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裏堆了小山似的東西,寶兒和夢兒互相對視一眼,吐了吐小舌頭,她們也完全沒想到,自己買起東西來這麽瘋狂。
“完了,這麽多東西怎麽搬進去?”夢兒有些爲難道,馬車是不允許進入天秀的。
“這不是有個免費的苦力麽?”白小懶望着唐風輕笑一聲。
“太沒人性了!”唐風咬牙切齒道,他也不能當衆将這些東西丢進魅影空間,而且魅影空間也裝不下這麽多東西。
眼珠子一轉,從那堆東西東西裏面摸出幾盒胭脂,擠眉弄眼道:“看我找幾個幫手。”
抱着幾盒胭脂水粉,來到天秀門前,唐風朝幾個聚集在一起的天秀弟子走了過去,彬彬有禮道:“幾位師姐好!”
唐風平日在内宗煙柳閣裏深居簡出,知道他改變之後相貌的人并不多,可總還是有幾個見過的。這一群人中,就有一個面容清秀的女弟子見過他,聽到唐風問好,小臉上閃過一絲紅暈:“原來是風師弟。”
其他幾個女弟子這才知道面前這個看起來相貌堂堂,一表人才的年輕男子,原來就是以前那個特别讨人厭的唐風。
幾雙美眸上下打量着他,都在心中暗想唐風師弟果然跟傳說中一樣帥氣淩人。
“風師弟這是從哪來?”先前開口說話的女弟子繼續問道。
“哦,今天沒事就去靖安城逛了一圈,買了一些東西。回來剛好看到幾位師姐在此看守宗門,師姐們生得閉月羞花,傾城落雁,站在這裏委實辛苦,若是被太陽曬黑了皮膚就太可惜了,師弟厚顔,今天從天宇樓買了些胭脂水粉,還望幾位師姐笑納,師姐們天香國色,自然不需要胭脂水粉來點綴,隻是這萬惡的陽光實在太可惡,以後師姐們再站在這裏的時候可以稍微塗抹一些,保持容顔。”唐風一張嘴把幾個女弟子誇得天花亂墜,世間僅有,那幾個女弟子一個個又是開心又是嬌羞,心想風師弟真會說話。
“師弟太客氣了,看守宗門本就是我們的職責,責無旁貸。”最先開口說話的女弟子柔聲道:“師弟的心意我們心領了,這禮物是萬萬不能收的。”
“其實,小弟我一方面是心疼幾位師姐,一方面也是有個不情之請需要各位幫忙,幾位師姐若不笑納,小弟我實在不好意思開口。”唐風面有難色道。
“師弟隻管說就是,若是我們能幫上忙的話,我們姐妹必定不會推辭!”
“既如此,小弟就直說了。今天去靖安城,一不小心買了太多東西,所以我想請幾位師姐能否通融一下,放小弟這輛馬車過去?這樣也省的小弟來回奔波搬運東西。”唐風指着身後的馬車說道。
“這……”那女弟子躊躇了片刻,随即又展顔一笑:“師弟,馬車不能進入天秀,這是門規,我們也無法通融。”
聽到這句話,唐風面色一暗,歎息道:“那小弟就辛苦些,分幾次把東西搬回去。”
“不過……”女弟子笑看着唐風:“雖然馬車不能過去,但是我們姐妹可以幫忙把你的東西搬回去。”
“這怎麽可以?師姐們嬌柔之軀,怎能做這些苦力活?”唐風假惺惺地道,“這不行。”
那女弟子嬌笑一聲,從唐風手上把那些胭脂水粉拿了過去:“風師弟,你的禮物我們收下了,隻不過是一些東西而已,還累不到我們。姐妹們,跟我來。”
這女弟子一招呼,立馬便有六七個人朝馬車走了過去。
唐風在後面高呼道:“這怎麽行?勞動師姐們尊軀,這讓小弟如何心安?”
一邊說着,一邊對白小懶擠眉弄眼。
白小懶低聲罵道:“油嘴滑舌,太無恥了!”
寶兒和夢兒在一旁猛點頭。
買的東西确實很多,不過都是一些輕便的玩意,壓根就不重,來了六七個幫手,片刻之後便将馬車裏的東西搬了個幹淨,就連那些美酒,也被天秀的女弟子們一人疊了**壇,平穩地托着,朝煙柳閣送去。
寶兒和夢兒兩人也拿了一些跟了進去,唐風和白小懶兩手空空,閑得不能再閑了。
“得得得得”一連串馬匹跑動的聲響從道路那邊傳了過來,唐風扭頭一看,果然就是剛才在路上遇到的那輛馬車。
自己猜的不錯,這馬車确實是到天秀來的。
隻不過,此刻那四匹雪白神俊的高頭大馬,一身污泥,臭氣熏天,就連那豪華至極的車房,也濺了不少泥水,斑斑點點難看至極。
車夫在天秀門前停了馬車,恭敬地走到一旁打開車門,随即,一個身穿寶石藍長袍,腰系蟒形腰帶的年輕人緩步下了車。
這個年輕人看年紀比唐風要大,但是也隻有差不多二十五六歲的模樣,一張臉也是生得玉樹臨風,唇紅齒白,身形俊朗。
論帥氣,他和唐風基本在伯仲之間,隻不過這個年輕人那雙眼睛中,隐藏着一絲陰鸷的神色,他雖然在微笑,但是那微笑卻有一種高高在上的漠視。
在年輕人下車後,又有幾個女子從車房内走了下來,一個個面若桃花,雙眸中水波蕩漾,面象有些妩媚的感覺,這幾個女人,身後都背着一柄長三尺,寬一指的巨劍。其中一個女子還悄悄地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
車夫恭敬道:“少主,天秀到了。”
“恩。”年輕人點了點頭,眼睛一掃,目光不由自主地停留在白小懶身上,眼中閃過一絲驚豔之色。他身邊的女子相貌雖然也不差,可跟白小懶比起來卻還是差了一大截。
白小懶眉頭一皺,身形悄悄往唐風背後挪了挪,不知道爲什麽,這個年輕人的眼光中雖然充滿了欣賞,可白小懶還能感覺到他隐藏在欣賞之中的占有**。
唐風刷地打開折扇,笑眯眯地看着這個年輕俊公子。
對方也在看他,兩個人都在笑,可唐風卻敏銳地感受到對方的眼眸中一絲殺機一閃即逝。
這時,那個車夫走到年輕人身邊,惡狠狠地看着唐風低聲道:“少主,剛才就是這小子打傷了我們的馬。”
年輕人神色隐蔽地一動,然後對唐風道:“這位兄弟,剛才我的車夫多有冒犯,我代他向你賠罪了。”
唐風微笑點頭:“沒事,隻是一些小沖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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