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能去掉那些東西的就是尿?”我嘶聲問道。
胖子提上褲衩,對我點頭說是。
我這時候肺都氣炸了,“不是,你,你也先說出來跟我商量一下啊,這照片上是不是你說的那麽回事還不知道呢,你就這樣一泡尿下來,萬一......”
“啧啧啧。”胖子不耐煩的沖我擺擺手,“就知道你是這種廢話多過文化的人,老子都弄完了,你還說那些幹什麽。”
“我......”
“别特麽你你我我的了,趕緊看看那照片上到底是什麽吧。”胖子說着,就把我往地上摁了一下。
我想想也沒轍,那就看吧。一蹲下身子,我勒個去,老子差點沒給那股子尿搔味兒給熏暈過去。
我趕緊捂住鼻子,“死胖子,你特麽最近都喝什麽了?這麽臭。”
胖子蹲下來之後,自個兒也覺得味道不咋的。
“胖爺大半年沒開過葷了,這不是給憋的嘛,火氣是重了點兒,下回去同仁堂抓兩服藥就好了。”胖子沖我傻笑,忽然一指那照片,“诶,你看,有門兒嘞。”
我一扭過頭,頓時就看見,被胖子一泡尿淋過的照片上,竟然有一些白色的粘液流了下來。(啧,寫這一句的時候總感覺怪怪的。)
胖子一伸手,把照片從地上拿了起來。這時候我們也顧不上尿臭了,湊近了,對着手電光就仔細的端詳。
那照片上原來白色的地方,已經有一大半顯露出了黑白的圖像。
剛看到的時候,我心裏其實非常的緊張和激動,所以,那上面的影像完全隻是停止在我的眼睛裏,大腦好像還有些沒法接受。
又過了一會兒,我才看清,照片顯露出來的那一部分,是并排站着的兩個中年男人。
我之前曾經想過,照片上會不會就是信裏寫到的那艘船。可現在看來,那似乎隻是一張老舊的照片。
照片似乎是在一座山腳下拍的,拍照片的時候,那兒的太陽應該還挺刺眼,照片上兩個中年人都繃緊了眉頭,不難看出,他們都不太适應站在鏡頭前面,姿态非常的刻闆。
兩個人的穿着都很樸素,應該是七十年代末期,鄉鎮上那些人的行頭。
因爲照片裏提到的那些事情,我便想着爺爺會不會在上面。可仔細的辨認了一下,這兩個人的長相還是跟爺爺差别太大。
我已經很留意這半張照片上的細節了,可是,看到最後,還是沒有任何的發現。
而照片左邊的那一部分還是被白色蓋着,雖然看得出那上面的東西已經開始退去,可是影像始終被遮着。
“胖子,你這方法怎麽隻有一半靈驗啊,現在怎麽辦?”我拍了胖子一下。
胖子撓着頭,“也許是我那泡尿的着力點沒有把照片完全覆蓋,沒關系,再來一泡不就得了。”
“還來?你有那麽多尿嗎?”說着,我又被那尿搔味兒嗆了一口。
“不是還有你嗎,這可關系到你們家的大事,你也得出點力啊。”胖子說完就示意我脫褲子。
撒泡尿倒不是難事,可是我現在真尿不出來啊。
“這點兒小事都辦不了,你他娘還真是當小姐的命。”胖子一把推開我,拿着照片,又脫了褲子。
等了幾分鍾,胖子也實在是憋不出尿了,他自己就開始在那頭吹口哨。
“噓噓噓”了一陣之後,胖子沒成功,倒把我弄得真想尿了。于是,我拿過照片,走到另一頭,脫了褲子就準備放水。
可也不知道是爲什麽,真到了那時候,我又尿不出來了。
“哎呀你快點兒,小心他娘的荼毒咬從你那兒鑽進去。”胖子走到旁邊,沖着我吹口哨,
他這麽一攪合,我就更是一點放水的**都沒了。
就在這時候,忽然,嘀嗒的一聲,我拿着的照片上,就出現了一個小紅點兒。
“媽的你尿血啊。”
胖子立刻驚呼了起來,我也吓了一跳,心說這怎麽可能,我這方面很正常啊,難道是最近在古墓裏走多了,中毒了?
可是仔細的往我下面看了看,我又發現那好像不是我尿出來的啊。
這時候我心裏又急又怕,腦子一抖,竟然真的尿出來了。
嘩啦一陣之後,照片上的紅點兒沒了,那些白色的東西也給我沖了個幹淨。弄完之後,我趕緊後退了幾步,穿好褲子,仰頭看向上方。
我剛才站在磚壁的下邊,再往上,就是一片黑暗,我們不知道那裏是磚牆還是崖壁,但是可以肯定,那上面有東西在流血。
手電光根本就照不出磚壁的範圍,我跟胖子看了很久,還是沒有什麽發現。
“得了,先看照片吧。”胖子說道。
我心有餘悸的最後往頭頂看了兩眼,這才緩緩的把目光放回到照片上。
可是接下來隻看了一眼,我跟胖子的眉頭就同時皺了起來。
照片的另一半上面,也就是那兩個中年男人的右邊,擺着一個黑乎乎的東西。不需要怎麽思考,我就知道,那是一口棺材,而那口棺材的上面,還坐着一個滿臉堆着笑意的中年男人。
那個人就像坐在自家炕頭上一樣悠閑,左手放在棺材上,右手撐着腦袋。跟旁邊的兩個人比起來,他顯得非常的自然。
這個人我也不認識,但是,他身上的一件東西卻非常引人注目。這個男人的右手上戴着一隻手套。
因爲是黑白照片的原因,所以我分不清那隻手套的顔色,但是從外表和他右手的姿勢來看,那手套好像還是有一定硬度的。手套一直蔓延到那個人的右手小臂中間,其間還有一些好像倒刺一樣的東西。
不管是那個年代,這樣的手套都會非常的惹眼。
在這三個人的前面,還坐着另外的一個中年男人。他盤着腿,中規中矩的坐着,身邊還站着一個四五歲的小女孩兒。
隻看了幾眼,我就認出,盤坐着的那個男人,就是我的爺爺。
爺爺的五官非常的有特點,鳳眼鶴眉,尖下巴,長耳垂,眼神有點像尼古拉斯.凱奇,看着就讓人覺着憂郁。
即使是身上的打扮不怎麽樣,但我也看出,爺爺當年還是相當有派的。
如果不是身邊那個胖嘟嘟的,看上去還有些傻氣的小女孩兒,他俨然就像是這幾個人裏的帶頭大哥。
我爺爺出現在這張照片上并不是很讓人驚訝,我跟胖子看完其他細節之後,注意力還是回到了那口棺材上面。
那棺材黑得無比的透徹,即使照片沒法分辨顔色,我也能确定,它就是一口純黑色的棺材。
“黑得這麽深的棺材還真少見,會不會是從非洲倒來的?”胖子說道。
我沒時間跟他瞎扯,看了一會兒之後,就不自禁的把照片完全放到了自己的眼前。忽然之間,我覺得這口棺材我好像在哪兒見過。
在哪兒呢......我來來去去,見過的棺材也不多啊,這兩次都......等等,不是這兩次。
我腦子裏忽然就閃過一副畫面,逐漸的,記憶越來越清晰。
我拿着照片的手都開始有些發抖了。
“這,這照片上出現的,不就是我家老宅子底下,花生鑽出來的那口黑棺材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