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季明帶着人将整個沈府都找了一遍,也沒有找到秦伯明的蹤影。
至于秦伯明可能去哪裏,沈家的人并說不上來。
用沈小姐的話說,誰管他啊?
在沈家,秦伯明的存在感是相當弱的,而這個沈小姐呢,又看不上一個願意入贅的男人。所以每個月隻會挑個四五天和秦伯明一起睡,剩下的時間……
咳咳,自己有自己的樂子。
而秦伯明是不管的,換句話是沒那個資格管。
所以除了那四五天沈小姐會見到秦伯明,其他的時間都不會去找秦伯明的。
事情,一下子就陷入了僵局。
現在有很大的可能就是秦伯明抓走了姜小蔓,可是秦伯明在哪裏呢?
“沈老爺,秦伯明既然已經入贅你沈家了,那就是你沈家的人。如果他真的抓了我娘,做了惡毒的事情的話,那麽一定也會連累到沈家的。所以,麻煩沈老爺幫忙一起找找了。”
元寶并沒有慌亂,而是拼命的在找線索,找機會。
這個時候,秦餘明和薛老闆也趕到了。有了薛老闆撐腰,這沈老爺便也派人跟着一起找了。
鎮子并不大,很快就找了大半了,可還是沒有找到,元寶的心,沉入了谷底,難免有些慌亂着急了。
娘,你到底在哪裏啊?
*
姜小蔓坐在車裏,手腳都被綁着,車裏還有兩三個女孩子,還有一個中年婦女在那看着。
不過因爲夜色已深,且道路晃悠,看着的老娘們已經閉上眼,昏昏欲睡了。
姜小蔓握緊了拳頭,指甲掐進掌心裏,尖銳的疼痛讓她腦子愈發的清醒了。
她很清楚,自己并沒有那個力氣能夠掙脫繩子跳車逃生。
就她這個身闆,就算能跳車,怕也隻是把自己摔個半殘!
所以,她一定要智取,找好機會做足了準備才能一擊即中。
她最大的依仗就是錦鯉系統了,可現在錦鯉系統無法給她提供武力值了,她必須想辦法!
“嗚嗚嗚……”
身邊的姑娘,嗚嗚的哭出聲來,充滿了絕望。
被綁走,被運走,等待他們的會是什麽命運,已經是不言而喻的了。
這嗚咽的哭聲,在深夜裏還是很滲人的。
看守的婦人被吵醒,一個不悅,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什麽東西來。
馬車裏視線太暗,姜小蔓看不清楚,可很快身邊的姑娘就又哭了起來,像是十分痛哭的樣子。
“你再哭一聲試試看?看老娘紮不紮你就完了!”
婦人揚手間,冷銳的光芒在車簾飄起的一瞬間,射進來的月光下閃耀。
是銀針!
這個老女人在用銀針紮那個姑娘!
那姑娘疼的瑟縮的躲着,卻是再也不敢哭出聲來了。
“哼,都給老娘老實點,還能少受點罪,要不然,嘿嘿,老娘可有的是辦法收拾你們!”
婦人的威脅,并随着哒哒的馬蹄聲,仿佛一把把重錘狠狠地捶打在姜小蔓的心頭上。
她知道,自己畢竟在路上逃走!要不然之後的機會,隻會更少!
“駕!”
馬鞭抽在馬屁股上發出的清脆響聲,瞬間飄散在風中。
姜小蔓的耳朵動了動,這聲“駕”和路上車夫趕車的呼和聲,似乎并不一樣,要年輕一些……
姜小蔓側耳聽着馬蹄聲,讓錦鯉系統計算好距離和時間,然後自己小心翼翼的輕微挪動,盡量不發出任何的聲音來。
而同時,剛剛被紮的姑娘正盈盈的望着她,眼底裏是一片懇求和期盼。
姜小蔓愣了一下。
難道這個姑娘發現了自己的圖謀?
宿主,就是現在!
錦鯉系統忽然喊了一聲。
姜小蔓立刻咬牙想要彈跳出去,可她高估了自己,手腳被綁,她無法正常用力……
“你想幹什麽?”
婦人在這個時候驚醒,一雙眼如同鬼魅一般緊緊地盯着姜小蔓。
“唔,唔!”
嘴巴被堵着,被紮的姑娘說不出話來,卻挪動自己的身體,然後将自己的肩膀挪到姜小蔓的腳下……
兩人眼神交彙的瞬間,同時發力!
姜小蔓成功的探出車窗戶大半個身子,而此時也的确看到了縱馬而來交錯而過的人!
對方立刻毫不猶豫的攬住了姜小蔓的上半身,可……
“唔!”
姜小蔓痛苦的呼喊都被堵在了嘴裏,她雙腿被人在馬車内抓住,而男人騎馬和他們是交錯而過,就造成了姜小蔓的身體狠狠地卡在馬車車窗上……
更要命的是,男人本就是疾馳,雙方逆向的力道不可轉圜!
男人無奈便松開了姜小蔓。
“砰!”
姜小蔓的腦袋狠狠地磕在了車轱辘上,吓得她挺直了身子避免腦袋被卷進車轱辘中。
看着頭發時不時地被卷入車轱辘中,姜小蔓就覺得心驚肉跳的。
若非古代馬車的車轱辘的縫隙都相當的大,這頭發被卷進去,她還能有命在?
“嗚嗚!”
有人在拽她,将她硬生生的拉進去了,腹部胸部被卡的生疼。
才剛剛被扯進馬車内,還沒坐穩呢,臉上就被人狠狠地抽了正反兩耳光!
“你個賤貨,還想跑?老娘打不死你!”
婦人大恨,若是跑了人,她怎麽交代?
正想再打,馬車卻忽然猛地停下,一個慣性,婦人淨是栽到姜小蔓的懷裏!
“唔!”
姜小蔓悶哼一聲,是婦人戳着她腹部坐了起來。
“你大爺的,連個馬車都……啊!”
車簾被烈烈晚風吹起,男人半跪在車轅上,一手掐住婦人的咽喉,一手握劍抵住車轅。
黑色的風随風飄動,明明已經和夜色融爲一體,卻爲男人增添了幾分凜冽之意。
隻是……
這男人臉上的面具是什麽鬼????
秦仲明将婦人和車夫一起捆綁好,然後将馬車内的幾個女人都松了綁。
便問道:“各位不要怕,在下現在就趕車送你們回家。”
“謝謝。”
馬車裏算上姜小蔓一共三個姑娘,被紮的叫雨荷,沒錯,就是這麽巧。
而另外一個叫巧兒的……
巧兒的眼神幾乎黏在了男人身上,哭的不能自已的同時還能把握好音調,凄凄慘慘的哭喊:“不知英雄哪裏人,家中可有妻妾?可有恒産?以何爲生?高堂可否相處?可有弟妹?若是……巧兒願意以身相許!”
說着,就朝着半跪在車轅上的男人撲了過去!
如此生猛,讓人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