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康城孔家大少爺住的地方,我現在扮演的就是孔家少爺*……”唐風一邊說着一邊走到桌子邊倒了杯水端過來遞到詩詩手上。
詩詩低着腦袋,雙眼凝視着自己小巧的足尖,臉上的酡紅還沒散盡,喃喃道:“孔家少爺麽……”
她來定康城也有一段時間了,自然是聽說過孔家惡少的名字,而現在看來,唐風好像是把那個孔家惡少給殺了,至于唐風如何能把自己的面貌變成孔家惡少的樣子,詩詩沒有問,也并不感興趣。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本來氣氛應該很尴尬的,可是無論唐風還是詩詩,都沒有絲毫尴尬的心情。原因無他,之前在那個小村落裏的時候,唐風還在詩詩的屋子裏睡過一晚,所以詩詩并不擔心唐風會對她做什麽不軌之事。
“你怎麽會在定康城的*……”這個同題唐風一直憋在心裏,老早就想問了,可一直到現在安定下來才有時間發問。
詩詩的小手一顫,手中的茶水差點撤落在地上,擡起頭來看着唐風,眼中滿是孤凄無助,有些驚慌失措道:“我不知道,這好像就是一場噩夢。”
“不知道*……”唐風愕然,“怎麽回事?我走了之後發生了什麽,那些村民難道對你做過什麽*……”
詩詩趕緊搖頭:“不是的,他們對我都很好。而且有你留給我的那隻三階靈獸,也沒人敢來找我的麻煩。可是……可是…*……”
詩詩說到這裏的時候眉頭緊鎖,仿佛回想起了可怕的夢魇似的,渾身激烈地顫抖起來。
唐風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灌注了一點罡氣,讓她将心情平穩下來,靜待着詩詩的後文。
“大概半年前,我經常會無緣無故失去自己的意識”等再清醒的時候完全不記得自己在這一段時間内做過什麽事,就好像睡了一覺似的。可那不僅僅隻是睡覺,因爲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并不是停留在失去意識之前的位置。”
詩詩的情緒漸漸平穩下來,可是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實在讓她有些手足無措。
“兩個月前,我又一次失去意識,而這次醒來之後”卻發現自己在定康城内,而且時間已經過了一個月之久。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來到這裏的,這個城市我以前也從未來過,醒來之後找人打聽了一下,才知道這裏是定康城。”
聽了詩詩的話,唐風的眉頭也緊鎖起來。面前這個女人沒必要騙他,說到底,詩詩隻不過是個比較單純的女孩,沒有那麽多心機,當初在醉春樓裏留下那幾個血染的大字”将她的心情表達的淋漓盡緻,之後唐風在那個村落裏又和她接觸了一下,自然知道她是一個什麽樣的女人。
可是這怎麽可能發生呢?詩詩一個弱女子,huā費一個月時間從那個小村落來到定康城,時間上來不來得及暫且不說,她一個人又怎麽平安無事地走到這裏?難道有人把她帶到這裏來的?而她之所以會經常失去自己的意識”是因爲有高手在她身上動了手腳?
“你有沒有感覺到自己身邊有什麽人的存在?”唐風一邊問着,一邊放出感知仔細查看着,可卻并沒有察覺到任何高手的存在。
“沒有。”詩詩兩隻手緊緊地抱着茶杯,指尖有些發白,她自己也曾經想過這個問題”每次這麽想的時候總是很恐慌,這種詭異的事情發生在她身上,實在讓她有些精力憔悴。
“把手伸出來我看看。”唐風搬了個凳子坐到詩詩對面。
詩詩輕輕地點了點頭,伸出一直芊芊素手。
唐風兩根手指搭在她的手腕上,一邊查看着她體*内的情況,一邊開口閑聊分散她的注意力”因爲唐風發現她有些緊張,小巧的身子都崩得很緊。
“你怎麽會在那個茶樓裏當琴師的?”
詩詩苦笑了一聲:“我沒有錢吃飯,你給我的錢都沒帶出來,帶出來的隻有我的琴,所以隻能在那裏出賣琴藝了*……”
真是苦了她了”在那個小村落裏生活雖然不怎麽樣,可也自給自足,不需要買什麽東西,但是來到這個城市,舉目無親,詩詩又沒有别的特長,想活下來隻有這個辦法了。
一邊沒話找話和她聊着,唐風一邊仔細窺探詩詩體*内的情況,讓唐風稍微安心的是,詩詩體*内并沒有被任何人動過什麽手腳的痕迹,可有一點讓他稍微意外,那就詩詩的體質并不是一個弱流女子該擁有的“可以說她的體質雖然比不上自己,可也比一般的修煉之人要好很多了。
而且,最讓唐風疑惑的是,詩詩的經脈居然被打通了,而且有被罡氣淬煉過的痕迹。
詩詩不是個普通人麽?以前聽她說她曾經修煉過,可卻沒有任何效果,這是怎麽回事?而且唐風也查看了一下詩詩的丹田,那裏并沒有任何罡氣能量,而是空無一物,可确實有修煉過的痕迹,這讓唐風百思不得其解。
查看了半晌還是一無所獲,唐風不得不放棄了。
“在我面前沒必要蒙着面紗了,這樣很悶吧?”唐風站起身來,“天色晚了,我讓人弄點水來洗洗睡吧*……”詩詩的神色慌張了起來,唐風啞然失笑:“又不是第一次了,你睡床,我睡地上*……”
“恩*……”詩詩低着腦袋,雙眼迷離如水,微微地點了點頭。
伸手将面紗揭下來,唐風看了她一眼,忍不住歎息一乒,如此美麗的女子,可是臉上卻有一個那麽大到疤痕,完全将應該具有的美麗給破壞的一幹二淨,說實話,詩詩現在這個樣子,還不如她戴着面紗吸引人。
看着看着,唐風突然想起一件事來:“對了,你上次不是說你有辦法消除自己臉上的胎記了麽?怎麽現在一點成果都沒有?”
上次兩人共處一室,晚上閑聊的時候唐風确實聽詩詩這麽說過的。
詩詩伸手摸着自己的臉頰,有些失落道:“不知道怎麽回事,幾個月前這個胎記已經消失的一幹二淨了,可是後來又出現了。”
一個女子,再怎麽淡漠,也會在意自己的容顔,尤其是本應該是個絕色的女子。當時胎記消除的時候,詩詩心中想的就是讓唐風看看,讓他看到真正的自己長什麽樣子,可是不到一天,這個胎記居然又完全恢複了過來,實在讓她失望透頂。
這個東西,大概一輩子也别想消除了。
“不用在意這些,其實你比很多女人都美麗。”唐風安慰一聲。
“又來輕薄于我!”詩詩大羞,撇過腦袋,脖子上瞬間爬滿了绯紅,心中卻是甜鼻蜜的。
“真的,我說實瓶 *……”唐風一臉嚴肅。
望着唐風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之中,詩詩的眼神暗淡了下來,自己說到底是個未亡人,而且還有這麽大的一個胎記,又有什麽資格去想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呢?
門外傳來了唐風尖銳的咆哮聲:“人呢,都死到哪裏去了,還不趕緊滾過來服侍少爺就寝!”
不到片刻功夫,一大串急促的腳步聲就從外面奔了過來。
一堆侍女忙活這忙活那,将唐風和詩詩兩人服侍好,整個過程中詩詩的表現很搶眼,她就如同一個真的被惡少劫虜到家中的無辜少女,對那些侍女的服侍誓死不從,連望向唐風的眼神都充滿了無窮的仇恨和憤怒。
唐風大爲滿意。
唐風也是發揮惡少本色,指示一堆侍女将詩詩脫得隻剩内衣,然後洗白白丢到了床上,詩詩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唐風也圃死了。
不過這實在是沒辦法的事情,如果可能,唐風不願意這麽去折騰詩詩,但是他現在就是孔家惡少,孔家惡少就應該表現成這樣。
驅散了所有的侍女,兩人終于不需要再演戲了。唐風随便弄個被單鋪在地上,一面閉目養神,一面查閱着孔家惡少的記憶。
床上傳來悉悉索索的穿衣聲,引人遐想。
查看了一下孔家惡少的記憶,唐風發現這個人實在是死不足惜,他滿腦袋都是怎麽去搞别人家的女人,仿佛整個腦子都是由污穢之物構成的,不但如此,所有的惡事他也做了個盡,若不是孔家有一個長輩在黛雪宮擔任長老一職,憑孔家惡少這些年的所作所爲,城内其他的四大家族早就把孔家給滅了。
一句話,孔家惡少就是個十足的敗類。
孔家惡少的名字叫孔立,不過定康城的人背後裏稱他爲惡少,當面稱呼他爲孔少爺。
孔家這個家族,實力确實不太強,實力最高的也不過是地階上品而已。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一般來說,家族勢力中是不會有天階高手存在的,因爲一旦家族勢力誕生了天階,就會被更高的勢力招攬過去。
比如說孔家那個在黛雪宮擔任長老的長輩,就是因爲晉升天階,才會被招攬進黛雪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