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得知章小蕙說把信給了自己之後,蘇遠也是一陣莫名其妙。
這是胡說吧,他從來都沒見過這女的,怎麽可能會收到女人給出的信。
但是當他仔細詢問清初事情的經過之後,蘇遠不由得心下一沉。
糟糕,他們送錯信了。
不,是送錯收信的鬼了。
至于章小蕙所說的那個棺材裏躺着的自己,蘇遠是一個字都不會信的,那多半是另外一種無法理解的靈異現象,又或者是另外一隻鬼變成了自己的樣子,誤導了這些信使。
然而不管怎樣,他們的因爲卻完成了很嚴重的後果。
平衡……多半已經被打破了。
蘇遠雖然不是信使,但是也知道,紅色信件的每一次任務都可以說是兇險無比,就算是馭鬼者都有很大的可能性栽在裏面,更别說普通人了。
由此可見,紅色信件代表的是高度危險的送信任務,九死一生。
相對的來說引發的後患也絕對會非常的恐怖,所以現在事情多半棘手了。
想到這裏,蘇遠深深得皺起了眉頭。
信使雖然說都是一群很無辜的人,但是他們的存在,的确是一個不穩定的因素,能夠将很多的危險都提前引爆出來,令人頭疼。
“你們送錯信了,我根本就沒有見過你們。”
聽到蘇遠的解釋,章小蕙不由得爲之一愣,下意識的就要去辯解。
“不可能的,我們明明把信……”
話說到這裏,不由得戛然而止。
因爲她想起了一件事,在他們以爲送信完成之後,曾經試圖點燃鬼郵局裏的那種特殊信紙直接返回,但是在點燃之後,通往郵局的路并沒有出現……
現在看來……眼前這個男人說的是對的,他們真的送錯信了,那封信并不是給他的。
想到這裏,章小蕙不由得有些崩潰,因爲信件已經丢了,不在手中,而一旦無法完成郵局的任務,她也遲早會死在郵局的靈異之下。
這該怎麽辦?
此刻不但要面臨爛尾樓厲鬼的威脅,而且還要抗過鬼郵局的詛咒,這是丢失了信件的懲罰。
鬼要殺人,像她這樣的普通人是毫無抵抗能力的,就算是能一次兩次躲過襲擊,但幸運卻不會一直眷顧着自己。
雖然感覺生存的希望一片渺茫,但,這并不代表着她就會絕望的等死。
能夠成爲三樓的信使并且活到現在,或多或少已經覺察到了一點靈異事件當中的真相,亦或者說是規律。
靈異事件當中是存在着活下去的方法,前提是你能夠發現,并且利用。
章小蕙身爲一個女人,能夠在這裏生存下來靠的并不全是靠運氣,頭腦和心理素質也同樣是存活的關鍵。
既然自己不一定能夠對抗的了這種災難,但是别人卻不一定不行。
比如說此刻就站在自己面前的蘇遠。
她不想死,但是什麽都不做的話,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但如果選擇這個男人并且等到他的庇佑的話,指不定有奇迹發生。
而且章小蕙也不是無緣無故的拿命去賭,而是通過自己的觀察和留意。
這個人雖然是渾身上下都充滿着神秘的感覺,但是能夠無所畏懼的出現在這個地方,肯定有特别的地方。
否則的話,他同樣也得面對這爛尾樓裏厲鬼的襲擊,他必須有抗衡鬼的資本才行,否則他自己也會死在這裏。
這女人腦子裏在想什麽,蘇遠并不知道,但是此刻顯然事情已經不可控制了,在紅色信件被送出去的那一刻,平衡或許就已經被打破了。
說不定此刻,這起靈異事件正逐漸開始朝着現實世界滲透,或許自己該出去一趟,給總部提個醒?
讓總部來收拾這個爛攤子?
雖然不好确認這起靈異事件的級别,但是以其詭異性質來看,一起a級别的靈異事件是沒得跑的。
甚至更高也不是沒可能。
想到這裏,蘇遠便不禁有了想要離開的打算了,他是很喜歡簽到沒錯,也很喜歡那些殘缺不全的靈異拼圖。
但是卻不代表着他喜歡處理s級别的靈異事件。
雖然自己已經處理了兩次,但是那兩次都是有前人栽樹的,自己不過是在後面拾人牙慧,算不上是真正的成功。
人總得要有自知之明。
雖然以他如今的實力,就算是和s級别的厲鬼硬碰硬,也不見得會落下風,但是又何苦費力不讨好呢。
有這功夫,去多收集一些零碎的厲鬼拼圖不香嗎!
正當蘇遠這般想着的時候,面前的章小蕙卻突然間一改先前的恐懼之色,反而是變得有些扭捏,害羞,不好意思。
“你……你能夠幫幫我嗎?帶我離開這個地方,幫我擺脫郵局的詛咒,李健曾說過你是靈異圈子裏的大人物,你……您一定有辦法的對吧,如果您願意幫我……我什麽都願意做,你讓我做什麽都可以!我絕對不會反抗的。”
話語之中所透露出來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言下之意便是假如蘇遠願意給予幫助,那麽她願意成爲對方的女人,甚至是更誇張一點的要求都能夠答應。
不得不承認,換作是正常人的話,多半都很難拒絕這樣的誘惑,畢竟章小蕙論姿色還是有的,雖然面容不是拔尖的那種,但是身材也不算差,對于絕大部分男人而言,都具備吸引力。
可惜的是,她遇見的是馭鬼者之中的異類。
蘇遠的臉上閃過一抹玩味的神色,正當他想說些什麽的時候。
倏得。
異變陡生!
客廳裏忽然有燈光照射了出來,隐約還有一些動靜傳出,像是有人在活動的迹象。
“嗯?和之前似乎有點不一樣了,發生了什麽?”
略微遲疑了一下,蘇遠感覺到了詭異和兇險,但現在也并不覺得沒有底氣應付,所以還是朝着客廳的方向走了過去。
當他的一隻腳踩在卧室門口,準備拉開不知道什麽時候被關上的門的時候。
突然間,聽到了一首曲子的聲音。
那是老式唱片機播放出來的音樂,有一種民國時期的風格,隐約舒緩而又動聽,有一種歲月沉澱的氣息。
但是在這種環境之下,音樂飄蕩,卻讓人感到無比的詭異和悚然。
(本章完)