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霄的臉上,洋溢着燦爛的笑容。
曹爺雖然有點肉疼,但五千萬對他來說,也不過如此。
得到黑驢蹄子的他,一臉激動的看着林霄:“林小哥,以後如果還有這樣的業務,你接嗎?”
“必須接啊!”
林霄非常笃定的說。
五千萬一隻的黑驢蹄子,還要什麽自行車?
他現在都想直接改行,當一個專門制作這玩意的‘磚家’了。
“我要求不高,給我來一隻劉哥那樣的殘次品就行。”
“對,五千萬的,有點小貴,五百萬的我可以接受。”
“曹爺,喜獲複活币,是不是該考慮考慮,晚上請客吃飯啊?”
“是啊,曹爺,這種喜事,就應該普天同慶啊。”
衆人紛紛開口挪揄。
曹爺垮起個批臉:“你們還真就不打算當人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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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
是劉一手安排的,非常豐盛。
吃過晚飯。
劉一手直接将林霄帶到書房内。
隻有他們倆在。
“林霄啊,啥時候跟媛媛訂婚?”
劉一手笑呵呵的望着林霄,說。
聽到這句話。
林霄深吸口氣:“劉叔,剛才人多,有些話我不好開口,實不相瞞,我心裏……已經有喜歡的人。”
嗡!
劉一手腦瓜子嗡的一下就炸開。
瞪大眼睛,直勾勾看着林霄:“不是,林霄,你這話是幾個意思,有喜歡的人了?”
“對。”
林霄認真點頭,“劉媛,更像是我的紅顔知己。”
“這……”
劉一手頓時愕然不已,“真沒有任何在一起的希望?”
“沒有。”
林霄搖搖頭,“劉叔,我想,你應該也不想看到我是那種始亂終棄的人吧?”
“唉。”
劉一手重重的歎了口氣,“罷了罷了,這都是命啊,暫且不提這個,以後的事情,誰說的準呢?
對了,明天上午九點,盛會正式舉行,屆時,不單單隻是摸金一門的人會來,發丘中郎将、搬山道人以及卸嶺力士也都會各自派代表前來參加。
而且……
還會有太陽國的陰陽師過來。”
“嗯?”
聽到陰陽師三個字,林霄的眉頭,微微擰了起來。
陰陽師,是起源于夏國的陰陽家。
是懂得觀星宿、相人面,還會測方位,知災異、尋風水、施行祭祀的一種修士。
可是由于種種原因,大部分的陰陽師都開始以測風水、相人面爲生。
但實際上。
就某種意義而言,陰陽師的恐怖之處,甚至要在道士之上。
後來。
當陰陽師傳到太陽國之後。
就開始發生質的變化。
當年,太陽國的陰陽師鼻祖安倍晴明,直接在陰陽師的基礎上,發展出了式神這麽一個概念。
所謂的式神,指的是在陰陽師的命令之下,所役使的靈體。
式神和禦鬼者有異曲同工之妙。
他們的力量和操縱的陰陽師有關,陰陽師越強大,式神就越強。
當然,有些式神,也會反噬主人。
“你對陰陽師可了解?”
劉一手凝視着林霄,直接發問。
後者點點頭:“有過一些了解,不知,爲什麽他們會來參加這場盛會?”
“因爲這一屆的太陽國陰陽師協會副會長是我的一個師兄,是他跟我打電話商量溝通的,說是會派幾個人過來,一起學習進步。
我這個師兄,在摸金上面的天賦,比我高的多,而且……平日裏他對我也很不錯,這個要求畢竟也不算過分,所以……我就直接答應他了。”
劉一手解釋說。
“原來如此。”
林霄點點頭。
“林霄,我之前跟你說的話,你當真不再考慮考慮?”
劉一手還不願意放棄。
如果真有這麽一個乘龍快婿的話,不論是對他個人還是對整個劉家來說,那都是天大的好事。
林霄笑笑:“劉叔,我意已決,就沒有人可以改變得了。”
“唉!”
劉一手重歎口氣,“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強求了,以後走一步看一步吧。”
顯然,他還不想就這樣放棄。
…………
…………
從書房内出來。
劉媛和孫老四就迎面走了過來。
“林先生!”
孫老四屁颠屁颠看着林霄,臉上露出一抹狡詐的笑容。
“孫老四,你用這種眼神盯着我看,是幾個意思?”
林霄眉頭微微一皺。
“嘿嘿。”
孫老四搓搓手,“林先生,我聽說,你今天賺大發了?咱們倆,也算是老相識了,不得請客吃點夜宵嗎?”
嗐……
這家夥原來就是爲了吃頓夜宵啊。
“這自然是沒有問題的,去哪吃,你們決定,我來買單,順帶再叫上你哥。”
林霄非常大氣,沒有任何遲疑。
“我哥現在來不及。”
孫老四搖搖頭,“好像是我們家主讓他去接人了,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呢。”
“行,那就不等他,走吧,今天晚上,所有的消費由林公子買單。”
林霄笑呵呵的說。
他們仨,也算是生死之交。
吃頓夜宵聊聊天,也是應該的。
孫老四這家夥,很不厚道,就跟三天三夜沒吃過飯似的,直接就帶着林霄和劉媛來到一家非常高檔的夜宵店。
點了一大堆的東西。
劉媛都看不下去了:“老四,差不多得了啊,誰賺錢都不容易……”
“不是,媛姐,你這現在都還沒有和林先生在一起呢,怎麽就幫着他說話啊,以後你們倆在一起了……那我和我哥,豈不是就會被你直接給抛棄了?”
孫老四縮了縮脖子,嘟囔着說。
劉媛的臉頰,瞬間俏紅了起來。
這話……
聽着怪讓人害羞的呢!
“有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
劉媛嬌嗔着嘟囔一句。
林霄聽了卻是搖頭苦笑。
酒過三巡。
孫老四看着林霄,說:“林先生,你知道我哥是去接什麽人嗎?”
“嗯?”
林霄好奇看着他,“接什麽人?”
他的目光,環視了一圈四周,這才壓低聲音,說,“我聽說,好像是從太陽國過來的……”
“陰陽師。”
林霄輕描淡寫。
孫老四倒吸一口涼氣,“我靠,林先生,我這都還沒有說完呢,你竟然就已經會搶答了!”
“劉叔跟我講了。”
林霄解釋說。
“家主對你這麽好?竟然提前跟你說了這個秘密。”
孫老四一臉羨慕。
“那沒辦法, 誰讓我長得帥呢?”
林霄聳聳肩。
靠!
孫老四很煩躁。
又被林霄裝到了……
這個逼,簡直就是無敵啊。
·這一頓夜宵,吃到夜裏十一點多。
第二天早上。
林霄就被劉媛叫了起來。
旭日初升。
給整個古老的洛陽城鍍上一層淡金色。
劉家府邸。
廣場之上,已經站滿了人,黑壓壓的一大片,看上去,足足有上千之多。
其中。
發丘中郎将、搬山道人以及卸嶺力士,都派了數十個人過來。
由于他們都是各自爲陣,所以非常好分辨。
而在廣場的正中央,則是站着十來個穿着狩衣的陰陽師。
這種狩衣,起初是由武家所創,非常有辨别性。
讓人看了一目了然。
這些陰陽師的臉上,全都帶着一股濃濃的傲氣。
他們的目光,在衆人身上一一掃過,給人一種眼高手低的感覺。
而事實上。
太陽國的人,一向都看不起夏國人。
不管是在前世還是這個世界,都是如此。
在他們的認知裏,他們就是高出夏國人一等。
其實……
這樣的觀念,屬實是挺可笑的。
畢竟,他們乃是區區彈丸之地,都不知道是誰給他們的勇氣,讓他們覺得自己了不起。
“那幾個是什麽人啊?”
“不知道啊,以前從來都沒有見過,看他們這樣的穿着,應該是太陽國的吧?”
“肯定是,隻有太陽國的人才會這樣穿衣服。”
“摸金一門的盛會,怎麽還邀請太陽國的人來參加了?”
“奇怪,真是奇怪。”
一些不明覺厲的人,紛紛開口議論着。
而劉一手、曹爺、王龍和林霄四人,則是朝着高台緩緩走去。
劉一手和曹爺在摸金一門的地位,自不必多說。
王龍作爲晉省摸金校尉的舵頭,自然也是可以上台的。
至于林霄……
他雖然不知摸金校尉,但昨天他所展現出來的那一手,卻是在曹爺他們心裏,已經留下了深深的烙印,跟着一起上台,也是無可厚非。
高台之上。
上千雙眼睛,直勾勾盯着台上的林霄等人。
“你們看,那個年輕人是誰?”
“不知道啊!以前沒有見過……”
“劉一手這是在搞什麽玩意,好好的一個盛會,什麽阿貓阿狗都竄出來了!摸金一門,遲早要毀在他的手上。”
“就是就是,早知道這麽雜亂,我今天就不來了!”
其餘三個門派的代表們全都開始嘲諷起來。
聲音一個比一個大,一個比一個響亮。
台上的林霄,聽得清清楚楚。
不過……
他并沒有生氣,而是保持着一如既往的淡定。
“肅靜!!”
劉一手提起一股氣,驟然開口,聲若奔雷,铿锵有力。
瞬時間,整個廣場變得鴉雀無聲起來。
“今天,是十年一次的摸金一門盛會,各位在百忙之中抽空前來,讓我很是感動。”
“這一次,我們不多說廢話,直接進入主題。”
“我請大家過來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說說資源分配的問題!”
随着劉一手的話說出口。
衆人面面相觑,一個個都茫然不已。
“資源分配?”
“劉一手,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什麽叫資源分配問題?”
“問得好!”
劉一手呵呵一笑,“咱們盜墓四大門派,向來都是不和的,這已經不是什麽秘密,當然,這個問題,也不是從我們才開始的,而是打從我們這個職業出現到現在,就一直如此。
我們摸金校尉,是最早的一個門派,成立時間,遙遙領先你們其餘三大門派。
所以……
有些事情,隻有我們摸金校尉,才能做得了主。
咱們夏國,古墓衆多。
但一直以來都沒有一個完整、系統的劃分。
這也就導緻我們四大門派中,很多矛盾由此産生。
今天接着這個盛會,我就來說說……日後,古墓分配,應該如何決定!”
說到這裏,劉一手頓了頓。
“從今天開始。
摸金校尉一門的活動範圍,就在洛陽東北一帶!
搬山道人的活動範圍,就在東南一帶。
發丘中郎将的活動範圍,就在西南一帶。
而卸嶺力士的活動範圍,就在西北一帶!”
劉一手的聲音雖然不大,但語氣卻是透着一股不容置疑。
随着他的話說出口。
其餘三大門派的人,立馬就不淡定了。
“劉一手,你未免也管的太寬了吧!你以爲你是誰啊?!還特麽給我們劃分活動範圍?!”
“你是真的會玩啊,誰不知道東北一帶的古墓群是最多的,你這樣未免也太不公平了吧!”
“就是就是,什麽玩意啊!你以爲你說的話,我們就要聽嗎?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奶奶個腿的,今天召集我們過來,就是出于這個目的?!淦,劉一手,我詛咒你生兒子沒屁--眼。”
聽着這些歹毒的話。
劉一手倒也不生氣。
反倒是其餘的摸金一門的人不幹了。
一時間。
兩邊的人,開始起了争執,誰也不讓着誰。
說實話。
林霄倒是覺得劉一手這個辦法挺不錯的。
盜墓四大門派。
除去摸金校尉一門以外。
其餘的三大門派,全部都是一些居心不良的小人。
畢竟,林霄也跟他們打過交道。
卸嶺力士和搬山道人,都是仗勢欺人。
而發丘中郎将,也都是一群唯利是圖的家夥。
劉一手能給他們劃分一塊地盤就已經算是非常不錯。
結果他們可倒好,一個個的竟然還不滿意。
這就叫做——身在福中不知福。
就在這個時候。
那群搬山道人紛紛轉身準備離開。
孫氏二兄弟自然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立馬就率領兩三百号摸金校尉,将他們的去路給自己攔住。
其中爲首的一個發須皆白的搬山道人猛然用那雙鷹隼般的眸子,凝視着台上的劉一手,中氣十足的吼出了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