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站在台階上的三人算是徹底的茫然了,柴刀的襲擊太過于詭異和隐秘,根本無法設防。
再加上因爲原劇情被篡改過的緣故,導緻很少有人知道柴刀的真正作用。
就算是他們這些人也好,即便是對楊間有過調查,知道了他的手中有那麽一把刀,卻也頂多隻知道疑似能夠對厲鬼造成傷害,是一件靈異物品,卻并不知曉柴刀真正的作用。
故而此刻面對襲擊,也是茫然無比,無法得知到底是這門後多出來的詭異樓梯造成的,還是因爲其他的什麽。
看着馬上就要滾進黑暗中的腦袋,其中一人急忙立刻接住了。
要是真掉進黑暗中,可就再也撿不回來了。
他們也沒有膽子敢走進去,因爲但凡敢進入宅邸黑暗深處的人,都往往再也沒有出現過。
雖然被砍下了腦袋,但是柳白穆卻還沒死,那顆人頭還保留着意識,隻是臉色越發的蒼白了起來,因爲血液在迅速的流失。
他那蒼白的臉色動了動,看向了還站在前面台階上那具屬于自己的無頭屍體。
屍體沒有動,但也沒有倒下,似乎有着某種無法理解的詭異力量支撐着這具身體,但是被砍下的頭顱卻無法拼接回去了,除非擁有鬼影那種能夠拼接肢體的能力,否則的話,是不可能再将頭顱接回去的。
“現在怎麽辦?”
看着兩人驚慌的樣子,柳白穆咬了咬牙道:“沒辦法了,我們隻能會繼續前進了,現已經沒有退路了,你們看身後,還能找的到回去的路嗎?”
兩人回頭一看,果然,回去的路消失不見了,身後的台階已經被黑暗吞沒,黑暗中仿佛藏着什麽怪物一樣,正在對活着的人虎視眈眈。
此刻,兩人心中也是無比的後悔,早知道就不應該跟着柳白穆來冒險。
可即便如此,他們也依舊走投無路,因爲就算是不跟着柳白穆冒險,一旦被蘇遠或是楊間找到後,依舊是死路一條。
“走吧,不要逗留了,留在這裏隻會越來越危險。”
柳白穆的人頭催促到,因爲他看見自己的屍體微微動了動,這是一個很不好的信号。
這代表着他的屍體快要厲鬼複蘇了,他駕馭的厲鬼很爲興安,一旦厲鬼複蘇,那兩人是無法應付的,一旦人都死在這裏,那就真的沒有希望了。
要是能夠在徹底失去意識之前找到擺鍾,說不定還有重新活過來的機會。
剩下的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皆是一咬牙,硬着頭皮順着這台階往前走去。
他們快速的越過了前面柳白穆的無頭屍體,不敢在這裏停留。
一旦厲鬼複蘇,這條台階就會成爲一條通往地獄的死亡之路,一般的馭鬼者絕對是誰來誰死。
另外一邊,楊間也隻不過揮出了一刀之後,便停手了。
這些受到擺鍾詛咒的馭鬼者之中,最爲危險的也隻有那個白頭發的馭鬼者,其他人都不值得一提,蘇遠能夠感覺的出來,他同樣也可以。
所以自然沒必要再把使用柴刀的機會放在其他人的身上,那樣隻會讓自己的狀态惡化。
使用柴刀的反噬,是需要緩慢去恢複的,而隻使用了一次,這種代價對楊間而言卻并非不能承受。
甚至他連重啓都可以不用,隻需要等待鬼影的緩慢恢複就可以了。
“還有半個小時的時間,半個小時之後就到了古宅的重啓界限,那時候就算是再殺死這些人一次也沒有了意義,接下來分頭行動吧,不要放過一個。”
就如同蘇遠所想,楊間并不打算放過這些人,這些人都是潛在的隐患,哪怕再行動一次也不能放過他們。
蘇遠道:“古宅之中存在着一些未知的危險,你确定要分頭行動?他們或許就想借用那些危險來阻攔我們。否則的話他們是不可能逃入古宅深處坐以待斃的。”
“沒關系,隻要不迷失就行了,真遇到危險,我也能夠解決。”
看樣子,是成爲了異類之後,讓楊間有了一定的底氣。
既然如此,蘇遠也不再說什麽了,古宅對他而言,危險同樣也不大,除了容易迷失之外,以他的實力,要應付起來,還是很容易的。
既然已經準備好了,當下兩人也沒有猶豫,便分頭行動了起來。
很快,楊間的身形便消失在了宅邸的深處。
蘇遠慢悠悠的走着,身後浮現出了貞子的模樣,貞子趴在他的背後,看上去恐怖而又驚悚。
楚人美則是走在最前面開路,預防着來自前方的危險,而俊雄則是亦步亦趨的跟在了蘇遠的身邊,手牽手,看上去就像是一家四口在參觀遊覽古宅一樣,和諧而又溫馨。
所謂的左擁右抱,盡享齊人之福便是如此了。
或許是因爲去過的宅子有點多,這地方對蘇遠而言很熟悉,似乎以前就來過了這裏一樣,沒有那種陌生,謹慎的感覺。
四周都是陰暗,發黑的老舊青磚砌成的牆壁,和曾經去過的宅邸很是類似,或許也正是因爲如此,蘇遠才不感到陌生。
很快,蘇遠的腳步停了下來,看向了旁邊的一面青磚牆壁。
并不是說他發現了什麽,而是厲鬼有了本能的反應,有人出發了楚人美的殺人規律。
那是恐懼的味道啊~~
僅僅一牆之隔,卻有一個人被吓得渾身直冒冷汗。
牆壁的後面是一個隐藏的小隔間,曾經裏面似乎隐藏着什麽詭異的東西,但是那東西現在不見了,所以他躲了進來,試圖避開蘇遠和楊間的追殺。
但很可惜,他卻因爲自身的恐懼從而暴露了位置,被楚人美察覺到了。
腳步聲消失,顯然是有人停在了外面。
下一刻,他忽然就聽到了一陣詭異的抓撓聲,就像是有什麽用很長的指甲抓撓着門闆,發出了抓心撓肺的聲音,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我被發現了!!!
然而就在他的腦子裏閃過這個念頭的時候,卻沒能注意到,在抓撓聲響起的那一刻,他的身體正快速變得冰冷,變得死灰,失去血色,浮現出了屍斑。
很快,他就死了,至死思維都停留在了那一瞬間,帶着驚恐和絕望死去。
因爲那是一種必死的殺人規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