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身上的靈異物品數量并不在少數,再加上自身的實力,也很少用到這些東西的時候,而王風則不一樣。
他是四樓的信使,本來手中還有一個紅色的小木槌,但是那玩意卻被蘇遠和楊間兩人奪走,所以也就隻剩下了這骰子了。
此刻面對這種危險的情況,每一個人都在拼盡全力的對抗厲鬼,除了楊小花這麽一個普通人不能算在内以外,沒有人敢懈怠。
那麽他自然也隻能拿出了這件極其危險的東西。
而這兩顆骰子一擺出來,立刻試圖入侵後堂的的靈異頓時就安靜了下來。
“想要進來就必須遵守這個恐怖遊戲的規則,來試試看,和我賭一把,赢了我死,不阻攔你們,輸了你們離開。”
爲了拿到這東西,當初他可是拼了命,和厲鬼堵了三把,并且全部取勝了,但是今天,他覺得自己沒辦法再保留了,這東西必須拿出來用,試圖一直指望着蘇遠和楊間兩人力王狂瀾對抗一切,那也并不現實。
“大強,我如果賭輸死了,你來接手,如果你死了,就讓老鷹來.這場遊戲一旦開始了就無法停下來,必須堅持到天亮才行。”
那個叫大強的馭鬼者臉色變了變,卻也沒有拒絕。
蘇遠看着信使們的交流,略微滿意的點了點頭。
看樣子,這些人也還算聰明,如果甚麽都指望他和楊間兩人,那麽他們的存在也根本毫無意義,幹脆就他們兩人來送信就行了,那裏還需要那麽多的人。
而那兩個骰子的作用他也知道,一紅一黑,兩個骰子相互聯系,相互詛咒,才構建成了這人和鬼的一場擲點遊戲。
而且這個遊戲一旦開始就無法輕易結束。
因爲鬼進入遊戲之後是可以脫離遊戲的,但是人卻不行,一旦脫離遊戲就會被厲鬼殺死。
所以。
王風想要活命,就必須維持這種遊戲的繼續。
隻是在遊戲的過程中,能夠保持平安而已。
但現在對于蘇遠而言,最重要的還是要把這柄黑傘打開,這把奪自于雨傘鬼手中的黑傘,同樣也是一件靈異物品,而且還很特殊,能夠放出五層的鬼域。
一旦把黑傘打開,那麽完全足夠隔絕絕大部分的危險了。
根據目前已知的信息,這把黑色的雨傘一旦打開之後,就會影響附近一整片區域,讓這片區域不斷的下着小雨,形成一個下雨的鬼域,哪怕是動用鬼域驅散,那也隻是暫時的,黑色雨傘不關閉的話,那就永遠無法結束。
但這還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鬼一旦撐着這把雨傘,就等于進入了雨傘的鬼域之中,沒有人可以在雨傘的鬼域之中關押厲鬼,就和在鬼差的鬼域之中沒有辦法關押鬼差一樣。
這樣一來,就會産生了一個死循環,馭鬼者進入了鬼域就沒有辦法對付厲鬼,不進去就發現不了鬼,黑色雨傘保護了鬼,鬼又遭受了黑色雨傘的保護。
從某種意義上而言,這是一種絕妙的組合,基本等于無解的存在。
所以這也是蘇遠一直都不太擔心的緣故,僅僅隻是守靈的花,隻要棺材裏的老頭不厲鬼複蘇,這次的送信任務其實對于他而言是并沒有太大的威脅的,隻是讓蘇遠無法肯定的,便是着古宅了。
古宅有張洞留下的後手,雨傘的靈異肯定也會受到幹擾,到時候能發揮幾成的作用,還是一個未知數。
不過話又說回來,哪怕是沒有黑色的雨傘,蘇遠也能夠安全度過就是了,想到這裏,他又看了看後門的位置,那裏正進行着一場靈異的對抗。
楚人美對抗着門後的衆多厲鬼,短時間内,似乎還分不出勝負來,但是後門卻好像變得有些扭曲和變形,仿佛無法承受靈異抗衡的影響。
而另外一邊,楊間則是擡起手,用柴刀将一具沒有穿衣服的慘白消瘦的死屍攔腰砍成了兩截。
伴随着一陣怪異的尖叫,厲鬼被肢解了,但是下一刻,柴刀的詛咒爆發了。
但是這一次,因爲香已經稍稍殆盡的緣故,柴刀的詛咒無法豁免,所以楊間的腰上出現了一道裂痕,這裂痕将其攔腰截斷,而且無法在短時間内複原。
可是看他似乎也沒打算短時間内恢複的樣子,任由那道傷口緩慢恢複,似乎是打定主意要把重啓的能力放在更危險的時候使用。
并且在動用柴刀的時候,楊間始終都是守着紅色的棺材,阻止任何厲鬼的靠近,好像是在擔心老人被其他的厲鬼影響,導緻提前蘇醒,破壞了頭七日的到來。
所以目前爲止,劃水的人應該是蘇遠才對,但是也沒有人責怪他,畢竟他派出了一隻鬼攔住了後門所有試圖入侵的厲鬼,而楊間守着紅色的棺材,同時也在對抗着試圖從大堂入侵的厲鬼。
至于其他的人,則是在通過靈異骰子,和厲鬼玩命,以此來減輕壓力,畢竟他們無法像蘇遠和楊間那樣長時間動用靈異的能力。
隻是對于他們這些人而言,情況有些不妙,王風在第五局的時候輸了,所以失去了生命,此刻接替他的是另一位馭鬼者。
哦,還有一個劃水的是楊小花,她的身上除了一個紅色的氣球,什麽都沒有,如果繼續下去,那麽也就隻能淪落到和厲鬼賭命的下場。
将周圍的環境一一收入眼中,最終,蘇遠動手了,因爲楚人美在對抗着後門的厲鬼,所以他選擇了呼喚貞子來動用這把靈異的雨傘。
伴随着黑傘的撐開,頓時間,一種莫名的影響開始了。
坐落于靈異之地的古宅竟然開始下雨了,如果能夠有人屹立于古宅的上空,就能夠發現,整個古宅所在的區域已經被一片黑色籠罩,這片黑色籠罩的區域十分規整,像是一個鍋蓋一般,但真正形容起來,更像是一把張開的黑色雨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