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群人在因爲對靈異事件的永無休止出現的情況感覺到了絕望,于是便想出了這麽一個所謂的桃花源計劃,試圖以此來終結這個令人絕望的局面。
然而本質上這種事情是永遠都不可能成功的,哪怕是桃花源計劃實施之後,的确是能夠在很長一段時間遏止厲鬼的出現。
可真正的情況,卻是利用鬼畫在靈異級别上對其他厲鬼的壓制,
可以說是治标不治本,而且還很有很有可能再次制造出一個類似于幽靈船長的怪物,甚至還要更兇。
所以很多時候蘇遠都在想,民國時期那批老家夥是不是年紀大了,得了老年癡呆,竟然會默許張羨光去實施什麽勞資的桃花源。
那家夥純純就是一個被靈異給毒打之後出現了幻想,頭腦熱血的老年人而已。
聽到了蘇遠的話,楊間也是傻眼了。
沒想到何月蓮竟然還這麽重要,難怪張羨光會連總部都敢闖,因爲那個女人本來就是他計劃中至關重要的一環。
一時間楊間也感到麻煩了,一邊是厲鬼複蘇的蘇遠,一邊是癡心妄想的張羨光,兩者摻和在了一起,導緻局勢變得越發的棘手。
“那現在該怎麽辦?”
“先去解決張羨光,那家夥比較麻煩,我那裏估計還在和鬼湖較勁,短時間内問題不大。”
厲鬼複蘇以後的自己會出現在中洲市,除了鬼湖互相連通以外,最主要的原因便是因爲竊取了鬼湖的靈異。
所以鬼湖自然而然就被視爲自身的拼圖。
蘇遠用腳趾頭都想的出來厲鬼複蘇之後的自己會做什麽。
正所謂最了解自己的人還是自己,這話一點毛病都沒有。
“好!”
立刻,楊間開啓了鬼域,朝着大京市趕去。
以鬼域的速度,當兩人趕到大京市的時候,會議果然還在進行着,隻是當他們看到蘇遠的時候,不由得臉色紛紛露出了震驚的神色。
“蘇遠,你還活着?”
“那中洲市又是什麽情況?”
看着這些隊長,蘇遠懶得解釋,直接說到:“我不是針對誰,而是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一堆人在,竟然還讓張羨光偷家了。”
這地圖炮開的狠,頓時間,隊長們的臉上浮現怒容。
這家夥給他們這些人弄出了天大的麻煩,還沒找他問罪,竟然敢大言不慚?
可當他們聽了蘇遠說有關于張羨光的一切之時,也是被驚呆了。
讓所有人生活在鬼畫的世界裏,這是多麽驚悚且愚蠢的想法。
而且還有人真的這麽去做了。
李軍當即驚怒道:“你知道的話怎麽不早說?”
“說?怎麽說?人家還沒行動之前,你讓我怎麽說?你爲什麽不去中洲市問?”
“你……”
“好了,别吵了!”
此時此刻,隊長們已經沒有了别的想法,他們現在的注意力已經被張羨光一事給吸引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張羨光所引起的問題比起蘇遠厲鬼複蘇更加的可怕,而蘇遠現在又出現在了他們面前,這就讓中洲市的情況變得有些撲朔迷離了。
但最主要的還是張羨光,必須得要阻止他的瘋狂的計劃,絕對不可能讓整個世界都籠罩進鬼畫的範圍裏。
這是隊長和總部的共識。
隻是要如何找到那家夥,又是一個必須面對的問題了。
然而張羨光到底是誰?
雖然隊長們都是靈異圈子的頂尖存在,但是卻并沒有多少人聽說過這号人物。
這個時候,陸志文嘴巴張開,僵硬的說道:“他叫張羨光,大漢市,雙橋鎮人,生于1942,至今未死。父親張洞,雙橋鎮人,母親劉桂,大金鄉人曾任職于雙橋鎮小學教書。”
“嗯?”
當即,所有人齊刷刷的看向了這個總部隐藏的最後一個隊長陸志文。
這個陸志文竟然将那家夥的名字,籍貫,甚至父母都報了出來,要不要調查的這麽詳細啊?
“他有張羨光的檔案麽?還是說他認識張羨光。”
楊間也眸子微動,有些驚疑不定的看着他。
這非常不可思議。
因爲楊間明白,張羨光是很早就混迹靈異圈的存在,幾十年前進入過鬼郵局,之後就一直失蹤了。
這樣的人很難在這個世界上留下什麽線索信息,就算是有,那些信息和線索都會被靈異隐藏和覆蓋,真要挖掘出來的話是要付出相當的代價。
其他隊長的目光也都一直停留在他的身上。
陸志文面無表情的說道:“這些隻是張羨光的籍貫資料而已,實際上他最後的行蹤是任職于雙橋鎮小學教書,而他教書的時間也僅僅隻有一年不到,之後張羨光辭職了就再也沒有他的信息線索了。”
“他就像是從這個世界上蒸發了一樣,直到今天才冒出來。”
曹洋此刻皺了皺眉道:“42年出生的,算算時間今年已經有八十歲高齡了,而且期間失蹤的時間長達近五十多年,這麽長的時間一直混迹在靈異圈,竟然是爲了謀劃這種事情,真是一個可怕的家夥。”
其他人雖然沒有發表意見,但也默認了這個說法。
一個八十多歲的活躍至今,期間既沒有在靈異圈露面,也沒有加入總部成爲隊長,顯然也是知道這種計劃總部是一定不會同意的。
雙方一開始就站在了對立面。
所以當務之急,必須得要找到他,阻止他才行。
隻是那家夥現在肯定是躲起來,去實行他的計劃了,要怎麽找,這是個問題。
“想要找到張羨光其實并不是很難,我有辦法可以确定他的位置。”
陸志文道:“當然,我隻能确定他的大緻位置而已,但是真要找起來話是需要一些時間,如果各位有更好的辦法我還是建議用你們的辦法。”
聽到這裏,楊間下意識地看向了蘇遠。
畢竟蘇遠可是和他說過張羨光躲藏在哪裏的,隻是此刻他卻不不動聲色,隻是靜靜的看着也不知道是在打什麽主意。
“不管你的辦法是好是壞,先拿出來比較好,别藏着捏着浪費大家的時間。”柳三冷着臉道。
“等我一會兒。”
陸志文沒有說話,隻是拿起了随身攜帶的一支鋼筆,然後在一張空白的紙上書寫了起來。
白紙上寫着張羨光的名字,這些名字不多不少正好十六個。
十六個名字圍繞成一個圈,中間則是留出了一個空白的區域。
陸志文做完之後便拿起了那根鋼筆放在了紙上。
立刻。
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鋼筆竟在紙上轉動了起來。
“你這是在玩筆仙麽?”何銀兒盯着那根鋼筆看了看。
“差不多,如果你要這樣理解的話也沒有問題。”陸志文道。
很快。
鋼筆停了下來,指向了一個方向。
“張羨光在南方,而且從這個方位來看,他路過的城市有中陽市,中鄉市大正市,大漢市。順着這條路線一直走的話,這個羅盤可以找到他的位置,還是那句話,這需要一點時間。”
陸志文說道。
“你的意思是我們得拿着這玩意,按照這個方向一直追查下去,什麽時候你的這玩意停下來了,什麽時候就找到了張羨光?”
李軍皺起了眉頭道。
衛景麻木道:“用鬼域趕路的話,一切順利的情況之下半個小時可以确定大緻的方位。”
“這樣太慢了,對方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了,肯定不會在一個地方久待,他多半會轉移位置,真要追查到的話半個小時肯定不夠。
陸志文道:“定位一個頂尖的馭鬼者比定位一個普通人困難,所以我并不認爲我這個方法是一個好方法。”
“不過這個時候也無所謂了,有方法就行,我們現在就可以行動起來。”李軍道。
“等一等,這事情得聽聽蘇遠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