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河畔嬰屍

“啊?咋了?”我莫名其妙的看着他,老譚也扭過頭來。

“你難道不曉得彙坪村現在已經沒的人了啊?”船夫反倒莫名奇妙的看向我。

“沒人了?诶,我爹說村子裏還有幾戶人啊,他還請人幫我們看着老房子呢。”

“那是半個月之前,村裏頭的兩戶老人都死了,剩下的那兩戶也搬起走啰,現在一個人都沒的,你們去了,估計飯都吃不到。”

我本來是覺得老爹應該都把事情安排好了,可聽船夫這麽一說,我心裏就開始犯嘀咕。

“老袁,你這前期工作安排好像不到位啊。”老譚湊過來跟我說。

一看我們的臉色,船夫說道:“我看你們今天還是去鎮上住,回老家無非就是給老人家上墳,明天一大早,我來接你們,一分錢都不收。你是彙坪村的人,應該曉得那陸家山有好吓人。就幾天前,也是七八個年輕人坐我的船,非要去陸家山耍,結果诶,半夜三點哭兮兮的給我打電話,說在山上看到鬼了,要我去接他們下來。反正那山上一直不太平,現在又一個人都沒的,你們最好不要晚上呆在那裏。”

船夫所說的不假,我老家所在的那座陸家山曆來就是一個鬧鬼的地方。山裏全是老林子,有些地方,就連村裏人都不大敢上去。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山腰上那個黑不見底的山洞,那洞就在下山的必經之路不遠的地方,卻從來沒有人進過那個洞。我以前和劉二愣子還想過進去看看,結果剛走進去二十幾米,兩個電筒裏的燈泡莫名的就爆開了,吓得我差點尿褲子,向來膽大如牛的劉二愣子都給吓得有些發愣,之後我們就再也沒去過那附近。

“我看船夫說得沒錯,咱還是明天再去吧。”老譚望着那被老林覆蓋的大山嘀咕。

我本來也有這種打算,可我是生在那山上的啊,這眼看就要回老家了,結果因爲幾個鬼故事就給吓住了,這有點兒說不過啊。于是,我就沖老譚一皺眉:“啧,瞧你這熊樣,還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呢,我爹跟他的夥計說不定已經在村子裏等着了,再說那地方我熟,要撞鬼,十幾年前就遇上了。”

船夫看我去意已決,也就沒再勸。不過下船的時候,他還是給我們留了電話,說不管什麽時候,隻要打電話給他,他馬上就來。

我沒怎麽在意,可等到他的船開走之後,我才感覺到山谷裏那份透人心骨的寂靜。雖然是下午,但太陽已經不怎麽能照進山裏的密林之中了。上山的路隻有一條,也不知是清代還是明代的人用石頭一塊一塊壘起來的。擡頭往上看,記憶中無比熟悉的陸家山此刻竟然有些冷漠。

我正想叫老譚上路,扭頭一看,好家夥,這狗曰的竟然已經赤條條的在河裏刨水了。

“你有病是吧?”我放下包就開罵。

“艹,老子是來旅遊的,大熱天,洗個澡也不行?再說,咱都坐一天的車了,總不能灰頭土臉的去見你爺爺吧......诶呀,這水可真涼快......”說完,他繼續開始在水裏撲騰。

漲水的是州河,渡過幾百米的交彙區之後,巴河水被群山映襯的碧綠就透了出來。看到老譚在水裏歡騰的樣子,我也忍不住開始脫衣服,想下水涼快涼快。

我剛把t恤脫下來,就聽到水裏的老譚“啊呀”了一聲。我以爲他被水裏的石頭崴了腳,誰知他卻從水裏拿起一團東西。

那玩意兒白乎乎的,乍看之下什麽也不像。老譚抹了一把臉,“他娘的,啥玩意兒啊,裝老子頭上。”一邊說,老譚一邊仔細的端詳那東西。這時,我看到那東西的一端是圓的,上面還有一根根黑色的絲狀物。

我正想說那好像是個洋娃娃,突然,老譚“呃!”的慘叫了一聲,雙目圓睜,整張臉都扭曲了起來。

我被他叫的一愣,接着他就把手裏的東西往我這邊一扔,那濕漉漉的東西滾了兩下,然後停在了我腳跟前。

“你鬼叫什麽啊?”我原本還打算再罵上他幾句,但當我低頭看清那個東西的時候,我頓時也吓得跌坐在了地上。

一開始我還沒反應過來,仔細一看,眼前那白乎乎的東西竟然是一具嬰兒的屍體。那是一具女屍,她的臉沖向我,一隻眼睛已經沒了,另一隻眼睛卻鼓了起來。因爲剛才老譚那一下,那隻眼睛開始一點一點的從眼眶裏掉了出來,也不知道是眼睛後面的哪根血管扯着,最後,那隻眼睛就這麽緩緩的懸在了女屍擴張開的嘴裏。

我幾乎都吓傻了,過了好久才反應過來,接着就轉過頭開始幹嘔。

老譚比我更慘,自己被女嬰的屍體撞了腦袋,還舉着人家看了半天。這會兒就在那兒一邊提褲子一邊嘔吐。

兩個人蹲在一邊吐了半天,好不容易才稍微緩過來,我扭轉頭就沖老譚開罵。“我靠,你幹嘛把那東西往我這邊扔啊!?扔到河裏不就行了嗎!”

“媽的,老子當時都吓尿了,哪兒想得了這麽多啊。”老譚顯然比我更難受,說完又扭過頭去開吐。

等到兩個人終于消停下來,老譚就遠遠的瞅着那女嬰的屍體問我:“诶,袁傑,你說咱咋辦?把她扔回河裏去?”

我心裏根本不知道這種事情該怎麽處理,看着女嬰臉上那種恐怖猙獰的表情,我恨不得扭頭就走。可是,死在這大巴河裏,肯定不是這小娃娃自願的,也不知道是哪個喪心病狂的王八羔子把一個嬰孩兒扔到河裏。

但我這種公道話也就隻能在心裏跟自己說,想了想,我就拿出手機。

“你,你想報警啊?”老譚這人天生怕惹麻煩,語氣明顯是不同意我這麽幹。

“不報警還能怎麽辦?人命關天,咱們是沒辦法,但交給警察,那說不定就是條線索。”

有事找警察。這種城市人的思維在腦子裏也已經是根深蒂固,但當時我不曾想到,那竟然是我最後一次想到“要去找警察”。

拿起手機一看,“啧,怎麽連信号都沒有?”

老譚哼哼了一聲,“這種荒山老林子,有手機信号就怪了......诶,老袁,我看咱還是想想别的辦法吧。”

我本來是打定主意報警的,可手機沒信号,那就沒辦法了。現在是夏天,要是把這女嬰丢在這兒不管的話,半天就肯定被山裏的野狗給叼走了。于是,我和老譚最後決定,刨個坑把她埋了,雖然草率,但總比她暴屍荒野的好。

正好,我們的裝備裏有德國工兵鏟,老譚就拿起鏟子到一邊挖坑,而我則想找一塊布或者塑料把這女嬰的屍體包起來。找了半天沒找到,于是我拿出自己包裏的一件t恤,然後就走了過去。

女嬰的臉實在是讓我感到害怕和不忍,于是,我繞到了屍體的背後。就在我剛要把t恤蓋到屍體的身上時,我忽然就是一愣。我看到那女嬰屍體的背上好像畫着什麽東西。

“诶,老譚,你快過來看,這屍體的後背好像畫着一個圖案。”我連忙招呼老譚。

老譚直起腰,“大哥,算我求求你,咱趕緊把它埋了上山吧。”說完,他又接着開始刨坑。

但我還是被屍體背後的那個圖案給吸引住了。出現在女嬰屍體後背上的突然呈現出淡紅色,乍一看,有點像某個門神的腦袋,線條極度的誇張,又好像是一團升騰的火焰。等我湊近了再仔細一看,随即才意識到她背上畫着的是一隻在火焰中暴睜的眼睛。那東西不是畫上去的,而是一個刺青。

我腦子裏頓時有些發懵,實在是想不出有什麽合理的理由,要在一個最多隻有三個月大的女嬰身上刺青。

不僅如此,我馬上又發現了更加古怪的一點。

“現在是夏天啊,這女嬰的屍體上,怎麽會連一點味兒都沒有呢?就算是泡在水裏也不對啊,要是正常的情況,她,她至少應該渾身長滿蛆蟲才是。”

我一邊低聲跟自己說着,目光就不由自主的看向四周。河邊的蒼蠅蚊子那是可以按照軍團來計算的,可這屍體擺在這兒這麽一會兒了,居然沒有一隻蒼蠅撲上來。

突然之間,我心裏升起一種說不出的古怪,再看向她背上的那個火眼刺青,我甚至感到一種......邪惡。

接着,我沒敢拿自己的t恤去包裹屍體,而是換個個塑料袋。草草将屍體埋好之後,我和老譚都不願在此多呆片刻,收拾好東西,兩個人便朝着山路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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