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表現雖然讓他大出風頭,但是卻也埋下了無窮的禍患。原本他并沒有打算使用文中亞聖這個身份來爲自己正名,一開始他的打算是用另一張底牌,逼得冠軍侯不得不退讓,從而達到自己的目的。
可是水華大儒跳出來,徹底的改變了他的方針,同時也打亂了他的計劃,他重生而來定下的節奏。
所以他要開始布置新一輪的計劃,新一輪的準備。
順親王府,庭院中。
“雲琅,你馬上回翰林學府,最近一個月都不要出來,我送你一幅字,你這段時間用心領會。”
“你們先在這裏稍等一會。”
林岩對着蕭雲琅說道,自己一個人回到了書房中。隻是片刻後,林岩便走了出來,他的手中拿着一張白紙,墨迹未幹。
白紙上,一個“無”字顯立,龍飛鳳舞,大氣磅礴。一股讓人駭然的浩然正氣散發,直沖雲霄,氣勢恢宏異常。
這股浩然正氣,遠遠的超越了水華大儒今日散發的正氣,并且還多了一股蕭雲琅形容不出來的氣息。蕭雲琅不知道的是,這股氣息,便是聖人題字帶來的悸動,一絲天地至理隐藏在其中。
這股聖人氣息很淡,淡到近乎消散,但是它卻實實在在的存在,可以讓人體會,讓人領悟。
這個“無”字,正是前世楚逍遙見到的那位文中大聖所題的三個字之一。
“此字你用心體會,可以讓你在一月之内把文學修爲提升到儒生的境界,甚至可以讓你讓你感受到成爲大儒的契機。”
“一個月内你不要離開翰林學府,不要問我爲什麽,這一個月内有危機,你在學府中才能平安無事。翰林學府,一般人不敢招惹!”林岩一口氣說出了很多的話,因爲這時候時間真的很緊迫。
之前要離開冠軍侯府時,他驚人的精神力隐隐的感覺到了一股殺機,這股殺機飄忽不定,讓他根本察覺不到是何人。
重生以後,林岩就知道自己的背後有一股隐藏的勢力在針對自己,自己之前的死亡絕對不會完全隻是林飛做的手腳,他還沒有那個實力,他也不敢。
有一張莫名的網在背後籠罩着林岩,随時都可能罩下來。如今,這張網準備收攏了,驚險萬分的同時也是這張網露出馬腳的時刻。
能夠讓林岩的精神力察覺不到,證明這人至少是化元巅峰的實力,甚至有可能是引神境界的強者。并且,這個敵人還處在暗處,更加讓林岩心寒,所以他要做準備。
蕭雲琅一臉的複雜,張開嘴不知道要說什麽。林岩今天的表現颠覆了他八年來的觀點,讓他無法适應。亞聖,對一個學生而言無異于仙神!
“你也要小心。”蕭雲琅開口說道,能讓一個亞聖如此緊張,可見林岩擔心的人有多麽恐怖。
“放心,我不會有事的。”林岩把手中的字幅送到蕭雲琅手中,拍了拍他肩旁。
“記住,你說過不會被我甩的太遠,我的好朋友。”朋友二字,對林岩而言有着特殊的含義,因爲前世的事情讓他不喜歡兄弟這個詞語。
“劉東北,你護送蕭雲琅去翰林學府,我帶香茗出去一趟。”
随後,劉東北帶着蕭雲琅離去,林岩帶着妹妹也離開了順親王府。
“哥哥,我們這是要去哪?”林香茗一眼便能看出林岩的緊張,或許不應該用緊張來形容,因爲這是一種急迫。…。
“哥帶你去見一個人,一個哥本不願意見的人。”一匹雪白的純種虎獅身上,林岩抱着林香茗,向着遠處疾馳。
他相信對方應該不會那麽快的動手,有了自己提前離開冠軍侯府給那裏帶來的屈辱,相信沒有人會那麽快的離場。一場戲就是再難演,他們也要演完。尤其是林岩背後隐藏的人既然如此隐忍,那麽就更加不會露出絲毫的馬腳。
所以林岩很急迫,以至于林香茗都察覺到了這股急迫。
感覺到林岩越來越急迫的心情,林香茗沒有再說話,她不能總是給哥哥添麻煩,既然不能幫忙,那麽就沉默好了。
這一刻,這個嬌弱的小女孩,心底發誓自己一定要快點變強。有了《七殺法錄》這個林香茗自己并不知道等級的功法,她想變強并不是奢望。
一路風平浪靜,三個時辰後,在林岩不顧虎獅死活的拼命趕路下,林岩來到了千石城。這個重生前林岩就想過來的地方,因爲這裏有一個人,這個人很強大,這個人被稱作“瘋子”。
千石城千石學院門外,林岩拉着妹妹的手,一臉的掙紮。
“妹妹,還記得母親的二哥嗎?”林岩不願意叫那個人爲二舅,很不願意。重生前的林岩逼不得已下會來投靠這個二舅,可是如今的林岩不願意見他。
“你是說二舅?他不是跟着外公被發配到邊疆了?”林香茗臉上露出疑問。
“他沒有在邊疆,他就在這個千石學院裏面,你進去找他。”林岩笑着說道,臉上的笑容有點牽強。
林香茗目光緊緊的盯着林岩。
“哥,你告訴我,到底怎麽回事?你在緊張什麽?”
林岩苦笑,他就知道妹妹不會善罷甘休。
“我不會有事的,你跟在我身邊,反而讓我更加放不開手腳,還得分心照顧你,一個月後,哥回來接你。”林岩摸了摸妹妹的頭,一臉的溺愛。
林香茗沉默了,她能理解哥哥的意思,如今的自己在危機時刻根本就是一個累贅。
“哥,我會好好修煉的!”林香茗沒有多說什麽,咬着牙簡單的說了一句話,眼神無比的堅定。
林岩臉上的溺愛緩緩的變爲苦澀,他不想妹妹的生活裏有太多複雜,他隻想早點把母後從冷宮裏救出來,早點把外公一家帶回來。
一家團圓,他想給妹妹一個完整的家,可如今……
“進去,你也好久沒有見到你二舅了,一個月後哥就來接你。”林岩笑道,語氣和藹。
二舅,許空,大元王朝的“瘋子”,沒有人提到他不露出苦笑,露出懼意。
瘋子兩個字,隻是聞其名就能感覺到他的瘋狂。
可是這種瘋狂的人,卻在一個家庭最關鍵最危難的時刻退縮,這還叫“瘋子”嗎?還配叫“瘋子”嗎?
并且這個危難,還是他引來的。
外公聶霄,大舅聶長峰,二舅許空,母後許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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