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蘇遠倒是微微一愣。
這女人腦子裏裝的都是什麽?用得着看到自己就聯想到要殺了她了?
這得做了多少虧心事才會有這種想法啊?
想到這裏,蘇遠反倒是微微一笑:“看樣子,你倒是虧心事做的不少啊?不然也不會在這裏和島國那些人悄咪咪的聯系,怎麽?汗流浃背?想跑路了?”
“沒有,是島國那些人自己找上門來,想請我幫忙解決靈異事件的!”
何月蓮連忙辯解,雖然想跑路的心思是有的,但是在蘇遠面前,可萬萬不能被扣上這頂帽子。
而蘇遠也沒有過多的去看何月蓮,甚至就連她的解釋也沒有過多的去放在了心上。
隻是平靜的說道:“島國的那些人,并不是什麽好東西,你強大的時候,他們能夠将你捧上神壇,搖尾乞憐,視你如神明,可一旦你出現了頹勢,那麽就會随時随地的反咬你一口,甚至将你吃幹抹盡,食骨吸髓.”
不等何月蓮回答,蘇遠話音一轉,直接道:“不過你不會真的以爲跑到島國去,自己就能夠有一番作爲吧?不會吧?别忘了,楊間可是還沒有死呢。”
“我沒有,我隻是”
何月蓮下意識的想要辯解,可話到嘴邊,卻又覺得自己的解釋理由顯得有些蒼白無力,蘇遠顯然不是那種可以糊弄的人。
而且事實也正如他所說,對于他這樣的人物而言,自己就算是躲到島國去了,那又有什麽用呢?
最糟糕的是,楊間還沒有死的這件事情從蘇遠口中被說了出來,無疑是一記晴天霹靂。
換做是别人那麽說,她是絕對不會信的,畢竟有哪幾個馭鬼者能夠幾個月甚至半年都不露面,可要是換成楊間,那還真不好說。
畢竟這也是她所拿捏不準的人物。
若非如此,她也不會小心翼翼的試探到現在,然後膽子才越來越大。
假如能夠早點知道的話,她是絕對不會和總部鬧翻的,可是到了現在,後悔已經沒有用了,除非她有足夠的能力,趁着楊間現在的情況不明,将所有的威脅消除,甚至于是徹底斷了楊間再次出現的可能
但這種想法,也僅僅隻是想想罷了。
她連蘇遠都打不過,又怎麽可能從蘇遠的口中,得知楊間的下落。
眼見何月蓮沉默不語,蘇遠也是見好就收。
這女人是個聰明人,并不需要自己說太多,可也正是因爲是聰明人,所以往往更不喜歡受到約束,尤其還是具備了常人所不能具備的能力。
權力迷人心智,這一點對所有人都通用,更别提已經是嘗試過權利所帶來的後果的人了。
沉思了片刻後,蘇遠開口道“你知道爲什麽這幾個月以來,我都對你的所作所爲不聞不問嗎?”
何月蓮聞言詫異的擡起頭,實際上這也是她心中的疑問。
因爲如果蘇遠早點對她進行敲打,甚至不需要動手,隻要傳出一點風聲,那麽她斷然是不敢辭掉總部隊長的這個位置的,也更加不可能鬧到現在和總部關系這般僵硬的程度,要不是總部現在沒有人手,也缺乏頂尖戰力,否則她就會是總部殺雞儆猴的對象。
可偏偏蘇遠卻是一直都沒有動靜,而是不聞不問,好像根本不知道外界發生了什麽一樣,對于總部派過去的人,給出的答案也是棱模兩可。
現在,他似乎是願意爲自己解答這個一直纏繞在心中的疑惑了。
迎着何月蓮不解的目光,蘇遠笑了笑道:“因爲我很好奇啊,要殺你對我來說很容易,可殺了你之後,處理鬼畫是一件麻煩的事情,雖然僅僅隻是麻煩,但在如今的環境局勢下,我不想再增加一些沒必要的變數,更何況,我也很好奇,在眼下的局勢,另一個對你很在意的人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另一個人?
聞言,何月蓮先是一愣,可随後卻好像是想到了什麽一樣,當即臉色大變!腦子裏猛地跳出了一個人的名字。
“張羨光?”
“不錯,還算沒蠢到家。”
蘇遠不鹹不淡的誇了一句:“你可别忘了,那家夥還一直對你虎視眈眈,你的存在,就是他的桃花源計劃完成的關鍵,你有沒有想過,一旦你離開了這片地界,無疑就是給張羨光一個實行這個計劃的絕佳機會,畢竟一份達成平衡狀态的鬼畫靈異,對他來說可是極爲難得的,更何況在國外,也更加不可能有人能夠阻攔。”
“所以,你不會真的以爲你能夠憑白無故的就直接從一個普通人,一躍而上,成爲高高在上的人物吧?你看看總部的那些隊長,有哪個不是經曆過了九死一生,從重重的靈異事件之中死裏求生,才走到了今天的地步,你憑什麽以爲,你天生就能夠掌握這份靈異呢?就憑你和那個女人長的像麽?”
蘇遠着略顯尖銳的話語,猶如一把刺刀一刀又一刀的将何月蓮戳回了現實,更是讓她整個人失去了血色。
蘇遠說的沒錯,說到底,她所掌握的靈異力量,都是别人精心布置幾十年的成果,而她隻不過是一個暫時的保管者,真正掌握這份靈異力量的人,是張羨光才對。
而自己竟然蠢到想跑到國外去尋求退路,這樣一來,難道不是讓張羨光更加的有機可乘?
自己錯了?
應該一開始就不能和總部鬧翻才對!
“現在是不是很後悔呢?”
看着何月蓮略微顫抖的身軀,蘇遠戲谑的說道:“而且我可以實打實的告訴你,你身上駕馭的這份力量,張羨光肯定不會畏懼,畢竟他當初敢押注在你身上,就意味着他有絕對的把握能夠控制你,而除了他以外,我也在你身上動了些手腳,不單是我,楊間肯定也會有所防備,不可能坐視你這個威脅存在,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不管是對上我們三個中的哪一個,你都沒有絲毫的勝算。”(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