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這小陰賊必定是烏龍堡的弟子,隻不過不知道爲什麽能跑到這裏來,既然是烏龍堡的弟子,帶回去之後好好折磨的話,比一掌打死他不是解恨的多?想到這裏,女人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有些奸險的笑容來。
不過,也算是他還有點良知,并沒有真的對自己用什麽下三濫的藥物,否則自己必定會直接殺了他。
而且讓她稍微有點疑惑的是,上次碰到他的時候他跑得比兔子還快,一手暗器也是出神入化,怎麽這次卻象個普通人?
納悶之下,女人伸出一隻手,搭在了唐風的手腕上,仔細查看了一番之後不由驚奇不已,因爲這個男人體内居然一點罡氣都沒有,丹田内幹枯無比,經脈中也是空蕩蕩一片,就象是一番大戰之後用完了力氣一樣。
到底是什麽樣的戰鬥,能讓一個人變成這樣?更讓她疑惑的是,她居然無法窺探到這個男人的罡心是什麽。
當自己的心神進入他丹田中的時候,隻看到一片七彩的光芒包裹着丹田,其他的什麽都看不到。不但如此,還有一種莫名的抗力,在抵擋自己心神的侵入。
她沒敢仔細地查看唐風的罡心,因爲自己的心神若是進入他的丹田,隻要他還有一點意識的話,都會很容易對自己的心神造成什麽危害,所以發現抵擋之後就撤離了出來。
等她的心神離開之後,靈怯顔小小的身子才在唐風的丹田内現身出來,噘着一張嘴巴對着她的方向一陣拳打腳踢,嘴上罵道:“臭女人想窺探我風哥哥的秘密,做夢”
女人直起了身子,臉上陰晴不定地看了唐風片刻,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淩亂的頭發,冷哼幾聲,轉身就騰空飛走了,沙灘上隻留下昏迷不醒的唐風一人。
既然他是烏龍堡的弟子,那麽必定會回烏龍堡,自己也不需要擔心他的去向。
可是片刻之後,她又飛了回來,一步步走到唐風身邊,嘴上嘟哝道:“麻煩死了”
剛才她跑出去幾裏路之後突然想起一些事,萬一這小陰賊不回烏龍堡的話,自己該找誰報仇?而他若是在這裏遭遇到了什麽不測,比如說漲潮的時候被海水淹死了,自己豈不是虧大了?
想到這裏,她不得不轉身回來,準備将唐風一起帶回烏龍堡。可是該怎麽帶回去呢?難道要抱回去?她怎麽也不可能願意做出這種事的,一個女人抱着一個男人,成何體統?
繞着唐風走了幾圈,明媚的眼眸子轉了轉,她突然想起一個好主意來,彎下腰伸出一隻手,抓住唐風的腳踝,然後邁開大步,朝烏龍堡的方向走去。
恩,這樣既可以把他帶回烏龍堡,也很解氣
空曠的野外,頓時出現了一副詭異至極的畫面,一個身材火爆的大美女走在前方,在她的身後還拖着一個男人,是拖,很野蠻很直接的拖着。
這個男人隻是一隻腿被對方抓在手上,面上背下地被拖在她的身後,沿路但凡碰到的什麽石頭,土坡,坑洞之類的地方,這個男人的身體都會上下起伏,和地面發出一次次激烈的碰撞。女人還特意選這樣的道路行走,遇到了石頭也從不避開。
女人聆聽着背後傳來的聲響,心情一片大好,嘴上甚至還哼出了不知名的歡樂小調。這個時候他若是能喊上幾句疼痛或者求饒之類的話,那就更美妙了。
上次自己在海邊戲水的時候被這個小賊偷窺,爲免再碰到這樣的事情,這次她特意跑出很遠的距離,本想肯定是沒人打擾了,哪曉得又一次碰到了他。幾十裏的距離,依照自己這樣的腳速走下來的話,估計怎麽也要幾個時辰吧?
幾個時辰,這小賊會不會被自己這樣折騰死啊,畢竟他看樣子已經受傷不輕了,若是傷上加傷,直接挂掉了,自己以後還怎麽折磨他?這麽一想的話,女人又擔心了起來。
往前走了一個時辰,女人皺眉回頭看看了唐風,輕咬着嘴唇,臉上一片爲難的神色,半晌才幽幽地歎口氣罵道:“臭男人,我暫且留你一命,日後你可要感恩戴德”
一邊說着,一邊及其心虛地張望了下四周,感知朝外擴散而去,确定附近沒有人之後,這才彎腰将唐風抱了起來,直接運起罡氣,騰空飛起,朝烏龍堡的方向進發。
看到這一幕之後,躲在唐風罡心處的靈怯顔才緩了口氣,她簡直要被這個女人給氣死了,若不是唐風的身體此刻情況太差,她真要占據唐風的肉身直接殺死她了。而現在,風哥哥總算是免除了遭受皮肉之苦,但是按照他現在這樣的傷勢,估計得躺個好幾天才能醒轉過來,醒來之後也是一陣虛弱無力。想到這裏,靈怯顔讓自己的精魂包裹着唐風的丹田,全心全意地幫他調控着周旁的靈氣,進入他的經脈,按照無常訣的功法運轉起來。
幫人運功,也隻有靈怯顔和唐風這樣的關系才能做到,換做旁人根本不行。而且還及其艱難,很浪費時間,靈怯顔幫唐風運轉一個周天的時間,至少也是唐風自己運轉一個周天時間的五六倍以上。
雖然艱辛無比,可爲了唐風能夠盡快地恢複,靈怯顔還是任勞任怨地忙活了起來,漸漸地,也放棄了對外界的監視和觀察,一心撲在了唐風身上。
區區幾十裏的距離,隻不過片刻時間,女人就來到了烏龍堡三裏之外。到了這個地方,她再不敢往前飛了,因爲再飛過去的話,就會被烏龍堡的人看到,到時候自己的面子可就丢大了。
落下地面之後,她又将唐風放了下來,照舊抓起他的一隻腳,往前拖去。
越是靠近烏龍堡,女人一顆芳心就越是無法安穩,她在想若是自己那些部下看到自己現在這個模樣該怎麽想?會不會誤會什麽?
他們敢誰敢笑自己就把他丢進蛇窟裏喂蛇恩,屆時自己還要擺出一副很嚴厲很憤怒的表情才行,這樣一來他們就不會胡亂猜測了。
擡頭朝前看去,印入眼簾的一幕讓他她不禁有些疑惑了起來。
烏龍堡的正門處,居然聚集了很多人,正門口一片鬧哄哄的,也不知道那些人在争論着什麽,其中一些人臉紅脖子粗,聲音很大聲,隻聽到了一些人叫嚷嚷着要去救人什麽的。再仔細瞅了瞅,居然連戴執事也在那裏。
發生了什麽很嚴重的事情麽?自己離堡不過才三四個時辰罷了,想到這裏,女人眉頭一皺,迅速朝那邊走去。
等靠近之後,女人才發現,居然是船塢的那些人跟烏龍堡的人在吵鬧,船塢雖然也是烏龍堡的,但是在那裏做事的人一般都是沒有什麽潛質沒什麽實力的人,所以船塢的地位在烏龍堡不高。平時船塢的人碰到烏龍堡的弟子也是恭恭敬敬的,怎地今天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和他們争辯了起來?
從他們那些人的三言兩語之中,好像是在說有一個烏龍堡的弟子還置身海外,面臨極大的危險,要求烏龍堡趕緊派高手去營救,實力低了還不行,至少得去個天階。
烏龍堡的弟子何其之多,區區一個人怎麽能勞累天階高手出動?
“發生什麽事了?”一群人隻顧着吵鬧,居然沒發現她走到了門口,等她問出話之後,這群人才回過頭來,一個個臉色瞬間嚴肅了起來,恭敬地行禮道:“見過堡主大人”
唐風此時若是還醒着的話,必定會把眼珠子給瞪出來。
當時去見戴執事的時候,這個家夥告訴唐風自己得罪的女人是堡主大人的一個貼身丫鬟,而事實上,戴執事很明顯是在說謊,這個女人根本就是烏龍堡的主人,堡主妃小雅。也不知道他當時打的是什麽主意,還一個勁地慫恿唐風挑戰高難度,将妃小雅拿下。
這些人在行禮的時候,那些普通弟子和船塢的人當然是低着腦袋,看都不敢看妃小雅一眼,可戴執事和楚老卻是老資格了,跟妃小雅的關系也不淺,沒那麽多講究,楚老稍微行個禮之後正準備開口解釋一番,擡頭就看到妃小雅一副很邋遢的模樣,老臉上不由自主地就浮現出一抹詭異的笑容來。
不但他是如此,戴執事也是如此。
“笑什麽,很好笑嗎?”妃小雅臉色一紅,色厲内荏地嬌叱道。
楚老趕緊收斂了笑容,肅立在一旁。
反倒是戴執事一臉嚴肅地看着妃小雅道:“堡主,您的額頭……難道是在海裏暢遊的時候,一不小心撞到了礁石上?怎地紅了這麽大一塊?”
這話一出口,妃小雅隻覺得自己的肺都快氣炸了。
難怪自己覺得額頭還有點疼,原來真被敲紅了當時在沙灘上的時候,那小陰賊可是騎在自己身上,曲起一個中指使勁對着自己腦門敲打來着。
小陰賊該死,戴執事也該死偏偏哪壺不開提哪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