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結果斐然,這一刀對于柳青青而言,卻是緻命性的。
她本來就不是蘇遠的對手,可此刻面臨楊間突然的襲擊,根本可以說是毫無防備,直接就遭劫了。
柴刀的恐怖襲擊爆發在她的身上,哪怕是已經成爲了異類的軀體也無法抵擋,直接被劈開成爲了兩半,而同一時間裏,楊間的面孔也浮現出了一道細細的紅線,從腦門到下巴,整個人似乎都被一分爲二,可伴随着一陣紅光一閃而逝,他整個人又恢複成了完好無損的狀态。
顯然,他是動用了重啓的能力。
二柳青青做不到這點,隻能夠等死,哪怕是她現在依然在靈異的作用下還保留着意識,可是死亡也隻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看着柳青青那被劈開的旗袍和木偶一樣的身體,蘇遠扭頭看向了楊間,歎了一口氣:“下次動手的時候麻煩先通知一下,會吓到人的。”
楊間面無表情的回道:“你的廢話太多了。”
“廢話?或許吧,我隻是想讓她死的明白點而已。”
蘇遠聳聳肩,而公交車依舊行駛在路上,或許是因爲公交車靈異的原故,那些被殺掉的馭鬼者此刻就算是死去,卻也依舊沒有出現厲鬼複蘇的迹象,而同樣的,也因爲公交車在行駛的過程中,車上厲鬼的數量并沒有減少,必須得要等到車輛停下來,把這些人的屍體丢出去才行。
既然人已經死了,屍體自然而然就被丢棄在了車廂的中間,座位騰出來了,楊間則是選餓了一個座位坐了下來。
至于蘇遠,則是依舊故技重施,轉身向着車廂的前面走去,他走到了駕駛的位置上,然後一屁股坐了下去。
在上次上車的時候,司機的屍體就被蘇遠扒拉掉了,所以司機的座位一直都是空着的,可惜的是,這些上車的馭鬼者過于膽小,并沒有人敢去選擇司機的座位,所以那裏也一直空着。
而楊間則是看着蘇遠的行爲,眼神微動,但是也沒有說什惡魔。
估計也是知道駕駛員的位子并非不能乘坐,隻是也不想多說什麽。
而眼看這蘇遠坐在了駕駛位上,一點都沒有猶豫,并且也沒出現什麽異常的情況,不由得微微點了點頭。
而這一幕落在了其他的馭鬼者的眼裏,也都是被記在了心理。
或許要不是此刻蘇遠坐在了駕駛員的位置,估計還會有人想上去試探一下,看看能否控制公交車。
畢竟真要能夠控制這輛靈異車輛,意味着什麽,并不難理解。
一旦出現可以人爲駕駛的可能,就等如于掌握了無數馭鬼者的性命,畢竟大部分都需要借助靈異公交車的某種特性來壓制身體裏複蘇的厲鬼。
如此情況之下,足以讓所有人爲之瘋狂。
而同一時間的,還有不少人眼光灼灼的注視着蘇遠,似乎是想要知道對方到底是不是能夠控制這倆靈異公交車,可惜的是,蘇遠在坐上駕駛員的位置之後,并沒有多餘的動作,僅僅隻是坐在那裏而已。
而公交車依舊在按照某種規律在運作,沿着一條寂靜無聲的柏油馬路,整條路很詭異,一眼看過去像是看不到盡頭,如果不是外面的景物在變化的話,甚至不敢肯定這公交車是否真的在行駛,而不是在原地轉圈。
随着時間的一點一滴流逝,很快,周圍的景物卻出現了某種變化,窗外顯露出了一個村莊的輪廓,而且沿着這條馬路,公交車正在往村子裏面開去。
似乎已經快要到一個站點了。
發現這點的并不僅僅隻有蘇遠,同樣還有車上的其他乘客。
“要到第一站了啊.”
蘇遠神色微動是,随後透過車窗看着外面的情況。
外面的情況很詭異,似乎是到了一個村莊,到處都是那種木制的青瓦房,很老舊,很有曆史感,而且詭秘寂靜,空無一人,到處都長滿了荒草,有些地方門窗都爛掉了,隻留下一個個空洞的窗戶口。
不難看出,這個地方已經荒廢了很久了。
隻是從風格來看,這是典型的國内建築,估計建立的時間,怕是并不短。
而這時候,蘇遠能夠敏銳的感覺到公交車的行駛速度慢了下來,同樣的,車上的人也能夠感覺到,随後他們都莫名的緊張了起來。
因爲每次靈異公交車停站都是夾帶着一定的危險。
如果是停在現實生活之中的城市之中,那麽車上的人就可以乘此機會下車,但若是停在這種無法理解的詭異之地,那麽你是絕對不能下車的。
一旦靈異公交車走了,那麽你很有可能永遠的留在這種地方,能否活着出去就看天意了。
片刻的功夫,一個站台很突兀的出現在了途徑這個村莊的路上,現代化的車站和村莊的樣子顯得格格不入,十分的沖突。
但是在那車站的位置,卻已經有一個詭異的身影站在那裏了,似乎在等待着上車。
而這一刻,蘇遠不由微微眯起了眼。
因爲他看見了站台上等待着上車的是什麽個東西。
那是一個佝偻着背,滿臉周圍,顯得死氣沉沉的老人,這個老人穿着黑色的布衫,一條瘦弱的胳膊上提着一個竹籃,竹籃上蒙着花布。
這個樣子簡直就像是以前鄉村,趕集回來的老人一樣。
老婆婆?
不!那是孟小董!一個民國時期的馭鬼者,可惜的是,她已經死了,現在是處于厲鬼複蘇的狀态,或許還保留着些許的意識,但是危險程度,是絕對毋庸置疑的。
一想起那無限入侵的恐怖,哪怕是蘇遠也不禁頭疼。
畢竟這可不是棺材釘能夠釘住的角色,而要想解決對方,哪怕是他也沒有太好的手段能夠解決。
所以在短短的片刻思考之後,蘇遠就做出了一個決定,他果斷的伸手握住了方向盤,随後一腳踩死了油門,強行奪取了公交車的控制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