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當然隻是句玩笑話,可唐風還是被三個女人摁到車上一頓爆捶,女人都是心軟的,縱然這小靈獸再醜,可也是條生命。
而且經過三個女孩一緻驗證,它雖然看起來相當醜陋,可那雙眼睛卻頗有靈性,黑黑的眼珠子靈動至極。寶兒還給它取了個響當當的名字:黑眼豆豆!
簡稱豆豆!
“回家了。”唐風坐在車座上,揚起馬鞭,打了個鞭響,勒轉兩頭大馬的方向,朝天秀駛去。
寶兒和夢兒在車廂内将今天瘋狂買來的東西一一拆開,然後開心地試着新衣服,新飾,還把胭脂水粉到處亂抹。
唐風一手持着馬鞭,一手抱着酒壇,喝一口酒抽一下馬鞭,兩匹駿馬跟了情似的撂蹶子狂奔。
喝到興緻高昂處,唐風又引吼高歌。
“你家少爺又瘋了。”白小懶一邊聆聽着唐風歡快的歌聲一邊笑道。
“風少唱歌很好聽呀,雖然這風格有點怪怪的。”夢兒将一堆東西抱過來送到唐風前道:“風少,這個是給林長老的,你明天親自送過去。”
“恩,知道了。”唐風有些羞愧地點點頭,他還真沒想到要給姑姑買點什麽,幸虧兩丫頭懂事,提前幫他買好了。
寶兒也抱了一堆過來:“這幾件飾和胭脂水粉也是給林長老的。”
“啊?姑姑還需要這些麽?”唐風扭過頭問道。
“是女人都需要。”寶兒抿嘴笑着,“你看清楚了,到時候别拿錯了。”
“我記下了!”唐風應道。
正說着話,後面突然傳來一個嚣張的叫聲:“讓開讓開,前面那輛馬車,快讓開!”
這裏已經出了靖安城,正是通往天秀的那條岔道,道路雖然不如城内寬廣,不過也足夠容納兩輛馬車并駕齊驅了。
唐風聽到後面的喊叫聲,眉頭皺了皺,可還是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将馬車往路邊趕了趕,并放緩了車。
後面很快追上來四匹神俊至極的白馬,個個矯健俊美,軀幹壯實,四肢修長,腿蹄輕捷,即便唐風不懂馬,可也知道這四匹馬是不可多得的良駒。而此刻,它們隻不過是在拉車馬車而已。
視線朝後看去,唐風隻看到一個巨大無比,豪華至極的車房,如同一間小型的移動宮殿,宮殿外裝飾的就極盡奢華,内部情況唐風看不到,可想來也肯定更加富麗堂皇,車房在四匹高頭大馬的帶動下,平穩地朝前方駛去。
車房内,傳出一陣莺莺燕燕的歡笑聲,噪音太大,唐風隻聽到裏面傳來“少主”“你好壞”之類嗲嗲的撒嬌聲。
又是一個風流闊少!唐風憤憤不平!想少爺我今日要錢有錢,要長相有長相,怎地自己還要擔當車夫這個角色?
正在出神的時候,那四馬大車的車夫對唐風一瞪眼,厲聲喝道:“臭小子,讓你讓開怎麽不讓開?”
話一說完,居然一抖手上長鞭,朝唐風劈頭抽了過來,長鞭在半空中出一聲啪地炸響,閃電般降臨到唐風頭上。
唐風眼中冷芒一閃,身形一側,長鞭擦着他的頭劈到了空處。
“咦?”那車夫顯然沒想到唐風反應這麽快,大手一抖,那長鞭就好像活了一樣,在半空中一個擺尾,朝唐風的腰間卷來。
唐風冷笑一聲,運轉一身罡氣,将自己手上的長鞭一甩,長鞭刷地延伸出去,卷住對方長鞭的鞭尾,唐風再一抖,兩條長鞭都朝那車夫抽了過去。
唐風這一手已經用上了暗器手法,兩條長鞭在半空中一搖三折,根本沒有任何軌迹可尋,那車夫直到此刻才知道太小看了唐風,可他一身實力畢竟要比唐風高出很多,面對如此驚變倒也不慌亂,大手在腰間一抹,一道寒光閃過,兩條長鞭在半空中就斷成了好幾截。
唐風那條被斬斷的鞭尾去勢不減,猶如一柄匕似的,刷地插進了一匹拉車的馬屁股上。
那匹白馬一聲嘶鳴,撒蹄子狂奔開去,車夫大驚失色,顯然沒想到還有如此突變,雖然有心再出手教訓唐風,可他卻不得不先使勁勒住馬缰,制止了馬匹的跑動。
兩人的交手不過是兩輛馬車交錯的一瞬間,隻有短短的幾息時間而已,當那車夫費力把馬車停下之後,唐風駕着馬車從他們身邊呼嘯而過。
唐風大手不着痕迹地一甩,幾根細弱毫的飛針插進了那三匹完好無損的馬脖子上。
三匹馬同時嘶鳴起來,揚蹄狂奔,剛停下的馬車再次朝前駛去,那車夫臉色煞白,拼了命地控制可無論如何也無法讓馬車走上正道,片刻之後,那豪華至極的馬車一頭紮進了道路旁邊的泥田裏,這才漸漸停了下來。
“哈哈哈!”唐風暢笑一聲:“饒你奸似鬼,也要喝少爺的洗腳水!”
“常叔,怎麽回事?”豪華的車廂内傳來一個溫怒的聲音。
那車夫惶恐至極地說道:“少主,馬匹不知怎地受驚了。”
“怎麽會受驚的?”那少主問道。
“屬下剛才想出手教訓一個擋道的小子,卻不料那小子太狡猾,居然打傷了馬匹。”常叔趕緊把屎盆子扣給了唐風。
“這裏不是我巨劍門的地方,凡事要謹慎一點,以後不要主動去招惹别人。”那少主訓斥道。
“是,屬下知錯了。”常叔恭敬地答道。
“唐風,剛才怎麽了?”車廂内,白小懶也疑惑地問道,剛才她一直待在裏面,外面生的事又太過短暫,所以她也不清楚到底怎麽回事。
“教訓了一個不長眼的車夫。”唐風淡淡地笑着,唐風也能感覺到,那車夫的實力比自己高,要不是被斬斷的鞭尾打中了馬屁股,自己也不會赢得這麽輕松。
不過,區區一個車夫就這麽嚣張,車廂裏的人的德行也好不到哪去。而且,這條路是通往天秀的,他們應該也是去天秀,看樣子,等會還可以再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