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7 現代之玩笑成真

“馨語姐,你們家這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麽可怕的事情啊?爲什麽剛才在吃飯的時候,我感覺伯父、伯母,還有你,你們一家人都好奇怪哦!”吃過午飯,歐陽馨兮與上官婉兒從院子門口出來雙雙朝着球場方向走去。一路上上官婉兒一言不發,歐陽馨兮首先打破了沉默小聲地向她問道。

“馨兮,我們以後可能永遠也不會在一起了!”聽到歐陽馨兮的問話,上官婉兒謹慎地朝着自己家裏的院門口看了一眼,然後回過頭來幽怨地向她回答道。

“馨語姐,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爲什麽會這樣,是你得了什麽絕症了嗎?你快點告訴我啊!”聽了上官婉兒的回答,歐陽馨兮感到有些不妙,她突然停下腳步激動地向上官婉兒詢問道。

“馨兮,你那天晚上跟我說的玩笑話是真的!”沒想到歐陽馨兮對她們之間的這份友情還是很在乎的,上官婉兒内心突然湧上一陣莫名的酸楚。上官婉兒沒有停下自己的腳步,她一邊繼續往前面邁着步子,一邊憂傷地向歐陽馨兮說道。

“什麽?這不可能!這不是真的!馨語姐,不是這樣的!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我是跟你開玩笑的,這不可能是真的!”如果有些事情不承認就可以當作沒有發生過一樣該多好,歐陽馨兮現在心裏就是這麽想。玩笑歸玩笑,她多麽希望這真的隻是一個玩笑,玩笑不可能是真的。

“馨兮,這件事是我爸爸媽媽親口告訴我的。他們說,我确實是我小姨的親生女兒,他們隻是我的養父母!剛開始,我也像你一樣不敢相信,也不願意相信。可是,我知道事實就是事實,無論我們想怎樣去逃避,都是沒用的!”上官婉兒也多麽希望冷秋芬夫婦跟她說的這一切,都隻是跟她開的一個玩笑。雖然上官婉兒現在預知自己可能不是真正的歐陽馨語,但是在歐陽馨語這個位置呆得太久,她的情緒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慢慢融入其中了。

“馨語姐,對不起!都怪我!要是我不跟你開那樣的玩笑,就沒有這些事情發生了,都是我的錯!”沒想到自己一次無心的玩笑卻成了真,這是歐陽馨兮萬萬沒有想到的。此刻,她真的好後悔,如果自己不跟自己的堂姐開那樣的玩笑,是不是這件事情就永遠也不會發生了呢?

“馨兮,這件事情不怪你,就算你不跟我開這樣的玩笑,這件事情遲早也是會說出來的。早一點說出來和晚一點說出來,結果都是一樣的!”面對歐陽馨兮深深陷入自責中,上官婉兒感到有些心痛。這個天不怕地不怕古靈精怪的小堂妹,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傷感。上官婉兒不知道接下來她要告訴歐陽馨兮的這些事情,會不會又是對她的一個重重的傷害?

“馨語姐,你的意思是說,你去了香港以後就永遠也不回台灣了嗎?”事已至此,歐陽馨兮不想再去質疑這件事情的真實性。她沒有時間去質疑,因爲她在乎的不是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她在乎的是上官婉兒說的那句刺痛人心的話。

不知不覺,兩人已經來到了球場。上官婉兒與歐陽馨兮在球場選了個比較僻靜的沒有人打擾的地方,兩人分别在台階上并排坐了下來。

“馨兮,其實我今天要跟你說的最重要的事情,不是這個!”今天如果不說,或許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說了。于是,上官婉兒決定擇日不如撞日,索性就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把心裏所有的秘密,一股腦兒向歐陽馨兮全部抖了出來。

“什麽?馨語姐,你别吓我!難道,除了這件事情,還有比這件更可怕的事情發生了?”幸好她們倆剛剛坐好,要是站着的話,歐陽馨兮聽了上官婉兒這話,不從台階上滾下去才怪。歐陽馨語不是伯父母親生的孩子這都不是最重要的事,還有比這更重要的,這也太可怕了!

“是的,馨兮!最近在我的腦海裏出現了一些不是這個地方的記憶碎片,我的頭也會因爲這些記憶的碎片而感到疼痛。或許,我真的是因爲某些原因失憶了,但是我的記憶絕對不可能與歐陽馨語是一樣的。”怕歐陽馨兮聽了她的話後激動得從台階上掉下去,上官婉兒雙手緊緊握着她的手,認真地向她說道。

“……”聽了上官婉兒說的這些話,歐陽馨兮驚訝得張大了嘴巴,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麽話。

“其實從我醒來的那一刻開始,我就對這個世界感到異常的陌生,甚至有種害怕的感覺,我當時對現在的爸爸媽媽一點印象都沒有。如果說我對這裏産生感情,那是經過這段漫長的時間慢慢産生的。”爲了讓歐陽馨兮能夠相信并且更加了解整個事情的經過,上官婉兒從她從醫院醒來的那一刻的感覺說起。那是她在醫院醒來時最真實的感受,隻是當時她的感受被幸福和愛淹沒了,讓她漸漸淡忘了。沒想到,這種感受越來越強烈,讓她想要逃離,想要找回真正的自己。

“馨語姐,我不明白你說的這些話是什麽意思!”聽到這裏,歐陽馨兮的情感世界已經崩潰了,她不知道她親愛的堂姐到底是要向她表達什麽意思。堂姐爲什麽要否認自己的身份,難道隻是爲了逃避自己親生母親的事實?所以,她裝作聽不懂。

“如果我說我不是你堂姐歐陽馨語,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但是我不知道我是誰,我來自哪裏!馨兮,我的這些話你都相信嗎?”看到歐陽馨兮的表現,上官婉兒沒有用肯定的語氣,而是選擇了用假設的手法向這位善良的堂妹詢問道。

“我相信!”現在,還有什麽是不能相信的?隻是,她一時之間真的沒有辦法接受這麽多。在說完‘我相信’這三個字後,歐陽馨兮從球場的台階上“竄”的一聲站了,流着眼淚往球場外面跑了。

“馨兮……”上官婉兒沒有起身去追心靈受傷的小堂妹,她一個人靜靜地坐在那裏。此刻,她的腦子裏有太多太多的疑惑,這些疑惑在等待着她快速地去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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