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法國之後,一切都太平了下來,我也漸漸的把這件事給忘了。可沒想到剛才......一開始我還沒明白,後來到了你的房間,我才想起我今年,今年正好二十四歲。”
姚慧說這些的時候,有些抑制不住臉上的恐懼,雙手來回的放在桌上抓着。我一把抓住她的手,“别慌,這些跟你的年齡有什麽關系?”
姚慧看着我,低聲道:“我也不知道,但是當初讓我爹離開的那個人說過,每隔十二年,我身上就會發生一些古怪的事情,而且一次比一次嚴重。”
“那那個人有沒有說這是爲什麽啊?”我接着問道。
“我爹問過他,但是那個人怎麽也不肯說,隻說我如果在二十六歲之前結婚生子的話,一切就都會平安。”
話到結婚生子那幾個字的時候,姚慧的眼神就開始往我臉上瞟。我心裏一緊,不由就把手松開了。
幹咳了兩聲,我想了想,又說:“我覺得那人可能是在瞎扯。”
“瞎扯?不會啊,以前我也覺得那可能是巧合,但是今天的事情......”
我笑着說:“他不是說那些事情一次比一次嚴重嗎?可是到今天,還不就是遇到幾隻死蟲子,這種事情雖然蹊跷,但也不至于像他說得那麽邪門兒啊,我看你就不用擔心了。”
我的話看來還是管用的,說完之後,姚慧不禁也點了點頭。
照我估計,姚慧說的那人可能就是一算命先生,指不定當年那些事情就是那人在暗中作梗呢。邪門兒的事情在古墓裏發生是一回事,但發生在現實當中,我就不怎麽信了。黃土之上可是咱人的地盤兒,哪兒會有那麽多妖魔鬼怪。
我接着就以一個講故事的人口吻,以胖子爲主要人物,給姚慧說了一些自己的經曆。聽得她一愣一愣的,有時候吓得皺眉,有時候又笑得前俯後仰。
總之啊,她心裏的那些擔憂算是消散了。
吃完飯之後,我們就回了賓館。畢竟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兩人最後還是有點尴尬。好在人家姚慧不介意,自己先去洗澡了。
她一進去,水龍頭的聲音一響,我又莫名的想起了諸葛萱。她說她怕水,想必小時候的不幸發生之後,她們家的浴室肯定修得挺大,也不會有浴缸......
想得太投入,忽然看到姚慧換好了衣服從房間裏出來,我竟然一愣,暗想諸葛萱怎麽瘦了?
“你怎麽了?”姚慧問道。
“哦,沒什麽,我,我去洗澡。”
鑽進浴室裏,我猛的就用涼水沖自己的腦袋。提醒自己,今天晚上一定要冷靜,千萬不能犯錯。
洗完出來,我發現姚慧已經把屋裏的燈都給關了。
诶喲,我心道話不會吧,這姚慧難道......我也是過來人了,那種事情我也不能說自己真就一點兒想法也沒有,可是這種比較意外的境遇,我可從來沒試過。從浴室往外走的時候,自己竟然還臉紅了。
可一走過去才發現,人家姚慧已經在靠窗的那張床鋪上睡了,衣服褲子都穿着,被子也裹好了。
頓時我就在心裏扇了自己一巴掌,心說“袁傑啊袁傑,你他娘的腦子裏都在想什麽呢?”
躺下之後,我才發現,這種事情也不是那麽讓人興奮,沒多久,我就困得不行了。
睡着之後,我夢見自己跟胖子和花生在那兒鬥地主。三個人抽着煙,胖子就說:“诶,你跟姚慧的事情可小心啊,弟妹都知道啦。”我說什麽弟妹啊?這時候,忽然門外就沖進來一女的,我一看,正是諸葛萱,她頂着個肚子,好像已經懷上了。一進來諸葛萱就揪着我的耳朵。“好哇你,居然敢給姑奶奶戴綠帽子。”說着就對我拳打腳踢,我急了,就推了她一把。誰知那一下把諸葛萱**在地,一看,她裙子底下都開始流血了。
我正想上去扶,忽然就看到,諸葛萱裙下的血泊裏,忽然伸出一隻**的手臂,慢慢兒的,一個長頭發的女人就從那兒鑽了出來。
我一看,那不是姚慧嗎?
我吓得渾身僵直,隻看到姚慧笑着朝我爬了過來......
“呃......”
我騰的一下從**坐了起來,發現剛才那是在做夢,我頓時就松了口氣,心說自己這是怎麽了?盡夢些稀奇古怪的事情。
這時候,房間裏漆黑一片,隐約能有街上的光從窗戶透進來。我扭頭一看,忽然發現旁邊的**被子掀開了,姚慧沒在那兒。
大半夜的,她人去哪兒了?
我正要喊,忽然就聽到浴室裏有動靜。轉頭一看,浴室的燈并沒有打開,門也沒關,但聽聲音,姚慧應該就在裏頭。
我心裏不禁一樂,暗道:“這姑娘肯定是半夜起來上廁所了,呵,在國外生活的人還真不一樣,都不帶關廁所門的。”
爲了避免尴尬,我就準備躺下來,繼續睡。
可是也不知道怎麽的,這一躺下還真睡不着了。翻了一陣之後,我突然感覺,這姚慧上廁所也上得太久了吧。
正想着,一陣“唧唧”的怪聲就從浴室裏傳到了我的耳邊。
一開始,我還以爲是姚慧在拉肚子,可是聽了一陣之後,感覺又不像。而且隐隐的,我感覺這聲音自己在哪兒聽過。
想了想,我忽然發現,這聲音像極了之前胖子在燕京一邊給我打電話,一邊嚼燕京烤鴨的那種咀嚼聲。
越聽越像,越覺得像我心裏就越發毛。
“姚慧......”
我忍不住,低聲的喊了一下。
浴室裏沒有人答話,還是隻有那種嚼東西的聲音。
我慢慢的從**站了起來,慌慌張張的想要去開燈。可是手碰到開關上,我忽然又猶豫了。
也不是什麽想法,反正我就覺得現在最好不要開燈。
猶豫了一會兒,我終于松了手。摸着黑,貼着牆壁,我一點一點的走到了浴室的門口。
“姚慧。”
又沖着裏面叫了一聲,但是,還是沒有人回答我。而那種古怪的聲音卻越來越清晰。
我扶住了浴室的門廊,伸手在邊上準備打開裏面的燈。
忽然我就覺得自己可能還在做夢呢,剛這麽一頓,忽然,一個白色的人影就從浴室的黑暗中跨到了我的眼前。
“呃!”
我吓得一退,後背狠狠的撞在了牆上。
那人正是姚慧,我能看清她并不是因爲周圍的光線,而是因爲姚慧實在是太白了。此時此刻,我覺得她比白天還要白,簡直就白得發亮。更何況她身上還隻穿着一條白色的**和**。
而與之成對比的是她的眼睛。現在,我隻看到她眼睛那地方黑洞洞的一片,就仿佛她臉上少了那麽一塊似地。
“袁傑,你怎麽了?”姚慧說話了。
“哦,沒,沒什麽,我......”我低呼是在**,忽然就不敢靠近她了。
“對不起,我吓到你了吧,我以爲你睡着了,所以沒有關門......”
我腦子現在都是白的,完全就沒聽清姚慧砸說什麽。過了一會兒,她就回到了自己的**,我則隻有裝作上廁所,把浴室的門鎖得緊緊的。
開了等,坐在馬桶上,我感覺自己都在發抖。可最後一想,剛才那事情也沒什麽好大驚小怪的,要我一開始就把燈打開,也頂多是看到她半luo,尴尬一下罷了。
正在這時,我忽然在這浴室裏聞到一股腥味兒......抽了兩下鼻子,我心裏就咯噔了一下。
那味道,那味道不是之前我煲來的那鍋蛇肉的氣味嗎?再一想剛才聽到的那好像咀嚼一樣的聲音,一種可怕的想法瞬間就湧進了我的腦子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