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象容少奶奶的爲人啊!雖然唐風和這個女子接觸的并不多,彼此之間也不能算了解太深,可唐風還是覺得有些不太正常。
但是這女子擺明了不願再和自己有什麽交集,唐風自然也不能糾纏不清。容家前些日子的局面隻不過是整個靈脈之地的縮影而已,今日解了容家之難,自己也該啓程前往别的地方了。
外來的勢力不驅除掉,容家和容少奶奶這樣的事情絕對不會終結。
休息了一宿功夫,第二日天色将亮唐風便起了床,容家的侍女們很盡心盡責,悉心服侍着唐風穿衣洗漱。
這兩個侍女是昨日容清秋指派過來的,模樣長得倒也清秀可人,年紀不過十五六歲的樣子,做起事來很是細1S。
不過唐風卻敏銳地察覺到,其中一個穿着綠衣的侍女,有好幾次想跟自己說什麽話,卻又忍了下去。
吃罷早飯,唐風放下飯碗,揮退了另外一個侍女,單獨把那個綠衣少女留了下來。
“是不是有什麽話想跟我說?”唐風望着她開口問道。
綠衣少女渾身一抖,有些緊張地看了看門外,緊咬着雙唇,神色遲疑,唐風輕笑一聲道:“有什麽話就直說,不用吞吞吐吐的,外人聽不到的。”
聽了這句話,綠衣少女突然噗通一聲跪倒在唐風面前,口上道:“奴婢懇請公子救救少奶奶吧。”
“什麽意思?”唐風狐疑不解,伸手将她扶住她:“起來說話。”
“公子若是不答應,奴婢就不起來。”綠衣少女使勁搖着頭。
唐風微微皺起了眉頭,說實話,他這次來容家雖然是好心救人,可畢竟做錯了事,給容少奶奶帶去不少麻煩,本想今日一早就趕緊離去,免得惹人口舌,所以對于容家的事情,他并不想多插手。
外來的勢力欺負容家,他可以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但是容家自己内部的事情,卻不是他能夠插手的。
隻是現在綠衣少女說的這麽嚴重,倒讓唐風不禁上了心。
“說清楚,到底怎麽回事?”唐風望着面前的綠衣少女問道。
綠衣少女神色一喜道:“公手這是答應了?”
“我可沒說,我連你說什麽都不清楚,如何能答應你?”唐風搖了搖頭。
綠衣少女趕緊道:“奴婢本是少奶奶的貼身侍女,隻是少奶奶人喜幽靜,不願多有人服侍,奴婢便轉給了二長老,昨日夜間奴婢去服侍的時候,聽到二長老和其他幾位長老執事提如……提如 ……”
“提及什麽?”
“提及……公子您和少奶奶昨兒白天在屋子裏……還有您臉上脖子上的傷痕……” 綠衣少女一句話都沒說完,臉紅的跟塗了胭脂一樣,說到後半句的時候,已經聲如蚊蟻,細不可聞。
唐風的臉上也閃過一絲尴尬,這事幹的很不光彩,即便他是容家的救命恩人,也實在有些難以釋懷。
“後來呢?”唐風問道。
“後來二長老說決定今早召開家族會議,就此事做個商讨。”
“商讨什麽?”唐風面色一沉,家醜不可外揚,這事若是傳揚出去的話,自己倒無所謂,做錯了事,即便千夫所指也得忍着,但是對容少奶奶來說,絕對是一場滅頂之災。
“他們說,反正事情都已經到了這一步,所以想把少奶奶……送給公子您。”
“荒唐!”唐風把桌子拍得碰碰響,容少奶奶又不是什麽物件,怎是别人想送就送的?
“奴婢請求公子答應了吧,也算是救少奶奶脫離了苦海,少奶奶如今正是風華正茂,若讓她一輩子守在這裏簡直太殘忍了!”綠衣少女一邊說着一邊猛磕下去,唐風隻是手一拂,便讓她的動作定在那裏。
“你說的就是這事?”唐風倒是松了一口氣,剛才綠衣少女說的那麽嚴重,唐風還以爲容家要對容少奶奶怎麽樣呢。
“恩。”綠衣少女點頭。
唐風哂笑道:“你們家少奶奶是個很特别的女子,你以前即是她的貼身侍女,自然能揣摩到她的心思,容家即便有此提議,你覺得她會答應麽?”
綠衣少女歪着腦袋想了想,然後黯然地搖了搖頭。
“這就對了,所以說,你求我是沒有用的。”唐風上前把她拉了起來,“人各有志,強求不得。”
“公子也有此心對吧?”綠衣少女明亮的眼眸讓唐風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
唐風忍不住伸手在她腦門上輕敲了一下:“人小鬼大!”
容少奶奶和莊秀秀和鍾露都不同,莊秀秀雖然屬意于自己,但是唐風感覺她更看重自己的實力一些。至于鍾露……這**根本就想過要唐風負責。
倒是容少奶奶,誠如面前的綠衣女子所說,正是大好青春,往後的日子還長,真叫她一輩子守在容家,恐怕是個煎熬。而且再怎麽說,兩人都已經有了床第之歡,雖說以前接觸的不多,但既有了肌膚之親,那便是自己的女人了。
如果她願意,唐風便帶她走,可她并不願意!
“你們老家主現在何處?”
“公子這是要走了麽?”綠衣少女還是有些不死心。
“恩。”唐風點了點頭,要離開容家,自然得跟容清秋打個招呼才是,容家雖然不是什麽大家族,可唐風也不是不懂禮貌的人。
綠衣少女滿是不情願地帶着唐風穿梭在容家大宅内,沿路走過唐風倒是發現不少侍**才們望着自己的眼神怪怪的,看樣子昨日的事情并沒有隐瞞的住啊,那麽多雙眼睛看到了,随便誰洩露了消息都能傳播開來。
果然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容少奶奶以後的日子怕是要難過了。
在綠衣少女的帶領下,唐風來到了容家的議事堂前,人還未到,裏面便傳來了一些嘈雜的聲音。
唐風不禁停住了步伐,頓在原地,剛才聽綠衣少女說容家今日要召開家族會議商讨容少奶奶的事情,卻沒想到這般早,讓自己給撞個正着。
現在過去肯定不是好時候,但是離開的話又有些做賊心虛的感覺,唐風索性站在原地靜靜地等待着。
大堂内,容清秋端坐在上方,神色中井不波,看不出什麽喜怒哀樂,兩的坐着的盡是容家的長老護法們。
而在大堂的正中間位置,卻跪着一個身穿雪白衣衫的女子,這個女子正是容少奶奶,此刻的她雙眼紅腫,顯然是一夜未眠,頭發衣衫雖整齊,可神色卻頹然萬分,叫人看的心生憐惜。
左側一位長老道:“家主,少奶奶以未亡人之身份嫁入容家已過八年,這八年來雖恬靜溫和,恪守婦道,得府中上下人心,卻在昨日做出那等爲人不齒之事,壞了容家門風,屬下以爲該将之驅出容府才是,以儆效尤!”
“放屁!”容清秋沒發話,倒是有一個年輕男子跳了出來,指着剛才說話的長老道:“我弟妹的品格如何,在座諸位也都清楚,這八年來她哪一樣做的不夠好?替我容家參與家族大比,更是取得了以往我容家根本沒取得的名次,三長老你修煉所用的靈石,還是我弟妹掙來的。”
剛才說話的三長老聽聞此言,老臉不禁一紅,開口道:“一碼歸一碼,這兩件事怎能相提并論?”
年輕男子冷笑一聲道:“弟妹爲人,做哥哥的我自歎不如!這麽多年來一直爲亡弟守寡,不曾做錯一件事。昨日之事,更不能怪之于她,是烏正鷹買通了弟妹身邊的貼身侍女,在她的飲食中下了藥物,這才釀成大錯,這是我容家的無能,若是我容家能擋得下天雷宗,弟妹她又何必遭此劫難?”
一番話說得在座諸人不禁臉色讪讪,事實确奕如此,若不是容家沒實力,怎會被天雷宗控制?以烏正鷹那好色的性格,容少奶奶即便昨日不被她得手,日後也會被得逞,唐風隻是适逢其會罷了。
三長老又道:“話雖然這樣說,可少奶奶畢竟被旁的男子壞了清譽,容家如何能容得下?叫外人知道了,豈不是要笑話我容家?”
“放你娘的狗屁!”年輕男子暴跳如雷。
“不要吵啦!”二長老站起身來,朝容清秋拱手道:“家主,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糾結于此也沒有意義!少奶奶确實不适合再留在容府,不過……我們也可将少奶奶嫁于那唐風,唐少俠年紀輕輕,實力高深,少奶奶天香國色,豈不是正好天設一雙,地造一對?”
“二長老這提議甚妙!”立馬便有一位護法附和道:“如此一來,也算是爲少奶奶找個好歸宿,兔得耽誤了少奶奶的大好青春。”
“你們怕是想攀上唐家堡的高枝吧?”稱呼容少奶奶爲弟妹的年輕男子陰笑不已,一針見血。
二長老讪笑道:“大少怎地如此說話,我們也是爲了少奶奶好,不過如果唐家堡因爲這層關系而對我容家别有照顧,那自然是更好不過了,畢竟我容家沒有靈階高手,實在式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