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還騙你不成啊?”姜小蔓笑着和張氏說了兩句,就趕緊回去了。
然後趁着沒人注意到她,悄咪咪的将王八從空間扔到了背簍裏。
要不然啊,她可不敢自己拿着!
到了家裏之後,正好秦王氏出來晾被子,見到姜小蔓這樣子,吃了一驚,罵她:“你是到水裏玩去了嗎?自己還是小孩子嗎?這濕哒哒的!”
“阿忘,阿忘,趕緊燒一鍋熱水,再弄點姜糖水。”
秦王氏一邊罵,一邊吩咐阿忘燒水,然後自己趕緊拉着姜小蔓進了屋子:“快脫了,這濕哒哒的衣服穿在身上好受啊?”
“娘,我這不才進屋嗎?”姜小蔓無奈了,不過心裏也知道秦王氏這是在關心自己。
她剛剛脫掉衣服,擦幹了,換上了,秦王氏這才松了一口氣:“快,在炕上躺會,暖和暖和。”
“娘,這大熱天的沒事的。”
“你懂什麽?這夏天裏要是發熱了,那才要命呢!趕緊的吧!”
秦王氏轟姜小蔓上了炕,等她彎腰撿起濕衣服的時候,這才發現了那個背簍。
“我說你拿個……啊,這麽大的王八?”秦王氏抱怨的話說到一半就愣住了,這麽大個的王八……這得多少錢啊?
姜小蔓笑嘻嘻的問秦王氏:“娘,這下您還覺得我下水是瞎胡鬧嗎?”
“那也拿着兩件衣服似的。”
“我這也不知道會有王八啊,對了娘,我下的漁網快好了,您拿着兩個桶快去看看吧,幫三弟妹一把。”
“哎呦,你這孩子,正經事怎麽不早說?我現在就去,你記得一會把姜糖水喝了啊。”
秦王氏急哄哄的就跑開了。
糖寶元寶兩個孩子聽說了也跑了回來,守在姜小蔓的身邊噓寒問暖的。
尤其是糖寶,直接把自己塞到姜小蔓的懷裏,一個勁的撒嬌。
姜小蔓捏捏小姑娘的鼻子,心中無比柔軟。
“娘,爹爹好久沒有給我們送禮物了啊,我好想爹爹啊。”
其實是想爹爹的禮物吧?
不過看着糖寶暖暖糯糯的大眼睛,那樣泛着光澤望着她,姜小蔓就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她給兩個小孩子噓了一聲,然後在系統裏再次用花呗兌換了兩小杯雙皮奶,叫她們兩個躲在一邊吃了去。
“不許說話,不許告訴任何人哦,要不然爹爹和娘親之間的這個通道,就會不靈了。”
“哇,好神奇哦。”
糖寶看着白色雙皮奶,紅色的紅小豆,就饞的咽口水:“爹爹送來的,一定很好吃。”
“快吃吧。”
元寶就那麽定定的看着姜小蔓,讓後者十分心虛:“咳咳,元寶也快吃吧。”
這孩子,不會發現什麽了吧?
好在元寶聽話,沒有問什麽,而是和妹妹一起躲在姜小蔓身後去吃了。
小小的一杯雙皮奶,很快就吃完了。
兩個孩子都心滿意足,不過糖寶舔了舔嘴唇,她喜歡吃甜食:“娘,爹爹送來的禮物好好吃哦,能讓爹爹多送一些嗎?”
“好啊,回頭我一定告訴爹爹。你爹爹知道糖寶這麽喜歡,一定會多送一些的。”
姜小蔓不是沒想過在這裏做雙皮奶賣,一定相當有生意。
不過這雙皮奶的原料就是牛奶,她可沒見過這裏有誰養奶牛的。
于是她立刻詢問錦鯉系統:能查到這個時代有沒有奶牛嗎?
錦鯉系統:這裏沒有,不過域外有,隻不過現在還沒和域外有商貿往來,所以奶牛并沒有引進呢。
姜小蔓歎了一口氣,這就沒辦法了。
奶牛都沒有,就不用想雙皮奶了。
“大嫂,快來喝了這姜糖水吧。”阿忘在這裏待了兩個月了,已經會很多農家的基本技能了。
姜小蔓謝了一句,便一飲而盡了。
不得不說,這一碗姜糖水下肚,身子立刻暖和了不少。
阿忘坐在一旁,溫柔的看着她:“嫂子,你以後出門可一定要當心啊,沒有什麽是比自己的身子更加重要的事情了。”
“我知道。”
姜小蔓将碗遞給她,等阿忘去而複返,姜小蔓才問她:“阿樹的事情,你考慮的怎麽樣了?”
這個阿樹,真的是隔三差五就來送一趟,不是一籃子蘑菇,就是一隻野雞之類的,可真的是十分用心了。
而且每次來,也不一定能見到阿忘,即便見到了也不會說什麽,就是一味地傻笑。
這樣的人,心安,踏實。
“嫂子,你不在家的這兩天,阿樹的姨母來找過我了。”
阿忘歎了一口氣,語氣悠長,神色淡然:“我能撿回一條命來,實數命大,至于其他的事情……還是不要耽誤别人了吧。”
她雙手交疊在一起,似乎是有些不安。
想到如同噩夢的那段日子,阿忘忽然就落了淚:“嫂子,我不想和人勾心鬥角,更不想被人算計。所以啊,我覺得我就待在你身邊,替你照看兩個孩子,我就很知足了。”
她隻想,安安靜靜的活着。
别看她來這個家好幾個月了,可每次聽到吵吵的聲音,還是會吓得心驚肉跳的。
這一點,姜小蔓也是知道的:“你和我說實話,你是因爲阿樹的姨母,還是因爲什麽别的?如果是爲了别人而放棄了阿樹,倒是不值得的。”
像阿樹這樣的男人,還是很難得的。
更何況就隻是姨母,不是婆母,日後會好過很多的。
“很多吧,我不想被人指指點點,更重要的是……我不想和男人一起生活。”
阿忘直言不諱,她一雙水潤的鳳眼裏盈滿了淚水,她坦白:“我雖然走出當初的慘痛,但我現在隻要想到要和男人同吃同住,我就渾身不舒服,惡心難受。況且……我心中曾有意中人,任何人不可代替。”
她愛的那個男人啊,雖千萬人吾往矣!
隻是可惜,今生再也沒有機會了。
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姜小蔓自然不會強求什麽的,她拉着阿忘的手,笑着說:“我還舍不得你呢,有你幫我照顧兩個孩子,我很放心。不過你既然沒那個心思,還是早些和阿樹說清楚的好。”
那是個好人,不應該被耽誤了。
阿忘點頭:“我已經說了的,他說以後不會來打擾我了。”
雖然當時阿樹受傷的神色叫她内疚不已,但長痛不如短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