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包媚藥,是他親自配置出來的,剛服用下去的時候,渾身酥麻,根本沒辦法動彈。但是随着藥效的化解,體内欲望被激發之後,這個限制便會消失。與女共歡,自然也要對方主動些才是,要不然豈不跟木頭一樣無趣?
憑借淚朦胧,烏正鷹不知讓多少烈女在他面前臣服,如今來到靈脈之地,對付一個隻有天階境界的容少奶奶,自然是手到擒來。
不過話又說回來,烏正鷹還是挺佩服這個女人的。即便是到了現在這種時候,床上的尤物也依然在極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緒和欲望,那銷魂的呻吟剛出喉嚨便被她給咬了下去,換做旁的女子,此刻恐怕早就已經迷失了自己,如狼似虎地朝自己撲來了,根本不似她這般堅定。
“好女!”烏正鷹大笑一聲,伸手就扯開了自己的衣襟,坦蕩出自己的胸膛,正欲朝床上的尤物撲去,房間外卻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随即一陣碰碰碰地敲門聲響徹起來。
“奶奶的,做什麽?”烏正鷹氣急敗壞,今天好不容易才把這女人弄到床上,又等她藥效化解開,眼見着就能一親芳澤,卻在這種最關鍵的時候被人打擾,烏正鷹如何能不動怒?
不過動怒歸動怒,他卻知道這種時候如不是出了什麽大事,手下的弟子們肯定不敢來打擾自己的。
“副宗主,大事不好了,有人闖進了容家!”門外傳來一個弟子急促的呼喊聲。
“什麽人敢如此大膽?”烏正鷹面色一沉,冷聲問道。
“來人身份不明,實力很強,我們已經折損不少人了。”
“有多少人?”烏正鷹心中一緊,他突然想起這半個月來在靈脈之地威傳的風聲,該不會過……
“隻有一個!”
“一個?”烏正鷹懸着的心又放了下來。隻有一個人的話,那就不是現在風頭正威的那群人了,隻要不是那群人,自己就沒有忌憚的必要,更何況,對外面的傳言烏正鷹也隻抱着信之三分的态度。那些被神秘黑衣人清剿掉的勢力本就弱小喜能與天雷宗相提并論,他們被清剿是實力不濟,若是那神秘黑衣人來找天雷宗的麻煩,烏正鷹也有與之對抗的信心。
“現在幾位護法正與之糾纏,弟子前來通報,還請副宗主趕緊去看看才是。”門外的弟子又急促地說了一句。
烏正鷹一臉的躊躇,回頭看看床上那肌膚粉紅,散發着無盡誘惑的美人,再狠狠地跺跺腳,暗罵一聲,穿好衣物趕緊朝外沖去。
真是時運不濟,什麽時候來搗亂不好,偏偏這個時候出現,若是落到本副宗主手上,定叫你好看!烏正鷹一邊朝外走一邊心中發着狠。
才剛打開房門,讓人驚詫的一幕便出現了,伴随着幾聲驚呼聲,幾道人影如斷了線的紙鸢似的從半空中跌落下來,正好落在烏正鷹身前十丈處。
定眼瞅去,烏正鷹的雙眸不禁一眯,他發現這幾個跌落下來的人,竟然全是天雷宗的護法執事,這些人跟随着自己來到靈脈之地,全都是靈階下品的境界,本身實力并不弱,但是此刻,卻被人打成這幅德行,難道來人是個靈階中品不成?也隻有靈階中品的高手才能做到這種程度。
不是說靈脈之地内并沒有幾個靈階中品高手麽?怎地會在這裏出現?
狐疑之下,烏正鷹擡眼朝院外望去,隻見門外緩緩地走進兩道身影,領先一人是天雷宗的執事,實力有靈階下品之境,但是此刻的他卻嘴角含血,神色蒼白,脖子上駕着一把碧綠色的長劍,他的身後,跟着一個面容冷峻的年輕男子,那把碧綠的長劍,正是被這個年輕男子拿在手上的。
“副宗主,救我!”這個被碧綠長劍挾持着的執事,顯然受了不輕的傷勢,說起話來也有些氣喘籲籲的感覺,他手捂着自己的肚子,那裏一片血迹,應該是被對方刺傷了。
此刻,那幾個從半空中跌落下來的護法執事,也趕緊爬了起來,全都圍聚在烏正鷹身旁,滿是忌憚地望着年輕男子。
“靈階下品?”烏正鷹頓時迷糊了,原本他見自己手下的這幾個人被打成這樣,還以爲來人至少也有靈階中品的實力,但是現在窺探一番之後,烏正鷹駭然發現這個年紀輕輕的男人,隻不過有靈階下品的實力而已。
“副宗主小心,此人有些古怪,斷不能以境界評判他的實力!”一個護法好心提醒道。
烏正鷹瞄了他一眼,并沒有将這話放在心上……個靈階下品而隻,就算實力再怎麽強,也隻不過是在靈階下品這個層次中稱雄,根本無法與自己這個靈階中品相比。
果然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這也不知道是哪個家族跑出來的弟子,竟然跑到這裏來落天雷宗的面子!真是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請問朋友是哪個家族的?”烏正鷹背負着雙手,站在走庇的台階上,居高臨下地俯視着對方,一臉威嚴地開口問道。
“唐門,唐風!”唐風一邊輕奂答着,一邊慢慢地朝前走去,他身前那個被毒影劍架在脖子上的靈階下品高手逼不得已也隻能站在他身前做擋箭牌。
烏正鷹眉頭一皺,腦海急轉,卻根本沒想起在哪聽過唐門這個宗門,天雷宗來到靈脈之地的時間不長,大概隻有一個月左右,靈脈之地大大小小的家族宗門數不勝數,沒聽過也正常。
這個唐門,大概是名不見經傳的小宗門了!烏正鷹心頭斷定。
“朋友如此對待我天雷宗弟子,不怕傷了兩家和氣麽?”烏正鷹身爲副宗主,自然知道該說些什麽場面話,“不如放了我這位執事,我與朋友坐下來好好談談如何?”
唐風淡淡道:“我與閣下怕是沒什麽好談的。”
烏正鷹眉頭一挑,冷笑道:“朋友,你真以爲挾持了本宗執事便能爲所欲爲不成?年紀輕輕的,你還有大好年華,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烏正鷹說話間,整個容家人頭掩動,天雷宗無數弟子正朝這邊湧來!将唐風等人所在院落包圍的裏三層外三層,房頂牆上都站滿了人,一個個虎視眈耽地望着唐風。
但讓烏正鷹詫異的是,即便陷入這種困境,面前的這個年輕男子也依然不爲所動,神色根本不見絲毫緊張,反而一臉的雲淡風輕,仿佛根本沒把天雷宗放在眼中。
這人是個愣頭青吧?難道他就看不出來雙方的實力懸殊甚大?隻要自己一聲令下,他插翅也難飛。
“容少奶奶在哪裏?”唐風望着烏正鷹開口問道。
剛才帶着那個天雷宗弟子闖進容府之後,唐風便将其擊殺了,從陰魂中得到的信息中,唐風自然能認出此人是天雷宗的副宗主,也就是這次來到靈脈之地的主事人。正是這個人,企圖霸占容少奶奶。
“你說那個女人?”烏正鷹大爲意外,他原本還不知道這個年輕男子爲什麽跑到這裏來找天需宗麻煩,但是聽了這句話之後不禁恍然大悟。
原來是爲了那個女人!不過想來也是,那女子天香國色,面前的男子又正是年輕俊傑,對其傾慕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呵呵,朋友原來是爲情而來,烏某佩服!”烏正鷹大笑一聲,“如果你想找她的話,進了烏某人後面的這間屋子就能看到了。”
“是嘛?”唐風不禁松了一口氣,看樣子自己算是趕上了,從面前這個烏正鷹的着裝來看,他應該還沒來得及對容少奶奶下手。
“朋友,我們做個交易如何?”烏正鷹眼珠子一轉,開口提議道。
“什麽交易?”唐風撇了他一眼。
“你放了本宗的這位執事,我将那女子交給你!怎樣?”
“不錯,一人換一人,還算是公平。”唐風點了點頭。
烏正鷹面上滑過一絲笑容,年輕人果然不懂事,實力雖然不錯,卻根本沒有多少江湖經驗,隻要他敢放了手上挾持的執事,自己便能瞬間将其擒拿。
敢跑到這裏來落了天雷宗的面子,更打擾自己的好事,還垂涎自己看上的美人,烏正鷹豈能容得下唐風?
但是烏正鷹的笑容還沒來得及收斂,讓其震怒的一幕便發生了。
伴随着一聲及其艱辛刺耳的聲音,一股鮮血噴濺了出來,擋在唐風面前的那個天雷宗執事瞪大了一雙眼睛,不可置信地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喉嚨,可卻怎麽也止不住鮮血的噴濺。
“你……”這個執事轉過身,驚愕地望着唐風,随即仰面倒了下去,渾身痙攣不已,隻有出氣沒有進氣了。
唐風甩了甩手上的毒影劍,将劍刃上一縷鮮血甩飛出去,冷冷地凝視着烏正鷹。
“大膽!”烏正鷹怒發沖冠,剛才那一幕他看得清清楚楚,這個年輕人在與自己談成條件之後,竟然直接用長劍割了他挾持的天雷宗執事的脖子!
愣頭青,他媽的十足的愣頭青!行事根本不能用常理來推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