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髒被震碎許多,一身骨頭也多有斷裂之處,幸虧在被關押之前戰家一位高手給唐風塞了一把上好的療傷丹,否則他恐怕也沒力氣和三女說那麽多話。
不過這種傷勢單靠那些療傷藥卻是遠遠不夠的,唐風趕緊在魅影空間裏翻找起來,大把大把上好的療傷丹被找出來,也不管是什麽樣的丹藥了,直接就塞進嘴裏,吞入腹中。
一邊警惕着地牢外的動靜,一邊小心翼翼地取出了山河圖和封神契。
有封神契這等異寶在此地鎮壓靈氣波動,唐風根本不用擔心會被人發現自己的小動作,所以便放心大膽地運轉起了靈訣,山河圖内的龐大精純靈氣兇猛而又源源不斷地朝唐風身上灌入,修補着他受傷的部位。
也不知過了多久,唐風能感覺到身邊的三女都依次醒了過來,不過她們隻是靜靜地坐着,沒敢打擾唐風,然後又過了許久,她們再次睡去。三人都被封住了經脈,自然隻能象個普通人一樣生活。
如此重複了兩三次,唐風蓦然神色一動,猛地睜開眼睛,把手一掃,就将山河圖和封神契收進了魅影空間。
“唐風你醒了?”箫千雪忍不住驚喜出聲。
“噓!”唐風豎起一根食指擋在箫千雪嘴邊,然後身子一起,跳到床上,坐到她旁邊,不由分說地展現出自己強勁的臂彎,将她攬入懷裏。
何香凝和莊秀秀看的目瞪口呆,臉色绯紅,不知道唐風突然發什麽神經,箫千雪更是扭捏不已。
“戰狂來了,都鎮定點,他這次來肯定是要給我施加壓力的,你們什麽都别說,什麽也别做。”唐風快速叮囑幾句,然後運功讓自己的臉色變得蒼白一些,收斂一身的氣息。
三女一聽戰狂到來,臉色也稍微有些不自然了。
唐風眼珠子一轉,嘿嘿奸笑一聲,伸出一根手指輕佻地挑起箫千雪滑嫩的小下巴,帶着賤賤的淫笑道:“你剛才喊我什麽?”
看到他這個樣子,箫千雪頓時有些吃不消,掙紮了幾下卻沒能掙脫唐風的摟抱,忍不住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不能直接喊我的名字。”唐風擺出一家之主的威嚴,吩咐道:“喊夫君,懂不懂?”
箫千雪臉色羞紅,微微點頭。
“那喊一聲來聽聽。”唐風頗有些得寸進尺的感覺。
箫千雪臉皮薄,哪好意思喊出口?
唐風适時地輕咳幾聲,嘴角都溢出了鮮血。
箫千雪心中一疼,花容有些失色,趕緊溫聲喊道:“你别動氣,我喊就是了。”
說罷,期期艾艾了好半晌,才聲若蚊呐般地喊道:“夫……君!”
“嘿嘿!”唐風笑的更得意了,又扭頭看向何香凝和莊秀秀,兩女倒是乖巧,不待唐風吩咐,便齊齊道了個萬福,脆滴滴地喊了一聲夫君。
“哈哈哈!”唐風猖狂大笑,一不留神仿佛又牽動傷勢,忍不住劇烈咳嗽起來。
三女吓得趕緊上前,拍背的拍背,撫胸的撫胸,那感覺就象是唐風已經到了病入膏肓的樣子,再不照顧下就來不及了。
地牢緊閉的大門突然被打開,戰狂那雄偉的身影出現在地牢口,面上帶着一絲淡淡的微笑,一步步地朝三人走了過來。
“呵呵,小友還好吧?”戰狂直接在唐風面前站定,笑吟吟地問了一聲。
“死不了。”唐風恰好好處地在眼中流露出一絲惡毒的神色,語氣硬邦邦的,擺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架勢,還不着痕迹地将三女護在身“那就好。
”戰狂的眼光何其毒辣,唐風這些小動作他哪裏看不到?正因爲看到了,戰狂才感到滿意。
“人之一生,能與相愛之人同生死,共患難,倒也不失爲一樁美事,小友你說呢?”
“還要說什麽?少爺前幾天不是感謝過你了麽?”唐風斜睨着戰狂。
“對對對。”戰狂啞然失笑,“倒是老夫厚顔了。”
“恩,确實如此。”唐風很不客氣地點頭。
戰狂也不惱,正了正臉色道:“小友也知道老夫想要什麽。老夫可以跟你保證,隻要你滿足了我的要求,我立刻放你與這三位姑娘離開,并且以後也絕對不會找你們的麻煩。”
“我殺了戰無雙,你也不在意?”唐風冷笑一聲。
“老夫隻說我不找你們的麻煩,無雙之死,自然有别人替他報仇!到時候小友能否應對,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戰狂言辭懇切。
他這麽說,倒顯得頗有誠意,如果說他能保證戰家任何一個人都不再爲難唐風,那明顯是放屁,單是戰山嶽就不可能放下這段仇恨。
老匹夫,說話很懂得拿捏分寸啊。唐風心中冷笑。
“你看,小友你這位夫人也懷有身孕,差不多也該臨盆了,你總不能讓自己的孩子出生在這種地方吧?這裏陰暗潮濕,豈是可以生孩子的地方?你不爲自己想,也該爲你的後代想想。”
唐風沉默下來,眉頭緊皺,看樣子頗爲意動。
戰狂微笑不語,靜靜地等待唐風的答複。
好半晌,唐風才神色掙紮道:“我不太相信你!”
“無妨,我可以多給小友幾日考慮的時間,等你考慮好了再來與我說也不遲。”戰狂知道這種事也急不得,反正肉就在砧闆上,難道他還能跑了不成。
說完,又是輕輕一笑,指着外面道:“小友你那些朋友這些日子可是費勁心思地想要救你出去,到如今已與我戰家弟子發生了十幾場戰鬥,雙方各有死傷,他們也顧慮你的安危,并未大舉進攻,不過老夫也不知這種局面能維持多久。再這般打下去,我戰家不好過,你的那些朋友也一樣不好過。小友,你就當是爲你的朋友,定要好好考慮,沒必要讓他們與我戰家拼個你死我活。”
“我會的。”唐風神色嚴肅地點頭,“對了,你們戰家就這樣對待客人的?”
“怎麽?”戰狂微微一愣。
“你看看這裏!隻有一張小床,能睡下四個人麽,還他媽硬邦邦的,我這有身孕的夫人如何安寝?還有,這幾天連個送飯的人都沒有,你想餓死我們啊?”
戰狂啞然失笑:“是戰家怠慢了貴客,小友息怒,老夫這就出去安排,定不會讓你的幾位夫人在生活上感受到不妥之處。”
“恩。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唐風不客氣地教訓了一句。
戰狂明顯氣息一頓,卻沒有動怒。深深地看了唐風一眼,轉身就要離去。
可當戰狂走出五步之後,突然反手一掌朝唐風罩了過來,警兆頓生,唐風險些就要運功抵擋,可還是硬生生地按捺住了。
戰狂的手掌在距離唐風面門隻有一寸的地方停了下來,伸手一抓,呵呵笑了一聲:“地窖内多有蚊蟲,老夫替你殺了,免得叨擾了貴夫人歇息。”
唐風臉色難看,咬牙道:“多謝了!”
“小友好好考慮,過幾日老夫再來與你一叙,希望到時候你可以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話音未落,戰狂已不見了蹤影。
唐風一身冷汗涔涔地往外冒着,好半晌才怒罵一聲:“老匹夫!”
到底是人老成精啊,臨走之前竟然還要試探一番,剛才若是自己稍有異動,那什麽計劃要泡湯,幸虧自己夠鎮定,這才沒有露出馬腳。
不過……戰狂這次來也是下了最後通牒了,下一次他再過來,自己如果不能給他想要的,恐怕會有很大的麻煩。
“唐風,你沒事吧?”箫千雪緊張地問了一聲。
唐風把眼一瞪,箫千雪這才嗔怪地重新喊道:“夫君,你沒事吧?”
“沒事。”唐風擺擺手,一門心思地考慮接下來自己該怎麽辦。
自己有山河圖,三女的安危無需考慮,隻要把她們裝進山河圖就可以了。
但是自己該如何逃離戰家呢?有戰狂坐鎮,這事很難辦呀。
戰狂離去後不到半個時辰,地牢内就熱鬧起來。
一張巨大無比的香床被人擡了進來,因爲香床太大,還得拆開了才能送進地牢内,然後再拼裝。
香床上挂着淡紫色的帷帳,床上柔軟厚實的被褥,香噴噴的枕頭,應有盡有。
戰家的下人們走馬觀花似的在地牢内忙碌着,不大一會功夫竟将陰暗潮濕地牢裝扮成了一間富麗堂皇的卧室。
随即,便有人送上山珍海味,擺出一桌美宴。
忙碌完畢,戰家的下人們才恭敬退去。
唐風招呼三女在桌邊坐下,開口道:“吃點東西吧,這幾天沒吃,你們怕是都餓壞了。~~-更新首發~~”
一般來說,實力到了靈階,基本是感覺不到餓的。但是三女現在的情況不同,經脈被封,等于是個普通,又疊遭大難,體力精神消耗巨大,早就有些疲憊饑餓了。
箫千雪尤其如此,她就算自己不吃,也得爲肚子裏的孩子攝取些營養。
“會不會有毒?”莊秀秀有些遲疑,不敢動筷子。
唐風一笑:“戰狂不會這麽幹的,放開了吃,沒事。”
有了唐風的保證,三女這才慢條斯理地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