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哪有什麽辦法能快把這攤東西弄幹而且不被他現呢?白小懶傻乎乎地盯着唐風的肩膀,越想越是糾結,臉頰處滾燙滾燙,别提多尴尬了。
蓦然,唐風深深地吐了一口氣,然後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完了!白小懶心中慘嚎一聲,這下死定了。
唐風扭頭看了看白小懶,現她正以一種相當奇怪的眼神盯着自己,不由問道:“怎麽了?”白小懶趕緊撇開目光:“沒什麽。”
一邊說着一邊在心裏祈禱唐風千萬别現肩膀上的異狀。
可是怕什麽偏偏來什麽,唐風又開口問道:“我肩膀上怎地多了一灘水?好涼爽!”白小懶把腦袋都低到了胸口上,兩根食指互相繞着不停地畫着圈圈。
“哦……”唐風很是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促狹地看着白小懶道:“難道是你……”白小懶揚起一隻粉拳,正好砸在唐風的眼眶上,聲若蚊呐:“别說了。”
唐風哎呀一聲慘叫,眼前金星直冒,差點沒從樹幹上掉下去,好不容易穩住身子,捂着一隻眼睛看了看白小懶,口中出一連串怪笑聲。
白小懶更羞得無地自容,恨不得當場找個地縫鑽下去。
“我知道了。”
唐風連連點頭,肩膀上這攤水澤大是玄妙,這裏又沒下雨,而且就算下雨也不可能隻淋濕了這一片,再加上肩膀上還有幾根白小懶的秀,唐風用腳趾頭都能猜到生了什麽事。
隻是想不到啊想不到,堂堂天階高手,在睡覺的時候還有這等毛病!唐風越想越覺得好笑,可又不好意思笑出來,憋得辛苦至極,嘴角都快扯到耳根處了。
“你還笑!”白小懶一擡頭,正好看到唐風以一種相當怪異的眼神看着自己,臉上笑得跟朵花似的,可偏偏不出任何聲音。
“不笑了!”唐風趕緊壓制住那股笑意,正色道:“誰沒有點小毛病?不要放在心上,今天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絕對不會亂說的。”
話鋒一轉,唐風又賤笑道:“我看你經常把枕頭拿出來曬,應該就是這個原因?”白小懶氣鼓鼓地瞪了唐風一眼,正想再給他一拳,突然神色一變,低聲道:“有馬車朝這邊過來。”
唐風也是馬上嚴肅了起來,側耳傾聽了片刻,卻什麽也沒聽到。
他知道自己的境界不如白小懶,就算五感再敏銳,也達不到她那個層次。
過了大概半炷香時間,唐風才聽到得得得得的馬車聲朝這邊過來。
站起身來朝聲音來源處眺望而去,唐風看到大概五裏之外,有一輛豪華至極的馬車在四匹高頭大馬的帶動下,快馳行。
邊南峰的馬車實在是太好認了,他仿佛怕别人不知道他有多尊貴似的,将一輛馬車都裝扮的富麗堂皇。
“是他們!”唐風蹲了下來,對白小懶叮囑道:“那個車夫你來對付,我去殺邊南峰。”
“你小心點。”
白小懶擔憂道,“邊南峰是玄階中品,雖然受了點傷,可也不是這麽容易殺死的,你隻要拖住他,我解決完那個車夫就來幫你。”
唐風笑了笑,也沒反駁,轉身竄到了道路另一邊的一顆大樹上,隐藏好身形。
馬車距離越來越近,那個車夫還是上次看到的那個,他在驅趕馬匹的時候也在時時刻刻觀察着四周的環境,很是警惕。
馬車内,邊南峰陰沉着一張豬頭臉,拳頭緊握着,他的腦海中一直回憶着昨天受到的奇恥大辱,這是他從小到大最屈辱的一次。
身爲巨劍門少門主,邊南峰從小就錦衣玉食,想要什麽就能得到什麽,更何況他本身資質也相當了得,在煉罡三品的時候就出現了罡心,讓他父親對他報以很大的期望,他也一直自視甚高,資質好的人,總是有驕傲的資本。
巨劍門這些年來展迅,連帶着他邊南峰的名聲也水漲船高。
在巨劍門的地盤上,誰見到他不尊稱一聲少門主?可是偏偏來到天秀之後,不但那個幾個老女人不識擡舉,就連天秀的那些弟子也給他難堪。
唐風!等日後攻破了天秀我非要将你碎屍萬段!邊南峰心中暗暗着狠。
還有莫流蘇!本少主一定要将她調教成最聽話的奴隸,讓她幹什麽就得幹什麽。
還有那個女人,想起那個穿着一身白衣的女人,邊南峰的情緒就不可抑止地波動了起來,臉頰也越地疼痛了。
昨天那個女人可是用巨劍抽了自己不下十次!這個仇一定要報!不就是一個地階麽?巨劍門有五位天階強者,随便哪個出馬也能将她活捉了。
靈兒在一旁伸出小手,柔聲道:“少主,别生氣了!”邊南峰低聲怒吼道:“我怎麽能不生氣?你叫我如何不生氣?”“少主,靈兒倒有個好辦法讓少主出氣!”靈兒嬌笑一聲。
“什麽辦法?”邊南峰問道。
靈兒媚眼一勾,笑道:“少主不是痛恨唐風麽?既然那兩個女人在衆目睽睽之下承認是唐風的女人,那等以後打下天秀,少主可以當着唐風的面好好淩辱那兩個女人,肯定可以讓唐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樣一來,他們三個人都受到教訓了。”
邊南峰眼前一亮,抑郁的神色也一掃而空,仿佛真的看到了那一天似的,微笑道:“這個主意不錯,少主我就一天淩辱她們三次,讓唐風待在一旁睜大眼睛看看和我邊南峰作對的下場,讓她們兩個知道選錯男人的後果!”靈兒如蛇一般攀上了邊南峰的脖子,手上端過一杯酒:“好了少主,這仇是肯定要報的,但也不急于一時,少主先喝口酒潤潤嗓子。”
邊南峰伸手在靈兒胸口上捏了一把,贊道:“你倒是挺歹毒的,不過正合我的胃口。”
眼看着邊南峰就要将酒杯放到嘴邊,外面那個車夫突然大吼一聲:“什麽人?”随即一片破空聲襲來,馬匹齊齊嘶鳴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