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應該不會覺得失望吧?”
“沒有和你們一樣的死法,可以證明這台放映機沒有壞,怎麽樣,要不要考慮下試試我說的,把炭治郎做掉試試看呢?”
蘇遠收回了思緒,臉上笑嘻嘻的說道,隻是笑容很冷,沒有感情,絲毫看不出任何說笑的意思。
而炭治郎的臉色是徹底陰沉了起來。
顯然,剛才的畫面沒有讓他感到滿意,同時蘇遠不一樣的死亡畫面也足以證明了,他遠遠領先于在座的所有人,這樣更加凸顯了他們的無能。
尤其還是對方半句不離說要做掉自己,這已經激起了他的殺心了。
“遠君,你一定會有事的,。”
似乎是目睹了剛才的畫面,蘇遠回到座位上後,千水有些緊張的拉着他的衣角低聲說道:“遠君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平安無事。”
“或許吧。”
蘇遠看了看她道:“生老病死,乃自然規律,我又怎能例外,但我肯定沒有那麽容易就死在靈異事件裏。”
然而在兩人交談的同時,三島社長卻是一臉的憂愁。
因爲社團的幾位骨幹成員都籠罩在了一層死亡的陰影之下。
雖然目前僅僅隻有幾位,可剩下的那些人沒有使用放映機,卻也無法保證,他們不會遭遇相同的境遇。
萬一都被那隻鬼盯上了呢?
那豈不是要全軍覆沒?
也許一個月之内從炭治郎開始,在座的成員就會陸陸續續的死去,如那死亡畫面之中播放的一樣,死于同一隻鬼的襲擊。
忽的,炭治郎莫名一笑,帶着某種詭異的陰森感,緩緩說道:
“我注意到了細節,不知道在座的各位有沒有發現,蘇遠先生剛才的死亡畫面和殺死我們的那隻鬼并沒有關系,也就是說,蘇遠先生有對付那隻鬼的方法,或者是避免被那隻鬼幹掉的辦法。”
“雖然接下來在下有些失禮,但還是希望蘇遠先生能夠大發慈悲,将這個方法傳授給我們。”
“畢竟您剛才也說了,看在人類共同體的份上,請幫我們一把,除靈社全體上下将感激不盡。”
說完,他陰翳的眼神盯着蘇遠,透露的神情卻不是懇求,而是一種危險的警告,臉上還帶着某種得意之色。
這就是他的反擊。
對于炭治郎而言,他已經上了死亡名單了,那隻鬼是第一個盯上他的,要想改變這個結果,辦法估計就在這個蘇遠的身上。
但是以他對蘇遠的了解,對方肯定不會那麽輕而易舉就說出來的,因爲将心比心,換作是自己,也不會這麽随意的就将方法說出來。
所以他幹脆将想法挑明,同時将所有人都拉上了戰船,這樣一來,除靈社的其他人就會站在自己這邊了。
果不其然,他這話一出,其他人也再次将目光聚集在蘇遠身上。
是啊。
他沒有被鬼盯上,一定是有抵抗厲鬼襲擊的方法。
對于這種情況,蘇遠也并不意外。
畢竟兔子被逼急了也還咬人呢,更何況是一個馭鬼者。
“所以你這是在威脅我嗎?有意思,自從我成爲了馭鬼者之後,你還是頭一個敢威脅我的人,你想知道抵抗鬼的方法?但是我不說,我就不說,你能拿我怎麽樣?”
蘇遠歪着頭,饒有興趣的看着對方,從神情上來看,似乎是覺得這一幕很有趣。
這家夥果然難纏。
原本以爲拉上所有人就能夠讓這家夥退讓,了是他看上去好像毫不懼怕的樣子……
真是個危險的家夥!
想到這裏,炭治郎臉色變得格外難看起來,神色陰晴不定,思索了一會兒,突然間笑了起來道。
“閣下的膽量真是令人敬佩,若是您不想說,當然可以不說,畢竟我們這些将死之人也奈何不得您,但是死到臨頭了,會做出什麽事情來,也很難說呢,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您似乎也有家人吧?”
說到這裏,炭治郎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陰恻恻的笑意:“當然,這并不是威脅您,而是因爲我同樣也有家人,要是讓家人知道自己死去的話,恐怕也會很傷心,很難過呢,您說對吧……”
雖然炭治郎并沒有說完對付蘇遠的親人,但是話語裏頭透露出來的毫無意義就是這個意思。
他是奈何不了蘇遠沒錯,但是也完全有能力,在死的時候,抹殺掉對于蘇遠而言重要的親人。
言下之意就是說,如果蘇遠不拿出辦法來讓他規避那隻鬼的殺人規律,那麽在臨死之前,他就會拉蘇遠的家人墊背。
這種做法無法說是對是錯,蝼蟻尚且偷生,更何況是人。
但錯就錯在,他威脅存了對象。
如果這個炭治郎在偷偷摸摸的暗中行事,那麽說不定蘇遠短時間還無法确認敵人,或許真的會有讓他成功的可能。
可是他偏偏現在說了出來,并且拿這個威脅蘇遠,那不是自己找死是什麽。
蘇遠突然間笑了起來,笑得很嚣張,很張狂,似乎眼淚都笑出來了。
看着他這瘋狂的笑容,在座之人都莫名其妙了起來,同時都不約而同的感到一陣心驚肉跳。
因爲在炭治郎說完那些話之後,蘇遠給他們的感覺就變了。
從人畜無害的小白兔,一下子變成了擇人而噬的洪荒巨獸。
在場的馭鬼者們幾乎不約而同的都感覺到了一股死亡的危機,如芒在背,深入骨髓。
“你是一個很有趣的人!炭治郎先生。”
突兀的,蘇遠的狂笑戛然而止:“既然如此的話,你猜猜看,你能不能走出這個宴會呢?賭賭看你會是像放映機那樣顯示的在不就得将來後死去,還是在下一刻呢?”
“來吧,你先選擇,先把選擇權給你,千萬不要退縮哦,那樣的話我會看不起你的,炭治郎先生。”
聞言,炭治郎死死的盯着蘇遠,臉上隐約浮現了怒意,即便是這樣,蘇遠也不肯将辦法說出來嗎?
殺普通人而言,對他并不是難事,非常容易做到。
但是蘇遠這種絲毫不顧及的姿态,卻是讓他爲之忌憚。
難道他真的敢動手?
在這麽多的除靈社骨幹面前?
不!
他不敢才對!
他這是在虛張聲勢,這裏有這麽多的除靈社骨幹,就算他很厲害也不敢亂來才對,畢竟這麽多人對他發起襲擊的話,即便是頂尖的馭鬼者也頂不住!
所以這次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不但可以逼迫他交出躲避厲鬼的方法,也能讓他将那被關押的敲門鬼給留在這裏,甚至還能從他身上挖掘出更多意想不到的收獲。
炭治郎目光閃爍,起了不該有的心思。
他不認爲蘇遠真的敢在這麽多人面前對自己動手,真動起手的話,無論如何,蘇遠始終都是一個外來者。
尤其是經過了剛才死亡預知的畫面,相信站在自己這邊的人肯定更多,畢竟沒有人想死,所以肯定不會有人支持蘇遠的。
炭治郎在心中衡量小九九的同時,敵意也越發明顯了。
就連旁邊的人也都察覺到了不對勁,有點心驚肉跳的感覺。
“難道真的準備動手麽?他想要挑釁這個蘇遠。”
“太魯莽了,不過也能理解,畢竟誰也不想死,而蘇遠的身上隐藏着這個破解死亡局面的辦法。”
“但炭治郎多半不會是對手把,你們有什麽打算?”
在場的馭鬼者等人皆是沉默不語,心中卻又各自猜想起來。
這次的沖突矛盾并不是炭治郎一個人的事情,還幹系着他們的生死,畢竟在死亡預知的畫面裏,他們同樣也被波及了。
所以就如同炭治郎所想的那樣,起了不該有的心思的人絕對不止他一個。
假如這個時候,蘇遠表現出了弱勢,那就估計有點糟糕了。
要麽就會被逼着說出辦法,要麽就是會被群起圍攻。
糟糕!
問題出現了!
三島社長看到這一幕頓時急了。
萬萬沒想到這場遊戲居然會演變成這樣,炭治郎感覺到了死亡威脅,已經開始亂了分寸了,竟然傻乎乎的去威脅蘇遠。
不動動他那豬腦袋去想想,這個男人是他能對付的嗎!
察覺到場面要失控,但是三島卻不知道該如何阻止。
這個時候,所關系的并不是僅僅隻有炭治郎一個人,還有除靈社的其他馭鬼者,這十幾号的馭鬼者,一旦統一了戰線,即便是他也無能爲力的。
畢竟他隻不過是一個普通人,而這類人的沖突是非常可怕的,雙方一旦交手起來,恐怕死的第一個就會是他這種普通人。
但他又不希望蘇遠出什麽問題。
因爲一旦兩者火拼起來,無論死的是誰,都會是島國的麻煩。
除靈社的骨幹死了,對于除靈社是一個巨大的損失,畢竟本來馭鬼者的數量就不夠,再死上一些人,萬一又出現了什麽靈異情況,恐怕真的就沒有人可以用了。
而要是蘇遠死在了這裏,先不說如何應付那個國度的問責,光是對方死後複蘇的厲鬼,就會是一個天大的麻煩。
起步來說,都是一起s級别的靈異事件爆發,而且還是身處除靈社的大本營,想想就令人覺得可怕,到時候又該如何去解決?
蘇遠要是在島國出事,沒有死在靈異事件之中,而是死在了除靈社成員的手裏,其中幹系着的事情,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解釋清楚的。
然而三島的着急是一回事,但是身爲沖突漩渦當中的蘇遠依然平靜,他沒有動,隻是微微眯着眼睛看着炭治郎
這家夥并不魯莽,他想借機生事,利用除靈社其他成員的存在,壓迫自己,讓自己屈服,以達到地頭蛇壓強龍的目的。
真是蠢貨的話,現在炭治郎現在就已經動手了。
想了想後,蘇遠準備激他一把,這樣才好名正言順。
自己被激怒了,到時候傷亡大一點,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畢竟馭鬼者可是很容易失控的呢!
“怎麽了?還沒做好選擇嗎?真是一個膽小如鼠的男人,如果是害怕了的話,那就跪下來吧,磕一百個頭,再從我身下鑽過去,我就可以不殺你。”
“不要以爲我是在恐吓你,被鬼盯上了,或許今天不會死,但是被我盯上了,你死的又快又慘,而且死無全屍。”
“混蛋。”
果不其然,在蘇遠說出這句話以後,炭治郎在這一刻感到了羞辱,瞬間将眼前的桌子給掀翻了。
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全部都打翻在了地上,同時一股陰冷的氣息從他身上溢散了出來,周圍的人甚至感覺到了一股莫名的寒意,如同厲鬼徘徊在身邊一樣。
“炭治郎,冷靜。”
三島社長這一刻忍不住了,大聲呵斥道,然而并沒有用,眼看着情況就要往最糟糕的一面發展。
笃笃笃笃笃笃………
一陣詭異的聲音突然間響了起來,那是島國特有的木履踩踏在木制地闆上發出來的聲音。
這聲音不急不緩,如同一個老人在緩慢渡步接近,然而奇特的是,在聲音響起的那一刻,在場之人都詭異的一陣精神恍惚,就像是受到了某種靈異的影響。
包括蘇遠也如是,受到了影響,情緒詭異的變得平靜了起來。
緊接着一陣蒼老的咳嗽聲響起。
“咳咳咳咳……年……咳咳……輕人不要咳咳咳……那……咳咳……麽大的……咳咳咳火氣!”
宴會上劍拔弩張的時候,突然間響起了腳步聲,随後有老人的咳嗽和說話的聲音響起,這咳嗽聲聽起來很是劇烈。
就像是要把心肝,腸子,肺,脾,胃,膽……五髒六腑全部都給咳出來一樣,然而這種詭異的咳嗽聲響起的同時,卻莫名的給了蘇遠一種危險的感覺。
并且最爲不可思議的是,即便是到現在,他也看不到那個說話的人在哪裏,明明知道他就在這個宴會中,卻絲毫發現不了他存在的痕迹。
就算是動用了鬼眼也一樣看不到!
包括除靈社的其他人也同樣是如此,一個個臉上都出現了不可思議的神色,顯然他們也不知情。
察覺到這裏,蘇遠不禁臉色微變!
島國果然也是隐藏有底牌的,或許就和總部的秦老一樣,是用來當做底蘊一樣的存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