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她也不是一個正常的人類,全身上下,除了那張臉還是自己的以外,都已經被靈異所代替。
如果僅僅隻是如此,那還不至于成爲蘇遠對她動手的理由。
最主要的原因還是那個借助她的身體複蘇的民國時期的老女人,那是一個很不穩定的因素,再加上因爲原劇情中的表現,也讓蘇遠着實不喜。
種種原因加起來,便已經足夠成爲蘇遠對她動手的理由了。
眼看着蘇遠朝着自己走來,柳青青深吸了一口氣,漂亮的臉蛋上滿是凝重之色。
毫無疑問,此刻的她遭遇了成爲馭鬼者以來最大的危機,甚至是比以往送信的時候遭遇厲鬼都還要危險,
因爲她完全沒有能夠對付的了蘇遠的把握,要說有誰對蘇遠和楊間的情報最爲了解,馭鬼者之中不敢說,但是在信使的群體裏,她毫無疑問是最清楚的。
所以蘇遠要對她出手,基本上是必死無疑。
“我不明白,爲什麽你會選擇我。”
哪怕是此刻蘇遠已經表明了意圖,柳青青還是在做着最後的努力,她絕對不會坐以待斃,但是在此之前,哪怕是死也要死的明白。
“按理來說,我從來沒有得罪過你吧,甚至我們可以說無冤無仇,但我想不明白,爲什麽你會對我有那麽大的敵意。”
聞言,蘇遠停下了腳步,看着柳青青,淡漠的說道:“你想知道原因?好,那我就告訴你,嚴格來說,我并不是針對你,我針對的是你身體裏的另外一個家夥。”
聽到這裏,柳青青的臉色頓時劇變:“甚麽意思?你是說我的身體有問題?”
蘇遠臉上浮現出一個詭異的笑容:“不然呢?不然你以爲是什麽原因?每個馭鬼者駕馭厲鬼的過程都可以說是九死一生,不管是駕馭第一隻鬼還是第二隻,但是你呢?你不覺得自己駕馭厲鬼的過程未免也太輕松了吧?”
“世界上那裏有那麽好的事情?我可以很明白的告訴你,你身上所發生的一切并不是偶然,而是已經被人爲安排好的必然,因爲有個老家夥,正準備借着你的身體複活啊。”
頓時間,柳青青的臉色不由得變得慘白,她突然間想起了自身有些時候的異常,總是有那麽一段記憶莫名的失去,腦海也總是會浮現出一段不屬于自身的記憶。
那段記憶很陌生,也的确不屬于自己,一切都似乎極度的吻合蘇遠所說的那樣。
可若是真的有人在借助她的身體複活,那麽她呢?
自己的下場又會怎樣?
而此刻楊間已經處理完了那個信使,另外一邊周登和那個叫樊興的負責人也各自處理完了一人,隻是在聽到蘇遠和柳青青的交談之時,此刻不由得都愣在了原地,心中是無比的震撼。
借助靈異複活意識,這種事情真的能夠辦得到嗎?
而楊間則是一臉的若有所思,他早就覺得柳青青很不正常,隻是想不清楚原因而已,如今聽到蘇遠的回答,也終于明白了是怎麽一回事。
可是問題又來了,蘇遠又是怎麽知道的呢?
從柳青青的反應上不難看出來,她自身對自身的情況都不怎麽了解,可是蘇遠又是怎麽知道的?
真是個謎一樣的男人。
而蘇遠可不會去顧忌别人的想法,此刻的他仿佛像是猜到了柳青青的想法一樣,依舊是笑着說道:“你是不是很想知道,假如另外一個人取代了你的意識,占據了你的身體之後你會怎麽樣?其實你自己也應該有答案,一個身體是不能存在有兩個意識的,所以最後的結果是你死了,身體成爲了别人的。”
“反正你早晚也會死,所以我現在先解決你這個不确定的因素,着不是很正常的嗎?”
其實話說到這個份上,柳青青就已經明白了蘇遠的意思。
這是要排除不穩定的因素,隻是很不幸,自己現在就已經是個不穩定的因素了。
可即便如此,她也依舊不想放棄。
畢竟沒有人會願意去死,哪怕是知道了自身的隐患也是如此。
“這不能夠成爲理由,我身上的隐患我自己會想辦法處理,我可以保證不會給你們帶來麻煩”
話還沒說完,就直接被蘇遠打斷了:“無知,你真以爲我跟你講那麽多,是爲了給你一個機會?我隻是讓你死的明白一點而已,而且你也太天真了,真以爲拿了别人那麽多的東西不用還的不成?”
說完蘇遠毫不猶豫的就動手了,俊雄從他的身後浮現,張開嘴,露出一口猙獰交錯的鬼牙,一臉兇戾的朝着柳青青撲去。
柳青青似乎早有防備,深知這個可怕的鬼小孩的恐怖,竟然二話不說,直接動手,把一旁坐着的乘客拖扯過來,擋在了自己的身前。
這無疑是一個很冒險的行爲,因爲在她身旁坐着的是一隻鬼。
一隻隻有半個腦袋的屍體,身上穿着黑色的西裝,僅剩下的半個腦袋沒有眼睛,面容更是血肉模糊,根本看不出原本的樣貌,隻能看見脖子上死灰色的肌膚以及大片的屍斑。
雖說在公交車的靈異壓制下,厲鬼并不會主動襲擊人,但誰也不知道,人主動挑釁厲鬼之後,鬼是否還會選擇沉寂。
但柳青青也沒有其他的辦法,因爲她擋不住那個鬼小孩,隻能冒險一搏。
而且在公交車上,根本逃無可逃,她和蘇遠隻能活下來一個,這一點早在蘇遠準備動手的時候,她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了,更别說一旁的楊間還在虎視眈眈。
而在同一時間裏,蘇遠也感覺到有一股陰冷随着柳青青仇視的眼神開始逐漸入侵自己的身體,這似乎是一種看不見的靈異詛咒,侵襲身體的同時,讓全身都開始變得僵硬,像是要給變成一個木偶人一樣。
但蘇遠對于這種靈異的襲擊無動于衷,正當他準備把靈異的襲擊轉移,然後繼續出手的時候,下一刻,柳青青突然從臉的中間裂開,整個人竟然是直接被分成了兩半。
而另外一邊,楊間緩緩的放下了手中的柴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