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豔福不是病,多起來真要命啊。唐風心中一種痛并幸福的感覺油然而生。
女人們正說着話,白小懶突然深深地看了鍾露一眼,開口道:“鍾妹妹頭上這發钗真是好看,配着妹妹越發的水靈了。”
這話雖然是對鍾露說的,可那眼角的餘光卻直直地瞄着唐風。
唐風心頭兀自一突,蓦然想起來鍾露在進虛天殿之前曾經與懶姐等人見過面,而那個時候她身上并無佩戴首飾,但是現在頭上卻多了一枚發钗,這發钗的來源就有待考究了。
懶姐本人從來都是不施粉黛,不佩首飾的,今日卻突然對鍾露頭上的發钗感興趣,這話裏話外的幽怨唐風哪裏會聽不出來?
鍾露也是不知該如何作答,隻低着腦袋不吭聲。頭上的發钗乃是她和唐風一起在虛天殿中收服的,就算送人也送不出去,雖然事實如此,可實在是解釋不清楚。
白小懶一句話,引得無數雙哀怨充滿了醋意的目光朝唐風投來。
妃小雅眨巴眨巴眼睛,嘴巴都噘起了起來:“夫君,好像自從小雅跟了你,你還沒送過我禮物,大姐那你都給了一串珍珠手鏈呢。”
莫流蘇期期艾艾,欲言又止,躊躇了好半晌才道:“師弟,我也要……”
就連生性最是寬容的莫師姐都吃起了幹醋,今天這碗水要是不端平的話,恐怕就沒法收場了。
懶姐剛才話一出口就知道說錯了,她到底也是個女人 雖然放縱唐風尋花問柳,可總會吃醋的。現在眼見自己一句話把唐風逼迫到這種程度,不禁心裏也挺不是滋味 當下趕緊拿起大婦的架子道:“都别鬧,鍾妹妹這發钗好像不是平常之物,應該是自己的機緣。”
還是懶姐疼人唐風心頭感慨萬千,不過心思一轉,卻是笑了一聲:“與諸位夫人多日爲見,爲夫心中甚是想念,其實我也早早地給你們備下了一份禮物,本想到了古家再拿出來現在看來卻是這禮物有些等不及了。”
“什麽禮物?”女人們頓時來了興緻,就連懶姐也一臉的欣慰。
唐風跑來跑去這奉多年,每一次都是空手回來,白小懶等人也都習慣了,卻沒想到他這一次竟然如此有心,還給自己等人準備了禮物,不由竟生出些感動來。
“看!”唐風伸手拿出一個玉瓶,晃了晃,裏面立馬傳來一陣清脆的撞擊聲。
“這是什麽丹藥?”莫流蘇現在煉丹成癡 見到自己不認識的丹藥就想研制出丹方。
“這丹藥不會增長實力,也無法用于修煉,更不能保命。”唐風賣了個關子。
妃小雅狐疑道:“但凡丹藥無非就是那幾種用處這樣樣不能,那它是幹什麽的?”
唐風嘿嘿一笑,輕聲說了幾句。
女孩們的臉色立馬變了,滿是震驚和渴望之色。白小懶定力稍微好些 可話語中依然有些顫抖之意:“阿風,此言當真?”
“真不真我倒不知道,畢竟沒有試過。但既然是虛天殿出品,想來絕對不會有假。而且眼前就有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什麽例子?”
唐風沖走在隊伍最前方的古幽月奴了奴嘴,壓低了聲音道:“那位古姐姐,已經年逾百歲了,可看起來依然隻是少女模樣,就是因爲服用了這種丹藥的緣故,才能保持容顔百年不變。”
唐風拿出來的丹藥,正是從丹殿中尋覓到的駐顔丹,服之可保容顔不老。
白小懶壓下心頭的激動和渴望,輕聲問道:“你這一瓶丹藥有幾粒?”
不愧是大婦,縱然見到這種任何女人都會心動的丹藥,可依然是從大局考慮,沒有第一時間找唐風索要,而是問他有幾粒。
如果這瓶丹藥不夠自己這些人分的話,那不但不會成爲禮物,反而還會帶來麻煩。
“放心,如果不夠的話我也不會輕易拿出來的,這裏面一共有八粒呢。”唐風笑了一聲。本來這一瓶丹藥共有十粒,不過被段西樓拿去兩粒,所以還剩下八粒。
懶姐這才放下一顆心:“這倒是綽綽有餘了。”
說完之後又橫了唐風一眼:“阿風你日後真要收斂些了。要不然别的女人找你要這個我看你如何是好。”
唐風還沒答話,莫流蘇卻接道:“我可以把丹方研制出來,這樣師弟就不會爲難了。”
白小懶一拍額頭:“阿風這麽放縱,跟你們的嬌慣離不開關系。”
莫流蘇不禁吐了吐吾頭。
說話間,唐風已經将瓶子打開,——給女孩們分了顆駐顔丹。眼下就分出去五粒,唐風自己留下來一粒,直接把剩下的全給了莫流蘇,以莫師姐的本事,想要研制出丹方來倒不廢什麽事。唯獨煉丹時需要的材杵,恐怕會費些周折,這畢竟是失傳的丹藥,想來需要的材粹也不會普通。
留下來的一粒駐顔丹倒不是爲靈怯顔準備的,靈怯顔的身體與常人不同,本就不會衰老,要不要駐顔丹并無區别。
唐風也不知自己爲何鬼使神差地留下了一粒,但是心中卻總是萦繞着這個想法,仿佛要留給一個誰。
留給誰呢?
得了駐顔丹這等寶貝,衆女心情愉快,氣氛越發融洽起來。也沒人再來找唐風的麻煩了,一路走走笑笑,輕松愉快。
這一行隊伍中的人,全都是高手,最低的也都是天階層次,靈階高手更是比比皆是,行動速度自然不會拖沓。
更何況,如今天下即将大亂,四大勢力也要開戰,古幽月更是歸心似箭,無奈她總不能抛下這批人獨自趕回古家坐鎮,所以隊伍中時不時地有古家高手飛速竄出打探周邊消息,或回到古家傳達古幽月的命令。
古幽月縱人身在外地,也能遙控古家的一切動作,隻不過有個延遲期而已。但是古家人在趕路,戰家和司徒世家的人肯定也在趕路,所以短時間内四大勢力還是打不起來的,一旦等到來虛天殿尋寶的隊伍回到各自家族,那便是風雲将起的時候。
行進三日之後,古幽月那邊傳來消息,四大勢力皆已在爲大戰做準備了。在各自的勢力範圍内,驅除剿滅對手的所有有生力量,包括商戶,店鋪,運輸,各種間諜探子。
一時間,血腥味彌漫,四大勢力無論哪一家都是損失慘重。
畢竟在此之前,四大勢力雖然有些摩擦,可各自之間還是有合作的,就比如說古家的地盤上,肯定是有戰家和司徒世家的商号店鋪,反之,在戰家的地盤上,也有古家和斬魂宗的商路和弟子。
但是現在,這所有的一切都已經被清除了。四大勢力各自的宗王家主皆在趕路,可已通過傳令提前沖對方下手。
大戰在即,後方若是不穩的話,搞不好就是一個萬劫不複的結局,所以無論如何,在自己的地盤上都不能允許敵人再生存下去。
攘外必先安内,唯有穩固自己的陣營,才能開始對敵人的大本營進攻。
這幾天時間,整個天下死傷人數萬,數量雖然不多,但每一家的損失都是相當之大。而且這局面還有愈演愈烈的局勢。
唐風等人在趕路的這段時間,四大勢力一直在持續着清剿的動作。箭已發,不歸弦,戰家和司徒世家陰謀對付古家和斬魂宗,後者如何能忍?縱然壯士斷腕,也要拼個兩敗俱傷。
這情況一直持續十幾天功夫,局勢才慢慢緩解,該殺的人都殺了,該驅除的也驅除了,自然就清淨了下來。
四大勢力,兩大聯盟的前期交鋒,拼了個旗鼓相當,誰也沒赢,誰也沒輸,彼此間毫不退讓。
第一波交鋒就在古幽月等人趕路的時候結束了,這不過是個開胃菜而已。内部安穩下來,接下來就要開始向外進攻了。
唐風有幸參與了一下古家高層的作戰會議,當然,原本以唐風的實力和年紀是沒資格旁聽的。可畢竟唐風掌握着靈脈之地一大幫助力,這可是不可多得的幫手,所以古家的作戰會議自然是不能落下他。
雖然邀請了,可唐風也隻是個旁聽的角色,真正與古幽月等人商議的,卻是自己的爹娘還是秦且歌血天河兩人。
那一次作戰會議決定了日後的行動方向。
按血天河的暴躁脾氣,原本是要直接殺到戰家的地盤上,将戰家連根拔起。但卻被秦且歌否決了,兩位争鬥了無數年的對手在作戰會議上吵的是不可開交,最後還是古幽月出面調解,蓋棺定論。
不能直接進攻戰家!
戰家好歹是天下第一勢力,根基穩固,實力雄厚,貿然殺進去的話搞不好就會全軍覆沒,唯有慢慢地剪除戰家的羽翼,層層削弱戰家的實力,如此一來,才有機會将它鏟除。
古幽月到底是本土人士,比來自靈脈之地的衆人要更多地了解戰家。這個提議自然也得到了所有人的贊同,不贊同也沒辦法,沒人能提出更好的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