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唐風消失的背影,獨眼怪人疑惑不已。
妃小雅也是若有所思道:“怪不得他受了這麽嚴重的傷勢,而且體内罡氣也幹枯了,原來是一個人從三十裏之外奮力遊回來的。”
以他玄階的實力,又沒有船隻可以驅使,想從海外回來的話,隻能靠自己遊了。想到這裏,妃小雅也不禁有些佩服起唐風來了,若是自己在他這個水平的話,根本不可能做得到這種事。
長時間的遊動,而且是在大海上,體力和罡氣的消耗必定很嚴重,這也是爲什麽他這次碰到自己不但沒有力氣逃跑,還沒有力氣打架的緣故。
這麽說來的話,他真的隻是恰巧從那裏路過,并非有意要窺探自己,也不是跟蹤自己到了那裏的?
這個小陰賊,本事倒是不小,居然能活着遊回來妃小雅冷哼一聲,他怎麽就沒在海面上脫力死掉呢?
獨眼怪人佝偻着腰,一手摸着下巴做沉思狀,開口道:“戴執事,我發現一個怪事。”
“什麽?”
“唐門這小子的手上有兩排牙印,還出血了,難道是在海裏被什麽魚給攻擊了?”
妃小雅站在旁邊身子一晃,目露殺機地瞅向獨眼怪人。
戴執事在一旁道:“應該是條美人魚……”
妃小雅怒氣沖沖道:“唐門的事情到此爲止,日後若是再被我聽到誰敢再在背後嚼什麽舌根,丢進蛇窟裏喂蛇”
說完之後,妃小雅憤憤地轉過身,朝堡内走去。
獨眼怪人一陣郁悶:“我說什麽了?怎麽就招惹到這位姑奶奶了?”
戴執事陰笑一聲,沒搭理他,也直接走進了堡内。
等回到住處之後,妃小雅的屋子裏頓時傳來了一陣劈裏啪啦砸東西的聲音,一直伺候着她的幾個侍女聽得是膽戰心驚,恐慌不已。
堡主大人這一個月的脾氣可都一直不太好,但是也從沒象今天這樣火氣沖天,她回來的時候那臉色陰沉的跟抹布有得一拼。
雖然說女人每個月總有那麽幾天心情不太好,可這持續的時間也太長了點吧?幾個侍女對望一眼,心中不由腹诽了起來。
漸漸地,砸東西仿佛也不過瘾了,堡主大人一邊砸還一邊不停地咒罵着。模模糊糊地,侍女們聽到什麽“臭男人,小陰賊,早知道就應該殺了你……”等等等等之類的惡毒言語。
妃小雅現在悔得腸子都青了。如果早知道把那個小陰賊帶回堡内會發生那樣的尴尬事,直接在沙灘上幹掉他多好?非要帶回來好好折磨他,弄得自己現在臉面大跌,尤其在那個戴執事面前,以後還如何能擡得起頭?
氣死姑奶奶了發洩了一通,妃小雅的心情才稍微緩解了一點,想想還是覺得有點不靠譜,自己和唐門之間的那點尴尬事,絕對不能被透露出去,若是這個男人嘴巴不牢靠一不小心說出去的話,那自己以後怎麽做人?
烏龍堡的美女堡主,和一個玄階弟子在沙灘上摟摟抱抱,摟完又抱,抱完又摟,他還看了堡主大人的身子,還曾經将腦袋埋在堡主大人的胸口上……這樣的消息若是傳揚出去的話該多麽勁爆?又會引起多麽大的轟動?
堡内的人估計是不敢在自己面前笑話自己,可背地裏就說不準了,還有黛雪宮……謝雪臣那個該殺千刀的男人若是聽到的話,還不得嘲笑死自己?
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妃小雅一時間連殺了唐風滅口的心都有了。
可是……這個人畢竟才拼了性命救過十幾個船塢的人,本性并不壞,而且還是一個資質相當了得的好苗子,若是就此殺掉的話,妃小雅也有點舍不得。
想來想去,隻能讓他閉嘴了。看來,自己還得去找他一下才成。
不多時,一道命令從妃小雅的住處内傳了出來,堡内所有人,誰若是告訴唐風堡主大人的真實身份,一律嚴懲不貸恩,隻要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應該就不會在意之前發生的那些事了,不在意自然是不會到處宣揚。
雖然這樣做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嫌疑,可妃小雅已經管不了那麽多了,先保住自己的聲譽再說。
自從唐風回歸烏龍堡之後,堡内徹底清冷了幾天,就是每日都有不少人來觀察唐風的情況,而且全天候十二個時辰都有高手守護在他房子兩旁,以防有人會對他不利。
這個是戴執事的安排,他知道唐風和空餘恨有點過節。空餘恨也是個小人,萬一趁着這個時候悄悄地摸進唐風房内幹點什麽壞事的話,那唐風就危險了,所以不得不防備他。
一直昏迷了三天時間,唐風才幽幽轉醒。
這是唐風陷入沉睡度過的最長的一段時間,主要是後遺症發作的時候并沒能運功療傷所緻。
醒來的第一時間,唐風并沒有急着睜開眼皮,而是趕緊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确認一下是否會有什麽部位消失不見。
讓他安心的是,自己的身體完好無損,而且,後遺症也快消失的差不多了,體内的經脈和丹田處也充盈了一些罡氣。
“風哥哥你醒了。”靈怯顔的聲音中透着一種說不出的憊懶,她在這三天就沒有停歇過,一直在幫唐風運轉無常訣,這對她的精魂也有很大的損耗。
感受到體内無常訣的運轉和靈怯顔的推動,唐風一瞬間就明白了前因後果,趕緊道:“你歇一歇。”
“恩。”靈怯顔應道,随即很不客氣地跑到了唐風的罡心處,吸了幾十個陰魂,這才恢複到常态。
“我睡了幾天?”唐風問道。
“我也不知道。”靈怯顔答道,“大概有兩三天吧,那個女人把你從海邊帶回來之後,我就一直在幫你運轉功法,沒有再理會外界的事情了。”
“她帶我回來的?”唐風奇道,“她難道沒有想直接殺了我麽?”
“有,但是不知道爲什麽,她突然放棄了,還把你帶了回來。”
“哦。”唐風緩緩地睜開了眼皮,印入眼簾中的事物讓他有些愣神,因爲這四周的環境,分明就是自己在烏龍堡的住處。
轉念一想,那個女人既然是堡主大人的丫鬟,把自己帶到這裏來也無可厚非。
旁邊傳來一絲動靜,還有一些藥香味,唐風扭頭看去,正看到一張笑吟吟的老臉對着自己,滿臉的龌龊和促狹表情,居然是藥室的那個龐藥王。
“龐老你在這幹什麽?”唐風開口問道。
“你總算是醒了。”龐藥王也是松了一口氣,“我還能幹什麽?在這裏照顧受傷的你呗。”
“誰讓你照顧我的?”
龐藥王神神秘秘地指了指天上。
戴執事?唐風心中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他了。
稍微動了動身子,雖然後遺症快要消失了,但是唐風依然感覺到渾身的骨頭都是酸疼無比,尤其是腦後和屁股下方的位置,火燎燎一片疼痛,伸手在自己腦後一摸,居然摸到一圈繃帶,還有一些濕濕的血漬,屁股上也是,還有一條腿小腿的位置有同樣的情況。
“不對啊……”唐風眉頭緊皺了起來,“我腦袋和屁股怎麽受傷了?”
唐風在昏迷之前記得自己身上根本沒有什麽外傷,更沒有流血,怎麽睡一覺就變成這樣了?
而且那種火燎燎的疼痛,就象是……就象是使勁摩擦,皮膚都被摩破了的感覺。
龐藥王一聽這話,趕緊将腦袋搖成了撥浪鼓:“老夫不清楚,你不要問我。”
“丫頭。”唐風沉浸心神,在罡心處問道,“我這傷是怎麽回事?”
“啊……我也不知道,我這幾天什麽都沒注意”靈怯顔立馬開口答道。
被一個人在地面上拖了整整一個時辰,就算肉身再強悍也會被摩成這樣的。靈怯顔實在不敢,也不好意思告訴唐風曾經發生過這樣的事情,畢竟他是個男人,是好面子的。
“這都是小問題,不必在意。”龐藥王在一旁勸解道。
“哼”唐風冷哼一聲,猜想必定跟那個女人有關,不過唐風稍微有些想不透,她到底用什麽武器,居然把自己的腦袋和屁股打成這樣,這女子,委實太過可恨。
“既然你現在醒了,這裏就沒老夫什麽事了,這裏給你留了點藥,你每日服用,三天之内外傷應該就可以痊愈了。”龐藥王一邊說着,一邊就站起了身,臨走之前又回頭看了唐風一眼道:“你出海是尋找醉魚草吧?”
“恩。”唐風知道瞞不過他。
“膽子可真夠大的,都跟你說不要去犯險,可你就是不聽,看看你現在弄的這個樣子……哎,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啊”說完之後,龐藥王背負着雙手,搖搖晃晃地走了出去。
他也沒問唐風到底得手沒。因爲根本不需要細問,以他玄階的實力若是能得手的話,龐藥王覺得自己可以自殺算了。
悲催啊昨晚碼字站起來的時候,雙手撐在轉椅的扶手上,結果……右邊的扶手突然嘎嘣一聲斷掉了,把小莫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幸虧沒有摔倒,現在我的椅子光榮地成爲了獨臂椅。
恩,這絕對不是小莫體重的問題,這是椅子的質量問題,在此譴責一下制造商,譴責,強烈譴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