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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長 夜(求月票)

阿城做的這個小手術還真是不錯,什麽不說,就看他最後在胖子傷口上縫得那針就特别的叫人安心,那真是一柳一柳的,看着就好像在胖子腰上畫了幾排紋身一樣,非常的漂亮。

胖子滿腦袋的汗,已經給疼的快暈了。阿城讓他就這麽趴着,兩天之内,盡量都不要動。

“靠、呃靠,兩天?胖爺我現在這造型,拉屎的話,那還不得噴到天花闆上?”胖子吱吱嗚嗚的說道。

阿城似乎不太喜歡聽别人說這種粗俗的話,當即就瞪了胖子一眼。我連忙說道:“你趕緊暈倒吧,别半死不活都這麽惡心。”

胖子也實在沒力氣再折騰,就趴在那兒睡了。然後,阿城把我們帶到了一間療養病房裏。

“你在這兒洗個澡吧。處理完小爺的傷口,我就去把吃的送過來。”阿城沖孫老闆說道。

孫老闆連連感謝,接着,阿城又把我帶進了另外一家小一點的,有點像門診室的屋子裏。

面對面的坐下之後,阿城就開始給我拆紗布。我看了他一會兒,發現這人的注意力好像非常的渙散,雙眼完全沒有在意我手的感覺。可是,他的動作卻非常的娴熟,那些紗布已經在我手上纏了很久了,弄下來的時候,我竟然一點兒不舒服的感覺都沒有。

“是一把很沉很鋒利的刀吧?”

我一愣,接着才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麽,“呃,是啊,這你也看得出來啊?”

阿城點了點頭,然後就不說話了。他給我左手的斷口消了毒,又給我注射了一支靜脈針劑,然後,阿城就拿起一支小鉗子,對着電燈,仔仔細細的給我挑斷口處的污迹。他非常的細心,我五根手指五個斷口,弄了快有半小時,他才清理完兩個。

我感覺有些壓抑,于是就找了個話頭。“阿城,你覺得我的手指還能接上嗎?”

我本以爲他會點頭或者搖頭,可是,阿城的回答卻讓我有些語塞。“既然都砍掉了,爲什麽還要接回去,做了就别後悔。”

我心裏琢磨着,可能秦風是把那些事情也告訴他了。可是細想也不對啊,關于我不是阿爹親兒子的這件事情,二叔和小姑一定不會讓任何人知道,哪怕是家裏的夥計。可是阿城的語氣怎麽好像知道這是我自己幹的一樣?

而我問這句話也并不是真心慌着要把手指接回去,一來是無聊,二來,胖子之前說他能找人替我接手指,我就想問問阿城的專業意見。

我略顯尴尬的看了看他,然後有叉開話題,問道:“這家醫院裏一共有幾個護士啊?”

“兩個,有一個上白班,下午就走了,她負責醫院的衛生。”阿城說道。

“那還有一個呢?”

“就是我。”阿城看着我的手說道。

“你?這,你,你不是醫生嗎?”我詫異的問道。

“是醫生也是護士。”

阿城說完之後,我心裏就涼的慌,“那,那特娘的這麽大一棟樓裏,就,就你一個人?”

我說話帶把子那是常有的事,可誰知道阿城忽然把頭擡起來,冷冷的看着我。我心說至于嘛,特娘的大老爺們兒不可能真的會介意這些吧。

然後,阿城又把頭低了回去,繼續給我處理傷口。“本來病人就很少,我一個人其實就已經夠了。”

“哦......”

我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阿城他該不會一直都是一個人住在這裏的吧?我去,那,那可要了親命了。再一想這人剛剛的那些反應,還真像是那種一個人憋太久,姓格孤僻的感覺。

想着想着,我就想到了自己在樓道裏看到的那個人影,“阿城,你,晚上都是一個人睡在這兒啊?”

“偶爾會有住院的病人。”阿城低聲回答道。

“你住了多久了,呃,晚上有沒有見過......”也不知道是怎麽的,都經曆過那麽多事情了,我還是被這醫院以及附近那些老房子裏的陰郁感染,心裏毛毛躁躁的。

說完這些話,我突然感覺醫院裏靜得更吓人了。

“有時候吧。”

“啊?”我心裏頓時一哆嗦。“你是說,你在醫院裏見過,見過那些東西?”

“也不是真的看到,醫院這種地方呆久了,總會遇上幾件事情,特别是地下室裏的停屍間,晚上的時候,總......”

“诶,别别别,咱,咱明天再說吧,大晚上的。”我尴尬的說道,心想自己剛才真的在樓道裏見鬼了?

阿城告訴我,這家醫院是三叔剛到烏魯木齊的時候,爺爺買下來的,像這樣的醫院,袁家還有好幾個,當時這附近還不錯,至少沒這麽冷清,可後來,因爲烏魯木齊市區建設規劃的問題,居民大多都搬走了。據說再過幾年,這一塊兒也要拆了。最近這些年,醫院裏的設備是越來越先進,但人卻越來越少。以前除了阿城,還有幾個醫生護士,後來也都相繼離開了。

阿城的父親就是醫生,後來過世了,阿城就離開了他本來工作的大醫院,來到這裏繼續幫阿爹他們做事。像這樣的生活,阿城已經過了将近五年。

“呵呵,你還真夠膽兒大的。”聽完之後,我不禁說道。

阿城把頭擡了起來,“已經處理好了。”我低頭一看,紗布也重新包好,之前那種發癢脹痛的感覺也沒了。

“你醫術還真不錯。”我點頭道謝。

“沒什麽,你也去療養室休息吧,洗澡的時候當心别弄濕了。我很快就把吃的送上來。樓道的電燈壞了,明天我才能修好,上樓的時候小心點,另外,你的那個朋友也别讓他到處亂走了。”說完,阿城就離開了房間。

阿爹和秦風以及胖子在二樓的病房,我現在在三樓,療養室在四樓。上樓休息之前,我又去看了眼阿爹和胖子,秦風叫我别擔心,他會照看好一切。

拿着一個手電,我上了四樓。夜晚的寒風吹來,涼得叫人發抖,看樣子烏魯木齊也快下雪了。我沒有立刻進屋,而是站在走廊裏點了根煙,一邊解乏一邊仰望遠處市區的燈火。本來這種略帶寒涼的清靜是很讓人惬意的,可是突然,我看到樓底下,一個身穿白大褂的人,正站在大樓的前面,一動不動的看着前面。

那人影很模糊,但是從體格看,我還是認出那是阿城。他站在那兒幹什麽?不是去給我們弄吃的了嗎?

我猛地感覺他那樣子有些古怪,好像是在跟誰說話,偶爾還會左顧右看一下。難道他在樓下遇到花生了?兩個人正聊天呢,花生站在底樓的樓道裏,所以我看不見?

不可能啊,一個是假惺惺的熱情,一個姓格孤僻,他們能說什麽?

就在這時候,我忽然看到,底樓樓道的邊上,有個白色的影子飄忽了一下。我頓時渾身一抖,趕緊把手裏的煙頭給扔地上了。

那白影子就好像一張飄蕩的白窗簾的一角,我立馬就想起自己之前在樓梯上看到的人影。

可是再一想,也許阿城壓根兒就不是我想的那樣,其實他早把這兒當自己家了,還有個女朋友,隻是不想讓我們這些人看到而已。

過了一會兒,阿城就走回了大樓,那個影子的一角也消失了。

“你在看什麽?”

突然聽到有人在背後說話,我吓得差點從圍欄上掉下去。回頭一看才發現是花生。

“哦,沒,沒什麽。”

花生沖我笑了笑,“這家醫院還真不錯,每間病房都幹幹淨淨的,五樓和六樓還有不少床位,今晚我就睡上面。”

“哦,那先把晚飯吃了再上去吧。”說着,我就準備和花生一起進屋,“诶......”

“怎麽?”花生看向我。

我啧了啧嘴,“花生,你覺得這家醫院怎麽樣?”

“我從來沒去過醫院,你指的是哪方面?”花生笑道。

“你,你有沒有覺得這地方鬼氣森森的,我之前好像看到了一些不幹淨的東西。”我說道。

花生回頭看了看走廊和樓梯,“這不是袁家的地方嗎?用不着擔心。”

“我也知道,可......那你覺得阿城那個人有沒有什麽古怪?我特娘不知道爲什麽,看他的時候,心裏老慎得慌。”

花生拍了拍我的肩膀,“别想太多了,進屋吧。”

說完,我們便推開了房門。這間療養室跟賓館房間沒什麽區别,有兩張床,孫老闆已經躺在床上,正拿着一個髒兮兮的衛星電話,不知道再跟誰通話。

“總之下個星期我就會回來,放心吧,你們趕快把東西都準備好,處理完公司的事情,我還要再離開一段時間......啧,問那麽多幹什麽......”

孫老闆給自己公司的人講話,和跟我們這些人講話的口氣完全不一樣,也不是兇巴巴的那種,反正就特别的有那種大老闆的份兒。那衛星電話看樣子是孫老闆之前就準備好的,挂了一個電話之後,我們本以爲他要跟我和花生說什麽,誰知道這狗曰的連着播了十幾個好嘛,全是什麽公司業務之類的事情。我跟花生也不想打擾他,就坐在旁邊抽煙。有一茬沒一茬的聽着,我發現孫老闆在電話裏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等處理完公司最近的事情之後,我還要離開一段時間。”

也不知道這家夥又打算去哪裏潇灑。

等孫老闆放下電話,想起旁邊還有倆人的時候,阿城就端着一個大盤子進了屋。我們一看,盤子裏居然還是剛做好的飯菜,香氣撲鼻,看着就知道味道不錯。

“你們吃完了放桌上就行,我明天收拾。”說完,阿城也不等我們道謝,直接就走了。

我們都餓得厲害,也顧不了那麽多。吃飯的時候,孫老闆說過兩天他就要回燕京了,還把我和胖子的聯系方式要了過去。

“等個把月,你們三位如果還有時間,到時候我們可以在燕京碰個面。”孫老闆說道。

我笑了笑,“我們幾個是做什麽的你還不清楚嗎?就怕上不了你那商務聚會。”

“嗨,袁先生你這麽說就見外了,我們怎麽也是出生入死過一回的,那些東西就别提了,而且我主要是想請你們幫我一個忙。”

“你想轉行賣古董?”我說道。這話我還真不是完全在開玩笑,我已經打定主意要離開袁家,至少說我得知道自己是打哪兒來,生生父母是誰之後,才可能接受這些事情。所以我沒辦法再過以前那種少爺生活,得自己找點事情做。

左右想想,自己可能還得幹這行,一來是自己沒本事,二來,這些事情裏頭,跟我的身世肯定是有關聯的。

“不是那個。”孫老闆說道,“總之等我處理完所有的事情,再給你們看一樣東西之後,可能你們也會感興趣。”

我一聽就覺得奇怪,“什麽東西啊?”

孫老闆皺了皺眉頭,“我也記得不是很清楚,必須回老家再看看才知道,反正不管我記得對或錯,到時候咱們燕京再說,啊。”

“好。”花生忽然開口答應了。

我有些吃驚,但也沒好立刻問原因。

吃飽喝足,三個人抽完一包煙,閑扯淡了幾個小時後再把澡一洗,诶,我那個困啊,倒床上立刻就睡着了。

睡到後半夜的時候,我突然感覺到有人在拍我的後背。你很疲乏的時候給人拍醒,自然是件非常不爽的事情。我翻過身,正打算開罵的時候,突然就看到一張陰森恐怖的臉出現在我的眼前。

那玩意兒可太吓人了,簡直就好像有個人把打開的手電筒放在下巴上,然後突然轉向你。我正要張口大叫,一隻手就猛地把我的嘴給捂住了。

這一瞪眼再看,我靠尼瑪的,那還真是有個人把手電筒擱在自己脖子上。

“噓......”孫老闆一臉怪影沖着我。

我心說噓你妹啊,尼瑪大晚上不睡覺,搞什麽飛機啊?可是,當孫老闆慢慢的把手從我臉上松開的時候,我忽然就聽到房間的門正“咯咯,咯咯”的響着。

那聲音太怪了,就好像有人在用手指甲用力的刮門闆一樣,我當時就給吓醒了。孫老闆不停的朝我做手勢,可不知道是他太着急還是我心裏慌,我完全不知道他想表達個什麽意思。但是不管是什麽意思,我們兩個人現在都恐懼到了極點。

阿城之前就說過,這醫院不幹淨,再加上我在樓梯口見到了那種東西,一下子,我的大腦裏就浮現出各種各樣恐怖的幻想。

最後,我跟孫老闆兩個人幾乎都要抱成一團了。忽然,門闆上的聲音停了下來。我跟孫老闆面面相觑,還是不敢說話。

我正想着是不是要出去看看的時候,忽然,

“呼......呼......”

又一陣怪聲從門闆底下的縫隙裏透了進來。聲音是從走廊裏穿出來的,好像有一個很沉很沉的麻袋在地上一下一下的拖行。

“嘶......呼,嘶......呼......”

我心都快縮到後背上去了。那古怪的聲音就在門外來回的徘徊,一直不肯離開。

“呼、”

聲音突然在門口斷了,我們心裏随即也是咯噔了一下,都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我不禁就開始想,之前......之前我們到底有沒有鎖門啊,萬一我忘了鎖,門外邊爬進來什麽長頭發,隻剩下半截身子的東西該怎麽辦?

可是等了很久,門口也沒再有任何的動靜。我看了看孫老闆,孫老闆看了看我,倆慫貨同時指了指對方,又指了指門口。

意思就是“你特娘快過去看看啊”。

孫老闆連忙搖了搖頭,我,我想了想就把自己的左手舉了起來,心說老子現在是殘障人士,你特娘有沒有公德心啊?

孫老闆苦瓜一樣的臉,看着我那左手一聲輕歎,像是在說“算你狠!”然後,他就慢慢的朝着門口挪了過去。

孫老闆把身子貼在門後面,伸長脖子,眼睛慢慢的靠近了貓眼。

我心驚肉跳的看着他的背影,忽然發現,孫老闆看得有點兒久了。我想叫他,可又不敢出聲。正也要摸過去的時候,陡然之間,孫老身子一抽,捂着自己的胸口就直挺挺的往後倒去。

我一驚,同時,就聽到先前那怪聲再次出現。

看到孫老闆倒地,我立刻就跑了過去,一摸他胸口,我整個人就涼了半截兒。

孫老闆的心跳已經停止了。我,我去,該不會......他是在貓眼裏看到什麽東西給吓死了吧?

我慢慢的把頭擰向那扇門,聽到那怪聲好像在一點一點的遠去。我繃緊的神經,想要一把将門給拽開,可最後,還是隻敢從貓眼往外看。

門口一片黑,隻是在視野的邊角裏,我看見一大團沾滿鮮血的紗布在往前挪。

“嘶......呼......嘶......”

兩三下,那團東西就徹底的離開了我的視野。我皺着眉,終于鼓起勇氣把門給拉開。提着電筒往走廊裏一照,卻發現那裏什麽東西都沒有,聲音也消失了。

“花生!秦風!”

我立刻大喊起來,幾秒鍾不到,上下的樓梯都傳來了動靜。

花生最先趕了過來,沒多久,秦風也來了,跟着是阿城醫生。

我沒有過多的解釋,立刻指向了躺在地闆上的孫老闆。花生本想打開燈,可是摁了兩下開關,電燈也沒有反應。于是,他和秦風就蹲到了孫老闆身邊,伸出手一探,兩個人的表情都是一僵。

“死了?”秦風不可置信的說道。

“讓我來看看。”阿城也蹲了下來,檢查了一下之後,他說道:“是心肌梗塞,還有救。”說完了之後,他随手就把孫老闆抱了起來,然後飛快的下了樓。

我們連忙跟着往下跑,可是我突然看到,花生正蹲在門前,一隻手摁在走廊的地闆上。

“怎麽了?”我回過頭問道。

“熱的。”花生把手收了回來。

我伸手一摸,果然,那一塊地闆上的溫度要比周圍高很多。按照剛才的情況,孫老闆在貓眼裏看到的東西,應該就在這塊地方。可是那東西究竟有多恐怖啊,怎麽竟然活生生的把一個人給吓死了?

來到三樓的一間手術室,阿城就正在給孫老闆做心脈複蘇。我等得滿頭大汗,一直不見心跳儀上出現半點波動。當時間過去了五六分鍾的時候,我們都開始意識到,孫老闆可能已經沒有機會了。我這還是第一回遇上被吓死的人,心說難道孫老闆看到的東西比在幻雪禁城裏經曆的還要恐怖?

可就在這個時候,也不知道阿城做了什麽,孫老闆忽然張開嘴,猛吸一口大氣,從手術台上坐了起來。

吃驚了一陣之後,我才看到,孫老闆的胸口又起伏了起來,心跳儀上也滴滴嗒嗒的作響。

“呃,呃......”稍微反應過來之後,孫老闆看着我們就說道,“有鬼,有鬼,這,這醫院裏有鬼!”

孫老闆這些話,那種歇斯底裏的叫聲,讓周圍的氣氛頓時陰沉了下來。

“到底發生什麽了?”秦風問道。

我就把事情的經過簡單的叙述了一下,然後,花生走到孫老闆面前:“你看到了什麽?”

孫老闆滿臉大汗,臉色全都白了,“不知道,别,别問我,那,那是鬼。”

我歎了口氣,知道這時候問什麽孫老闆可能都沒法回答。

“好了,讓他休息一下吧。”阿城說完,就一臉平靜去整理周圍的儀器。

我和花生把孫老闆扶到了五樓的另一間病房,秦風下樓去繼續照看阿爹。一切平靜下來之後,我腦子裏幾乎全都是那團沾滿血迹的紗布的影子。

“你們在這裏呆着,我去醫院周圍看看。”花生說着,就将短刀插進了外套當中。

可就在這時候,秦風忽然氣喘籲籲的從底下跑了過來。

“花生,快!”秦風滿臉大汗。

“發生什麽了?”我心說你不會也撞見那東西了吧。

“老爺,老爺出事了。”秦風的聲音都變了。我臉色一變,然後三個人又開始往樓下跑。

真不知道這個晚上到底怎麽了,怎麽事情一出接着一出。

跑進阿爹的病房一看,我們全都傻眼了。阿爹躺着的那張床上,全都被染黑了,那些黑色的東西好像是從他早已潰爛的皮膚上滲透出來的一樣,床單濕透了,黑色的東西一滴一滴的掉在了地闆上。

更可怕的是,阿爹的臉......已經爛得都快看到骨頭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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