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骷髅是自己的罡心,它吸收就等于是自己吸收,沒什麽區别。
内視之下,隻見小骷髅緩緩地張開了那沒有一絲血肉的嘴巴,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一口吸下,積累在丹田中的靈草能量不受控制地朝小骷髅的嘴中湧去,瞬間便不見了蹤影。
與此同時,唐風很明顯地發現小骷髅兩隻眼眶處的有了些動靜。
那雪白的左眼框變得越發陰寒,右眼框處的火苗也是猛地跳動了一下,唯獨沒受幹擾的隻有小骷髅手上捏着的銳金之氣。
看到這一幕,唐風便知道自己的想法沒錯了。
燎原火和寒骨幽丁的藥性能被自己的罡心力量容納。
自己有冰火兩罡心,正好與兩株靈草的屬性相符,能容納也不足爲奇。
修煉之人想提升自己的實力有很多種方法,一是提升自己的裝備,比如武器,寶甲什麽的,不過這是外在提升。二便是提升自己的境界修爲,這是内在提升。
除了這兩種提升方法,還有另外一種。
提升自身的罡心力量!罡心力量提升上來,戰鬥時使用,戰鬥力一樣會增加。不過和前兩種方法不同的是,提升罡心力量無比艱難。
而服用一些與罡心力量特性相符的天地至寶,讓罡心吸收便是最好的方法。
可天地至寶哪裏那麽容易尋找,所以縱然有人知道這個方法,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唐風現在無疑就是走對了路子他本身修煉的無常訣不帶任何屬性,并不适合吸收燎原火和寒骨幽丁的藥效,唯有讓罡心吸納。
小骷髅一吐一吸,便将丹田内儲存的藥效吞光了,唐風無奈之下隻能繼續等待等到丹田内的藥效儲存到定程度時,再如法炮制。
罡心力量在緩慢地增長,雖然幅度有限,可畢竟增長了。
時間流逝,轉瞬間便又是一日,直到〖體〗内兩種靈草的藥效完全化解,唐風才停止打坐,睜開眼睛細微感受一番,自己的傷勢确實已經痊愈了,有寒骨幽丁這種療傷聖品,能痊愈也不足爲奇。
心念一動,左眼處一片雪白之色,空氣的溫度陡然下降幾分縱然唐風不出招,也能清晰地感覺到冰系的罡心力量增加了!增加不多,大約隻有一成。
又試驗了一下火系的罡心力量發現同樣如此。
唐風心情大好!兩片靈草的葉子總算沒有浪費多少,寒骨幽丁還剩下八片葉子,燎原火也還有一些,帶回去讓莫師姐煉制成丹的話,功效可能會更好一些。
從獸墓中爬出來,唐風沒發現段西樓的蹤影微微感知一番,察覺到他就在幾十丈之外。
身形縱了幾縱,唐風便來到他身旁段西樓此刻正鬼鬼祟祟地藏在一片藥園的後面,借着草藥的遮擋,不知道在看些什麽,還拼命收斂自己的一身氣息。
他不過是個天階,縱然再怎麽收斂也無法瞞得過靈階高手的耳目。
“段兄。”唐風輕輕拍了他一下。
段西樓被吓了一跳,回頭看見唐風這才稍微安心驚魂未定道:“大哥你出關了?”
“恩,傷勢已好。”唐風點點頭“你這是做什麽?”
“噓……”段西樓豎起手指噓了一聲,然後朝前方指了指:“那邊有兩批人撞上了,好像要起沖突的樣子。”
唐風無語,在虛天殿内起沖突有什麽大驚小怪的?
“我們要不要幫忙?”段西樓問道。
唐風奇道:“爲什麽要幫忙?”
雖說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乃俠義本分,可唐風也不喜歡随便插手别人的事情,碰到兩批人起沖突就要插手,這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麽?
“可是那邊一堆人在欺負一個女子呀,我等男兒豈能袖手旁觀?”段西樓說這話的時候義憤填膺,表現的大義凜然。
唐風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段西樓稍顯臉紅。
經過這一段時間的相處,唐風也知道段西樓的爲人,他并不是什麽喜歡多管閑事的人,現在表現的如此憤慨,想來是那女子有些奇特之處了。
唐風輕笑一聲,擡頭朝那邊望去,隻見幾十丈開外一處空曠所在,一堆人團團圍起一個圈,人數不少,大概有六七個人,其中不乏靈階高而這些人的中間站着一個女子。
視線阻礙,唐風看不清這女子的相貌如何,但是那身材卻是沒得說,身穿一件火紅長裙,身姿曼妙-,楊柳細腰,胸前圓潤飽滿,裸露在外的手背皎皎白皙,單是站在那裏便有一種卓越多姿的風采。
縱然沒看到樣貌,唐風也知道此女定然生得天香國色。
紅顔禍水呀,要不然怎會讓六七個男人把她給圍着?
而這禍水的手上,持着一條長鞭,長鞭團成幾圈,被她捏在手上,那芊芊玉指晶瑩剔透,宛若晶石雕刻,指甲修長,單是這一隻手,便透着一股無盡的誘惑。
咦,這長鞭,依稀仿佛在哪裏見到過?唐風疑惑不已。
正疑惑的時候,那邊有人開口說話了。
“小娘子出身何門何派呀?”說話的時候,這人微微朝前走了一步。
這一步走出,正好讓出了空間,唐風本想看看這女子長什麽樣,一看之下不禁怒罵一聲:“靠!”
“什麽?”段西樓無法領悟此字真言,滿頭霧水。
“沒什麽。”唐風搖搖頭,他如此憤慨實在是因爲這女人竟然戴了個鬥笠,鬥笠周邊淡薄黑紗垂下遮面,根本叫人看不到面容。
可正是因爲這樣,卻讓此女平添了一份猶抱琵琶半遮面的矜持,越發叫人想知道她的真面容。
能有如此誘人的身材,到底是美人還是醜女?唐風此刻也想知道〖答〗案了。
面對那男子的問話,女子一言不發,并未作答,現在這情況已經明擺着了,對面這幾個男人見此地空曠無人,怕是起了什麽歹意,所以自己答與不答都沒區别。
“大哥,我們到底是看着呢?還是去伸張正義?”段西樓又問了一句。
唐風翻了個白眼,這話問的,好似自己不上去就是站在正義的對立面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