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前往三樓的速度,大概是有史以來最快的一次。
撕毀信件在承受巨大風險的同時,同樣也會得到相應的回報。
對于那些信使而言,快速的攀登并不是一件好事,因爲不具備相應的能力去承受三樓送信所帶來的風險。
而對于蘇遠和楊間而言,卻是剛好能夠承受。
對于信使有沒有能力去應對,這并不在他們得考慮範圍。
三樓的情況同樣和二樓沒有什麽太大的變化。
唯一不同的是中間天井的地方不再是空蕩蕩的,而是有一塊空地,空地上有幾件擺設,咋一看去,有點像是再次回到了一樓的感覺。
房間也是七個房間,這一點也沒改變。
并且此刻的三樓空蕩蕩的,除了他們這些剛從二樓上來的人之外,好像并沒有三樓的信使存在。
“怎麽沒人?都去送信了嗎?”
大概的看了一眼,蘇遠随意的說道。
“多半都不在送信的時間。”
楊間神色微動:“據說三樓的信使送信的任務時間跨度是三個月,意味着送完一次信他們就能夠休息較長的一段時間,可以回歸正常的生活,這裏沒人也不奇怪。”
“原來如此。”
蘇遠點了點頭,這些細節方面的問題,他也沒有記得很清楚,不過這些也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要快速的上樓。
“那麽現在怎麽辦,沒有送信任務呢?”
楊間沉吟了片刻:“如果知道有三樓的信使在哪就好了,我們可以去搶他們的信,然後撕了。”
說着說着,眼神就開始看向了那些跟他們一起上樓的二樓信使。
“你們應該也認識一些三樓的信使,不介意給我介紹一下吧?”
在楊間泛着紅光的雙眼注視下,二樓的那些信使們不由得流下了冷汗。
沒錯,他們中的确是有人和三樓的信使有所聯系,畢竟有些人成爲二樓的信使比較早,在他們成爲二樓的信使之時,自然也會遇上一些老人。
有的死在了送信的任務中,有的也成功成爲了三樓的信使。
而楊間顯然是把主意打到了他們的身上。
“那個……兩位請聽我一言,你們上樓的速度太快了,繼續沖下去的話,是得要付出巨大的代價的,送信的任務不是你們想的那麽簡單,尤其是紅色的信件。”
“那是最爲兇險的,如果說一樓的紅色信件風險最低,那麽二樓的會更高一些,其次是三樓,以此推類……”
“而且以前也有人分析過,如果撕碎第一封信危險程度是1的話,那麽第二封就是2,第三封就是4,第四封就是16往複疊加下去……就算是兩位也沒辦法承受吧。”
顯然這些信使也是害怕,害怕這兩人一拿到信件就亂撕一通,或許這兩人有能力去應對撕毀信件帶來的風險,但是他們這些信使就要倒黴了。
可惜的是,這番勸阻明顯沒能起到作用。
“不管危險程度怎麽樣,遇到紅色信我毫不猶豫的就會撕碎。”
楊間冷冰冰道;“你們根本想象不到一封紅色的信件會給外面帶來什麽樣的巨大影響。”
“死你們幾個,抵消一場涉及一座城市安全的靈異事件,很劃算。”
“好了,别理這些家夥了,接下來打算怎麽辦?”
“在這裏待幾天吧,看看能不能等來一個信使。”
楊間說道:“這樣也方便我們确認接下來三樓的情況,另外,你們這些人得跟我們待在一起,不然的話,他們要是亂來,也會讓人覺得頭疼。”
“那行,就在這裏待幾天。”
蘇遠無所謂道,随後便随緣選了個房間走了進去,其餘人見狀,也隻好無奈的跟上。
他們并沒有别的選擇,既無法擺脫郵局的掌控,也無法擺脫信使的身份,那麽蘇遠和楊間還在這裏,那就必然不得不聽從安排。
三樓的房間和二樓以及一樓的房間又不一樣了,房間裏沒有牆壁,反而是彌漫着一層詭異的黑霧。
這黑霧很古怪,摸上去卻能摸到冰冷的牆面,并且随着進房間的人越來越多,房間内的黑色濃霧也在不停的散去,讓一些原本不存在的空間顯露了出來。
那同樣也是一個個多出來的卧室。
這樣一來,三樓的房間便相當于能夠容納無限的信使,就好像是一樓二樓是某種篩選的機制,而三樓以上,就已經是合格的成員了,因此取消了房間人數的限制。
但是這依舊沒什麽用作,畢竟送信的危險隻會越來越高,并不會降低。
不過這籠罩四周圍的霧氣倒是有點意思,就連蘇遠也能感受到這霧氣所透露出來的某種難以言喻的兇險。
以他如今的程度都能夠感覺到兇險,那就足以證明鬼郵局的危險性了。
但好在鬼郵局依舊還是遵循着某種規律運作的,隻要不做出某些違背規則的行爲,還是不會發生什麽問題。
之前就沒有出現過信使在遵守規則的情況下無緣無故暴斃的情況。
打量了房間片刻後,蘇遠開口道:
“那麽……一人一個房間,休息一下吧。”
當即選了個卧室,進入休息了。
其他人也依言走進了其他的的卧室裏,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多得讓人腦子轉不過彎來,的确是需要時間去好好深思,以及謀劃一下,接下來的路要怎麽走。
很快,不知不覺中,夜幕降臨了。
郵局的三樓也依舊準時熄燈,但房間裏還有光亮,發黃的燈光給衆人提供着一種保護。
然而即便是如此,郵局的夜晚卻也不太平,漆黑的郵局内,時不時有腳步聲在響起,像是有人在走道裏行走路過。
這個時候還有腳步聲響起,多半是厲鬼在遊蕩,并且腳步聲的主人所發出的動靜都各不相同,有皮鞋,也有高跟鞋。
甚至還有其他的聲音。
有的是老舊的木質房門打開,發出了木頭摩擦的聲音。
有的是莫名響起的滴水聲。
但詭異的是,有的東西在經過信使們所待着的那個房間門口的時候,卻突然間被一雙有着藍色長袖的手給直接拉了進去,然後就再也沒有動靜了。
這種情況大概發生了兩回,于是便再也沒有異常了,恢複到了死一般的寂靜當中。
一晚上就這樣安然無恙的渡過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