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所有人都沒有選擇逃跑。因爲一旦逃跑,那麽絕對會有一人被附體死去。而大家都不知道究竟會有多少血煞生成,團隊的有生力量經不受這麽消耗啊。
此時衆人都強忍着恐懼站在原地,周動、寒非與那個會幻雷音波的許葛三人分站在前側,他們是這波攻擊的直接承受者。
誰的心裏都沒有底,誰也不知道他們這些手段對付血煞會不會有用。
心中的驚悚讓心髒“砰砰”地跳的厲害,每個人都覺得血壓上升的很,眼前都微微有些黑。
衆人在用生命直面着大恐怖的來臨。
“唰”地一道流光,血煞一身血紅色的影,帶着強烈逼人的煞氣直掠而至,那些煞氣甚至在它體外都凝成恐怖的陰黑色。
看着這道催命的身影越來越近,人們的臉色也越來越白,而這時,血煞直向許葛的方向奔來。
看到這道身影奔來,站在隊伍中間的許葛感覺頭皮都麻了,手也不争氣地顫抖,他長吸了一口氣,做足了準備。
“咻”,血煞已近到眼前了。
“吼”,一聲低吼,一道能影響人心神的音波直傳了出去,吼完這一嗓,許葛感覺全身的力量也随之散了出去。如果有用,那麽就是生,如果無用,那麽就是屍骨無存的下場。
盯着那道血影,衆人的心一下也全都提了起來。
堪堪接觸到這道音波,霍然間,血煞“砰”地如撞上了一堵透明的牆一般停下了身體,然後如被束縛了一般左右扭動,劇烈的掙紮起來。
“啊?”
見此所有的人瞬間狂喜,一股希望的熱流直沖腦際。
這個辦法有用。
“上”
一聲低喝,十餘個人齊地湧上前去,刀劍齊舉,拼命向束縛在當地的血煞刺去,隻見血煞的身形在刀劍的辟砍下,身形大小以飛的度向下降去。
幾息之間,“唰”地一聲,血煞便被辟砍的消散不見了。
“呼”地,每個人都長出了一口氣,臉色依然蒼白,不過眼神中帶着的那種希望的神彩卻讓人振奮,在這種恐怖的生物面前,他們不再是毫無還手之力了。
……
這隻血煞被消滅,衆人都覺得的安心了許多,不過在島上多呆一刻,危險就等于多增一分,然而這也沒有辦法,植物催生豈是那麽容易的。
“羽,你估計大概還要多長時間可以完成?”
身材高大的雷破皺着眉打破沉悶問道。
“兩天”
羽幾乎是咬着牙說出來。
他也知道,這兩天會有多少恐怖的事生,然而他也沒有辦法。聽到這,每一個人的心裏都極爲沉重,大家以羽爲中心,分散着坐了下來。周動、寒非、許葛坐在三個對角。
他們是這隻隊伍的希望,這兩天來,不管多麽勞累,這三人卻絕對不能休息。每一個人望向他們三人的目光中,都流露着一絲感激之色。
……
在血海這片世界裏,也有白天和黑夜。
夜晚的血海顯猙獰,衆人紛紛取出面巾圍在臉上擋住口鼻,那股血腥之氣讓他們都讓受不住了。
周動此刻盤膝坐在地上,他将心神沉浸在丹田内,在那枚珠上,他能模糊地感應到夏均茹的存在。
這裏已經屬于兩個位面空間了,這顆珠居然還能感應到,再一次讓周動直呼神奇。不過,這些日以來,周動卻一直試驗不出有問題能找到答案這一功能,想來,珠隻與夏均茹的神魂有這種聯系。
想起夏均茹,周動感覺心下暖暖的,嘴角都不自禁地噙上一絲微笑。
而正在這時變故突生,一道極爲恐怖的煞氣從海上極地傳了過來。
“有血煞”一聲驚吼,“轟”地一聲,所有人都齊地跳起身形。借着天際不知名的微弱光芒,一道深黑色的血影如融入了夜空一般極掠至。
望着血煞掠過的方向,寒非與許葛地湊到了一起。
寒非此時也收起了嘻嘻哈哈的神态,他飛說道:“許葛,讓我先來,不行你再阻止它。”
“好”許葛答到,他也想看看寒非的手段到底行不行的通。
兩人話音方落,血煞的身形就已經掠至。。
而正在這時,一抹幽香至午夜盛開,衆人齊向寒非的手臂上看去,但見一株燦爛的菊花頂着無數隻花朵欣然綻放。
“去”
這一刻,其中一隻菊花從寒非手中疾射出去,“咻”地如一道流光直鑲嵌到血煞的身體上。
花香瞬間傳遍血煞的全身,這一刻,那隻前沖的血煞仿佛一下怔住了,“呼”地停下腳下,毫無反抗地站在原地,癡癡地望着衆人。
花香上,帶着能讓人凝心靜氣的功效,沒想到這功效對于血煞這麽有用。血煞的本質就是煞氣,就是殺戮,而凝神清心卻正與煞氣相克。
在感官上,人們都會感覺煞氣強大而凝神清心弱小,然而事實卻正好相反,花香在瞬間就将躁動的煞氣束縛住,讓血煞如中了定身法一般。
“太好了”
雷破在後面看到這一幕興奮地大喝一聲:“别人别上,周動,你上去試試你的手段可行不。”
雷破毅然下着命令。
周圍齊舉刀劍的衆人聽此全都停了下來,周動眼神一凝,一個墊步,如飛般掠至,手中長刀舉起,在識海中調動手印的力量,刹那間刀身一道聖潔的光芒閃起。
“唰”地長刀揮了下去,而當刀身白芒一接觸血煞的身體的這一刻,奇迹出現了:
“呲”地一股青煙,在白光下,血煞竟然瞬間被淨化一空。
在一刀,在視覺上讓人産生強烈的震悍,強大恐怖的血煞,竟然如此輕易被消滅?所有人都齊地怔住了。
……
每一個方法都可行,衆人瞬間信心大增,臉上都露出了笑容。而且大家不怕血煞偷裘,周圍血海内若有血煞生成,離很遠就能強烈地感受到它們身上那強大的煞氣,讓人們第一時間做出反應。
而雷破也再一次對這一小隊的成員刮目相看起來。
雷破的團隊,每一個人都是先天後期,然而在這一層空間,能起做用的卻幾乎全是人家那個小隊的人,這讓心高氣傲的他們也感覺有些喪氣。
兩天裏,衆人又有驚無險地消滅了數隻血煞,羽的青絲藤,終于成功進化到需要的長度了。
站在島礁之上,凝望血海上空那極遠處,一隻隐隐的礁石立在那裏,羽擡起手臂,“唰”地一聲,一根翠綠纖細的藤條向着前方極射而出。
青絲藤仿佛無有窮盡般越掠越遠。
終于,微閉着雙目感受着藤條行進的羽睜開了雙眼,臉上露出一絲罕見的笑容:“好了,青絲藤已經成功搭到對岸,大家過去。”
聽此,雷破臉上也露出欣慰的笑意。他組織着大家一個一個有序地縱掠過去,衆人在縱掠過程中,向青絲藤借上兩三次力,基本上就能掠到對面了。
終于,所有的人全都掠了過來,羽在青絲藤的牽扯之力下,也成功掠過,望着遠處的礁石,衆人再一次踏上下一輪的征程。
……
又是數天的縱掠尋找,在這一望無際的血海,疲憊與麻木的感覺充斥在每一個人心中。
終于有一天,當他們再一次縱掠上一方礁石後,遠處,一抹黛青色,如海岸線一般橫亘在天際,讓衆人情不自禁地歡呼起來。
“6地,終于看到6地了,傳送陣,應該就要尋到了”
衆人臉上都露出希望之光,再一次加了度。
然而讓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是,他們離那片6地越近,卻感覺血腥氣越濃,到後來,幾乎都濃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怎麽回事?”
“這片大6有古怪”
此時,每個人臉上都露出駭然的顔色,雷破沉着聲音向衆人喊道:“大家千萬小心啊,越到後來,我們越不能放松警惕”
紛紛答應着,終于,當所有人都掠上那片6地時,心中一陣叫苦,這哪是一片6地,隻是一座大的島嶼而以。島嶼的面積極廣,從橫面上看,讓人以爲後面就是6地了,其實上到島嶼之上現,極遠處,依舊是血海。
“大家小心找一找,這片島嶼這麽大,傳送陣會不會就在這上邊?”
雷破朗聲說道。
衆人心頭一震,轟然應合着,四散着身形向四外尋去。
這片島嶼極大,然而,以衆人的腳程,不到半日時間也基本上尋了個遍,後,衆人的身影齊地向島嶼的中心,一座矮山前小心翼翼地靠上去。。
未到近前,遠遠地,周動便能感覺到這片矮山中傳過來的煞氣,這片煞氣之濃幾乎是血海的數十倍。未及近前衆人心中便早生恐怖。然而,也許傳送陣就在這其中呢,說什麽也不能因爲害怕而錯了過去,萬一裏邊真有傳送陣,那麽一旦錯過他們豈不得後悔死。
每個人都加着十二分的小心,身形漸漸靠近,又齊地掠上矮山,而這一刻,所有人都駭然的驚呆了。
矮山内,竟赫然是一座天池,裏面盡是波濤翻滾的血水,在血水中,一個隻有三層樓高的血煞悠閑地泡在其中,兩隻黑洞洞的眼睛處看向衆人,仿佛有着說不盡的嘲諷。
“喀喀喀,你們這些渺小的人類,居然敢來沖撞我血煞君王的領地,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那血煞身上不知從何處傳來桀桀的笑聲和猖狂的語言。
而在這血池之内,一圈亮芒不停地閃爍,卻正是衆人極爲熟悉的傳送陣的光芒。
然而這一次,沒有一個人還關心傳送陣了,一股絕望般的驚悚自每一個人心底生起,直沖上腦際。一隻血煞就已經那麽恐怖了,這麽大的一隻,還讓不讓人活了。
“哈哈,去死”血煞狂笑着,呼地一聲站了起來,“咕”地一聲,整個血池竟然齊地下陷了數丈,可見這隻血煞的身軀有多麽龐大。
衆人激靈靈地打了個冷戰,不知誰高喊了一聲:“逃”
“呼”地一聲,七十餘人瞬間如鳥獸散,四散着向遠處逃去。
泡在血池中的那個血煞此時口中出“咕咕”的聲音,“唰”地一步邁到山頂,站在山上,血煞的身形就仿佛頂天立地了一般,同時它的周身無數道匹練似的血臂極向外延伸,瞬間向人多的地方卷去。
“你們今天誰也跑不掉啦,哈哈”
随着這道猖狂的喊聲,“啊”
“啊”
不間斷地非人般慘嚎從四面八方響起,聽着那些隊友們的叫聲,周動感覺心都瞬間冷了下來。
那些人,一定都遭到了毒手。
想着被血煞附身的隊友,周動渾身一陣惡寒,整個身形化爲流光,全力向外縱掠,而這時,一道匹練似的血臂卻以比他還的度疾纏過來,如一道血色飛虹“咻”地掠至。
堪堪在卷到周動的身體之際,周動“唰”地半空中一個急轉,流星力激蕩在身,再一次加力。此時,周動也能感受到那股極大的驚恐,他的手心冷,所有的力量全部動用了出來,一股強絕的力量推動着他,“咻”地再次向遠方掠去。
然而,那道血臂極爲通靈,竟然在半空中也輕輕一個轉折,如長了眼睛一般再一次疾向周動的方向抓去。
周動的身法到已經堪比流光,然而,那道血臂竟然比他的身法還要上一絲,在後面越追越近。
感受着從身後傳過來的龐大的煞氣,周動全身汗毛都豎了起來,一股冷氣沖上頭頂讓他頭皮都炸開了一般。
度一再,血臂竟也一再。
這一刻,周動頭腦中的那道手印印紋沖天亮起。
“唰”地回頭一刀,這一刀,直接斫在即将觸到他身體的血臂之上。
“呲”地一股青煙,這一刀上的神聖氣息竟然将血臂一下斫去數丈長,在風中消散。
周動斫完這一刀,連回頭看一眼的時間都沒有,繼續向遠處狂掠着。
而那道血臂瞬間又延伸了,從後邊瘋狂地追來。
“唰”,又是一刀,極遠處,山頂上的血煞本體一聲慘嚎,它的黑洞洞的眼神中,仿佛都露出焦躁與陰狠。
斫下五六刀,周動已經要掠到島嶼的邊緣,而這時,他方感受到後邊一直追擊的血臂“唰”地退了回去。
“呼”地站在原地,周動長喘着粗氣,這一刻,可以說是自他出道以來爲危急的一刻,他感覺全身疲憊的厲害,骨架仿佛都散開了一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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