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鬼畫和蘇遠的碰撞是極爲恐怖的。
可是在靈異的碰撞之中,何月蓮這個最弱小的第三方是可以竊取到一些力量的。
一旦她獲取了一份微弱的靈異力量,那麽就能以此爲生,不斷平衡這種靈異沖突,從而在這種艱難的情況之下生存下來。
然而這不但需要運氣,還需要意志和手段。
假如她能夠成功,那麽就能夠成爲一個介乎于馭鬼者和普通人之間的異類,雖然堪稱是最弱小的一個馭鬼者。
而這樣的例子,其實并非沒有。
比如說在島國的除靈社,就有那麽一些幸運兒,在靈異事件中存活了下來,因此獲得了形形色色的能力。
比如說能夠感知到厲鬼所在的能力。
至于爲何會如此,一是因爲受到了靈異的侵蝕,自身發生了微妙的改變,二來則是因爲侵蝕的不夠徹底,還無法成爲馭鬼者。
并不是每個人都能成爲一個合格馭鬼者的。
很多人雖然運氣使然,意外的駕馭了厲鬼,但是能力不足很快就會被淘汰,成爲厲鬼的載體。
隻是靈異複蘇的時代注定是會篩選出一批頂尖的馭鬼者。
至于像是何月蓮這種被可以制造出來的一個普通人,此刻倒是擁有了這樣的機會。
但是能否抓住,得看她自己。
就算是張羨光把一切都計算好,他也不肯定何月蓮就一定會成功,所以也做好失敗後方案,雖然眼下一切都被蘇遠打亂了。
此刻。
在被那個恐怖的女人不斷侵蝕,又被那詭異的聲音拉回來的過程中,哪怕是何月蓮本身都沒有發現,此刻自身的身體正不斷的發生着變化。
假如她擁有極爲特殊的媒介,或許就能夠看到自己的身上正趴着一個披頭散發,氣息陰冷,極爲可怕的女人。
不!
是女鬼。
鬼的身上,白裙被鮮血所染透,像是連體嬰一樣詭異的黏在了她的身上,從最開始虛幻的身形,随着一次一次與鬼畫源頭的厲鬼對抗,正在逐漸變的凝視。
這是——咒怨伽椰子!
顯然是在蘇遠失控的這段時間裏,自身所駕馭的厲鬼也發生了極大的變化,導緻伽椰子也不再被鬼屋所束縛了,可以出現于寂靜嶺之中。
可最讓人毛骨悚然的是,伽椰子那張殘缺了下巴的臉就趴在何月蓮的肩膀上,對着她的耳朵,似乎在竊竊私語。
而何月蓮卻仿佛一無所知,依舊是自顧自的隻顧着逃命。
已經不知道跑了究竟多久,何月蓮隻覺得渾身酸軟無力,似乎再也跑不動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雖然她是張羨光爲了桃花源計劃特意用靈異塑造的,但是本質上還是一個普通人,之所以能夠堅持那麽長的時間,還得多虧了這是屬于意識中的世界。
可即便如此,隻要沒脫離人的範疇,就依然會有累的感覺。
終于,她感覺自己跑不動。
腳下一個踉跄,下一刻,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完了!
我要被鬼追上了!
她極爲驚恐的回過頭,看着那離自己越來越近的身影,神情中不由得充滿了驚恐。
可就在這時,整個小鎮卻突兀的響起了一陣陣刺耳至極的警笛聲,這聲音仿佛在預示着不詳的到來,不知從哪裏來的烏鴉開始在天空中盤旋。
還不等那個一直追逐着自己的女人靠近,下一刻,前所未有的黑暗卷席了一切。
什麽聲音都沒有。
什麽東西都看不到!
黑暗如同潮水般湧來,讓人如同置身于海底,又好像那個一直追趕着自己的女人随時會出現在身邊。
在巨大的壓力下,何月蓮終于崩潰了。
恐懼在這一刻将理智給吞噬殆盡,讓她發出了瘋子般的尖叫,咒罵,求饒,痛哭流涕。
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畢竟在這樣的環境下,還能堅持下去的,不是徹頭徹尾的瘋子,就是心智極爲堅韌之輩。
而何月蓮顯然不是後者,所以她正在逐漸的被逼瘋,喪失理智。
然而也就在這個時候,黑暗中卻突然間亮起了一道光,緊接着一個打扮穿着像是小醜一樣、臉上塗抹着厚重油彩的人出現了。
“你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更加的脆弱。”
聽到這個聲音,蜷縮成一團瑟瑟發抖的何月蓮擡起頭,滿臉的淚痕加上那張絕美的臉蛋更是平添一種猶見我憐的姿色。
隻是當她看到來人的時候,卻又發出了好像是看到救星一樣的驚喜聲音。
“蘇遠先生!”
沒錯,來人正是長着一張蘇遠的面孔,手中還托着一團浮空的火焰,在黑暗中散發着幽綠的光,使得他整個人看上去陰氣森然。
隻是眼下對于何月蓮而言,着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在這一刻她覺得自己有救了。
緊接着她猛地從地上站起,就要撲過去。
但很快,絕美的臉蛋上又露出了駭然、驚恐與絕望,更是被吓得連連後退。
見此情況,蘇遠有些不爽,在幽綠的火光映襯下,更是顯得陰翳。
“怎麽?這麽快就不認識我了?”
随即蘇遠向前邁出補發,朝着何月蓮靠近,這時候才顯露出身軀,竟然像是螳螂一樣,足足有八隻腳。
不是像!
而是根本就是!
上半身還是人的形狀,下半身卻是變成了巨型昆蟲。
整體看上去,就像是将人和昆蟲縫合在了一起。(具體參考小醜潘尼懷斯第二部的電影形象)
荒誕、怪異、悚然、違和.
簡直都将何月蓮的三觀徹底颠覆,以至于她此刻嘴唇蠕動,雖然又千言萬語,但是卻好像硬生生的哽在喉嚨裏說不出話來。
然而蘇遠卻不覺得有什麽不對,畢竟這本就是他所駕馭的厲鬼,小醜潘尼懷斯的形象之一。
系統在設定方面可以說是拿捏的死死的,這一點也着實讓人無法挑剔。
當然,這種形象呈現在世人的面前,也足夠駭人就是了。
好不容易平複下了内心的恐懼,看着面前形象極爲可怕的蘇遠,何月蓮戰戰兢兢的說道:“您您真的是蘇遠先生嗎?”
昨天開了一天的車,回來已經是九點多了,然後開始碼字,寫了一會,有點困,打算眯一會,結果一眯就是到了今天早上,四個鬧鍾都喊不醒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