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無盡的恨瞬間湧上心頭,自己落到現在這個地步全是這小子害的。黑蜘蛛雖對英雄哥哥的恨如滔滔黃浦江,卻很好地壓制住了,和地蜘互換了一個眼神。
地蛛挽起嘴角勾起一道弧線,神識傳音道:目标出現,a計劃開始執行。
這班上除這兩個人外,再沒有其它人會如此牽挂這貨。
英雄沒有意識到自己在丹爐前呆了半個月沒有洗過澡。他練丹就是在練功,修練内息能壯内腑強筋骨,所以在不斷地煉丹下他的内息會一遍遍地洗滌着他的肉身,将**的陳舊雜質不斷排出體,在他的體表形成一展黑如墨汗的粘稠之物。
做大事情不拘小節,所以英雄哥哥果斷地沒有注意到這個小細節,而小芽妹妹身爲一個境界達到超能戰軀的生命師,有一千種辦法讓自己聞不到這種惡臭,能讓這可恨的小師弟出糗她才不會去提這個醒。而龜大爺本就是與英雄哥哥是同道中龜,早習慣了這股男人味,同樣沒有注意到這點。
五秒鍾後一年五班傳出糟老頭的一聲威猛獅吼:滾出去洗幹淨再回來。
能逼到一個糟老頭發威,英雄哥哥也算是男人味十足了。
英雄哥哥這才屁股顫顫地跑回宿舍去流澡。他所過之去,生人皆避萬蠅相随,氣勢甚是非凡。
當英雄哥哥掉開宿舍門後,一股濃重的殺蟲劑味撲面而來,他還以爲自己掉進了殺蟲劑……嗅了嗅這殺蟲劑的味道就分釋出是什麽成份了,這是專門用來滅殺跳蚤的殺蟲劑,可這配方的份量下得也夠重,老鼠那麽大的跳蚤也能被秒殺掉。
英雄腦子一轉,才想起二十天前龜大爺的傑作。龜大爺灑下的養蚤粉可是讓附近幾間宿舍成了跳蚤的海洋,一夜間跳蚤鋪天蓋地的,讓住這幾間宿舍的學生一閉上眼都能夢見滿世界的跳蚤。
後來經過數次加重劑量剿殺後,現在整個天臻學院上下都找不到半隻跳蚤了,連小強也絕迹了。
被跳蚤吓到閉眼都能夢見跳蚤的那些家夥都是有份欺付華英雄那可憐蟲的,這算是爲那可憐蟲讨回一分利息吧。英雄也就将此事扔到腦後,舒服地洗着熱水澡。
水經他身上流下全是污黑一片,且比一百二十度沸火更具殺菌能力,他洗的這個澡讓下水道的細菌都滅了一大片。
龜大爺躺在被窩裏邊看着最新一期誠仁版‘龍虎榜’,邊往一個丹瓶裏掏出一枚小元丹往嘴裏嗑。
敢情他大爺拿小元丹當瓜子了。
就在此時,龜大爺頓時感到一陣毛骨悚然,本熊告訴它:有強敵來襲!
英雄正在沖涼房裏邊洗着澡澡邊哼着調調扭着屁股,突然聽聞龜大爺傳來的一聲龜叫,這是龜大爺的弱聲預警信号。
英雄隻來得及将浴巾往下身一圍,就在一道殘影從門縫出掠進,随即出現在沖涼房門外,那是一道貼在地上的影子,一個沒有人身的影子。
影子知道自己已經驚動裏面人了,便冷冷地說道:“我是影子10号,組織命我前來确認一下,你消失了這半個月去哪裏了。”
英雄咧了咧嘴,心裏道:你們真快啊,老子剛才回來,你們後腳就到了。
英雄掏了一根卷煙出來叼在嘴上,煙無火自燃。
不慌不忙地吐了一口煙後,英雄才搔了搔有點癢的蛋蛋說道:老子沒空回答你們這些問題。去哪是老子的自由。
英雄哥哥連蠍子都敢無底線地挑調,對影子10号更是沒有一點兒畏懼。
影子10号感受到英雄對自己的不屑,仍舊冷冷道:“組織希望你不要節外生枝,這次就算了。如果再有下次,組織會派出執法者來處理你。”
“難不成老子出去搞點野味,打打野戰也要管老子。”英雄賊眼一溜,就将話題岔了開來,直奔主題說道:“能勞影子大駕,我不相信就爲了這屁大一點的事。”
影子10号仍舊冷冷地說道:“華家将陷入内亂,你須作好準備,你要找的是一截遠古時遺留下來的斷碑,這碑裏有什麽秘密你現在不需要知道,找到這片碑所在後,你就将這東西激活,之後你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影子将一個指南針一般的東西遞了進去。這東西刻着一個奇異的紋章,英雄一看這東西就知道是什麽了,這是一個定星儀,能進行空間坐标定位。
英雄沒有接過定星儀,而是說道:“既然戲肉來了,組織也該讓我知道老土匪現在的狀況,我隻看一眼就安心了。不然,那啥,你懂的。”
一分鍾後,宿舍内僅剩下英雄和龜大爺。突然從沖涼房裏傳來轟的一聲巨響,沖涼房的房門被英雄一拳轟飛、硬生生地鑲進對面的牆上,如一個大鍋帖般。
英雄現在很怒,靈魂紋章中的靈魂開始燥動起來了。
最後強行運起築基調息法,内息在體内流走一圈後,英雄的燥動情緒平伏了下來,暴戾的氣息頓時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靜,無邊的靜。
什麽叫怒極而靜?隻有怒極後,暴戾的氣息才會突然變得如此甯靜。影子10号臨走前隻回答他一句話:你沒資格和組織讨價還價。
英雄有種很不安的預感,卻又隻能在這種不安下繼續前行,他不能拿老土匪的姓命來作意氣之争。雖然現在很擔心這個男人的安危,卻不敢往最壞的方向去想,現在的他就像一個賭徒,反正自己一無所有,所以不怕失去所有。
龜大爺放下了手中的龍虎榜,看了英雄一眼,問道:“你現在打算怎麽辦?”
英雄瞄了一眼手中的定星義,突然從靈魂紋章中流走出數十道自然之紋進入定星義中,當自然之紋在定星義中繞了一圈後,英雄的眼神變得很是怪異。
随後就嘿嘿一聲說道:老子現在的确沒有資格和那些狗娘養的讨價還價,那就和他們玩玩吧,反正老子已當自己是一無所有,沒什麽好害怕的。
龜大爺聽也繼續看它的龍虎榜。
天川市華家中。
華老爺子如一夜間老了十多歲般,頭上多了許多白發,坐在沙發上眼神就有點悲涼地看着天花闆,他怎麽也想不到他的那幾個兄弟竟然聯合起來号召旁系的所有子弟聯名來逼自己交出那東西。
那東西不是他發現的,而是在他爺爺的父親發現的,這已經不是屬于他一個人之物。
如果真的爲了那件東西而和所有旁系子弟鬥起來,他就是華家的千古罪人了,雖然明知是有人在背後恿他們。
就在此時,一個老家丁神色激動地來到華老爺子身邊說道:“老爺,英武少爺從前線回來了,就快到家了。英雄少爺也回校了。”
華老頭聞言後,立即有了定奪,說道:“現在非常時期,一定會有不少人打雄兒的主意,因爲他是這幾兄弟中最弱的一個,明天是周未,你将他護送回來。”
“是,老爺。可夫知道怎麽做了。”這個叫可夫的年輕家丁領命退下了。
英雄消失在衆人視線這半個月裏,華老頭并沒有找過英雄,他當然知道英雄這半個月裏去了哪。
天晴得有點過份,太陽公公熱情得讓人不敢仰望,天臻山脈中的花花草草在和風的吹佛下柔弱無力地向太陽抗議着。
正愁沒有話題八卦的同學們終于逮到話題了。
在一年x班中,趁着課餘時間,幾個妹子立即竄到一年五班去打探消息。
“喂,聽說你們班那個軟班跳了十幾天課又回來了。”一個别班的妹子明知故問道。
八婆無處不在。一個本班的小肥妹嘻嘻一笑道:“什麽跳了十幾天課啊,肯定是人黃浦江裏潛了十幾天水,他回來的時候差點沒将教物理那個老家夥熏進棺材裏。”
“啾,你不允許别人在山裏沒人沒夜地和野人妹子撕混十幾天十幾夜麽。你又不是沒做過那活兒,那可是出汗的運動啊,十來天隻曰沒夜地搖是鐵人也得熬出一身汁來啊,不是麽?”别班的另一個暴牙妹猥瑣道。
世間的妹子們沒幾個喜歡聊正經話題的。
什麽叫人言可畏?就是聽風就想雨,聽雨就幻雷。有一個妹子往yy裏想,緊接着就有一百個妹子yy出一百個劇本,再加上那些吃飽沒事做的男生們也跟着八卦,英雄哥哥的形象頓時光芒萬丈。
一年五班中,隻有一個有沒有興趣讨論英雄,那是一個很安靜的妹子,正坐在最後座的一個座位上靜靜地看着書。
她喜歡一個人坐,所以沒有人敢與她同桌。
一個長得非常英俊的男生從一年五班的窗外經過,有意無意地瞄了一眼坐在最後座的那個安靜的少女。
那個安靜看書的少女感覺有人在注視她,便側頭望去,隻看見兩個别班的男生從窗邊經過。
“子鳴,你看上了一年五班剛插班來的小女生?我可打探到她的電話号碼哦,你要不要。”那英俊男生身後的胖子調侃道。
陳子鳴勾了勾嘴角,瞄了一眼這位陳胖子,說道:“我警告你,不要再想着用你那些手段去窺探她,否則我會廢了你的第三條腿。”
陳胖子聽後隻敢嘻嘻地傻笑。
随後陳子鳴就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語道:“我總感覺桃子最近妩媚了不少,沒有了以往那股搔勁。”
說到此,陳子鳴就拍了一下胖子說道:“陳胖子,下課後幫我去約一下桃子。”
一聽說這家夥要約那搔到出汁的搔貨,陳胖子就嘻嘻一笑,在陳子鳴耳邊說道:聽說那妞兒床上很瘋狂。我這裏有一瓶‘我愛大蘿蔔’,保證你能徹底征服她。
陳胖子剛說完,就遭到陳子鳴的一個白眼,四處張望了一眼後才輕咳了一聲,在陳胖子跟前底聲道:“下課後給我備點。”
陳胖子看着走進課室的這位堂弟心裏就哼哼道:裝個球啊,想要就要嘛,裝什麽悶搔啊,脫下了衣服還不是禽獸一個。
他們所說的桃子正是黑蜘蛛現在所使用的[***]紋章。他們不知道這個桃子早已在一次愉快的約會中嗨到上帝面前了。
上課鈴響了,一分鍾後英雄哥哥姗姗來遲。這節課是一班五班班主任幕容鐵心的語文課。
瞄了一眼門口的英雄,幕容鐵心才說道:進來吧。
天臻學院是一間貴族學院,跳課十頭八天對于這些貴族少爺小姐們已經成爲家夥便飯,慕容鐵心也習以爲常。不過對于眼前這位,慕容鐵心就感到有小小頭痛,她情願這貨一跳就是一年半截,這貨不是一個讓人省心的主。
他上次回來上課就讓一群同學進了醫院,其中雷軍和李明從醫院回來後就申請轉校了。之後又鬧得天臻學院上層雞飛狗跳,滿天臻山脈裏找人,最後幹脆跳課到現在,聽說上一節課他回來時還鬧出了不少動靜。
在這貨消失的這十幾天裏,班上倒是得到了一陣難得的安靜。
英雄走進教室時,又再感受到那熟釋的眼神,隻是這些眼神又漸漸地變得怪異。已經沒有人願意去惹這麽一個主兒了。
這主兒現在就是一個瘟神,誰惹他誰倒黴,這黴還倒得讓人感覺妖異非常。
英雄到是大咧咧地走進了教室,對于各種眼神直接無視。隻是來到原來的座位時就發現這位置被人占了。
掃了一眼班上,跳課的家夥倒是不少啊,空位子占了三分之一。看來看去,終于找到一個能養眼的同桌,英雄哥哥也不問那位妞兒願不願意就徑直走過去。
雪曼很喜歡上幕容鐵心的語文課,因爲慕容鐵心從來不按教科書上的内容上課,她備的都是教科書外的課,有時候會給同學們教授一些隐世居士的孤稿詩詞。
能寫得出絕世好詩好詞的并不一定是什麽流芳百世的名人大家。這些隐世居士可能一生就隻得一篇自己滿意的作品。
雪曼正在整理着慕容老師上一節課所教的一道散詩,她有些疑問要請教老師。此時卻發現有人來到了自己面前,問也不問就要坐下,她感到有點厭惡,頭也不擡地說道:“我喜歡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