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着轎車從别墅出來,冷秋語破天荒地将車上的音樂打開了。看得出來,她今天的心情非常好。她聽到歐陽馨語叫歐陽夫婦爸爸、媽媽了,因此,她知道自己身世的事也不會太遠。
以前,總覺得别墅到醫院的距離很遠,今天似乎路途縮短了一半,一下就到了。冷秋語給醫院打了個電話,問一下歐陽馨語辦理完出院手續沒有?對方說,出院手續已經辦好,病人和病人家屬已經在醫院大堂等着了。
冷秋語将車子停在了醫院門口,捧着一束花高興地往醫院大堂走去。姐姐、姐夫、馨兒,還有醫護人員,他們都坐在醫院大堂招待區的沙發上,看到冷秋語,他們立刻起身向她走來。
“姐姐、姐夫,車子我已經開到了醫院門口!走,我們帶馨兒回家吧!”
“好,馨兒來,我們回家!”歐陽夫婦從冷秋語手上接過花束,送到歐陽馨語的手上,他們夫婦倆一左一右圍在歐陽馨語的身邊,領着她往醫院大門走。這确實是一個激動人心的時刻,此時歐陽夫婦說話的語氣仍然有些激動。
醫院的醫護人員跟随着他們從醫院大堂走了出來,他們一直目送着歐陽馨語和歐陽夫婦以及冷秋語上了轎車,直至他們離去,再也看不到那輛車的影子。
冷秋語他們一路上聽着音樂,大家的心情都感到特别的輕松。特别是歐陽馨語,一路上,她顯得眉飛色舞,對車窗外所見到的東西感到非常的好奇。他們身下坐着的,這個有四個圓圓的會跑的東西,還會發出好聽的聲音,這究竟是個什麽玩意?
一路上,冷秋語向姐姐、姐夫說着他們今天的行程。先送歐陽馨語到别墅洗個澡,歐陽夫婦順便把行李也放回别墅裏,然後給歐陽馨語換一身幹淨、漂亮的衣服,最後一家人去尖沙咀九龍香格拉裏五星級大酒店吃飯。
很快,冷秋語開着轎車到了别墅門口。别墅的門是搖控的,所以不用傭人來開門,隻要按下手上的搖控器,别墅大門自己就打開了。冷秋語将車子直接開到了别墅裏客廳的正門口,因爲等下他們就要出去,所以車子暫時不用進車庫。
歐陽夫婦先下了車,從轎車的尾箱後面拿着行李往别墅一樓客房裏面走。冷秋語将車子熄了火,下車後她牽着歐陽馨語的手直接往别墅二樓她的卧室裏走去。
到了冷秋語的房間,冷秋語先進浴室去幫歐陽馨語放洗澡水了,剩下歐陽馨語一個人在她的房間。等冷秋語離開後,歐陽馨語開始好奇地打量起這個房間來。
這個房間真的好大,大得簡直跟樓下的客廳不相上下。而且很寬敞、明亮,不知道當初設計這個房間的時候,冷秋語是不是按照商務套房設計的?房間裏面不僅有一張很大的雙人床,床的旁邊有一排高高的挂衣櫃,還有一張長長的琉璃桌幾和一套黑色的真皮沙發。房間的另一邊,靠近落地窗一米之外處,有一張長長的辦公書桌和一把黑色的真皮轉椅。
這張床不是一般的大,至少有兩米五寬,可以同時睡四個人在上面。床上隻有一個長長的枕頭,房間的主人不是隻有一個人嗎?她一個人爲什麽要睡這麽大的床,不怕浪費嗎?這麽大的床,倒是随便怎麽睡都可以,不怕半夜突然會摔到床底下。好像,這種床是用床墊的,床的四周都是實木的,床底根本就看不到。地上鋪的是地毯,即使從床上掉下去,也不會感到疼。
靠床的右面,是一排長長的、透明的落地玻璃窗,窗戶全部用窗簾遮着。落地窗前,每隔一米擺放着一盆不知名的植物,這些植物隻長葉子不開花,綠油油的,應該是用來吸收陽光和淨化空氣的吧!
辦公桌上面用來辦公的辦公用品擺放得倒是比較齊全,但是其他用來擺設的物品就比較簡單了,桌子上面除了一台無繩電話、一台筆記本電腦、一台迷你打印機、一個黑色筆記本、一支黑色簽字筆、一盆小小的綠色仙人掌,一個圓圓的筆筒和一摞文件,除此之外就沒有其他東西了。
房間進門處有一個小小的酒櫃,上面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紅酒,及各種各樣的高腳酒杯。從這些不難看出來,這個房間的主人是個情調與品味都非常高貴的人。除了洋酒,這個房間最多的東西,就是燈。酒櫃上有紅、黃、藍三色小射燈,房間中間有水晶大吊燈,辦公桌旁有落地台燈,雙人大床的床頭除了有兩盞床頭燈,床頭櫃上還有台燈,地下也有落地燈。
房間的主人,爲什麽這麽喜歡燈呢?難道,她是做燈具生意的,燈多得沒地方放,所以全部放到自己房間裏來了?還是因爲房間的主人怕黑,所以要裝這麽多的燈?
歐陽馨語站在冷秋語的房間裏,探索着裏面一切她能目測到的東西,她似乎對房間裏面的每一樣東西都非常感興趣。她首先跑到冷秋語的床上摸了摸床上鋪着的真絲被子,手感好舒服啊!她又跑到真皮沙上,像個小孩子一樣脫掉鞋子在上面跳了幾下,感覺這沙發好有彈性。她打着赤腳來到落地窗前,拉開窗簾,燈光映在江面上,江面上波光粼粼,這樣的景色好漂亮啊!
歐陽馨語在冷秋語的卧房,看看這個、摸摸那個,對她來說僅僅就這個房間裏面的這些東西,就讓她非常欣喜且驚奇不斷。就像《紅樓夢》裏的劉姥姥進了大觀園,對什麽都好奇,看什麽都新鮮,弄得眼花缭亂。
“爲所有愛執著的痛,爲所有恨執著的傷,我已分不清愛與恨,是否就這樣?血和眼淚一起滑落,我的心破碎風化,顫抖的手卻無法停止,無法原諒……”一陣突如其來的女人的歌聲,把正在冷秋語偌大的房間内,對一切新鮮事物感到欣喜若狂的歐陽馨語吓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