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依然躲在暗中控制着一切。
“我需要變得更加的完美。”
猛地。
站在楊間左邊的一個陌生的男子嘴巴一張,僵硬的說出了這麽一句話,随後朝着楊間伸出了手,詭異的是,手臂在這一刻竟然無限的延長了過來,試圖将楊間抓住。
出手的極爲迅速,中間連間隔都沒有,似乎是不想讓楊間有反應的機會。
不!
應該是鬼察覺到了楊間是個不穩定的因素,或者說察覺到楊間不會輕易的放棄蘇遠,所以放棄了勸說他離開的想法,選擇了直接出手,試圖将其殺死。
刹那間,楊間汗毛直立,而惡犬卻猛地躍起,直接将那伸過來的手臂咬斷。
頓時間,鮮血飛濺!
随後那個陌生的男子瞬間就身體一軟,直接就栽倒在了地上,緊接着整個人就像是被風化了一樣,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雖然解決了一個,但是對于周圍聚攏在一起的人群而言,卻是顯得有些微不足道了。
楊間看了看附近的其他的人。
那些人依舊是在對着自己虎視眈眈,哪怕是有惡犬在身,這一刻的楊間也不禁有些擔憂。
真的能撐得住嗎?
自己真的能夠從鬼的手中把蘇遠救出來嗎?現在的他又是什麽樣的狀态?
然而并沒有太多的時間讓楊間去思考,剛才的襲擊卻仿佛像是一個信号一樣,頃刻間,人群湧動,如同喪屍一般,朝着楊間蜂擁而去。
楊間也沒有退縮,伴随在他身邊的惡犬當即毫不猶豫的沖了上去,如猛虎入羊群,沖向了黑壓壓的人群。
僅僅隻是刹那間的功夫,便有二十幾道的身形被撕碎,瞬間清出了一道空地,但這點數量對于依舊源源不斷朝着這裏彙聚而來的人群則是顯得有些微不足道了。
漸漸的,惡犬的傷亡開始出現了。
一隻惡犬被人潮包圍着,無數雙的手朝着惡犬抓去,哪怕是惡犬在奮力的厮殺,但終究寡不敵衆,很快就被撕扯的四分五裂。
螞蟻多了也能夠咬死大象,這句諺語在眼下的這種情況下展現的淋漓盡緻。
但惡犬終究也是鬼,真正的鬼無法被殺死,哪怕是同樣身爲厲鬼的阿蕾莎,也沒有辦法殺死鬼夢。
很快,在楊間身後的陰影處,一條一摸一樣的惡犬再次出現,咆哮着沖入了人群之中。
靈異的對抗依舊在持續着,并且短時間内,明顯難以分出勝負。
此刻。
蘇遠依然還活着。
和阿蕾莎的交談結束後,後者就消失在了房間裏,隻剩下了他一個人被困在這裏。
知道阿蕾莎不會殺死自己之後,蘇遠還是稍微松了一口氣。
隻是腦海裏還在回蕩着剛才和阿蕾莎交談時的那一幕。
嚴格來講,阿蕾莎的出現,對蘇遠而言是一個難題,因爲其靈異的特殊性,便導緻蘇遠隻能被動的預知對抗。
這并不好受。
隻是現在的情況有些不妙,自己的意識被困在了這個靈異構成的世界裏,無法回歸到身體之中,并且最糟糕的是,自己還無法與自己駕馭的厲鬼取得聯系。
現在還被阿蕾莎關了起來,這裏空無一物,隻有他一個人,而四面隻有牆壁,甚至連個透氣的窗戶都沒有。
檢查了一下自身。
蘇遠發現自己身體并沒有什麽損傷,也沒有出現缺胳膊少腿的情況,但是此刻卻沒有辦法動用靈異的力量,雖然能感覺道駕馭的幾隻鬼的存在,可這種感覺卻很模糊,仿佛彼此間隔着一道看不到的界限。
察覺到這點,蘇遠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在思索。
最後對眼下的這種情況大概有了一個了解。
“我現在應該是被阿蕾莎困在了記憶最深處,處于虛幻和真實交接的這個時間點,這個世界.或許本身就是通過我自身的記憶,然後利用靈異的力量虛構出來的,如果是正常情況下的話,我完全可以讓伽椰子喚醒我,但是我現在做不到,阿蕾莎入侵了我的記憶,導緻我無法控制伽椰子,甚至是自救。”
“所以要想拜托眼下的困境,就必須得脫離阿蕾莎的控制。”
蘇遠想到這裏,不由得又犯難了。
那麽要怎麽樣子才能夠拜托阿蕾莎的控制呢?
如果還能夠動用靈異的力量,又或是有一隻鬼在自己的身邊,那麽說不定還有機會,但是眼下自己就一個人,在這種情況下,他沒有任何脫困的方法,唯一的辦法就是依靠外界的變化或者等待時間的流逝。
靈異的對抗,是需要時間的,而阿蕾莎想駕馭自己身上的那幾隻鬼,也不是簡單的事情。
不,應該說是根本做不到。
所以它才會瞄上蘇遠,以此來成爲突破口。
可問題是蘇遠自己也不知道靈異的對抗需要多久,而在這裏是感受不到時間的流逝的。
無論蘇遠怎麽等待,始終沒有感受到自己有什麽變化。
把一個人關在小黑屋裏七天,就足以讓人崩潰,而把一個人關在一個地方無法與外界接觸,那麽毫無疑問,這個人是絕對會瘋掉的,哪怕是馭鬼者也承受不住這樣的心靈折磨。
顯然,阿蕾莎打的就是這種主意。
它要讓蘇遠心理的防線崩潰,随後才能達到自身的目的。
意識到這一點後,蘇遠暗道不妙!
唯一的辦法,似乎也隻有依靠楊間了。
現在自己的意識被困住,唯一能夠救他的,就隻有那條惡犬。
但是問題來了,惡犬或許是可以救自己,甚至帶着楊間找到自己。
但是阿蕾莎會那麽輕松的就讓楊間帶着惡犬來救援嗎?
蘇遠不知道答案,隻能等待。
當然,除此之外,或許還有一個辦法可以脫困,那就是堅定自己的内心,從而影響意識構建的世界。
思緒散發,随後蘇遠又想到了另外一個最簡單且又最困難的方法。
這個辦法需要一個漫長的時間,而且成功率也并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