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娘你自己願意什麽時候成親就什麽時候成親吧,到時候願意寫信通知我一聲就通知,不願意就拉倒。”
秦無恙真的是煩死了他娘這個胡攪蠻纏的勁頭。
尤其是在這種事情上。
“你,你可真是我的好兒子!”王秀荷被氣的心頭疼。
“還有,娘你可管好自己的嘴吧,這種話傳出去,你看是不是都是笑話你,數落你的。要是這話傳到小蔓耳朵裏,以後她約束幾個孩子不和你親近,我也不會阻攔的。”
說完,秦無恙便直接揚長而去。
也許,是時候給娘一個教訓了,這樣她才能老實。
如果不是這次娘真的太過分了,他也沒有想過要在娘成親前夕,當着範廣軍的面,給娘難堪。
“好,真是我的好兒子啊。”看着兒子逐漸遠去的背影,王秀荷淚流滿面,痛的說不出話來。
她捧在手心裏,一直偏心的兒子啊,居然就這麽對她?
是不是在兒子的心裏,自己不僅沒有兒媳婦重要,甚至連他嶽母,都比不過啊?
呵呵,也是,他嶽母是什麽身份,自己又是什麽身份?
範廣軍扶着王秀荷,聲音略有些重的說她:“你說說你,怎麽能這麽說話呢?那安平侯夫人也不是說故意攔着不讓,那是快要死了啊!你想想,要是你快要死了,或者你剛死了,還沒過三個月,安平侯夫人就要改嫁,仲明和小蔓歡天喜地的去參加婚禮了,你能不心寒?”
“那能一樣?”王秀荷鼓着眼睛說,“我是秦仲明的親娘,她姜小蔓也是我秦家婦。”
如此冥頑不靈,尤其是在這種大是大非上拎不清頭腦,着實讓範廣軍失望。
他松開了王秀荷,往後退了一步。
王秀荷心裏咯噔了一下,強撐着一張黑黢黢的臉問:“你這是什麽意思?看見我兒子跟我吵吵了兩句,就要和我劃清界限了?”
這歪派的話!
真是讓人無語透頂。
“王秀荷,我本來以爲你隻是有些小脾氣,沒有想到在大是大非上,你都能如此的不講道理。你對待自己的親生兒子和兒媳尚且如此,那以後對待我的孩子們,怕是隻會更過分……”
範廣軍緩緩搖搖頭:“我并非非得成親的,若是我成親之後,你會爲難我的孩子們,那麽我甯願不成親。”
“什麽?”王秀荷失聲尖叫,急忙拉住範廣軍的手,急切的保證道,“你誤會了,我怎麽可能這樣對你的孩子?”
這裏外有别啊。
肯定不能用這一套對待别人家的孩子啊。
範廣軍不信的:“你對待自己的孩子都這麽的不講道理,一點也不體恤,對我的孩子,怕是更難。我覺得,我們還是冷靜一下,重新考慮一下彼此的關系吧。”
說完,範廣軍便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了。
王秀荷傻眼了。
一開始她以爲範廣軍在鬧着玩,可一直到範廣軍的身影快要不見了,她才真真正正的心慌了,“廣軍!”
她大喊一聲,就追了過去,可跑了沒兩步,就重重的摔在那了!
“廣軍!”
前方,哪裏還有什麽人影?
男人,兒子,都丢下她走了,這讓王秀荷無比心寒和害怕。
要是他們都不管她了,那她該怎麽辦啊?
王秀荷爬起來之後去院子門口看,發現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
無論是兒子,還是男人,一個都不在!
“嗚嗚嗚……”王秀荷後怕的哭了起來。
剛剛買了這麽大的宅子,可卻空蕩蕩的,隻有她一個人,她該怎麽辦?
在宅子裏等了一天一夜之後,發現人真的都沒有回來,王秀荷立刻股了一輛馬車,回鎮上去了。
直奔秦餘明的家裏。
正巧,秦餘明不在家,就隻有張氏和飯寶,還有張氏的娘,張李氏。
“呀,親家母回來了啊?”張李氏正在那洗衣服,站起來,在圍裙上擦了擦手,笑着問,“就你自己嗎?”
王秀荷有些不自然的别開臉,問道:“餘明呢?”
這張李氏也看出來了,這是找兒子有事啊。
張李氏立刻說:“餘明去作坊上忙去了,這樣,親家母你坐着,我去找餘明回來。”
說着張氏也抱着飯寶從裏屋出來了,微笑着和婆母打招呼:“娘你來了啊?快進來,飯寶想奶奶了呢。”
經過了這段時間的獨當一面,張氏的情商也高了一些,最起碼會說話了。
饒是王秀荷心情不好,也沒有遷怒到張氏身上,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來,伸手想要抱抱飯寶。
“不要。”飯寶把腦袋縮在娘親的懷抱裏。
她才不要讓這個奶奶抱呢,她都不認識。
頓時,王秀荷就尴尬了,臉色愈發難看了。
張氏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些啥,便問道:“大哥走了?”
往日裏,隻要提起大哥,婆母總是開心的。
誰知道這次卻是踢到鐵闆上了。
聞言,王秀荷的臉色更黑了:“走了。”
不明所以的張氏更不知道該說什麽了,隻是祈禱着餘明早點回來。
到底還是母子之間更好說話一些。
王秀荷說:“我早上還沒吃飯呢,你去給我弄點飯來。”
“好,那我去給娘做點。”
“不用另外做,剩下的有什麽就做什麽好了。”
話是這麽說的,可張氏卻不敢真的這麽做。
她将飯寶放下,囑咐飯寶乖乖的不要惹事,就自己去竈間忙活了。
張氏是做慣了這些活計的,所以很快就烙了兩張餅,炒了一份雞蛋醬,讓王秀荷先吃幾口,墊墊,等到中午了,再好好忙活一頓,讓娘好好吃。
正吃着呢,秦餘明急匆匆的回來了,還穿着作坊的制服呢。
“娘,娘。”
“兒子!”
王秀荷立刻放下手中的餅,也不吃了,跑出去,一把抱住秦餘明,居然就當衆哭了起來!
張氏和張李氏面面相觑。
别的不說,婆母可是很要強的,從來沒有這樣過。
張李氏給張氏使了一個眼色,娘倆就抱着飯寶出去了。
給這母子兩個留下單獨的空間。
出去之後,張氏有些奇怪的問:“娘,你說我這婆母到底是怎麽了啊?”
“誰知道呢,我看八成和仲明有關系。唉。”張李氏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