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從頭到尾,哪怕是蘇遠和這些信使大打出手,卻絲毫沒能看到楊間的蹤迹,這說明對方很有可能是被什麽麻煩事給纏上了,至于要說遭遇了危險,蘇遠相信,以楊間的實力,哪怕真的遭遇了危險,也問題不大。
而在鬼郵局裏,能夠被稱爲麻煩的事情,無非也就那是那幾樣。
一個是張羨光,一個是那些畫裏的老好家夥。
畫裏的老家夥,蘇遠并不擔心,畢竟他老爸楊孝也在,至于張羨光,那個一心想要創造一個靈異世界的人多半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就跳出來才對,在條件沒能達成之前,他都很能忍,堪稱是忍者神龜的那一類型。
所以思來想去,蘇遠覺得楊間很有可能是提前進入了那些油畫裏的靈異空間,故而自己在五樓引起了那麽大的動靜,對方也依舊一無所知。
要想證明這個猜測是不是真的,那也很簡單,親自到油畫的世界裏找一找就知道了。
接下來的時間裏,陸續又來了一些五樓的信使,隻可惜的是,正好碰到了守株待兔的蘇遠。
而他們的下場,則是同樣選擇了加入蘇遠。
當然,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夠做出這種選擇,隻是不願意服從的人,全部都死了,連屍體都被蘇遠承包,可謂是死無全屍。
那麽活下來的人,自然沒有太好的選擇。
而後随着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來到五樓的人基本上已經越來越少了,雖然還有一些更老資曆的信使沒到,但是蘇遠并不打算繼續等下去。
幾個信使而已,哪怕是資曆老了一些,也無關緊要,影響不到郵局的大局,随後蘇遠便帶着一夥人從郵局的五樓折返回了一樓。
郵局的一樓并沒有什麽特别的變化,還是和以前的布置一樣,頭頂上的燈光依舊發黃黯淡,大門外五顔六色的霓虹燈閃爍,充滿着一種落後的風格。
他直接來到了之前孫瑞所在的櫃台前,看向了牆壁上挂着的那些畫。
油畫上是一些人物畫像,有男有女,有老人有小孩,作畫風格都一樣,黑暗詭異,顯然是出自一個人的手,但這些不重要,蘇遠隻是打量了一眼,随後直接選定了其中的一副。
那油畫裏的背景是一個屋子,裏面并沒有人物,隻有一把椅子在那,背後則是一面牆,牆壁上有窗戶,不過窗戶是黑漆漆的,沒辦法透過窗戶看到外面的景象,畫風比較壓抑,看久了的話讓人感到非常的不适。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原劇情種楊間就是從這幅畫進去的。
略微思索了片刻,蘇遠伸出手,摸了摸那油畫的表面,緊接着,他的手竟像是沒入了水中一樣竟緩緩的沉了下去。
沒有絲毫的遲疑,蘇遠直接貼到了油畫上,一靠近油畫,整個人就在迅速的沒入其中,仿佛要進入畫中的一樣,瞬間消失在了信使的面前,出現在了油畫裏。
“他他就這樣進去了?”
“這膽子未免太大了吧,難道就不怕遇到危險?”
“看樣子是很自信啊!”
在一群信使的議論種,王勇卻是一聲不吭,二話不說往前走去,貼近了油畫,身形漸漸的沒入了其中。
顯然他對自己的定位很是清晰,尤其是在和蘇遠交談之後,知曉了外界的情況,更加明白自己要做的是什麽。
既然選擇了站隊,那就需要統一戰線,團結合作,如果遇到危險不積極站出來的話,那麽最後的結果可想而知。
蘇遠這種人物,可不能當做傻子一樣糊弄,不然到時候怕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而油畫之中,蘇遠此刻身處于一個比較逼仄的房間裏,房間裏四面都是牆,一面牆上是窗戶,但是另外一面牆卻是一幅畫,
畫中的景象竟是郵局内的景象,油畫之中的人在看他們,他們也在看油畫之中的人。
這似乎有些怪異,不過蘇遠現在的注意力不在這上面,而是看向了房間中的那道門,沒有猶豫,他直接推開了那扇門,也就在這個時候,王勇的身體也出現在了這裏。
“這裏就是油畫之中麽?不可思議,簡直就像是另一個世界一樣。”
進來後,王勇打量着周圍,感覺有些匪夷所思的說道,他還是第一次進入油畫,故而對一切都顯得很驚奇。
蘇遠看着他,眼中閃過了一抹贊許,随後開口道:“這是一個靈異空間,類似于鬼域,油畫不過是一個載體而已,它可以是油畫,也可以是照片,是其他任何東西,所以沒什麽值得大驚小怪的。”
相對于王勇,他所接觸的就很多了,早就已經習以爲常,更何況郵局裏的一些事情對他而言也不是秘密。
蘇遠徑直推開了那扇黑色的門,房門是離開這間小屋的唯一出路,但是門後有什麽他也不知道,因爲這是油畫的世界,和當初鬼畫一樣,詭異未知。
貿然深入的話很有可能會被困死在裏面出不來,畢竟油畫的世界是相通的,并非沒有迷失的可能。
不過沒有關系,他也有相應的應對手段就是了。
帶着這樣的想法,蘇遠直接走了出去,王勇見狀,也急忙跟上。
外面是昏暗一片,沒有光線,不過視線卻正常,可以看清楚一些東西,隻是沒有那麽清楚罷了。
他看見了一條小路,蜿蜒曲折,像是連同着某個地方,這條路很熟悉,像是進入鬼郵局的道路,唯一不同的是這路并不是一通到底的,而是中間出現了岔道,似乎沿着那岔道又可以達到另外一個地方。
蘇遠回頭看了一眼,卻發現身後根本就不存在什麽小房子,隻有一面牆,一扇門,像是一個囚籠一般坐落在這條岔道的盡頭。
這便是油畫的世界,詭異而又離奇。
順着這條小路往前走,很快,蘇遠的面前出現了一條岔道,原本的小路變成了兩條,一左一右,但是前方昏暗,看不到遠處有什麽東西。
油畫裏的鬼郵局到底在哪裏呢?
沉思了片刻,蘇遠拿出了一隻筆。
遇事不決,不妨許個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