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市卻發生了驚人的變化。
雙橋鎮本是一個很普通的小鎮,如果不是因爲這裏是張羨光的老家根本不會有人認識這個地方。
和其他的小鎮一樣,這裏風景優美,平靜且祥和,遠離了大城市的喧嚣,生活節奏緩慢,是一個頤養天年的好地方。
但是一件詭異的事情卻打破了雙橋鎮的平靜。
這一天下午。
雙橋鎮的天空上突然下起了雪。
“不,不是下雪,而是紙灰?”
路邊,一個行人還以爲是下雪了,伸手一接,卻發現手上的竟然是紙灰。
紙灰一開始飄落的還比較少,但是很快,飄落下來的紙灰越來越多了,天空開始被遮蔽了,周圍的青山綠水也逐漸的變成了灰蒙蒙的一片,整個色彩豔麗的世界突然之前似乎就褪去了顔色一樣,隻剩下灰白。
雙橋鎮的很多人感到好奇,紛紛議論了起來。
“怎麽這麽多紙灰?不會是山上有人燒紙吧,可現在也不是燒紙拜祭的時間啊。”有人猜測起來。
“肯定是空氣污染,這麽多的紙灰得少多少紙啊,這附近一定是建了什麽化工廠。”也有上了年紀的老頭振振有詞道。
“不知道這紙灰有沒有毒。”更多的人是擔心起來。
不過他們的生活卻并沒有受到什麽影響,該怎麽樣還怎麽樣,隻是一時間對于這樣突如其來的變化有些無法适應罷了。
預料之中最壞的情況還是發生了。
鬼畫在人爲的情況之下,徹底的失控了,此刻不隻是雙橋鎮的天空上下起了灰蒙蒙的紙灰雨,附近的村鎮也同樣如此,甚至就連大漢市也出現了鬼畫入侵的迹象。
雖然雙橋鎮和大漢市相隔了很長一段距離。
但是鬼畫的入侵能夠無視距離的影響,哪怕是相隔上千公裏的城市,隻要有人見過了真正的鬼畫,并且觸發了鬼畫的殺人規律,用不了多久那個城市同樣也會被鬼畫的鬼域籠罩。
直到最後,所有被入侵的區域連成一片,形成一個難以想象的巨大鬼畫世界。
真是因爲如此,這幅畫才會被定爲S級靈異事件。
孫瑞此刻站在門口,看着大漢市那灰蒙蒙的天空頓時露出了擔憂之色。
楊間他們進油畫裏尋找張羨光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現在鬼畫又失控,還需要他們來解決啊……
可就在這時,孫瑞好像察覺到了什麽似的,猛地回頭,卻隻見張羨光連同幾個人一起從郵局的二樓緩緩走了下來。
見此狀況,孫瑞的臉上浮現出驚容。
“你們……”
可話還沒說完,但是下一刻。
砰!
一聲巨響,公寓的大門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撞開了。
一個約莫三十出頭的男子大步走了進來:“計劃可以開始了,都準備妥當。”
“聶英平,你做的很好,一切都很順利。”張羨光面無表情,似乎也在預料之中。
此刻這個叫聶英平的男子将手中拎着的那幅巨大的油畫重重的放在地上。
這油畫被黑布遮蓋,看不清楚相貌,但是一種感覺告訴着孫瑞,這就是鬼畫,但應該不是真正的源頭鬼畫,而是一幅衍生品。
“走吧。”張羨光說道。
他要借助這幅油畫離開這裏,隻有這樣才能做到既不脫離鬼郵局,又能離開這裏。
聶英平盯着孫瑞道:“他怎麽辦?也是郵局的管理者。”
“不要理會,他幹預不了我們要做的事情,油畫裏被我誤導的那些也不行,而且現在他知道的也太晚了,就算是想阻止也無能爲力,因爲我也是郵局的管理者,不管他做什麽,我都能改變回來。”
張羨光無視了孫瑞,他要麽不走出來,一走出來就必定成功。
所以孫瑞的存在對他來說并不重要。
反正最後駕馭鬼畫,掌控一切的人是他,而不是孫瑞。
孫瑞臉色格外難看,他死死的握住手杖,青筋暴起,恨不得和對方拼命,但是他知道自己不是對手,連郵局管理者的身份也沒有任何的優勢。
聶英平點了點頭,解開了黑布,露出了鬼畫。
張羨光毫不猶豫的走進了鬼畫的世界之中,消失在了鬼郵局内。
“真是一個廢物,你也配做第四任管理者?”
聶英平瞥了一眼孫瑞,然後帶着鬼畫也轉身離開了。
“可惡。”
孫瑞此刻痛感自己無力,他明白自己這個管理者不是自己争取來的,而是被楊間和蘇遠硬生生捧上來的。
“不過,你們會後悔今天無視的,我不和你們動手是因爲我知道自己一個人阻止不了你們,但是卻不代表我沒有方法。”
他咬着牙,拿起手杖重重的對着地上一敲。
頓時間,一條通道被開啓了。
蘇遠和隊長們依次從中走了出來。
“該死的,我們竟然被誤導了。”
此刻的蘇遠感覺很不爽。
張羨光那個老東西竟然不按套路出牌,硬生生的擺了他一道,這完全是出乎他的意料中的事情。
但同樣也證明了此人的可怕程度,心思慎密恐怕不亞于楊間了。
也難怪他能夠從民國時期活到現在,但凡是蠢一些的,恐怕早就已經死的墳頭草都有人那麽高了。
看到隊長們的那一刻,孫瑞急忙說道:“各位,張羨光剛剛借用鬼畫離開了,現在鬼畫已經開車覆蓋附近的城市,請各位一定要去阻止他的行爲。”
聽到這裏,蘇遠緩緩的開口了:“鬼畫的失控已經無可避免,對方的計劃已經開啓,是很難再度去制止的,而且張羨光的爲人你們也知道了,絕對不可小觑。”
“我有個大膽的想法,反正現在局勢也亂了,不如就變得更亂一點!”
楊間和隊長們聞言,不由得好奇的看着蘇遠,不知道他又有了什麽想法。
“怎麽個亂法?”
蘇遠道:“我去把中洲市厲鬼複蘇的我引來過,以此來遏制鬼畫的擴散,這樣一來,張羨光要想完成他的計劃,也必須得要先面對厲鬼複蘇的我,到時候我們就可以伺機行動,豈不美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