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所有人都爲之沉默。
堂堂一位馭鬼者,竟這樣輕而易舉的死在了眼前,連蹦跶的機會都沒有,隻剩下了一具不成人形的屍體。
要知道,先前這人可就一直跟在他們的身後啊,彼此之間相距甚至相差不到兩三米啊。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死了。
甚至連是什麽時候失蹤的,也沒人發現異常。
“死,死了麽?又死了一個……”
有馭鬼者的聲音帶着幾分顫抖,顯然已經是恐懼到了極點。
在沉默過後,神父通過近距離的觀察,再次說道:“他身體的那隻鬼也不見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起靈異事件源頭的厲鬼果然是沖着我們身體裏的鬼來的。”
女人接着道:“并且看的出來,這起靈異事件源頭的厲鬼恐怖級别不低,至少遠不是布魯斯能對付的,我猜測僅僅隻是照面的功夫,他身體裏的鬼就已經被壓制了。”
“不然的話,他也不會這麽輕易的死去。”
說出這句話來的時候,女人的的臉上說不出來是恐懼,還是苦笑。
但誰都能感受到她那種壓抑,無助的心情。
而這種情緒其他人也有。
畢竟和自己同一類的馭鬼者,無聲無息的死在了眼前,任誰都承受不了這種死亡的壓力。
唯一還能夠保持冷靜的也就隻有神父了,但此刻他同樣也皺起了眉頭:“好了,事情已經發生,再想别的也沒用,現在已經死了兩個人,大家有沒有看出,那隻鬼的殺人規律是什麽?”
“是因爲我們聚在一起,就會被随機襲擊一人嗎?要分開試試?”
有馭鬼者小聲的說出了推測。
然而這種辦法卻不算好,女人重新撐開了傘,而後道:“或許有這個可能,但是一旦出錯了,隻怕死的人會更多。”
“我們現在這麽多人聚在一起,即便是鬼真正的來了,也還有還手之力,可要是真的分散了,一旦被鬼盯上,到時候會發生什麽,可就不好說了。”
對于這種觀點,神父是表示認可的:“沒錯,鬼的殺人規律,很難去猜測出來,一旦分開,我們遭遇襲擊的可能性說不定會更大。”
“而且有一個問題也很讓人不解,先前那隻鬼殺落單的馭鬼者倒也能理解,可是後面又故意引我們這些人出來,那個詭異的人影出現吸引了我們的注意力,然後又趁機襲擊了一人。”
神父此刻在思考,他通過僅有的一點線索在分析。
“這樣看來,是否能認爲,那隻鬼是否是故意的,根本不在意我們是落單還是聚集。”
“而是一旦我們的注意力被其他的靈異現象吸引,就會被襲擊呢?”
“不,我覺得這并不符合常理。”
撐着雨傘的女人皺着眉頭道:“在我看來,鬼的行動大多數都是單一,有極強的目的性,不可能出現彼此對立的兩種行爲,這裏絕對有我們不理解的情況。”
“那會不會有兩隻鬼呢?”
這時候,有另外的一位馭鬼者提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有兩隻鬼的存在,一隻鬼是困住我們這起靈異事件源頭的厲鬼,另外一隻鬼則是被這隻鬼給駕馭了,因此我們面對的其實是兩隻鬼?”
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極爲大膽的猜測和假設,但同樣的也是極爲吓人。
僅僅隻是一隻鬼就已經足夠讓人感覺棘手和無解,要是再加上一隻.
隻怕後果會不堪設想!
尤其是那句鬼駕馭鬼的話,着實讓在場之人心中揣測不安,假如真是如此,那麽這起靈異事件的解決難度,恐怕是會随着死的馭鬼者越多,恐怖級别也會呈幾何度的往上提升。
看着他們一行人在那裏猜這個,猜那個的,蘇遠雙手抱胸,倚靠在門邊,還覺得蠻有意思的。
這是一種很另類的感覺。
就好像是一隻真正的鬼在戲弄着這群馭鬼者。
假如鬼真的具備有智慧的話,那麽在面對馭鬼者的時候,是否也會有這種感覺呢?
先前的那個馭鬼者對于神父的身份根本就一無所知,很顯然即便是在這個國外民間的馭鬼者俱樂部裏,也是屬于打醬油的存在。
不.是屬于邊緣化的人物。
或許在普通人看來是了不得的存在,可是在頂尖馭鬼者的眼裏,卻什麽也不是。
所以蘇遠沒有從他嘴裏得知有關于神父的任何消息,這種人滿腦子隻有違禁品和女人的家夥對他而言是毫無價值的,真正有價值的,也不過是對方身體裏駕馭的厲鬼。
所以他自然也就死了,非但是死了,身體裏的厲鬼也發揮了餘熱,被蘇遠簽到和接收。
不過蘇遠也算是看出來了,估計這些人中,能夠了解内情的多半也就隻有那個女人和神父本身,要想得知有關于夢魇那隻厲鬼的消息,恐怕也隻有從神父身上下手。
其他的無關人等,也就沒用了,隻能用來簽到。
當然,或許國内大奧市的負責人駱勝估計也會知道,但是蘇遠卻不好對他下手。
畢竟他還頂着總部負責人的身份,一旦留下些蛛絲馬迹被總部知曉,那可就麻煩了。
那可是總部的底線。
這般想着的同時,蘇遠決定給他們加點料算了。
順便也測試一下這些人的能力。
如果隻是一對一的上,那麽來再多人都不會是他的對手,全都是白給。
以他現在的靈異級别,就算是對上民國時期的那些頂尖人物,也未必不能赢。
很快,楚人美在他的身後出現。
因爲身處深層次的鬼域之中,這一切都沒有人能發現。
緊接着,詭異的一幕出現了。
跟随着蘇遠的記憶,那隻屬于詭異村莊厲鬼的靈異被再度動用了。
很快一個森然而又恐怖的身影浮現而出。
那是一個老人的身形,身穿黑色的連體長衫,有幾分複古的味道,渾身幹瘦,皮膚是呈現褐色的,上面斑斑點點,那是屍斑,眼睛死灰,空洞,沒有一絲神采,帶着一種駭然的死寂。
僅僅隻是看着這個老人,透露出來的感覺,就讓人立刻汗毛直立,頭皮發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