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筆轉動,朝着眼前那片黑暗指去。
這很明顯告訴衆人張羨光就在鬼郵局的内。
“羅盤所指的位置還是這裏,張羨光可能還沒有走。”
聽到這話,李軍沉默的上前,随後他使用靈異力量,瞬間鬼火燃燒,驅散眼前的黑暗。
陰森的綠色鬼火在一樓大廳内跳動,黑暗開始消散,周圍的情況呈現了出來。
隻見金碧輝煌的大廳内一點都不顯詭異,而且裏面沙發,吧台,書架,電視等等之類的現代化物品一應俱全。
隻是這裏缺少人氣,顯得很冷清。
“孫瑞的确是出事了,”
楊間臉色陰沉,他沒有遲疑,大步走了進去,他鬼眼窺視黑暗,試圖尋找到孫瑞的痕迹。
他很擔心孫瑞會死,雖然在這裏身爲管理者是不會死去的,但是張羨光這個人很可怕,真要幹掉一位管理者估計也不是什麽難事。
而一旦管理者死去,那麽鬼郵局就會再次失控,到時候他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就都白費了。
很快。
他的目光鎖定了一具屍體,準确說是一具無頭屍體。
那具無頭屍體杵着一根手杖詭異的矗立在那裏一動不動。
“是孫瑞的身體。”楊間臉色微微一變。
最擔心的事情果然還是發生了,孫瑞遭受了重創,腦袋被砍掉了,隻剩下身體徘回在鬼郵局内。
毫無疑問。
這是張羨光動的手。
“幫忙把孫瑞的腦袋找出來,如果他還在這裏的話那麽他應該還活着,找到他就能夠知道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而且孫瑞不能死,必須救回來,不然這裏會失控。”
楊間說道:“另外,這裏有厲鬼遊蕩,你們當心一點,不要翻車了。”
“當然。”
“你太小看我們了。”
說着,隊長們開始動手,而蘇遠則是在一旁看着,現在的他可比不上以前,純粹隻是個打醬油的角色,叫他喊666還行,叫他動手那就不太行了。
不過有那麽多的隊長在,也輪不到蘇遠就是了。
很快。
一樓大廳内的兇險被快速的清理,一些隐藏的厲鬼被發現了,然後被隊長們立刻限制關押。
雖然厲鬼很危險,但是面對八個隊長聯手顯然還夠看。
随着時間的漸漸過去。
衆人都在尋找孫瑞的頭顱,可惜都一無所獲。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
“找到了,我找到了一顆腦袋,不知道是不是孫瑞的。
何銀兒的聲音突然響起。
衆人聞聲望去,卻隻見她的手中卻捧着一顆頭顱,隻是這顆頭顱上貼滿了黑色的紙,這些紙連成一片将腦袋全部都裹住了。
“我來看看。”
楊間立刻走了過去。盯着那黑色的紙看了看。
這和當初鬼郵局内的黑色信紙很像,以前處理鬼郵局的時候他見過,不過這黑色信紙和鬼郵局第二任管理者田曉月有牽扯。
沒有猶豫。
他接過了腦袋,伸出發黑的鬼手立刻一把撕開了覆蓋在腦袋上的黑紙。
伴随着黑紙脫落,孫瑞的相貌呈現在了眼前。
黑紙似乎具備某種靈異力量,它封存着孫瑞的一切,不過現在這種封存卻失效了。
隻剩下一顆腦袋的孫瑞立刻睜開了眼睛,他再次清醒了過來。
“楊間?”
孫瑞見到楊間,并不覺得奇怪,他立刻道;“現在是什麽時間?我被封存多久了?”
“不算久,應該不超過兩個小時,我追着張羨光而來。”楊間說道。
“原來是這樣。”孫瑞頓時松了口氣:“我還以爲已經過去了好久了。”
“先别說這麽多,我先把你的腦袋拼回去。”
楊間帶着孫瑞的腦袋來到他的身體旁邊。
身後的鬼影此刻緩緩的站了起來,從楊間的手中接過腦袋之後放在了那具被釘在牆壁上的無頭屍體上。
鬼影的拼接立刻起了作用。
腦袋放上去之後傷口像是不存在一樣,完美的契合在了一起。
做完這一切之後楊間這才拔下釘住屍體的棺材釘。
當即。
孫瑞恢複了過來。
“這次真是丢人了,非但沒有幫上忙,而且還給你們添麻煩了。”孫瑞歎了口氣道。
他看着這麽多人前來幫忙頓時有些不好意思。
“先把這裏恢複過來再說。”楊間道。
“好。”
孫瑞點了點頭。
下一刻。
昏暗的公寓内立刻燈光亮起,那出現在牆壁上一扇扇打開的房門此刻砰地一聲關閉了,随後迅速的消失不見。
遊蕩在樓層内的厲鬼被強行送去了公寓的深處,讓其再也沒辦法浮現出來。
僅僅隻是幾分鍾的時間,這裏的一切就已經恢複了原樣。
“這就是管理者的能力麽?的确不可思議,不過我想知道,你能掌控這裏的一切,那你是怎麽輸的這麽慘的?”
何銀兒看着眼前的一切,神色微動,随後看着孫瑞。
可還不等孫瑞開口,蘇遠就說道:“因爲對方也是郵局的管理員。”
什麽?
這話一說出口,頓時間所有人都大驚失色,就連孫瑞也是如此。
“你是說郵局可以存在有多位管理員?”
楊間猛的回頭,驚異的看着蘇遠。
蘇遠則是有些無所謂道:“郵局的規矩也沒有說不可以存在有多位的管理員不是嗎?”
這倒是真的,隻是很多人都會疏忽這一點,以爲管理員隻能有一個,故而陷入了認知的盲區。
“這麽重要的消息,你怎麽不早說?”
“你也沒問啊。”
蘇遠幹脆利落的擺了擺手道:“鬼郵局的事情先放一邊,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張羨光那家夥。”
陸志文微微張開嘴,聲音不斷傳出:“不錯,那家夥應該還在鬼郵局内,我的筆不會出錯的。”
可這時候,孫瑞卻歎了口氣道:“他現在應該已經走了,鬼郵局是沒辦法困住張羨光的,你們說的應該是油畫裏的張羨光,他以前是鬼郵局内的信使,每一個信使在送完最後一封信之後都會在鬼郵局内留下一幅自己的油畫,而油畫中的人也永遠定格在了那個時候,并且油畫内的自己永遠隻能存在于油畫的世界裏,沒辦法出現在現實之中。”
“所以現實之中的張羨光才是真正的張羨光,油畫裏的不過是以前他當信使時候的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