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聽到蘇遠的話語,又看到他手中高舉的鈔票。
無形中,棺材鋪裏似乎有什麽在打量着,片刻後,那個找不到來源的聲音再次幽幽的響起:“紅色的棺材已經賣完了,再選過一個吧。”
賣完了?
蘇遠臉色一黑!
好家夥,連套路都不變一下是吧!
這裏明明還有那麽多的棺材,你竟然和我說賣完了?
蘇遠往前走了幾步,指了指一口紅色的棺材。
“這裏不是有麽?怎麽說賣完了?”
“那口棺材已經被人預定了,不能賣給你。”棺材鋪内那個聲音繼續回蕩。
“那這一口呢?”
“也被預定了。”
“還有這口棺材呢?”
“被預定了。”
“.”
一直到最後的一口紅色棺材,棺材鋪裏的回答全都是被預定了,可是自從太平古鎮被鬼湖淹沒之後這條鬼街根本就沒有活人來,哪裏會有什麽人專門來預定紅色的棺材。
即便是有,也不可能将所有的紅色棺材都給買走了。
這擺明了就是準備宰人。
蘇遠黑着臉說道:“你直接說要多少錢才能賣一口給我得了!”
“簡單!給的價格高于預定的人就行了。”
那個聲音給出了解釋。
這其實就是純粹的套路,打折的叫賣也至少爲了吸引人進店而已,等真正想要買的時候,就會發現每一口都被預定了。
“那到底要多少錢才能買!!!”
棺材鋪内的聲音回道:“十八.”
套路。
他娘的全是套路,這根本就不是一家正經的棺材鋪,而是一家妥妥的黑店。
哪怕是早就知道是一家黑店,可真正被當成水魚宰的時候,蘇遠的心中還是忍不住升騰起一股怒火。
要不是現在實力不夠,他現在就有一種一把火燒了這棺材鋪的想法。
不!
是像原著中的楊間一樣,直接把棺材鋪搶了!
但是一想到本體現在還需要一口棺材來平衡靈異的問題,蘇遠暫時忍下了這口氣。
總而言之,這筆仇先記下了,以後再來收拾這棺材鋪!
“行!我給!你把棺材賣給我!”
“成交.”棺材鋪内那個聲音立刻響起,似乎顯得有些迫不及待了。
但随後,棺材鋪裏的聲音又說道:“一口紅色的棺材十八元,不過你還要額外支付七元擡棺費。”
擡棺費?
而且還是七元?
尼瑪的!看我好欺負是吧!
這一刻,蘇遠氣的想吐血。
原著中這棺材鋪宰楊間的擡棺費才四元,到了自己這就要七元了!
這他釀是把自己當凱子了吧!
這一刻,哪怕是蘇遠再有心理準備,也忍不住想發飙了,似乎是看出了他的怒火,棺材鋪裏的聲音幽幽的說道:“和氣生财,和氣生财,不要生氣,我這棺材鋪是最良心的,小本經營,童叟無欺,顧客你要相信,你花的錢絕對是物有所值啊”
“我不用你擡!我自己搬!”
“那不行,從小店購買的棺材,必須得要有這種服務!不然棺材不能賣!”
蘇遠呼吸急促,閉上了眼睛,好半響,再度睜開之時,似乎已經恢複了平靜,隻是此刻若是有人與其對視,隻會讓人察覺其眼中的寒芒讓人心生懼意。
沒有過多的說什麽,蘇遠直接丢出了三張七元、兩張三元的鬼錢。
頓時間,紙錢立刻就被一股詭異的力量給抽走了,随後紙錢在店鋪内飄蕩,很快就消失在了眼前,不知道飛到了什麽地方去了。
棺材鋪收了錢交易便算是完成。
“錢給了,棺材我帶走了!”
說着,他直接伸出一隻手将一口紅色的棺材擡了起來,接着直接朝着棺材鋪外走去。
這一次,棺材鋪裏的聲音沒有再阻止了,而且或許是因爲蘇遠還沒要求找零,又或許是那麽長的時間終于再度開張了,而且還宰了一波大的。
在蘇遠帶着棺材離開的時候,棺材鋪裏的那個聲音還帶着一絲熱情的說道:“顧客慢走,歡迎下次光臨。”
下次光臨?
踏出了棺材鋪後,聽到這聲音,蘇遠回頭冷冷的看了一眼,嘴角浮現出一抹冷笑。
下次我就讓你哭!
不把你這裏的棺材掏空,老子就跟你姓!
帶着這樣的想法,蘇遠很快就離開了這裏。
而另一邊,真正的蘇遠和張羨光的對抗卻已經差不多有了結果。
随着時間的推移,蘇遠明顯能夠感覺到,鬼畫和何月蓮身上的那一身嫁衣對于自身所能造成的靈異壓制已經漸漸減弱。
這也意味着,這種平衡正在向着一邊傾斜,無法繼續維持下去了。
哪怕是鬼畫和嫁衣的拼圖互補,終究也還是無法壓制下自身所駕馭的厲鬼。
這是一個很危險的預兆,一旦平衡失控,那麽到時候在想重新蘇醒過來,那可就難了。
搞不好真的會需要一段極爲漫長的時間。
所以哪怕是表面上無動于衷,可蘇遠的内心卻已經漸漸的有了幾分焦急。
另一個自己,到底能不能夠把紅色的棺材帶過來?
而與此同時,油畫裏那些亡魂和張羨光一夥人的戰鬥也快要出現了結果。
三十六個亡魂齊動,這數量讓人感到壓力巨大,更别說一些個别的亡魂駕馭的靈異力量到現在都讓人感到不安。
這并不是一場輕松的戰鬥。
雖然張羨光一夥人的人數比較少,但其中聶英平是一個頂尖的馭鬼者,甚至勝過一些總部的隊長,而杜洪和張瑩兩個人也是老牌的馭鬼者,雖然不及隊長級馭鬼者,可也差不到哪裏去,唯一比較拉胯的是失去了大部分靈異力量的張羨光。
不過張羨光是郵局的管理者,他不會死,這也算是一個巨大的優勢。
孫瑞的一方雖然人數多,但是亡魂具備的靈異力量甚至不如活着的時候,而且他們的成長早就停滞了十幾年甚至是幾十年,說實話已經有點跟不上時代了。
然而不管是誰都沒有要放棄的意思,這是堵上信念和性命的争鬥,誰都不想輸,誰都不願意退步。
可以說,目前爲止,唯一打醬油的人就是已經重新蘇醒的蘇遠了,不過也不能說他打醬油,他雖然是借助鬼畫和幹屍新娘的嫁衣讓自己重新蘇醒過來,可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也牽制住了兩者,讓張羨光的計劃沒有辦法成功實行。
疼的睡不着,還是起來寫一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