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鄭欣的話,張成這才算是松了一口氣,随後,他皺着眉頭,問:難道說……周勝是五行缺水?所以……他剛才的渾身的皮,才都像是被水泡過一樣。”
“鄭欣臉上頓時閃出一抹疑惑:按理說,應該是。但是我推算過周勝的命格,僅僅隻是缺了一點木。可他從小就帶着桃木牌,應該早就沒問題了。怎麽可能會出現這樣的怪事呢?
而且,那個男孩是死于火命,尋找與它相克的水來補充也是在情理之中的,我剛才制服它,就是用了和它相生相克的至陰柳木和稼牆之土。”
“張成撓撓頭:難道說……周勝沒死?”
“鄭欣點點頭:當然沒有。”
“張成立馬來了精神,畢竟,周勝是我好朋友:那我們怎麽才能讓他痊愈呢?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
“鄭欣無奈的搖搖頭,說:這個,我也不知道,我隻是小的時候,聽我爺爺講過一些關于道術的事情,對五行略知一二,會一些初入門道的道術罷了。”
“聞言,張成有些失望。”
“而鄭欣則是疑惑的看着張成,好奇發問:對了,你爲什麽能夠看到那個惡鬼和異常的周勝?”
“張成聳聳肩,說:我……我也不知道,在一個禮拜之前,不知道爲什麽,我生了一場大病,每天都會出很多汗,而且渾身無力,最後還是在我女朋友的照顧下才痊愈的。難不成是病剛好,陽氣弱,所以才能看到那些髒東西。”
“鄭欣點點頭。”
“她想起來了,張成上個禮拜,的确是請了假。”
“随後,她直接給張成遞過來一疊黃符:你先把這些黃符貼在樓上門口和窗戶上,咱們要徹底查明這件事情,不然,隻會有更多的人遇害。”
“然而,等到張成剛上樓。”
“一道凄厲無比的慘叫聲,就從樓上傳了出來。”
“聽到聲音的一瞬間,鄭欣迅速跑上了樓。”
“樓梯上。”
“一股股陰風,從四面八方襲來,鄭欣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
“樓上的門,死死地關着。”
“像是一張緊閉的怪獸大嘴,随時都有可能張開,将獵物一口吞噬一般!”
“鄭欣蹙着眉頭,兩隻眼睛,直勾勾盯着那扇平日裏再正常不過的門。”
“猛然!”
“門一下子被打開了!”
“一隻慘白的手,顫抖着從裏面伸了出來!”
“緊接着,一個滿臉腐肉的長發女鬼,探出了腦袋,随後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縮了回去,仿佛是在向鄭欣挑釁。”
“看到這。”
“鄭欣的眼神,頓時淩冽了幾分。”
“她毫不畏懼地推開了門!”
“隻見……”
“屋子裏,此時此刻正遊蕩着十幾個惡鬼,每一個都是面容恐怖。”
“其中有些甚至隻有半個身子。”
“更過分的是,還有一個惡鬼,竟然有一截腸子都還露在外面!!”
“它們紛紛對中間的張成和昏迷的周勝,虎視眈眈。”
“此時此刻。”
“張成在自己和周勝的前額分别貼上了剛才鄭欣給自己的黃符。”
“他清楚地看到——這些惡鬼,似乎很忌憚自己身上的黃符。”
“如此一來。”
“張成也不管不顧,拼命向惡鬼伸着腦袋,惡鬼們,連連後退。那場面,多少有些滑稽,如果不是情況不允許的話,鄭欣想笑。”
“下一秒,鄭欣二話不說,從背包裏面掏出一大把黃符,直接撒了出去。”
“黃符如雨一般,落在屋子裏,惡鬼們紛紛從窗戶快速遁逃,不多時,就全部都無影無蹤了。”
“鄭欣趕忙用黃符封住了門和窗子,随後看着張成說:别怕,周勝現在陰氣重,自然會吸引周圍的小鬼。”
“張成連忙點點頭,示意自己明白。”
“鄭欣沉聲說:跟我下去吧。”
“樓下。”
“張成穩了穩心神,開始把之前沒有整理好的衣服,全部整理完,随後和鄭欣準備出門把那具焦屍埋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張成突然感覺自己的脖頸處,微微刺痛。”
“緊接着,鄭欣的聲音,從他的身後傳來:張成,你的小名,是不是叫阿淼?”
“聽到這句話,張成一愣,随後點點頭說:是啊,我小名是叫阿淼。”
“見張成這樣說,鄭欣的語氣突然加重了幾分:别動!說,是不是你把周勝害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此話一出,張成直接就傻了,語氣焦急的說:怎麽可能啊!欣姐,你是不是魔怔了!這話,可不能亂說啊!”
“聞言,鄭欣停了幾秒,随後緩緩放開手裏的柳木簪子。”
“原來,剛才張成之所以會感覺脖頸處微微刺痛,就是被鄭欣用這玩意抵着。”
“隻聽鄭欣開口說:我剛才仔細回憶了一下你的生日,大概推算了一下你應該是五行缺水,這也就是你父母,爲什麽會給你的小名取爲阿淼的原因!而且,你前陣子生病了。俗話說得好:病去如抽絲,怎麽可能短短幾天時間,好的這麽利索?這裏面一定有貓膩,你就承認了吧!”
“聽完這句話,張成立馬就急眼了,當即轉過身。”
“下一秒,與他相對的,赫然就是那支柳木簪子尖頭處的一點寒芒!!”
“鄭欣柳眉緊蹙:水與木和金相生,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趕緊說實話。”
“看到這,張成吓得連忙擡起手,表情委屈,歎着氣說:我也雲裏霧裏呢!但是,我絕對沒有害周勝,生病的時候,我一直跟他在一起,不過……他現在……也不能作證了,對吧?哦,對對對,我女朋友,白薇薇!她每天都回來看我,還給我和周勝帶飯呢!虧了她的照顧,我才能好的這麽快!”
“鄭欣把手,撚在下巴上,思索了良久,這才急忙說:走!快去找你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