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刀的使用,會讓給自身承受與襲擊目标相同的傷害,威力固然可怕,隻需要有媒介的存在,甚至可以無視距離的限制。
可是使用的代價,卻不是誰都能夠承受的起的。
尋常的馭鬼者要是用上那麽一次,怕是隻會連自身的小命都給搭進去,也就隻有像是蘇遠或者楊間這樣的異類,或是具備了1重啓能力的馭鬼者才能夠使用了。
不過柴刀對于蘇遠而言,作用遠遠沒有鬼剪刀來的要好,并且使用的代價也遠沒有鬼剪刀要低,故而蘇遠一開始也沒有把柴刀放在心上。
但是楊間的這一刀,毫無疑問是讓靈異的襲擊起到了作用,這種特殊的襲擊方式,即便是古宅也沒有辦法阻攔。
此刻古宅裏的那些馭鬼者已經進入了宅邸的深處,對于他們而言,即便是長期待在這裏,也不敢說對古宅有多了解。
王家的古宅雖然不算大,可卻能夠稱得上是極度詭異。
每天都會有一些不同的變化,這些變化說不出來,沒有規律。
有時候會多一扇門,有時候會多一些未知的區域,有時候會多幾條走道。
甚至有時候會有恐怖的靈異事件發生。
不少人在古宅内失蹤了,到現在都沒有出現,要不是因爲楊間和蘇遠逼迫太甚,讓他們走投無路,不得不冒險,否則的話他們也不敢随意的走動在這裏。
雖然出事的概率不大,但誰也不想承擔這個風險。
此刻那個白頭發的柳白穆行走在古宅的深處,手裏拿着一個筆記本,上面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各種筆記,還有畫出來的各種圖紙。
這是以前的人們爲了探索古宅的秘密而留下的,将每次出現的變化,每次多出來的區域都記錄了下來,雖然付出了很大代價,但也差不多掌握了這棟古宅大部分的規律。
前人的心血,不知怎麽就落到了他的手裏。
畢竟有野心找到那個擺鍾的人也不止他一個人,當然,他也組織過隊伍探索古宅,雖然遭遇了一些危險,但也确定了很多的事情。
行走在陰暗,寂靜的古宅内,柳白穆;臉上的神色變化不定,心中在衡量利弊得失。
按照他的想法本來不打算這麽焦急的去探索古宅的。
但是沒辦法。
楊間和蘇遠今日殺進來了,而且堵在門口連逃跑的可能都沒有。
除非幹掉對方,否則的話今日死的就是他們這些人,而幹掉他們顯然是不可能的,否則也不會被重啓了一次。
所以要想在那兩個怪物面前掌握自保的能力,唯一的辦法就是要找到那個擺鍾。
很快,他便悄悄的擺脫了衆人,帶着另外的兩人來到了古宅的三樓。
獨自一個人探索是很危險的,一旦遭遇厲鬼,連個幫手的人都沒有,所以帶上兩人才是最安全的,不但能夠承擔風險,關鍵時候,還能夠推出去當個替死鬼。
三樓的走廊老舊失修,木制的地闆嘎吱嘎吱作響,仿佛随時都有可能一腳踩塌從樓上掉下來似的,甚至有些地方木闆都出現了破損,缺失,最爲誇張的是,有一塊地方木闆空出了一個洞。
那洞黑漆漆的,看不到裏面有什麽,有人丢過東西試探,結果東西沒有掉落在二樓,而是直接失蹤了。
無視了那地面上的黑洞,三個人繼續往前走。
他們動作很快,因爲生怕大廳的那兩人随時都會殺過來,所以根本不敢有半點猶豫。
沿着走廊繼續前進,在走廊的盡頭,一扇老舊的木質房門出現在了眼前。
平時,這裏隻是一面牆,沒有房門,但是今天這木門卻出現了。
木門的旁邊有人用油漆畫了一個輪廓,這是一個标識,好讓其他人知道,某個時候這裏會有一扇門浮現。
“到了,這就是這裏,這扇門每隔十二天才會出現,因爲某種原因到現在還沒有人探索過,但距離擺鍾傳來鍾聲的區域很貼近,這或許是我們最後的機會。”
說着,柳白穆輕車熟路的打開了門。
他來過這地方,不止一次,隻是每次都沒有勇氣踏足進去。
這一次他再次将這老舊的木門打開了。
鏽迹斑斑的鐵栓嘎吱作響,給人一種随時都要脫落的感覺,但門後面卻是一條陰冷的台階,這條台階詭異無比,竟是往上延伸的,而不是往下。
要知道這裏可是三樓,站高點都能摸到屋頂了,樓上已經沒有了東西。
可是這三樓一扇木門内的台階卻還有通往的地方。
那是一片神秘詭異的未知地點。
不在古宅的面積範圍之内。
還未進去,台階上就飄下來一股隐約作嘔的屍臭味,似乎有屍體腐爛了,而且裏面的溫度似乎格外的陰冷,偶爾的時候竟能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音。
像是有人活動的迹象。
“走吧!讓我們看看裏面究竟有什麽。”
也就在他們要進去的時候,柳白穆突然腳步一僵,停了下來。眼睛突然一睜,渾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兇險感。
可不等他警覺周圍的時候。
下一刻。
一道詭異的裂痕出現在他的脖子上。
“這是發生了什麽事情。”柳白穆驚悚了起來,他下意識的捂住脖子。
但是已經沒用了。
脖子一晃,腦袋掉落了下來,落在了台階上發出沉悶的聲響,然後一路滾落了下來。
沒有腦袋的脖子鮮血噴湧,濺射了一地。
楊間揮出的那一刀引起了極爲可怕的後果,襲擊來的突然,毫無預兆,令人防不勝防。
其他兩人見狀,頓時大吃一驚。
吃驚的是因爲眼前的這一幕太過于悚然,也讓人根本不知道襲擊來自于何處。
“柳白穆。”
“發生了什麽?這裏有鬼麽?我們被鬼襲擊了?”
害怕是肯定的,連三人中最強的柳白穆都無法承受這種襲擊,那他們呢?又怎麽可能攔的下來,假如下次被襲擊的人是他們呢?
此刻柳白穆的腦袋在台階上滾了幾圈,臉上同樣也是茫然驚愕,臉色越發的蒼白了起來,因爲血液在迅速的流失。
但是他還活着。
似乎有什麽靈異力量維持着他的生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