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霄皺着眉頭,語氣嚴肅。
此話一出,張升等人,全都一臉震驚的看着林霄。
“師父,還沒有解決?”
劉清風的臉上滿是擔憂和不安。
“林先生,還有啥事?”
祁山也好奇發問。
其餘的那些警員,也都是好奇的看着林霄。
“去警局再說。”
林霄說完,朝着警察局走去。
羚羊鎮警局。
局長辦公室。
包辟已經換了一套衣服,臉色也恢複的差不多。
算是安心了不少。
林霄眯着眼,凝視着包辟:“說說吧,你之前……爲什麽一直攔着我,不讓我把那兩具屍體就地焚燒。”
“啊?”
聽到這句話,包辟臉色大變,“林先生……您……您這話是什麽意思啊?”
“我什麽意思,難道你心裏不清楚嗎?”
林霄直接反問。
“我是真不知道啊!從小到大,我就是信奉科學的,關于鬼怪玄學,我是真不感冒的,所以……第一時間我就感覺您是一個神棍。再加上沒有找到殺人兇手,我阻止你們焚燒屍體,也是情有可原的吧?”
包辟硬着頭皮說。
還真别說。
他的這番話,沒有太大的毛病和漏洞。
用來忽悠普通人,是再合适不過的。
但是……
林霄是誰?
他可不是傻子。
“包辟,我可以非常明确的告訴你,羚羊鎮現在還有一隻最少百年以上的僵屍,如果你不配合我的話,等這隻僵屍出現,那麽……整個羚羊鎮的人,都得陪葬,你作爲羚羊鎮的父母官,屆時,你就是主責!恐怕即便你有一百條命,都不夠賠的!”
林霄铿锵有力。
嘶!
伴随着林霄的話說出口。
劉清風、張升以及祁山三人,均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單單就剛才那兩頭剛剛僵化的僵屍,他們對付起來都非常費力。
可想而知……
百年以上的僵屍,是有多麽的誇張和變态!
一般人想要對付,怕是難如登天吧!
想到這,劉清風轉而看向包辟:“局長,你可千萬不要一時糊塗,走錯了路啊,一步錯步步錯,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是啊,局長,如果你知道什麽的話,就直接說出來吧!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祁山也是開口附和。
聽完他們兩個人的話,包辟咬了咬牙,随後重重的歎了口氣,臉上露出一抹懊惱的神色:“唉!!算了,死就死吧,我說!!我說還不行嗎?我收了楊永發的錢!所以……替他隐瞞了一些事情!”
“楊永發是誰?”
林霄眯着眼,直接追問。
“楊永發,是羚羊鎮首富,林先生你今天下午也見過,就是那個秃頂的老頭。”
祁山解釋說。
聞言。
林霄點點頭:“我有印象了。”
随後,他示意讓包辟繼續往下說。
“楊家,是我們羚羊鎮的世家,在明末清初的時候發的家,一直以來,都是土地主,可就在康熙年間,楊家先祖死了,在他死的當天晚上,就有一個遊方道人到了他家,說是楊家先祖怨氣沖天,不能按照普通的葬禮下葬。
否則的話,子孫後代,就會家破人亡。
一聽這話,楊家的人吓壞了,連忙問那個道人,應該怎麽化解。
後來,道人給了他們一個辦法,說是豎葬,才能保佑楊家後人永世昌盛。”
包辟緩緩講述着。
“豎葬?”
張升皺着眉頭,“什麽叫豎葬?”
“這個我倒是知道。”
林霄緩緩開口。
“在古代,關于豎葬,有三種說法,第一種說是屬于蔭庇子孫的蓮花寶地葬法,第二種說法是死無葬身之地的禍地葬法,第三種則是傳聞從伊斯蘭入漢地的葬法。
古人,有頭向天、腳站地的葬式,即‘豎而埋之’的豎葬,意思很簡單,就是讓亡靈升天或從山頂上天的意思。
其中,傳說劉氏開基始祖:辰治公媽墓和朱元璋部将,江夏候周德興,都是采用的豎葬葬法。”
聽完林霄的話之後。
衆人這才恍然大悟。
“那聽你這麽一說,這豎葬,也沒有什麽不對勁的啊。”
張升好奇發問。
聞言。
林霄搖搖頭:“辰治公媽和周德興二人,都是屬于蔭庇子孫的蓮花寶地葬法。但還有死無葬身獲罪葬法啊。”
“這……”
張升頓時啞然。
“接着往下說啊。”
林霄看着包辟,直接催促道。
“還真别說,楊家按照那個遊方道人的說法,将先祖埋了之後,不到三年時間,楊家的家産就漲了三成多!而且,還又出了三個秀才、兩個進士、一個探花。
楊家的事業,如日中天。
時間一晃,足足六十年過去了。
那天,一到半夜,整個羚羊鎮,死了三十八口人!全部都是被咬了脖子,當場暴斃的!!”
說到這,包辟的眼睛裏,透着一絲恐懼……
仿佛他經曆過那一場大災難一般。
緩了一下之後,包辟接着往下說:“從那之後,每過六十年,都會有一場大災,最近的一次,羚羊鎮,死了将近二百個人!
但是……都強行被壓下來了,因爲楊家的人知道,這都是自己那個先祖幹的,他已經變成了一個僵屍王!每過六十年就要出來吸人血。”
“難道……就沒人舉報過嗎?”
劉清風好奇發問。
聞言,包辟搖搖頭說:“肯定有人想去舉報,但是……但凡有這個念頭的人,要不就是被楊家出錢收買了,要不就是永遠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了。”
“放肆!”
張升猛然站起身,一拍椅子:“楊家,這是沒有王法了嗎!!真以爲有錢就可以爲所欲爲了麽!!”
“局長,那你爲什麽也要跟他們狼狽爲奸啊?”
祁山一臉不解的看着包辟。
聽到這句話。
包辟重重的歎了口氣:“我能有什麽辦法?以楊家的實力,一旦我不跟他們站在同一條戰線上,分分鍾就可以讓我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其實。
包辟也挺無奈的。
一個局長當到這個份上,不可謂不悲催。
“早在半個月前,楊家就已經算出,這段時間,他們的老祖又會出現,所以就提前跟我打好了招呼,不論發生什麽事情,不論出現什麽動靜,都不能讓消息洩露出去。
不過昨天……我沒在局裏,所以……那五個人,就被拖到了市裏去。”
說完,包辟低着頭,不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