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蔓說,她不喜歡應酬,而且覺得……剛剛才是真正的開幕儀式,覺得我做不來。”
秦無恙自然是不願意讓小蔓去大理寺的。
雖然之前隻是猜測有人會鬧事,但是秦無恙也是不願意的。
“說的也對,就剛剛那發揮,那番話,什麽代金券什麽風月六公子的,你的确是幹不來。”
龍陽将軍點頭,覺得就是這麽一回事。
樓尚書說:“真是神了,居然真的有人鬧事啊。”
雖然大家都不知道這實際上是朝廷出錢的酒樓,可旁人開酒樓,也幾乎沒有這樣的事情啊。
還出人命了!
“咳咳,其實就算沒有這些人,小蔓也是準備找人鬧一鬧的。”
“什麽意思?怎麽還找人砸自己的場子啊?”
衆人有些不太理解。
秦無恙說:“小蔓的意思是,這樣鬧一鬧,能夠提高知名度,而且這樣的開場儀式會更加别開生面也會更加吸引人。而且人們一直對辣椒存疑,她就想借此宣揚一下辣椒,讓大家對辣椒有更多的了解。”
“别出心裁啊。”
太子感慨。
很快,皇宮的慧武帝也知道了,忍不住笑了:“真是她姜小蔓啊。”
“這件事小蔓幹的漂亮,難道陛下不應該嘉獎一番嗎?”
沈國公在那爲外孫女讨封賞。
慧武帝失笑:“你個老東西,是生怕吃虧啊。這姜小蔓雖然是給朕辦事,可朕封她做官了,有俸祿不說。這酒樓還有之後所有的産業,朕都會分她一成紅利,難道還不夠多嗎?”
這一成,看似少,可一年之後,十年之後呢?
“陛下,五年爲期吧。五年之後,這紅利就不要分給小蔓了,樹大招風,這孩子是喜歡過安穩日子的。”
沈國公老謀深算,豈會不知道等到國有銀行以及這些産業一點點起來之後,會有多大的力量嗎?
到時候分走一成利潤的姜小蔓,便會是衆矢之的。
而且五年之後,差不多一切都步入正軌了。到時候姜小蔓的作用就會大大減少,而若她還拿着那麽高的利潤,那不滿的人,怕是會更多。
慧武帝深深地看了一眼沈國公,有些生氣的扔了筆,往後一靠,不滿的說:“怎麽,你是不相信朕嗎?”
“陛下,人心不可測。老臣不是不相信陛下,可有的時候,不是陛下相信小蔓,就能夠行的。朝堂是複雜的,從來不缺少明槍暗箭,陛下應該懂老臣的顧慮。”
到時候,又有多少信任經得起一次次的試探呢?
慧武帝閉眼,有些沉痛的說:“還記得嗎?年少的時候,你同朕說,要和朕一起打造一個無垢的天下!”
“水至清則無魚,這天下永遠不可能無垢的。”
沈國公神色恍惚。
這一晃,過去都多少年了啊。那時候陛下還年少,他還是少年啊。
“是啊,不可能無垢,可朕相信,這天下,一定能夠盛世太平!這是朕寫的一道聖旨,和你一樣,在朕的期待中,五年内,小蔓一定能夠完成這一切的。”
慧武帝讓人将聖旨拿給沈國公看。
聖旨徐徐展開,沈國公無比震動!
“陛下!”
“沈國公,這聖旨是給小蔓的,你無權拒絕。而且……這聖旨能不能見天日,還得看小蔓能做到什麽地步上!”
沈國公大爲震動,深深作揖:“陛下——聖明!”
過了大約兩個時辰,大理寺卿嚴道文匆匆而來,面見聖上半個時辰之後,宮中傳來了旨意。
第一個旨意就是讓二皇子在府面壁思過一直到年節才能出來。
第二個旨意就是升楊子典爲禮部侍郎,父子兩個同在禮部,也是皇恩浩蕩了。
同時加封楊紫瓊爲縣主,以縣主禮節下葬。
而同時,京城中傳的沸沸揚揚的大概就是九皇叔又搬到京城裏居住了吧,同時還納了林若雪爲側妃。
蔓蔓回首酒樓開業,九皇叔還帶着林若雪去吃過了。期間林若雪自然是挑釁了一番,誰知道太子卻在!一腳踢在了鐵闆上,回去的林若雪……
“九皇叔,奴知道錯了,您就饒了奴吧~”林若雪跪在馬車裏,身上不着寸縷。
雖然馬車嚴實,透不進風來,可林若雪依舊凍得瑟瑟發抖。
“啪!”
一道鞭子抽在林若雪的胳膊上,隻留下一道淺淺的印子。
九皇叔斜躺在那,不悅的說道:“美人身上怎麽能出雞皮疙瘩呢?這多影響美感啊?阿二,盯着她,什麽時候身上的雞皮疙瘩沒有了,什麽時候鞭子就停下來。”
馬車裏同樣跪坐着的,還有一個面容清俊身材瘦削的少年,面色蒼白似鬼。
阿二張嘴,幽幽的問道:“九皇叔,抽哪裏?”
“唔~”九皇叔一個大男人居然噘着嘴,在那上下掃視着。後者瑟瑟發抖,控制不住内心的恐懼。
“九皇叔~”林若雪掐着嗓音說話,期待男人能憐憫一二。
九皇叔道:“本王是個心軟的人,這美人是因爲冷才出雞皮疙瘩的,那就抽那裏吧——估計,沒一會就會熱起來的。”
“不!”
林若雪驚恐萬分,眼角幾乎崩裂。
可是阿二如同幽靈一般……
馬車外,聽不到任何的喊叫聲。
林若雪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馬車才停下,她此時一身大汗,疼的在角落裏蜷縮着。
九皇叔舒舒服服的伸展了一下身體,還翹起了一個蘭花指,彎腰在林若雪的耳邊,吐了一口氣,熱熱的。
“我的小可憐,我想,你這般楚楚動人的美人,像狗一樣爬起來,一定很漂亮。”
林若雪心髒仿佛停了一般,不敢指望的看着九皇叔。
像狗……一樣爬?
阿二扶着九皇叔下了馬車後,九皇叔才繼續說:“寶貝,你就這樣爬進來,找到我,你就還是我的寶貝,好不好啊?”
很快,馬車外就沒了聲音,應該是走了吧。
驕傲讓林若雪不願意就這樣下去,她本以爲之前的一切,已經足夠屈辱了,可是沒有想到——
眼淚,簌簌而下。
林若雪沒得選擇,咬着牙掀開車簾,在一衆侍衛的漠視之下,下了馬車,然後——跪下,像狗一樣,一點點爬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