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女人手一松,那些被搜尋來的食物和飲用水全都掉在了地上,她的雙手顫抖,全身都在顫抖。
“你你說什麽?”
聽了蘇遠的話,女人的神情明顯的有些激動。
“你再說一遍!你是外面的人派來救我們的對不對!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隻要不放棄希望,就一定能夠看到曙光的,你知道出口在那個地方對吧!”
蘇遠說道:“算是吧,不過你可别指望外面那些人了,他們自己的自顧不暇,哪裏還顧得上你們這些被卷入了靈異事件的普通人,而且我也不是爲了你而來,不要搞錯了。”
“不重要,這些都不要重要!告訴我出口在哪?出口在哪!”
說着女人緊緊的抓住了蘇遠的手臂,似乎像是生怕一松手,蘇遠就會消失的無蹤無影一樣,讓希望再度破滅。
長時間被困在這種有厲鬼出沒的地方,早就使得每一個幸存者的精神和心理方面都達到了一個極爲壓抑的地步,也虧得她足夠樂觀,不然恐怕早就因爲承受不住壓力,要麽瘋了,要麽就此堕落。
猝不及防下聽到了有出去的希望,即便是她也一時間出現了失态的樣子,連抓着蘇遠的手也不由得用上了力氣。
不過就憑她這小身闆,還對蘇遠造成不了困擾。
“進來的地方就是出去的地方,這是規律,隻是你們不少圈子裏的人,對這方面了解的不多,說實話,你們能夠在這地方活那麽久已經足夠出人意料了,鬼的事情估計一概不知,好了,我有我的事情要做,可拖不得。”
說着蘇遠便轉身就要離開,在找到源頭的鬼畫之時,盡可能的将那些被困在畫裏的鬼解決掉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不!等一等!先别走,你告訴我出口在什麽地方,我想離開,我想離開這裏,我想家裏人了,求求你.”
女人說着間情緒激動了起來,眼中有淚水溢出,抓着蘇遠的手緊緊不放。
“我現在就算是告訴你了也沒有用。”
蘇遠看着女人說到:“鬼畫裏的環境是會變的,随着侵入的範圍越來越大,畫裏的内容也會發生相應的變化,我就算是告訴你出口在哪裏,你也找不到。”
這句話,蘇遠并沒有說謊,因爲就算是他也好,要是找不到記号,同樣也會被困在畫裏,就算是動用深層次的鬼域,能不能突破鬼畫的鬼域,都還是一個未知數。
連他都是如此,更何況是女人這個普通人。
“那你肯定能夠找得到出口,不然你也不會來到這裏,你肯定有辦法找到出口!帶我過去,求求你帶我過去。”
蘇遠看着女人道:“也不是不行,不過那得等我辦完了事情之後,現在還不行,你在這裏帶了那麽久,一時半會也不會出現問題,那就再多呆一會吧。”
說着,他掙脫了女人的拉扯。
可是女人這個時候卻更加激動了,甚至有些失控的樣子。
她忽然間從口袋裏拿出了那把槍,然後直接對準了蘇遠,有些嘶聲竭力的大叫道:“我不管,我不管!立刻帶我離開這裏,這地方鬧鬼,我一刻都不想多待,立刻帶我出去,否則我就殺了你。”
很難以想像,方才那個還勸着蘇遠活下去就有希望的女孩在得知了有關于出口的信息之後會變的如此癫狂。
同樣的也側面反映出了靈異事件對于普通人所造成的影響有多大,雖然女人看上去還是很正常,可估計内心和精神所承受的壓力早就達到了極限,處于随時都有可能崩潰的地步。
而出口的消息就成爲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看着女人手中的武器,蘇遠目漸漸變冷。
他被人用槍威脅了!
原因就是因爲自己沒有立刻帶她離開這裏。
不管女人是因爲精神達到了極緻,還是爲了求生不得已做出的行爲,但這都不是她拿槍對準自己的理由。
這種行爲一旦做出來,就算一種威脅。
而他是最讨厭有人威脅自己的,正常來說,蘇遠面對威脅的手段往往隻有一個。
那就是以惡制惡!
不過想到女人最開始的行爲,蘇遠并沒有直接動手,畢竟本質上來講,女人的内心并不壞,于是他冷聲說道:“給你三秒鍾的時間把手松開,把槍丢了,不然我就幹掉你!”
迎着蘇遠冰冷的眼神,女人渾身一顫,心中突兀的生出了一種莫大的恐懼。
能夠活到現在的人多少都有點眼力,腦子有問題的人早就死在靈異事件開始的時候了,眼前這個男人敢說進來處理問題,肆無忌憚的遊走在這個可怕的地方,就連鬧鬼的醫院也敢去,自然不會是普通的人。
而她先前也隻是一時間被出口的消息沖昏了頭腦,這才做出了傻事。
迎着蘇遠冰冷的眼神,在巨大的恐懼中,女人身軀顫抖着,突然間她丢開了武器,直接跪了下去,并且一把抱住了蘇遠的大腿,語氣中帶着哭腔,淚眼婆娑的懇求道:
“你你帶着我一起逃好不好,求求你,求求你了,我不想死,也不想一直被困在這個鬼地方,你帶我出去好不好,隻要你帶我出去,我什麽條件都可以答應你,隻要離能離開這裏,我可以做你女朋友,可以陪你睡覺,可以給你錢,我家有錢.”
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很聰明,懂得發揮自身的優勢,她的感覺也很敏銳,知道自己絕對有能力保護她,所以仿佛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不肯松手,什麽話什麽條件都肯說出來。
但她并不知道的是,對于蘇遠而言,她所說的那些都是不具備吸引力的。
甚至帶着一個普通人在鬼畫的鬼域中行動,根本就和帶着一個累贅沒有太大的區别。
所以蘇遠是不會犯傻的。
“帶你出去不是不行,但不會是現在,得要等我将事情解決之後,我在找一隻鬼,要想出去,那就等我找到之後再說吧。”
說出這話的同時,也就意味着蘇遠并沒有計較剛才的事情,一碼歸一碼,情有可原,他是能夠理解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