道:“我馬上就去,你先跟我來。”

尋了一個僻靜地方後。老總管言簡意赅地将近期生的重要事情叙述了一遍。

在瑪利卡公主抵達德累斯頓後數日,那個詩人雷洛竟然也來了。在他忙于平定叛亂、追捕紫荊蝴蝶之時,瑪利卡與雷洛公然出雙入對,雷洛是時時以與瑪利卡讨論詩歌爲名,到大公府中與瑪利卡幽會,全無避忌。大公府中下人們早已議論紛紛,不過事涉帝國公主,又怕羅格動怒,因此沒有人敢将消息通知羅格。…。

羅格微微一笑,道:“那位雷洛大人現在也在嗎?”

老總管接了接頭。

羅格點了點頭,他神色如常,向公主所居的主樓行去。

在客廳中,瑪利卡公主居中而坐。茱莉隻給羅格搬了個椅,而且是放在下。

“羅格親王!我都到了德累斯頓兩周了,今天第一次見到您,您真是忙啊!”

羅格微笑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領地内的叛亂必須第一時間平定。不然會釀成大禍的。再說,這些日不是有雷洛大人陪您嗎?我聽說您過得非常樂。”

瑪利卡一怔,萬沒想到羅格居然絲毫不動氣,臉上不由得掠過一陣鄙夷之色。茱莉是小聲地嘟嚷了一句:“真是沒用的男人!”

羅格微笑而坐,就似完全沒有聽到茱莉在說些什麽。

瑪利卡道:“羅格親王,我今天請您來,就是想通知您我已經決定中止我們婚姻,嫁給雷洛!

羅格一怔,道:“瑪利卡公主,這個玩笑可不合适啊!”

瑪利卡冷冷地道:“這不是玩笑!您在乎的隻是親王的爵位,可是在我眼中,愛情比什麽都要神聖!我隻好對不住您一次了,其實,帝國的大公爵已經很擡舉您了!”

羅格嚴肅地道:“公主,我想您也清楚親王和公爵之間的區别有多大!您是在玩弄我嗎?哼!我這幾年都是在戰場上度過的,并不象您想像的那樣膽小怕事!雖然我不能拿您怎麽樣,可是雷洛大人……”

茱莉立刻插道:“雷洛大人是斯特勞宰相的好朋友,你敢動他嗎?”

瑪利卡喝道:“茱莉!”

她又轉頭對羅格道:“這件事您沒得選擇!我想您還不知道,您的靠山龐培近在深淵之門一役損失慘重,父王極爲震怒,正誰備重重處罰他呢!所以您威脅不了我,而且斯特勞大人不是您能夠得罪得起的。”

羅格沉默片刻,語氣轉軟,道:“瑪利卡公圭,親王對我很重要!其實依貴族傳統,您完全可以和雷洛大人自由來住,我絕對不會幹涉。或者這樣,您看雷洛大人想在公國擔任一個什麽樣的職位呢?或者想要其它的什麽?”

“并不是每個人都象你一樣把錢和權看得那麽重要!”

羅格看着一臉堅毅的瑪利卡,眉頭緊皺,沉默着。

這時敲門聲起,一個精靈法師來到羅格身邊,将一份魔法加持過的卷軸遞給了羅格,低聲道:“洛克菲勒大師的魔法急件。”

羅格立刻展卷讀了起來。

茱莉眉頭一皺,叫道:“你一點也不懂禮儀嗎?公主殿下正在召見你,你居然敢在這個時侯處理雜事?”

羅格微微一笑,魔法卷軸燃燒起來,就在他手中燃成了灰燼。

他站了起來,向瑪利卡走去,一邊道:“親愛的瑪利卡,你不想看看我的魔法嗎?我可是個不錯的魔法師呢!”

羅格手一揮,一道如有生命般的黑色繩索憑空生成。這繩索将茱莉雙手縛住,又格她吊了起來。

“親愛的瑪利卡,我的确不能把您怎樣,可是其它人就是兩回事了。”

嗤嗤數聲,羅格幾下将茱莉衣服撕去。一根纏繞着淡淡黑氣的長鞭随即出現在他手中,他手腕微傲一抖,長鞭就狠狠的在茱莉身上抽了一記!

茱莉猛然一聲慘叫,當場痛暈過去!然而下一鞭又使她在劇痛中醒來。…。

羅格一連打了數鞭,直到茱莉奄奄一息停手。

他向瑪利卡微笑道:“親愛的,您看,其實我也不是那麽膽小的。”

羅格轉頭喝道:“來人哪!把那個雷洛給我抓來,記着,一定要活的!”

“你……你瘋了嗎?”瑪利卡已經完全吓呆了,結結巴巴地道。

“不,我沒瘋。”羅格的微笑如陽光般和煦,“我隻是剛剛決定,是與德魯依們進行全面戰争的時侯了!”

看到羅格意猶未盡的再一次揚起了鞭。瑪利卡尖叫一聲,擋在了茱麗的身前。

羅格淡淡一笑,仍然一鞭狠狠地揮了下去!

如毒龍般的魔法長鞭不光撕開了瑪利卡的衣服、在她光滑細膩的肌膚上留下一道粗重的鞭痕,長鞭中還蘊含一絲攻擊精神的力量,直接讓她痛暈了過去,然後又在這道能量的刺激下醒轉。

劇烈的疼痛來得,去得也。就是這刹那之間的劇痛,巳使向來充滿活力的瑪利卡完全虛脫了。在她近乎赤棵的上身上,鞭痕己輕高高腫起,開始滲出絲絲血絲。不過與直接作用于精神的劇痛相比,現在單純**上的疼痛可以說是微不足道的。

“你……你竟敢打我?”瑪利卡完全按受不了這個事實,她突然竭斯底裏地叫了起來:“你居然打我!我身上流着帝國皇室的血,流着大帝的血!你侮辱了帝室的尊嚴,我要去帝國上院去申訴!你這頭狠毒醜陋的豬會被活活燒死的,這鞭痕就是證據!”

羅格哈給一笑,魔法長鞭又舞動起來,向瑪利卡飛去。

瑪利卡吓得雙手抱頭,拼命尖叫着!

然而長鞭隻是無聲無息的在她頭頂掠過而已。

看着驚慌失措的瑪利卡,羅格悠然道:“親愛的瑪利卡,我的确是打了您。可是在您身上的鞭痕完全消失之拆,您哪裏都去不了。事實上,今後沒有我的允許,您根本出不了房間一步!這裏是阿雷公國。在這塊地方,隻有我是布命今的那個人,您必需記住這點!如果您記不住也沒關系,這隻鞭是幫助您提高記憶力的好工具。您的确是大帝的女兒,可僅僅是四十多位公主當中的一位,僅此而巳。您惟一可以利用的價值,就在于您的公主身份。沒有這個,您其實什麽也不是。如果您隻是一位平民的女兒,還有可能去和帝都負盛名的吟遊詩人進行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嗎?我不否認這世界上存在着越了物質、權勢和利益的愛情,可是遺憾的是,我在您的愛情中看不出這一點。”

瑪利卡以往充滿了野性的大眼晴現在隻有驚慌,她死死地盯着黑色魔法長鞭的鞭梢,隻是在不停的着抖。

羅格微笑道:“一會把雷洛大人請來後。我會給他充分的機會展示對您的忠貞感情的。我很希望你們之間的愛情能夠越一切,包括生與死。”

提到雷洛,瑪利卡終于恢複了一些神智,她顫抖着問:“你這個魔鬼,你要對他做些什麽?”

羅格很耐心地解釋道:“我要做的很簡單。先是鞭和烙鐵,然後會由懂得用刑的人一點點的增加痛苦,如果他仍然能夠堅持下來,那麽我會親自動手。相信我,親愛的。就算是在帝國,我也是一名不錯的魔法師。在我的手下。就算雷洛隻剩下一個頭顱,他也能夠保持完整的神智,甚至還能繼續爲您創作詩歌!”…。

“你……你是一個惡魔!爲什麽要這麽對他?”

“本來依上流社會的傳統,您和雷洛之間的友誼總得有個說得過去的名目行。可是你們卻完全不避忌,甚至大肆宣揚。我明白您的意思。您是想給我施加壓力,好使我爲了名譽不得不終止這段婚姻。您想的沒錯,我的确要保持名譽。所以我雖然不能夠把您怎麽樣,但如果不對雷洛做點什麽的話,您讓我今後如何管治手下呢?”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随後輕輕的扣門聲響起。

瑪利卡眼中一亮。深深吸了一口氣。

羅格溫柔地一笑,道:“親愛的。呼救是沒有用的。既然我回來了,您會現我是這裏的惟一主宰,您盡可以大聲地叫,看看會不會有人來舍命幫您。外面是誰,進來!”

房門無聲無息地開了,一個全副盔甲的精靈武士走了進來。瑪利卡失望地現,這個精靈武士僅僅是冷漠的看了她一眼,就向羅格急道:“羅格大人,雷洛突圍逃走了!我們根本攔不住他,而且風蝶還受了重傷!”

羅格臉色當即大變。

瑪利卡也吃了一驚,她根本不知道雷洛竟然會有這麽高強的本領,竟然能夠在羅格出奇不意地搜捕下,還能突破逃走。

瑪利卡雖然看不起羅格,但整個帝國都知道羅格擁有一支非帶強悍的精靈衛隊。就連她都知道,僅僅會幾手劍術的雷洛不可能是精靈衛隊的對手。

羅格沉默了一會,伸手挑起了瑪利卡的下巴,仔細看着那張充滿了野性美的臉蛋,緩緩地遣:“親愛的,你看,這就是你用越一切的愛情所換來的結果。你,帝國的公圭,不過是被德魯依利用的一頭母狗罷了。”

說罷,羅格大步随着精靈武士離去,房間中隻餘昏迷不醒的茱麗和眼中一片空洞的瑪利卡。

她失神的看着屋角,忽然撲倒在地,痛哭起來。

在另一間寬大的房間中,風蝶正躺在台上。她的衣甲巳經被全部解去,上身**着。此刻在那美得令人眩暈的**中間,有一個寸許寬的傷口。傷口就是一條細縫,沒有滲血,肌膚除了顔色中透着些許淡灰之外,一如住常。不注意看的話,幾乎看不出來那裏還有一個傷口。

隻是那抹灰色正在緩緩地蔓延。

芙蘿娅額頭巳徑滲出細細的汗珠,她巳經在風蝶身體上方搭起了一個精緻的金架,架上擺着一個水晶瓶,無色透明的藥劑一滴滴落在風蝶的傷口上。每一滴藥劑滴下,灰色的面積就會收縮一些,然後再繼續擴散。

在一邊地台上擺放着數十個大大小小的瓶。芙蘿娅正在緊張地調配着藥劑。兩個精靈守護武士也是一臉焦急,但她們沒有别的辦法,隻能從旁協助芙蘿娅。

羅格大步走進,他的目光一落在風蝶的傷口上,臉色再次一變。他沉吟了一下,伸手輕輕撫摸着傷口,那一抹灰色如同有生命一樣。爬上了他的手指,并且順着手腕向手臂蔓延過去。

羅格低喝一聲,手上透出一團黑焰,将灰色燃燒殆盡。他忍不住皺眉道:“好強的詛咒!”

芙蘿娅頭也不回地道:“雷洛用的很可能是暗殺之刀。我巳經想了很多辦法,但隻能阻止這詛咒暫時擴散,根本清除不了。而且這詛咒很就會适應我的魔法藥劑,我必須不停地使用加強力的藥劑能抑制它。可是你知遣。這支持不了多久的。依我看,這麽強力的詛咒隻有神聖系的**師有可能破解。你還有三天的時間去找這麽一個人來。”…。

羅格苦笑了一下。他自己就是擅長詛咒的亡靈法師,所以很清楚以這種詛咒的強大力量,想要破解的話至少得是接近當年伯克紅衣主教水平的光明法師行。這樣的人别說阿雷公國沒有,就是整個阿斯羅菲克帝國也找不出幾個來。

三天時間,又怎麽夠?

羅格再次将手放在風蝶的傷口上,手上隐隐透出淡淡銀色光芒,許久收回,隻是皺眉不語。

風蝶低低一聲呻吟。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她吃力地轉了轉頭,終于看請了周圍。

“羅格……大人,我怎麽了?爲什麽……我動不了?”

羅格輕輕拍了拍她的臉蛋,微笑着道:“你受了傷。但是不要緊,你很就會好起來的。”

風蝶清麗絕倫的臉上掠過一陣痛苦之色,道:“您在……

騙我!我很難過,我知道……中了祖咒。啊。好渴……血,給我血……“

芙蘿娅驚呼了一聲,轉過身來,道:“她剛說什麽?我沒有聽錯,難道雷洛用的是食魂匕?”

看着再度陷入昏迷的風蝶,羅格臉色鐵青的道:“我不知道什麽是食魂匕。但這個詛咒終會把她變成隻知道殺戮和嗜血的怪物。那時。她甚至連不死生物都算不上!她的靈魂一部分将被禁锢在身體裏,另一部分将被鎖在施加詛咒的武器上。這意味着她将成爲雷洛的奴隸。成爲他的殺戮工具!而且她其實當時就己經死了,現在反而是詛咒的力量在維持着她的生命。這個***食魂匕真是厲害!”

芙蘿娅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望着在昏迷中仍然雙眉緊皺的風蝶,輕輕歎道:“如果真的阻止不了詛咒,隻有我用冰封魔法将她封起來。等安妮回來,讓她……讓她殺了……她的星空鬥氣可以解脫被束縛的靈魂的。”

羅格定定的看着風蝶,後隻是對芙蘿娅道:“你先盡量控制住詛咒。我去想想辦法,如果她的情況有什麽變化,就立刻告訴我。”

羅格又叫過一個守護武士,冷冷的道:“你去瑪利卡的房間,把那個該死的茱莉給我扔到刑房去!告訴那些用刑的蠢材,不許弄死,也不許傷得重了!等我空了,我會親自收拾她的!”

吩咐完畢,羅格直奔修斯的房間。

修斯正如以住一樣在悠然地品茶看書。羅格也不跟這老狐狸繞圈,直接将風蝶的情況說了一遍,問他那部“精靈典藉”中是否記載着什麽破解詛咒的方法。

仔細聽完,修斯的臉色也凝重起來,沉吟道:“芙蘿娅殿下說得沒錯,看來這詛咒是由食魂匕造成的。食魂匕也是神器,它本身附帶的詛咒非常強大,甚至會侵害持有它的人。

據說它的每一位主人終和倒在它刃鋒下的犧牲者一樣,變成了它的奴隸,隻知道不停地殺載以稍稍緩解對鮮血的饑渴。羅格大人,食魂匕是把非常麻煩的神器,在某方面和安德羅妮小姐的碧落星空有些類似。己經被星空鬥氣晶化的人,基本上是沒有可能複原的。風蝶也是同樣的道理。“

羅格盯着修斯平淡無波的面孔,道:“風蝶可是精靈中難得的人,難道你就放任不管嗎?以精靈輝煌時代幾千年的魔法積累,我不相信連一個詛咒都沒有解決的辦法!”

修斯歎了一口氣道:“食魂匕的詛咒也不是無法破解,神聖系的法師在破解詛咒方面具有天然的優勢。隻是……”…。

羅格哼了一聲,接道:“隻是他們的法力至少也要接近大魔導師的級别!我隻有三天的時間,你讓我到哪裏找這樣的人去?”

修斯來到窗,淡然地道:“精靈雖然有數百年的壽命,但在高高在上的諸神眼中,這隻不過是轉瞬即逝、微不足道的一點時間而巳。就是精靈全族的生存毀滅,在我們自己看來是無經倫比的大事,但在那諸神眼中,恐怕也隻是略略多看一眼的小事罷了。其實,死了一個風蝶跟死了一個其它的精靈并沒有什麽不同,不值得爲了她一個人影響到您的大計。”

羅格也來到窗前,沉默了許久道:“修斯長老,我覺得很奇怪,爲什麽我會看不出雷洛竟然擁有這麽厲害的力量?您也知道,沒有多少人能夠在我面前完全隐藏住力量的。”

修斯想了片刻道:“羅格大人,也許雷洛是自然女神的神術者。自然女神的信徒緻力于維持自然的平衡,消除破壞平衡的因素,并且傳播信仰。大多數人都知道他們能夠與自然和諧共處,但并不了解自然女神神力的另一個方面,那就是能夠溶入自然。進是擁有強大神力的信徒,就越能夠與自然溶爲一體,甚至完全成爲周圍環境的一部分。在我們殺手的眼中,這其實就相當于隐形。一個隐了形的殺手是逃不過您的感知的,可是一個溶入了周圍環境的殺手卻很容易被忽略。”

羅格回想了一下與雷洛寥寥可數的幾次相見,點了點頭道:“應該就是這個原因。看來這把食魂匕本來的目标,應該是我的咽喉對!”

他嘴角浮起一抹冷笑,道:“這些自然女神的信徒想在我面前用詛咒殺人,隻怕沒那麽容易!我雖然不會破解詛咒,但比這個詛咒效力加強大的詛咒,碰巧我還知道幾個!”

看着羅格匆匆離去的背影,修斯想說什麽,但後隻是歎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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