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回 歧路

一看秦風不大在意自己的提醒,花生也就笑了笑,沒有再繼續說什麽。其實我這時候有點明白花生的意思了,他剛才說了那麽一大堆,最後又擡出了“龍潭邪地”這樣的說法,很可能是想勸我們不要再往裏走了。當然,他也知道我們這夥人是不可能停下來的,所以,花生隻是把自己的想法提了一下,這或許就是所謂的仁至義盡吧。

但是有一點我非常疑惑,既然花生他知道這地方可能存在的危險,甚至想要勸我們放棄,那爲什麽他自己沒有後退的想法呢?我們來此的動機非常簡單,那就是爲了救我爹,花生的動機又是什麽?我絕不相信,他跟我老爹的關系已經好到可以讓他連命都不顧的地步。雖然一路上他對我都非常照顧,但我看得出,這個人是有自己的想法的。我現在就感覺有點别扭,花生表面上所作的和我們一樣,都是繼續往前去找我爹,但因爲搞不清他的目的是什麽,就讓我有種跟他同路不同心的感覺。

而且人是跟着我一起來的,都走到這兒了,我現在去追問花生的動機也已經太晚。再說,以我所見的花生那種個姓,就算是我問了,他也最多就是呵呵一笑。所以,我隻能從他一路上的言行舉止中去猜,這種猜還不是那種拿着線索去推測,而更接近于感覺。歸結下來,我感覺花生的目的可能還是跟我爹有關,隻不過不是我爹的姓命安危,而像是一件什麽事情。

我這邊正想着,就聽到一旁的兩個夥計在那兒大笑。一看才知道,原來是他們發現老譚的裝備裏有三分之二都是吃喝。

因爲剛才在橋上,我們三個人都已經把裝備包給扔下了,所以就需要剩下的三個人把裝備重新分配一下。現在大家都走進墓道了,最需要的就是照明和食物。運氣好的是,那些火折子、無煙爐和手電大多都在兩個夥計的背包裏,十幾天之内,照明是不成問題的。可是我和花生的背包裏有很多幹糧,之前光顧着逃命了,也沒帶走一點。不過老譚一打開背包,這個問題自然也迎刃而解。依照秦風的估計,這些食物和水,隻要分配好了,足夠我們六個人支撐七天左右。

東西重新分配好了之後,我們幾個人就又繼續上路了。剛一走,我就看到秦風開始在牆腳下用石頭做标記,之後每隔二三十米,他都會做相同的事情。看到他那種輕車熟路的感覺,我心裏放寬了不少。

這個所謂的山洞,其實就是一條人工修建的墓道。腳下是石闆,兩側的牆上都畫着我之前見過的那種壁畫。說實在的,直到現在,我才有那種進入某個古迹的感覺,之前那些東西給我的震撼太過強烈了,以至于我都有些不敢相信那是真的。而眼下,墓道不寬不窄,壁畫此起彼伏,每隔十多米就出現在牆上的古舊油燈,一切都非常符合我對于古墓的想象。

秦風他們小心翼翼的往前探路,花生默不作聲,一直低着個腦袋,似乎在思考自己的問題。而我卻對牆上那些壁畫非常的感興趣。

墓道裏的壁畫跟此前我見過的都不相同,上面描繪着的好像是一場祭祀的畫面,左右兩邊牆上的壁畫對稱協調,就好像是把一幅畫從中間劈開,然後貼在了兩邊的牆上。畫上的人站得很有秩序,手裏拿着各式各樣的貢品,他們前面是一些帶着古怪面具的人,看那些人的動作,好像是在跳舞一樣。

整幅畫卷可能鋪滿了整個墓道,我不由得就開始想象當時那種恢宏的祭祀場景。花生說這裏跟夜郎古國很有關系,看看畫上那些人的衣着,也的确很特别,像是那種特别花少的坎肩。

往裏面走了一會兒,老譚忽然從旁邊扯了扯我的衣服。

“怎麽了?”我一看,發現老譚也正聚精會神的看着牆上的壁畫。

“你有沒有發現這壁畫有點奇怪啊?”老譚說着又用下巴指了指面前的壁畫。

他面前的那處畫上是一排侍女,她們手裏端着各種祭品,身前也是那些帶着面具跳舞的人。

“你是說那些戴面具的人?”我細看了一下,“沒什麽奇怪的啊,古時候不都興跳大繩嘛。”

“不是那些。”老譚說着用手一指,“你看到沒。”

老譚手指的是那些侍女手中端着的祭品。畫上每一個侍女都端着一個很大的盤子,上面擺着祭品,當然,那也有可能是給人吃的食物。我一看老譚說這些奇怪,就有些不明所以。

“沒有啊,不就是些魚啊、蝦啊......”我剛說到這兒,腦子裏就猛地一閃。

不對。我回頭想想之前自己看見的那些被人端着的祭品,似乎全都是魚蝦這類的東西。可是,一般來說,不管是祭品還是給人吃的東西,不應該全是這些啊。我記得中國古代祭祀都要太牢、三牲什麽的,怎麽這畫上一頭牲畜都看不到?

“明白了吧。”老譚搖了搖腦袋,“我剛才一路看過來,發現這些人手裏的祭品全都是水産,跟我們中原人古代的祭祀習慣都不一樣。你再看看這些人衣穿着,我敢肯定,這畫上的人,肯定都是住在海邊的居民。”

“這你就肯定了?”我心說你腦子裏有多少曆史我還不知道。

老譚沖我一笑,忽然蹲了下來,然後又沖我招手。“你看這個就知道啦。”

我跟着他蹲下來一看,隻見壁畫的低端,居然還有一些彎彎曲曲的線條,上面的顔料很淡,我看了很久,忽然就發現,這些一卷一卷的東西,竟然是水上的波浪。回頭看向周圍,我恍然大悟,原來這些人都是站在水邊的啊。

不過我又一細想,就問老譚:“那他們也可能是在祭祀河神啊,不一定是就在海邊吧。”

老譚撓了撓腦袋,“呵呵,我也是瞎猜。”

繼續往前走,我就感覺這牆上的壁畫越來越奇怪。但是我又說不出那種古怪到底是什麽。直到我們走出了一百多米之後,我終于開始有些明白了。

兩邊的壁畫這麽長,畫上的侍女還有戴着面具跳舞的人起碼成百上千,但是,看下來之後,我卻發現自己根本就不知道他們是在幹什麽。也就是說,這壁畫沒有主旨,不知道它所要表達的是一種什麽意思。難道那時候就有抽象派了?

正想着,前面忽然就有一陣涼風吹了過來。

“難怪一路上連個耳室都沒有,原來這墓道還沒到頭呢,媽的,這地方得多大啊。”一個夥計這時候罵道。

看到大家都停下來了,我也走到了前面。順着幾個人的手電一看,我看到墓道還在繼續往前延伸。可是前面的道路卻很奇怪,兩邊都是黑的,沒有牆壁,而且從周圍空氣的流動來看,前面墓道的兩側應該是空的,說不定又是一條懸在半空當中的石橋。但是那前面太黑了,手電根本就照不到任何東西。

“照明彈。”秦風說完,一旁的夥計就從包裏拿出發射槍,很快的做好了準備。秦風看看頭頂,然後指向前面,“直接往前面打。”

老譚一聽,就想把發射槍搶過來,“你們這麽打不科學。”

他話音剛落,那夥計就扣動扳機,瞬間,一條火蛇從槍口飛出,煙火一轉眼就飛出幾十米,然後将前方照得幾近白晝。

我和老譚都被吓了一跳,一開始覺得那光線太亮太刺眼,過了四五秒,才把擋住眼睛的手放了下來。這一看,六個人同時都驚呆了。

“不是吧。”老譚喊道,“挖這墓道的人是在玩兒我們吧。”

他說完之後,誰都沒有支聲。我最初還以爲前面最多就是一條懸空而建的“獨木橋”,可誰知道,那前面居然橫着十幾條去路。

“這該怎麽走啊?”一夥計看向秦風。

十幾條石闆砌成的道路從我們前面程扇形張開,懸空而立,每條路之間都有鐵鏈牽連着,看上去,就像半張蜘蛛一樣。而那些道路的下方,就是落差至少在三百米以上的懸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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